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貴妃拿了萬人迷劇本、卑賤[家奴文]、魔尊嫁到、穿成炮灰后主角被我攻了、小人魚他拿錯團(tuán)寵劇本、穿成炮灰女配后成團(tuán)寵了、重生之最強(qiáng)元素師、抱住抱?。?V1)、誤惹新妻99天、他與繁花共生
蕭文桓也點頭,這個姓杜的膽子也忒大了些,還真敢把人養(yǎng)在外頭啊。 謝清懋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也是百般嫌棄。 “我讓你給他簽的文書可簽了?”謝清溪問道。 蕭文桓有些不能理解,他道:“雖說這外城的院子也不過才幾百兩銀子,不過表妹你何必替這個姓杜的買院子,讓他安置這個通房啊?!?/br> “要是這院子不是在姓杜的名下,這出戲可就唱不下去了,”謝清溪輕笑一聲。 而謝清懋則抬頭看著蕭文桓,教育道:“表弟有空,還是好生熟讀一下大齊律例,免得一問三不知?!?/br> “我又不用當(dāng)狀師,讀什么齊律嘛,”蕭文桓無奈搖頭。 ******* 既然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這等地步,謝清溪便已經(jīng)知道,這個姓杜的是再無可原諒的地方。原本她還想著,若是通過那李云峰之口讓他知道,謝家已經(jīng)知曉此事,他若是能上門如實稟告,到時候也還有商議的余地。 可現(xiàn)在他卻將那個李柔安置在府外,兩人過起了正頭夫妻的生活,謝清溪便知道,這個男人再無可原諒之處了。 好在因為蕭氏的堅決,杜家那頭如今也松口將婚事往后挪,只是挪到何時還沒個成算。因此大jiejie如今同杜同霽,也還只是交換了庚帖而已。 謝清溪來到謝明貞院子門口,卻怎么都踏不進(jìn)去,她若是將此事告訴大jiejie,她肯定會很失望吧。 她進(jìn)去的時候,謝明貞立即拉著她的手,說剛得了時新的花樣子,準(zhǔn)備給她做根腰帶的,讓謝清溪過去一起挑些絲線。 謝清溪屏退了兩人的丫鬟,這才慢慢將此事說了出來。她原以為大jiejie這樣通透的性子,除了失望定是不會在意的。 可誰知她一抬頭便看見謝明貞通紅的眼眶,她立即驚慌地說道:“大jiejie,你別生氣,我是看不過他們杜家這么欺騙你,這么欺騙咱們家,才會這么做的?!?/br> “沒,我沒事,”謝明貞將頭偏到一旁,手掌隨手抹了一下眼睛,可上面晶瑩的水光卻是沒被掩住。 “大jiejie,你若是生氣的話,只管罵兩聲便好了。這等小人,不值得我們?yōu)樗鷼?,”謝清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若是在現(xiàn)代的話,這杜同霽頂多是一渣男,姑娘甩他兩巴掌,讓他圓潤地滾??扇缃衲?,就算錯誤在于男方,可真的退親了,受影響的卻還是女子。 謝明貞過了好久才緩和過來,她看著謝清溪睜著大大的眼睛,眼底全是擔(dān)心,便笑著摸了一下她的臉頰:“我沒事,只是沒想到這樣的事情,竟會讓我遇上?!?/br> “大jiejie,你也別難過。你要是覺得這個姓杜的還能改正,就讓爹爹去找他們算賬,讓他們杜家把那個通房趕走。反正咱們家現(xiàn)在比他們家勢大,咱們就仗勢欺人,”謝清溪真沒想到謝明貞居然為了那個賤人落淚,她以為這樁婚事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jiejie壓根都沒見過他呢,怎么可能對他有感情呢。 可現(xiàn)在看來,大jiejie好像對這人還是有幾分感情的。 不過想想也是,謝明貞如今日日在繡著嫁妝,每下一針心頭只怕就是想著那個未來要嫁之人。對于未來的無限美好期待,卻突然被打破。 謝明貞見她慌張地模樣,說道:“咱們清溪兒為了jiejie做了這么多,我若是此時下不定決心,豈不是白費了清溪兒待我的一片心?!?/br> “大jiejie,”謝清溪也難過地看著她,大jiejie真的是一個好姑娘,性情通透,又溫柔體貼,這等女子理應(yīng)配上更好的男兒。 這日杜同霽剛從書院過來看李柔,她挺著個大肚子,還給自己擰了熱帕子敷面。杜同霽正扶著她坐下時,突然門口的木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幾個京兆尹的衙役便立即闖了進(jìn)來,嚇得李柔只往后面躲。 “你們是誰,可知這里是何處嗎?”杜同霽立即大怒問道。 “你是杜同霽,”領(lǐng)頭的衙役見他錦袍玉帶,一副貴族公子哥的打扮,便問道。 杜同霽可是伯府的公子哥,在外頭行走,可從來沒吃過虧,他瞧著這些小小的壓抑,立即仰首傲道:“正是在下?!?/br> “找的就是你,”說著幾個衙役便上來要將他拿住。 此時謝清溪正在謝家的書房之中,捧著一本齊律,只聽她朗朗讀道:“諸祖父母、父母在,而子孫別籍、異財者,徒三年?!?/br> 蕭文桓一臉無知地看著她,謝清溪直搖頭,捏著書本便搖頭晃腦地解釋道:“意思就是,有祖父母和父母在的時候,子孫若是另立門戶,要坐三年牢的?!?/br> “這關(guān)咱們什么事,”蕭文桓剛說話,突然醒悟地看著謝清溪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將這院子落在杜同霽名下的原因。他現(xiàn)在就是另立門戶,要坐三年牢?!?/br> 謝清溪冷笑一聲:“你忘了我爹現(xiàn)在是干嘛的,他杜家教子不嚴(yán),等著挨御史彈劾吧?!?/br> 其實象杜同霽這般勛貴子弟在外私自置產(chǎn)的也有,只不過家中長輩并不追究罷了。不過若是此事被御史當(dāng)成典型來抓,聯(lián)合起來上折子彈劾,只怕這定北伯府的爵位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不過一日,定比伯府三房的嫡次子杜同霽,因在外私自置產(chǎn)業(yè),另立門戶被抓進(jìn)了京兆尹去了。這消息猶如四月里的春風(fēng)一般,吹進(jìn)了京城勛貴的家中。 而謝樹元得知此事時,已是在書房摔了一個杯子。這個杜同霽居然將家中的通房在外頭養(yǎng)著,這杜家可實在是沒規(guī)矩的很。 “父親,”謝清駿坐在對面輕笑一聲,道:“杜家這可是將咱們謝家的臉面踩在了地上?!?/br> 謝樹元氣的恨不得再摔一個被子,虧得他還覺得杜同霽是勛貴子弟中,少有的上進(jìn)后生,還要將自己的嫡長女許配給他。沒想到他竟是這般回報自己的。 “其實倒也不怪父親看走眼,若不是咱們家中出了胳膊肘往外拐的人,只怕杜家這事也不會瞞得這般順當(dāng),”謝清駿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謝樹元看。 待謝樹元看完之后,臉色早已氣得鐵青。 “老爺,老太太請您過去一趟呢,”就在謝樹元找不到發(fā)火的途徑時,就聽外頭有人通傳。 謝樹元怒道:“何事?” “好像是大姑奶奶回來,請您過去說話,”那小廝又說。 謝樹元冷笑一聲,立即怒道:“來的正好,我正愁不好找她算賬呢?!?/br> 說完,他便甩著袖子出去。身后的謝清駿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拍拍袍子跟著他爹一起去了。 大姑奶奶這會正跟老太太哭呢,指天發(fā)誓,說絕對不知道這個杜同霽的通房居然懷孕了。 老太太倒也想怪她呢,可見她哭成這般,也不好說什么。 只聽大姑奶奶一邊哭一邊嚎道:“我可是貞姐兒的親姑姑,何至于這般坑害自己的侄女啊?!?/br> “我也是想知道,你何至于這般坑害自己的親侄女呢,”謝樹元沒讓人通報就進(jìn)來了,見大姑奶奶這會還在這貓哭耗子,心里頭的怒火更是久聚不散。 “大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呢,我何至于這般喪心病狂,”大姑奶奶眼淚還掛在眼眶里頭呢。 謝樹元冷笑著看,突然手中拿著的東西一下子摔在了她的臉上,他怒問道:“我也想知道,不過是五千兩銀子,你何至于這么喪心病狂地坑害自己的親侄女?是我這個做大哥的虧待了你,還是我們謝家虧待了你?” “老大,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老太太一見謝樹元這樣,也被唬了一跳,也不敢?guī)团畠赫f話,只能小聲地勸他。 “大哥,你為什么要這么說我,我可是你的親meimei啊。你竟是信那些殺千刀的胡言亂語,也不愿意相信我這個做meimei的話嗎?”大姑奶奶一邊哭一邊捶胸,恨不得立即一頭撞死以示明智。 謝清駿輕咳了一聲,提醒道:“姑母,這些證物是我讓人收集了交給父親的。按理說,您是我的姑母,我也不該這般懷疑你??墒悄惆盐襪eimei往火炕里推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顧慮到你同祖母的母子之情,同父親的兄妹之情。” “既然杜家先做出這等不要臉面的事情,也就別怪我們家不顧及姻親的關(guān)系了?!?/br> “駿哥兒,你一個小孩子家家休的胡言,”老太太一聽長孫這番話,早已經(jīng)嚇得心驚rou跳,立即出聲說道。 可誰知謝樹元卻不在意地冷笑:“清駿是我長子,他的話便代表我的意思。” 大姑奶奶見自家兄長下了這樣的決心,一下子便昏厥了過去。 ☆、第73章 發(fā)表55 第七十三章 謝老太太一見女兒昏倒了過去,也險些被嚇得厥過去,不過卻還是強(qiáng)撐著,對著丫鬟喊道:“還不趕緊去請大夫?!?/br> 謝樹元見她昏迷,不僅沒說話,反而掀起袍子的一角,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冷冷地看著閉著眼睛的大姑奶奶,只冷哼一聲說道:“待大夫來了,meimei醒了之后,咱們再好生算算這事?!?/br> 謝老太太沒想到女兒都昏過去了,謝樹元竟是還不掀過去,氣得指著他便怒問:“你這是要逼死你meimei不成?” “母親這話說的,倒是讓兒子寒心了,”謝樹元淡淡回道。 謝清駿站在他身后,也并不說話。 謝樹元又說道:“當(dāng)初我寫信回來給母親,說不想讓貞兒遠(yuǎn)嫁到外地去,便托您在京城里相看個好人家。后頭meimei說了這樣的親事,我也是極滿意的,誰成想,meimei竟是不顧兄妹之情、姑侄之情,把自己的親侄女推進(jìn)火坑里頭?!?/br> 老太太顫抖了幾下唇,半晌才說道:“你meimei先前也說,她是不知情的?!?/br> 謝樹元又是一聲冷笑,直聽的老太太肝顫。他看著地上飄落地幾張紙,只說道:“進(jìn)府給那通房診脈保胎的大夫,便是當(dāng)年母親替大meimei找的婦科圣手。這大夫已經(jīng)說了,去了三回,都是定北伯府的大太太派人來請的,不過每回去都是給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問診。他還以為是定北伯世子的妾室呢?!?/br> “不過據(jù)我所知,妹夫房中應(yīng)該沒人懷孕吧,”謝樹元譏諷地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見這個兒子是一點情面也不留,頓時也怒火中燒,自打她當(dāng)了這府里的老祖宗之后,誰見了她不是捧著哄著。偏生這大房回來之后,惹出了這樣多的是非,如今連自己的親meimei都要逼死了。 “就算是這通房懷了孕,可到底不過是個丫鬟罷了,待貞姐兒可是名門正娶的正房,難不成杜家還敢怠慢她不成,”老太太這是講不過理,就開始耍橫了。 橫豎她說什么,都沒人敢反駁。 謝樹元險些被氣的笑了,他素來知道老太太偏心,只是沒想到這心竟是偏地沒邊了。如今大妹做出這等事情,她不僅不訓(xùn)斥,反倒是怪自己惹事了。 不過謝樹元這次是打定主意要追究到底,要不然別人還真以為姓謝的是軟腳蝦,一捏就癟了。 “那照著母親的意思,您是一早便已經(jīng)知道此事了,”謝樹元是真不愿相信這種念頭,不過看著老太太這模樣,要說真不知道也未必。 謝老太太聽大兒子這質(zhì)問,氣的險些想去抽他。她摸著胸口,旁邊的丫鬟見了,趕緊上前替她拍背,她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怒道:“反了,反了,你如今竟是連自己的母親都開始懷疑,這孝道禮法都被你吃進(jìn)狗肚里面了嗎?還有王法嗎?趕緊去請老太爺,讓老太爺來看看。他們一家這是要逼死我啊?!?/br> 老太太雖然這么喊著,可旁邊的丫鬟都不敢動彈。雖說老太太這會同大老爺置氣,可誰不知道謝家三房里頭,就說大房頂頂有出息的,就算是老太爺來了,只怕也不會站在姑奶奶這頭的。 這什么禮法孝道的大帽子,壓壓那些沒見過市面的人倒也算了。謝樹元可不怕這套,他倒也看看今日之事,這在座的人里頭誰敢說出去。 所以謝樹元不緊不慢地說道:“母親也別生氣,當(dāng)心身子。如今這是他們杜家欺瞞我們謝家在前,母親可是貞姐兒的親祖母,在這種當(dāng)口,母親也該同兒子一道去跟杜家算賬才是?!?/br> 謝老太太被他這彈棉花的手法氣的不輕,哆嗦了半天,這會連話都不愿意同他說了。 沒一會大夫便過來了,一進(jìn)來就跟著丫鬟進(jìn)了內(nèi)室。 老太太不放心也趕緊跟著進(jìn)去了,只留下謝家兩父子在一處。 “父親,此事必定要查清楚,畢竟這可是關(guān)系到貞meimei的一輩子,”謝清駿立即問道。 他雖一直在書院讀書,可是對家中也不是全不關(guān)心的。這不,清溪和蕭文桓還清懋三人的小團(tuán)伙作案,還是沒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在看見這三人兜了一大圈的時候,他剛開始也沒瞧明白,這是何意呢。不過在杜同霽將那通房帶出府中的時候,他便忍不住笑了。 若是那通房一直在杜家,就算此事爆出來,眾人也不過說杜同霽是少年風(fēng)流。若是謝家堅持要退婚,反而最后這非議更多的是謝明貞。 可如今杜同霽將那通房帶出府中,安排在外頭住著,那可就是外室了。 “他杜家算個什么東西,竟膽敢在此等大事上戲耍咱們謝家,”謝樹元忍不住冷笑一聲。 之前也說過,如今杜家就剩下一個定北伯的爵位,就連謝大姑奶奶的夫君身為定北伯的世子爺,也不過領(lǐng)了個五品的差事。 大齊朝可不比別的,這些有爵位的人家,比起謝家這等握著實權(quán)的家族,實在是差的太遠(yuǎn)。更何況,皇上如今對于朝廷每年要花費這樣多的銀子,去養(yǎng)這些勛爵之家也是頗為不喜。更何況,這些勛爵家中的子弟,大多都是沒多大出息的。 所以這幫人就猶如蛀蟲一般,每年要從國庫中拿走不菲的銀子,卻又不替國家做出任何實際的貢獻(xiàn)。別說皇上不喜,就連謝樹元這等朝中大員都不喜歡。 沒一會,那大夫便提著藥箱出來了,只是他到外頭時,才囑咐大姑奶奶身邊的丫鬟說:“夫人這是積勞成疾,又加上一時動了氣,這才會昏厥過去的。如今要好生將養(yǎng)著,萬不能再刺激她了?!?/br> 大夫說這話的時候,連謝清駿的嘴角都勾引一抹嘲諷地笑意。 這丫鬟連聲稱是,便送大夫往外頭去了。 而內(nèi)室里頭,大姑奶奶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是真被謝樹元的態(tài)度給嚇著了。她在杜家連生了三個女兒,連個兒子都沒有。如今也只是抱了丫鬟生的一個兒子,養(yǎng)在膝下??伤齾s能在杜家不受一點氣,依仗地不就是謝家的權(quán)勢。 可如今大哥這般生氣,萬一讓父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