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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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溪眨了眨,濃密的睫毛又卷又翹,恍如蝶翼揮動般,蕭熙被她看得險些都失了魂魄。都說女大十八變,這個表妹如今越長越大,原本就動人的容貌,如今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表姐你說什么了???”謝清溪無辜地問道。 蕭熙險些被她氣昏,不過一想到方才那些人圍著她又是問話又是套話的,她也少不得教導(dǎo)說:“我是說,若是這些姑娘要讓你請她們到你家中做客,你千萬別答應(yīng)?!?/br> “你以為我傻啊,”謝清溪過了半晌才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如今的謝家就跟烤爐里頭即將出爐的鴨子一樣,上京城內(nèi)但凡有適婚少女的人家誰家不盯著。謝清駿一趟游街走完,臉上被鮮花砸的都快破皮了。 老百姓最是好看熱鬧,這可是大齊朝出的第一個連中三元的狀元郎,所以這游街一開始,整個京城幾乎是萬人空巷了。京兆尹的捕快衙役全派上都不夠,后來還是從五城兵馬司調(diào)了人。 可就這樣,一趟游街下來,狀元郎的臉都險些破相了。 謝清湛少有慧名,那時候還只是在京城的貴族圈里頭流傳。后來得了解元,就變成在京城里頭小有名氣。如今狀元的頭銜戴實了,這恒雅公子的名諱簡直就是傳遍了天下。 所以象謝清溪這樣,謝家還真不止她一人。聽說她爹就更夸張了,自從兒子成了狀元,上班連個玉佩都不敢掛了,生怕哪天去喝酒上頭了,就被人哄的把兒子的終身大事定下了。 至于今日的宴會,要不是她早就答應(yīng)了的,也是不會來的。 待謝清溪回去時,蕭氏正在看冊子,旁邊站了好幾個管事仆婦。而平時蕭氏管家時一直都在謝明貞,今日卻是不在的。 “這五十頭豬一定要趁早殺好,還有如今天氣也漸熱了,可不能讓豬rou壞了,”蕭氏看著一個莊子上的仆婦說道,那人立即應(yīng)了下來。 “大小姐的嫁妝是九十八抬,東西我早已經(jīng)備好了,張全家的和田福家的一定要對著膽單子好生核實了。到時候蔣家的人來清點嫁妝,要是有一樣?xùn)|西對不上,我就拿你們是問,到時候也別給我找理由,只等丟了這管事的位置,”蕭氏有些急躁,連說話的口吻都是平日的和風(fēng)細雨。 不過謝清溪也知道,她娘這陣確實是忙瘋了。 大哥哥中了狀元,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祖父要開祠堂祭祖,要把這事跟祖宗匯報一下??墒情_祠堂可不是隨便就開的,祭祖所用的器具要清點出來,而祭祖的祭品也要精心準備的。 況且最重要的是,兒子中了狀元,還得請親朋好友到家中吃飯??墒侵x舫和謝樹元都是身居高位的,要是真請客的話,只怕大半個朝廷的人都能請來??墒遣徽埌?,又怕會得罪人。 還有蕭氏是出現(xiàn)永安侯府,這頭是連著勛貴的,沾親帶故的親戚在京城真是不要太多。 所以這算算起來,還真是太多了。況且依著老太太的意思是,我大孫子給我們謝家爭了這么大一口氣,咱們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大辦。 還有明芳和明雪兩人進宮選妃的事情,雖說是在六月份,可是五月中旬就要開始初選。如今也要準備起來,好在這事有閔氏在,蕭氏干脆全權(quán)交給她了。 至于明貞的婚期,這會是定的準準的了,就是六月初六,這一天是六月頭里最好的日子了。謝樹元請了三個風(fēng)水先生測的,說是這天成親有助于夫妻生活美滿。 于是這件事都積攢到一起來了。 雖說前期也有準備,但是成婚擱哪里都是大事,更別提這還是謝家這輩孩子中,謝明貞是第一個成婚的。 而且蔣家在京城根本沒有房子,所以謝樹元一早就同蕭氏說過,到時候謝明貞的嫁妝里頭要陪嫁一個兩進的院子。 這院子也是蕭氏派人去買的,剛派人整理出來。等蔣家那頭來清點過嫁妝之后,象拔步床之類的大型家具就要送到家里去了。 所以這會蕭氏簡直是恨不能自己生出三頭六臂來。 待吩咐好事情之后,她便讓這些管事mama都下去了。旁邊的秋水趕緊端了杯茶水過來,蕭氏端起一口喝下去半杯。 “娘,”謝清溪有些心疼地喊了一聲,她娘親可真是夠累的。 “你表姐回去了?”蕭氏知道她是跟蕭熙一塊出門的,所以這會才問她。 謝清溪點頭,說道:“表姐本來想進來給您請安的,不過我和她說,您這幾日忙亂地很,只怕沒空同她說話,便讓她回去了。” 蕭氏點了點頭,又說道:“你大jiejie馬上就要出門了,所以你也不要再出門,在家多陪陪她說說話?!?/br> 謝清溪點頭。 ******** 方姨娘這些日子感覺自己走路都是踩在云朵里頭,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臉上的喜色是藏都藏不住。不過她也不想藏,只覺得這天空怎么這么藍,這白云這么白,這人生怎么美好。 “你們姑娘在嗎?”她剛到謝明貞的院子里頭,就看見明貞的丫鬟巧丹提著個籃子正準備出去的模樣。 巧丹立即說道:“姑娘正在里頭做繡活呢,奴婢去廚房里頭給姑娘拿兩樣糕點過來。正巧姨娘也來,奴婢順便給姨娘端一碟子蓮花糕吧?!?/br> 方姨娘立即笑著說:“你只管去忙你自己的,也別管我的?!?/br> 巧丹抿嘴笑了下,就告退出門去了。 方姨娘一進來也沒要人通報,便自顧自地進了里間,這會謝明貞正坐在榻上做繡活呢。她上前一看,笑道:“我瞧著這顏色倒是成熟了些,是給太太繡的嗎?” 明貞趕緊起身,讓方姨娘坐了下來。她見方姨娘又拿著荷包看了看,這才垂著頭支吾說道:“并不是給太太的,是給他jiejie繡的。” “誰,”方姨娘沒聽清楚,反問了一句。 謝明貞還以為是方姨娘有意逗弄自己,便羞臊地叫了一聲:“姨娘?!?/br> 方姨娘一轉(zhuǎn)頭就看見她這模樣,心底哪有不明白的。她立即笑著說道:“傻孩子,這有不少說的,如今你這婚期都定下來了,馬上就要嫁人的,還有不好意思的。” 謝明貞也不說話,只低頭拿著荷包。 方姨娘又突然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姨娘出身低賤,一輩子都只知道伺候人,眼皮子淺,以前姨娘說的話,你千萬別往心里頭去啊?!?/br> 謝明貞聽了她的話,便立即抬頭,正色道:“姨娘何必這般自輕,我是姨娘生的,雖不能叫你一聲娘,可依舊不能否認我是你肚子里頭爬出來的。姨娘說我也是應(yīng)該的?!?/br>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姨娘只怕著你以后能和姑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姨娘這輩子就再沒遺憾了,”方姨娘拉著她的手說道。 “我走了以后,姨娘在家里頭也要好好的,”謝明貞突然眼睛一澀,輕聲念叨。 “你別擔(dān)心我,你日子過好了,便是比什么都重要,”方姨娘說道。 因著趕上五月初五的端午節(jié),所以謝家連端午都沒怎么準備,往年給下人們發(fā)的兩斤粽子,全折現(xiàn)成了銀子。不過這銀子自然是粽子討人喜歡,所以不禁沒人說閑話,反而都是感恩的話。 五月初八的時候,謝家的流水宴擺開了。真不是謝家想要鋪張,閣老家里頭出了個狀元孫子,內(nèi)閣的人都得請吧,畢竟大家平日一個辦公室坐著。而謝舫的門生有好些都在京城當(dāng)官,這個也得請,畢竟清駿日后入朝為官也要這些提攜啊。 至于謝樹元自是不用說了,都察院的人從左都御史開始,他的直系下屬官也得請。而蕭家這邊,是必須得到的。而蕭氏自己也是有舅家的,這個也得請。 謝清駿是在應(yīng)天書院讀書的,書院里頭出了這么一頂活招牌,就算是應(yīng)天書院這種清白的學(xué)院,都恨不能在大門牌匾上加一句,此乃新科狀元母校。 所以謝清駿的恩師得請,謝樹元又怕漏請了誰都不好,所以但凡在書院里頭教過謝清駿,一律都請了。而謝清駿的同窗以及這科一起參加會試的也要請。 所以饒是蕭氏這等長袖善舞的,都生怕出現(xiàn)一星半點錯誤。 不過蕭氏這幾天忙著,謝清湛又剛好放假在家,非要拉著謝清溪出門,說是要買禮物給謝明貞。謝清溪倒是早就準備好了,一對上好的白玉龍鳳玉佩。 所以兩人就等到瓊林宴的時候,連自家馬車都不坐,就偷偷溜出去了。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老太爺特別讓人將正門開了,讓客人從謝家正門進去的。 不過謝清湛豈會讓謝清溪走著去街上,早早就有人在外面等著接應(yīng)他呢。一上車,里頭的錦袍少年便笑著問道:“清湛,這是誰啊?” “我表弟,”謝清湛隨意地說道。 謝清溪微微垂著頭,倒是惹得那少年又看了好幾眼,只覺得清湛這表弟長得未免也好看了些吧。 “南潯,咱們這次去哪兒啊,”謝清湛問道。 向南潯是謝清湛在東川書院的同窗,兩人又都喜歡蹴鞠,所以關(guān)系最是要好。這會他笑著說道:“幸好我爹也來你家參加宴會,要不然我還真出不來。不過等我爹回去,估計我哥又要倒霉了?!?/br> “你哥又怎么了?”謝清湛好奇地問。 “這你還不知道啊?”向南潯立即說道:“你大哥現(xiàn)在那就是咱們官宦子弟的一面旗幟,我爹現(xiàn)在天天在家念叨,說人家謝清駿怎么就考個狀元,你連個舉人都考三年。反正我哥快煩死了。” 謝清湛和謝清溪面面相覷,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待到了街上,向南潯就帶著謝清湛去了城中最好首飾鋪子珍寶閣。謝清溪下車的時候,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問道:“這種地方的首飾可是貴的很,你帶足銀子了嗎?” 謝清湛朝她眨了下眼睛:“誰現(xiàn)在還帶銀子啊?!?/br> 謝清溪剛要說話,就聽他又說:“我?guī)ё沣y票了,哈哈哈……” 謝清溪正要朝他翻白眼的時候,就見突然一聲悅耳地鳴哨之聲。謝清湛也聽到了,兩人都往對面酒樓的二樓看去,結(jié)果窗戶口什么人都沒有。 只是待謝清溪要進珍寶閣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陸庭舟正在二樓上看著她輕笑。 這是自上次聽書之后,她又一次見到陸庭舟。 那次之后,謝清溪再也機會出門,只除了蕭熙帶她去做客。 她正要笑著,就見旁邊的謝清湛轉(zhuǎn)頭跟她說話,見她回頭也要往后看。結(jié)果她拉著他便進去。 待挑選首飾的時候,但凡掌柜拿出來的,她都說好。謝清湛還特別憂愁地看了她一眼,顯然是對于眼光的不認同。 等三人再出門的時候,向南潯非要拉著謝清湛去買蹴鞠古書,聽說這可是宋朝流傳下來的孤本,很是珍貴,就是價格貴了些。向南潯這會能來接謝清湛,也完全就是想伙同他一塊買這本書。 可謝清溪卻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好累啊。” 向南潯先前在珍寶閣一聽她的聲音,便知她是個姑娘,不過他年紀也還小,都沒到情竇初開的年紀,就算對著漂亮的姑娘,都不覺得比她的古書重要。 “清湛,要不我讓我家馬車送她先回去,”向南潯說道。 謝清溪立即說不要。 最后謝清湛妥協(xié)地給她在珍寶閣對面的酒樓開了個雅間,還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不要亂跑,還讓向南潯家的小廝站在門口守著。 不過就算是這樣,都沒阻擋陸庭舟的登門入室。 “門口的小廝呢,”謝清溪輕笑著問道。 陸庭舟也笑著看她:“好像是去方便了?!?/br> 謝清溪有些失望地看著她身后說道:“怎么這次沒帶湯圓過來,尋常你都不是帶著她的嗎?” “因為來見你,所以才沒帶的啊,”陸庭舟專注看著她的眸子,烏黑晶瑩猶如夜空之中最明亮的眸子,輕抿的唇角勾勒出一抹溫柔的線條。平日平靜如玉的容顏,在這一瞬間鮮活了起來,一笑一語間都傾覆著溫柔。 謝清溪眨了眨眼睛,被他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怔住。 兩人四目相接,她看著深不見底的眸光,覺得這目光猶如劈開她的身體,直直地撞進她心底的最深處,本來平緩跳躍的心臟,此時一分一分地加速。 “聽說當(dāng)時在殿試,是你力保大哥哥的狀元不失的,”謝清溪輕聲問他。 皇上當(dāng)日的言論還是傳了些許出來,謝樹元同蕭氏說的話被謝清溪聽到。她這才知道,一向事不關(guān)己的他,在皇上面前為哥哥直言。 “恒雅本就有狀元之才,況且他本就是第一,理該是狀元,”陸庭舟靠近她輕聲說道,他微微低頭看著她的眸子,她的睫羽又濃又密,從上方看過去,險些要遮住她的眼睛。 他說:“可是你姐夫的探花之位,卻是我?guī)退麪幦〉?。?/br> 謝清溪一下子就呆住了,此事她并不知曉,只知道原本的第三名因面圣時太過緊張,被皇上不喜,后蔣蘇杭才被點為探花的。 “是我讓人舉薦他的,”陸庭舟身子微微傾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讓謝清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就在陸庭舟剛想問她,你要怎么謝我時,突然嘴唇被一片柔軟觸碰到,可這觸感卻在一瞬間又離開,又輕又軟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太過快速的過程,讓陸庭舟一下子就呆立在當(dāng)場。 謝清溪看著他呆立的模樣,突然想著,是不是嚇著他了。 可就在下一秒鐘,她的脖頸突然被輕輕扣住,他垂眸帶著無限笑意看著她:“笨蛋,這種事情應(yīng)該讓男人來。” 說著,他的唇落在她的臉頰。 ☆、第100章 炫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