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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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也嘗著給他賞過人,剛開始賞賜了兩個宮女,那樣貌那身段都是頂頂好的。結果,他倒是好,人是好端端地領了回去,可回家只讓人家在府里依舊看著婢女的活,就連邊都沒讓這兩宮女沾上。 后來還是身邊的嬤嬤給太后出了主意,說咱們六爺是不是不喜歡這樣木的? 太后一尋思吧,還真有這樣的可能。結果呢,她又賞了兩個舞姬過去,這回人還是好好往府里頭領了??墒侨艘换丶揖驼埦┲袆踪F子弟過府上看熱鬧,這兩舞姬跳舞自然是好的,那腰肢那身段搖擺起來,簡直能勾住爺們的心魂。 有位侯府的少爺就夸了,說不愧是王府的舞姬,實在是妙哉。 陸庭舟就問人家,你覺得這舞姬可好?人家當然點頭稱好了,結果他也不客氣,讓人一氣將兩舞姬都打包帶了回去。 聽說這位侯府夫人還特地進宮給太后請罪去了。 這一來二去的,京城里頭都知道恪王爺這不愛女人親近,這私底下傳什么都有。好在太后住在深宮里頭,就算有嚼舌頭的,也不敢到她跟前去。 不過這時間一久了,總有一句半句漏到太后耳中。 太后在這宮里待了幾十年的人了,什么魑魅魍魎沒見過。可是一聽說兒子可能是斷袖,當即這眼淚就要落了下來,恨不得立即去先皇墳頭哭一場去。 可等過了這陣勁,也沒要旁人,她反倒把自己給勸住了。這古來斷袖分桃都有,只是就算是斷袖,但娶妻生子不照還得繼續(xù)。這兩個男人在一處,總不叫個事兒吧。 然后太后又叫人私底下去打聽,看看王爺身邊可有親密的男子。可是一打聽下來,王爺人緣不錯啊,皇上的這些兒子都愿意同他親近,但凡出宮去的,都要到六叔的府上晃悠一圈。 可要說親密的吧,還真沒有,除了齊心。 齊心誰啊,他可是王爺貼身伺候的人啊,尋常都是王爺到哪他去哪,跟前跟后的。 太后一聽便更想哭了,恨不能立時便弄死了這齊心。待齊心收著風的時候,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去求了陸庭舟。 陸庭舟雖說平日看著脾氣好,那是因為他地位實在是高,尋常也沒人敢惹到。所以這些流言蜚語誰敢告訴他聽。等他弄清了京城關于自己的這些傳言后,便入了宮,見了太后。 頭一遭便是澄清,無論是斷袖還是分桃,他都沒這興趣。 可太后見他解釋也不相信啊,只說,那你立即成婚。如果陸庭舟是她一句威脅便能妥協(xié)的,那他也不至于耽誤到如今了。 于是母子兩便僵持下來了,待到去年過年的時候,太后便又發(fā)了一場脾氣??申懲ブ鄢隽苏骂^,差事也不管了,就住到了莊子上來了。 這會還是皇上見太后憂心勞神的,怕自家老娘真氣出個好歹,這才讓人請陸庭舟回去呢。 陸庭舟沒說話,只抱著湯圓往莊子里頭走。湯圓如今又胖又懶,若不是一張嘴一口尖銳的牙齒,只怕人見著了還以為這只是一條長得象狐貍的狗呢。 “王爺,我聽說最近都察院的右都御史大人告老了,”齊心偷偷瞧了陸庭舟一眼。 唉,他是從陸庭舟十來歲就伺候在跟前的,那時候王爺才多大點,那么小個人,他走路都要牽著。如今呢,長得這般高大,齊心就算是站直了腰背,都堪堪只到他的下巴。 陸庭舟回頭睨了他一眼,表情沒什么變化,只是那眼睛里藏著似笑非笑地意思。齊心被他看的頭皮直發(fā)麻,過了好一會他才抬了抬下巴,“我竟是不知,如今你也關心朝堂上的事了?!?/br> 齊心嘿嘿一笑:“不過聽了一耳朵罷了?!?/br> “太、祖爺那會可有過祖訓,宦官不得干政,你這是嫌自己吃飯的家伙粘在脖子上太牢固了?”誰知他下面便不咸不淡地來了這一句。 齊心一聽,那心頭拔涼拔涼的。雖說奴才不好非議主子的,可是也不知自家主子是如何長得,當初那么個唇紅齒白跟個小仙童一樣的人物,到如今只那眼睛隨意朝你閑閑地一看,你就覺得身上涼颼颼的。 陸庭舟平日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瞧著人溫潤無鋒,可還依舊掩不住滿身的光華。這人啊光有樣貌沒用,便是那天仙成天都畏畏縮縮地勁,也不討人喜歡。而陸庭舟身上自帶一種氣度,他只單單往那一站,就叫旁人再也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喲,主子,你就別嚇唬奴才了。奴才這膽子小,”齊心討好地說道。 陸庭舟一邊摸著湯圓大人的皮毛,一邊閑適道:“既是這樣,便該仔細你的耳朵,少打聽些沒用的?!?/br> “奴才這不是替主子您去打聽的,”齊心嘿嘿一笑,便湊近說道:“奴才聽說江南布政使謝大人一家都回京了呢?!?/br> 雖說早已經知道這消息,可從旁人耳中聽到,他還是陡然停住了腳步。 第三日了,她回來第三日了。 他如何能不知道。 ☆、第66章 驚鴻一瞥 第六十六章 “這些孩子頭一回見面,倒是讓她們自個到一處玩去,免得有咱們在受拘束,”待吃完飯之后,蕭老太太便發(fā)話。 此時蕭家大房的嫡次女蕭熙,立即高興地說道:“祖母,正好如今花園里頭景致正是好的時候,讓清溪meimei同我們一起去逛園子去吧?!?/br> 蕭老太太見她主動開口,便笑著說道:“你清溪meimei是頭一回到家里做客,面皮薄,你可不許欺負她。” “瞧祖母說的,清溪meimei長得這樣好看,我疼她都來不及,哪還會欺負她啊,”蕭熙立即撒嬌地說道。 蕭老太太指著她便道:“我方才不過夸清溪比她這些表姐妹都好看,這孩子便記在心里頭了?!?/br> 此時蕭氏也是笑著道:“熙姐兒,性子活潑,帶著我家這個魔星可是別將這園子給拆了?!?/br> 說笑間,一種女孩便去逛園子去了。蕭家大房統(tǒng)共四個姑娘,大姑娘已經出嫁了,剩下的三位姑娘,只有四姑娘蕭熙是嫡女。三姑娘蕭珊和五姑娘蕭思都是庶女,只是蕭珊的姨娘是府里的婢女出身,而蕭思的姨娘則是外頭的平頭百姓。 至于二房就一位姑娘蕭媛,只是她身條纖細還穿著掐腰的衣裳,那腰肢更是不盈一握,看著風一吹就能刮跑了。這位姑娘長相只能算清秀,只是這弱柳扶風的姿態(tài)倒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咱們家這園子原本沒這么大的,不過祖父當得了皇上好幾回夸獎,有一回又立了功勞,皇上便將隔壁那處也一并劃給了咱們家了,所以如今才會這么大呢?!笔捨跤行┑靡獾卣f道。 她如今十四歲了,早已經在京城貴女圈中交際了,這什么賞花宴、詩會各種宴會,也參加了過不少回,自然也去過不少府里瞧過。不是她自吹,她們永安侯府便是在京中那也是能排得上名的。 “這園子倒是不錯,”旁邊的謝明芳也點了點頭,不過她用的口吻太過平常,有一種習以為常。 蕭家規(guī)矩大,這嫡女和庶女之間界限分明,二姑娘蕭珊雖說年紀比蕭熙大,可從也不敢掠其鋒芒。再加上二房的蕭媛是個軟弱的性子,這蕭熙在府里那簡直是說一不二的。 如今這個謝府的庶女,居然用一種不屑的口吻,指點自家的府上。她可不是謝明雪,被刺了一下就縮回去的人。 “看來二姑娘倒是好見識,不如說出來也給咱們長長眼,”蕭熙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 謝清溪有些無奈,這姑娘們在一處,總會有些小口角,再遇上那么一兩個較真的,這火藥味一瞬間就起來了。 說實話,京城地方雖然大,可是權臣勛貴就更加多了。不說那些百年大族,你光京里頭那些二品以上的大員,只怕有幾十人之多吧。這些勛貴加這些權臣可都是要在京城里頭置辦宅子的,離皇宮遠了的不好,靠近外城的不行。這地方就算再大,被這么一分,也小了。 所以蕭熙覺得這種四進的大院子在京城便已經是頂頂好的,可是要真去江南看看,那些鹽商家的宅子,五進的都比比皆是。 謝家在江南待了這樣多年,有什么好東西沒瞧過。說實話,就算謝家這幾個庶女拎出去,身上穿的帶的真不比那些三品文官家的嫡女差。 蕭熙要是在她們跟前炫耀還真是錯了。 可是謝清溪愿意聽啊,她這個二jiejie啊,在江南那會,出門在外都是別人都捧著自己,她被捧慣了倒不覺得??梢膊幌胂?,如今這是在哪里,這可是京城啊。這天上要是掉下一塊磚,砸中三個,估計有一個就是當官的。 誰知蕭熙讓謝明芳講,她還真不客氣了。 就在謝明芳要說話時,旁邊的一直沒說話的謝明嵐,突然指著不遠處一株花木問道:“那花是繡球嗎?這會竟開花了?” 眾人被她這么一打岔,紛紛看向那株花,只見那花呈球狀,花朵顏色是白色,只是中間的花蕊乃是深紅色。 如今正值春日,這花園中早已經姹紫嫣紅開了一片,這些姑娘就算過來逛園子,不過也是看看這鮮艷的花。當然遇上那些實在出名的花,自然也是認得的,只是那一株實在是普通,若不是花朵呈球狀有些特殊,還真不引人注目。 蕭熙沒說話,只嘟著嘴。倒是旁邊的蕭媛瞧了一會,輕笑著說道:“這并非繡球,乃是球蘭。這種花原本是長與云南一代,只是我父親先前去云南游歷見過,便花了些精力特地將它移植過來。” “云南那邊四季如春,又多雨,同京城的氣候環(huán)境可是極不相同。都說橘生淮南則為熾,氣候的變化對于植物的生長可是有極大影響的,”謝清溪也趕緊假裝對這株植物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蕭媛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謝清溪,便解釋道:“確實是這般,要讓這種植物在干燥少雨的北方生長極難。不過我父親對于這些花草有些研究,對他來說也并非難事?!?/br> 原來二舅舅是個養(yǎng)花的高手,謝清溪絲毫不覺得她二舅這般就是不學無術。反而術業(yè)有專攻,要真讓她大舅來,說不定她連這株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呢。 “原來二舅舅竟是養(yǎng)花的高手,那以后可是少不得來請教了,”謝清溪高興地說道。 旁邊的謝明貞也忍不住打趣:“確實是應該,也好讓舅舅教教你,怎么不把花草養(yǎng)死?!?/br> 說著,謝明貞便開始將關于謝清溪養(yǎng)死這些花草的趣事。在江南的時候,謝明貞也喜歡侍弄花草,她不僅自己養(yǎng)還送給家中眾人。別人都好說,就謝清溪接連養(yǎng)死了好幾盆。 剛開始的時候,謝明貞還以為自己給她的花太過嬌弱了,便給了些生命力頑強的花草。誰知給什么死什么,最后謝明貞干脆給了她幾盆盆栽仙人掌,誰知養(yǎng)到最后,仙人掌的根都爛了。 “溪meimei,你可真是笑死我了,”蕭熙看著她說道。 不過她又說:“我叫你溪meimei,怎么感覺跟叫我自個一般。都怪咱們兩這名字是同音的。日后要是咱們同在一處,有人叫溪兒的話,都不知道是叫的誰呢。” “那說明我和四jiejie你有緣分嘛,”謝清溪挽著蕭熙的手臂說道。 謝家四個姐妹里,就謝清溪是嫡女。換句話說,就只有謝清溪一人同蕭家這些姐妹是有血緣關系的。蕭熙素來得意自己嫡女的身份,如今更是不會瞧上謝府這些庶女,只拉著謝清溪兩人往前頭走。 蕭熙這性子是誰也勸不住的,蕭家二姑娘蕭珊也只敢在身后小聲道:“四妹,你走得慢些,略等等咱們?!?/br> “誰要等她們啊,”蕭熙拉著謝清溪一路往前走,待將身后的人遠遠甩開后,這才吐著舌頭說道。 謝清溪有些不放心地往后看了眼,問道:“咱們不等諸位姐妹們,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咱們只管在一處看花,誰要同她們一處啊,”蕭熙活潑地說道,便拉著她的手往前。 沒一會,一處極大的湖泊便出現了,更神奇的是,這湖邊還聽著一艘船,船頭琳瑯滿目地掛著些東西,遠遠看著漂亮極了。 “這湖可真大,”謝清溪忍不住感慨,難怪剛才蕭熙說起永安侯府的時候,語氣中都是得意,光花園中這么大一片湖泊,可不是誰家都能有的。 “走,咱們上船上去玩,讓船娘劃船,”蕭熙說著便拉著她的手往前,謝清溪見著這清澈碧綠的湖水,微風輕輕吹佛過水面的時候,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謝清溪見到這樣的場景,也忍不住心情愉快,便提著裙擺,跟著蕭熙上船去了。兩人的丫鬟都不敢耽誤,趕緊跟上前。不過蕭熙是個活潑的,一上了船便輕輕跺腳,那船體微晃動了一下,幾個丫鬟正要上船,便被唬了一跳。 其中一個丫鬟趕緊討?zhàn)埖溃骸靶〗?,你行行好,可別捉弄奴婢了吧。” “好吧,你們也一塊上來吧,不過可不能說這說那的,要不然我就把你們推下去,”蕭熙做了個推倒的動作。 幾個奴婢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不過還是跟了上來。 朱砂是個旱鴨子,先前坐船回京的時候,上船就開始暈還吐,別說是伺候謝清溪了。這會見又是船,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謝清溪見狀便安慰她:“朱砂,要不你就在船上等著我,反正表姐身邊這樣多人呢,多照顧我一個也是不礙事的?!?/br> 蕭熙上下打量了朱砂一眼,最后輕嗤了一聲:“這丫鬟倒是比小姐還精貴了?!?/br> 聽到這話,朱砂哪還敢在岸上留著,趕緊上了船。只是她一上船,這船便輕輕晃了下,嚇得她立即抓住謝清溪的手,只喊道:“小姐?!?/br> “好了,你只管在船艙里就是,”謝清溪笑道。 船娘過來劃船,謝清溪站在甲板上看著這艘船慢慢地離了岸,只往湖泊的深處而去。待越往里面去,湖面上開始慢慢出現蓮葉,等小船越往里面劃,這蓮葉就越發(fā)地密集。 待蕭熙讓船娘停船后,便看見這周圍的蓮葉猶如無邊無際般,謝清溪忍不住想到那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可惜她來的還不是時候,若是荷花盛開的時候來,倒真是一番盛景了。 她正這么想著的時候,就聽蕭熙指著這無窮的蓮葉問道:“溪meimei,若是等荷花盛開的時候,我開個賞荷宴,你說可好?” “這處的荷花便是同江南比也是不遜的,若不是時節(jié)不對,我都忍不住跳進去了呢,”謝清溪逗趣道。 蕭熙立即露出高興地神情:“你是不知道,這京城的閨秀間,一年到頭別提有多少宴會了。別人給了帖子吧,你又不好不去??墒侨チ税?,對著一株梅花,也好意思叫賞梅宴。待咱們家的荷花開了,我請了她們過來,也讓她們好生見識一下,什么叫賞花宴?!?/br> 雖然這姑娘說的實在是不謙虛吧,可謝清溪看多了說話時候笑里藏刀的模樣,反而喜歡蕭熙這等性子。況且人家連這樣的話都愿意同你說,那證明是將你看成自己人了。 謝清溪還是頭一回同別的姑娘這般親密,她這慢慢地感覺,自己是真的回了京城。這里有謝家的親戚也有蕭家的親戚,自己家再也不是孤家了,逢年過節(jié)也可以到外祖父家拜年,同表姐妹一同玩耍。 “小姐,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要是讓夫人知道,您私自上船,只怕又要責怪了,”有一個丫鬟,在蕭熙耳邊低低勸著。 蕭熙正意氣風發(fā)呢,好不容易來了個她能看得上眼的表妹,還不興她帶表妹好好玩玩啊。所以她說道:“就你話多,就算是母親怪責下來,不還有我了嘛。表妹頭一回來,我自然要帶她好好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