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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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蕭氏再聽謝清懋的話后,都不知說些什么了。 “二哥哥,你這幫同窗明顯是合伙整你啊,”反而是謝清湛大咧咧地說道,就連他都知道自己二哥哥這是被人整了,不過他就奇怪了,居然還有人敢整自家哥哥。 與謝清湛有著同樣想法的可不在少數(shù),謝清溪搖了搖頭,看來她爹這個官當(dāng)?shù)脤嵲谑翘昧?,以至于居然有人還敢整他的兒子。 結(jié)果被整的那人反而嚴(yán)肅地?fù)u頭,只聽謝清懋認(rèn)真地說道:“清湛,不可這般胡亂。書院的同窗都是極好的人,大家都飽讀圣賢書,豈會做出這種小人行徑?!?/br> 謝清溪這會明白了,她二哥是真的呆萌。 她突然有一種,自己的二哥哥可怎么辦的惆悵。 不過自家大哥精明成這般模樣,只怕連跟眼睫毛拔下來都是空的,偏偏到了她二哥哥這里偏偏實心眼成這樣。 待許久之后,謝清懋步入官場之后,謝清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全是白擔(dān)心,謝家的人能有等閑之輩。 ******** 待到了第二日,硯臺果真是出現(xiàn)在了謝清懋的書桌之上。既然東西還了回來,謝清懋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 不過這會同窗看他的眼神卻是明顯同先前不一樣了,說實話這幫在白鷺書院讀書的學(xué)子,同現(xiàn)代那些在象牙塔中讀書的學(xué)生沒兩眼。若是家中在朝中為官,那有父親兄長教導(dǎo)的,自然還有些分辨能力。 可是在白鷺書院大部分的是家境貧寒卻又努力讀書的學(xué)子,他們期望的便是一著中科舉天下聞名。偏偏班上就有這樣一個人,讀書比你努力,家世還是你們拍馬追不上的,可性子又冷淡,你連馬屁都拍不上。于是時間久了,大家都被他一人壓著,便漸漸有了些想法。 正逢此時書院傳出一個消息,那就是胡閔曾經(jīng)向謝清懋下帖子,讓他將他那個名滿蘇州府的哥哥請出來,卻沒想到被他斷然拒絕了。 原本就只是件小事,可誰知后頭越傳卻越加離譜,竟是變成了謝清懋不敢接受胡閔的邀請,他根本就沒有點真才實學(xué)。之所以能得那直隸解元,也不過是主考官看在他祖父是閣老的份上。 這些年輕學(xué)子本就熱血沖動,若不是如今只是謠傳,只怕他們?nèi)ヌK州布政使門前請命都能行的??蛇@些謠傳時間一久,造成了的傷害卻是無以復(fù)加的。 就連書院最近都漸漸傳出,謝清懋的文章之所以能回回得優(yōu),也是因為先生們礙于他父親是蘇州布政使,這個傳言可比謝清駿的謠言來的言之鑿鑿的很。 再加上班上有不少寒門學(xué)子,早就對謝清懋回回能得第一不滿,這謠傳一時便是變本加厲。 結(jié)果謝清懋是那種兩耳只聽圣賢書,一心不聞窗外事的主,外頭謠言已經(jīng)滿天飛了,可人家照常每天定時上課,認(rèn)真讀書,按時下學(xué),居然絲毫沒有影響。 不過這些人自然有讓他們知道的法子,因著下學(xué)的時候,會有不少小廝來接自己少爺回家,謝清懋的小廝自然也在當(dāng)中。于是有人便讓自家小廝無意將這話漏進(jìn)張全兒的耳中。 張全兒是誰啊,他爹可是謝樹元當(dāng)年的小廝,一家子在謝府可都是得臉的。他又是個護(hù)主的人,一聽這話,二話不說就上前要揍人家,想說自家主子壞話,找死呢。 一見張全兒動手被幾人圍攻了,趕車的馬夫也趕緊上前去幫忙,于是書院門口打成一鍋粥了。待謝清懋得了消息趕過來時,張全兒臉上已經(jīng)是青一塊紫一塊了。 誰知對方一見謝清懋過來,便惡人先告狀,說是他的小廝先動手的。 謝清懋轉(zhuǎn)頭問張全兒:“是你先動手打人的嗎?” 張全兒的嘴角都被打破了,不服地說道:“少爺,是他們先在背后說您壞話的。” “我問你是先動手的嗎?”謝清懋雙手背在背后,提高聲音朗聲問道。 張全兒只得點頭,于是謝清懋立即說道:“道歉?!?/br> “少爺,是他們……”張全兒不服氣地指著對面,明明是他們說自家少爺壞話的,而且還敢?guī)显蹅兗掖笊贍?,看我不弄死你們的?/br> 謝清懋依舊說道:“既是你先打人的,你自然要道歉去?!?/br> 于是在謝清懋的目光下,張全兒只得垂下頭,小聲地同對方抱歉。誰知對面不僅沒收斂,反而那人沖著自己的小廝問聽見這道歉沒,那小廝立即就機(jī)靈地朗聲喊道,少爺,我沒聽見。 謝清懋看著對面放聲大笑的人,卻沒再讓張全兒道歉。 但他卻一直盯著對面的人,直到將這幾人盯得有些毛骨悚然,這笑聲便慢慢小了下來。待沒了這笑聲后,謝清懋背著手長身玉立站在那處,他雖只有十四歲,可是論身高卻與那些比大兩三歲的同窗一般高。 “你現(xiàn)在將方才為何打人的理由告訴我,”只聽謝清懋語氣冷靜地問道。 張全兒一聽便來勁了,立即大聲說道:“方才奴才之所以揍這幫賤骨頭,都是因為他們居然敢在背后說少爺你的壞話。就是那個人,說少爺之所以回回考校都能都第一,是因為先生都看在咱們家老爺是布政使的份上。還說咱們大少爺?shù)牟艑W(xué)根本名不副實,要不然怎么連那個叫什么……” 張全兒說到這里,故意想了下,隨后哦了一聲才繼續(xù)說道:“就是那個胡閔的挑戰(zhàn)都不敢接受,這人誰啊……” 雖然后一句他小聲了些,可依舊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明白。 當(dāng)然也不能怪張全兒太囂張,他雖然是個下人,可也是布政使大人府里的奴才。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他要是到外頭去,那些什么鹽商布商誰見了他不是客客氣氣的。 “我們走了,”誰知謝清懋聽張全兒說完后,居然只冷冷說了這么一句。 “少爺,”張全兒傻眼了。 當(dāng)然對面的人也傻眼了。 待上了馬車之后,張全兒小心翼翼地覷了謝清懋一眼,隨后才小心說道:“少爺,你別生奴才的氣,奴才就是氣不過而已。那幫人也不知從哪個老鼠洞鉆出來的,居然敢說咱們家少爺?shù)脑挕!?/br> 張全兒話說的多,就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他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于是謝清懋淡淡掃了他一眼,說道:“待會回去自己上點藥?!?/br> 張全兒點了點頭,按著嘴角趕緊坐好。 謝清懋照舊去蕭氏的院子里,張全兒不敢耽擱,便自個回前院去上藥。誰知走在半路上的時候,卻碰見了謝清溪,他趕緊低頭請安。 “我二哥哥已經(jīng)回來了?謝清溪一看張全兒便高興地問道。 張全兒點頭說道:“回大小姐,是的?!?/br> 結(jié)果他一說話嘴角就抽抽地疼,謝清溪看著他古怪地樣子,又見他死死地低著頭,便歪頭看了他一眼,不經(jīng)意地喊道:“張全兒?!?/br> “小姐,您……”張全兒被她這么一喊,抬頭就看她,這臉上就露了出來。 朱砂跟在謝清溪身邊,將他這章又青又腫的臉看了個清楚,當(dāng)即哎喲了一聲。 “你跟人打架了?”謝清溪吃驚地問道。 張全兒問難地看著謝清溪說道:“小姐,您就放過小的吧,要不然讓少爺知道了,又該找小的麻煩了。” “我二哥哥也跟人打架了?”謝清溪聽他這話,立即吃驚地說道。 張全兒干笑:“那哪能呢?!?/br> “你還說,你看看你那張臉,”謝清溪見他還不說實話,立即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不肯同我直說,那便隨我去見太太吧,我看你見了太太就會老實了吧?!?/br> “大小姐,您便饒了奴才吧,”張全兒恨不能給這位小祖宗跪下,要是他說了,在二少爺那里肯定是要被打死的。 謝清溪斜眼看他,只冷言威脅道:“你究竟說不說?” 張全兒哪還敢不說,趕緊將這事全盤告訴了謝清溪。 之前謝清溪就覺得有人要整她二哥,這會讓她抓到了真憑實據(jù),她哪有不暴跳的。她立即轉(zhuǎn)頭對朱砂咬牙說道:“朱砂,你回去把我的弓箭找出來。” 朱砂哭著一張臉看她,小姐,咱們能不喊打喊殺嗎? “二少爺不讓小的回來說,要是讓二少爺知道了,小的只怕要被打死了,”張全兒也是哭著一張臉。 謝清溪罵他:“沒用的東西,少爺被人欺負(fù)了,你還有臉回來不說,我看你是皮癢了?!?/br> 不過謝清溪看他為了護(hù)主光榮負(fù)傷的模樣,也不好意思再說別的,于是便揮手說道:“算了,這次看在你也挺身而出了,就饒了你?!?/br> “朱砂,待會拿五兩銀子給張全兒去看病,”謝清溪素來出手大方,對于張全兒這樣的忠仆,她可是不小氣的。 她又吩咐道:“若是下回再有這事,你只管將那人往死里打,要是他們敢找上門來,本小姐罩你了?!?/br> 朱砂在旁邊,簡直連哭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了。 不過謝清溪可不會就這么算了,她眼珠子轉(zhuǎn)悠了一下,笑呵呵地讓張全兒附耳過來,將自己的想法輕聲在他耳邊說了出來。 張全兒一聽她這話,哪敢答應(yīng)。可謝清溪又是要拉他去見蕭氏,又是要去跟謝清懋告狀,沒一會就讓張全兒乖乖聽話了。 待過了幾日,張全兒象往常一樣出門去接二少爺,只是這會他身邊跟了個小廝??撮T的人還特地看了那小廝一眼問道:“全兒,這是?” “今個起風(fēng)了,太太怕少爺冷著,便讓多帶一個人去給少爺拿身衣裳,”張全兒說道。 那小廝趕緊將包袱翻出來,還真是一件精致的墨色毛皮披風(fēng),那毛色光滑透亮,看著就是頂好的。再著張全兒在這府里素來就是有臉面,又因為是跟在少爺跟前的貼身小廝,看門的人自然不會對他盤查。 待兩人上了門口的馬車后,小廝才從抱著的衣裳里抬頭,只見一雙明亮的眼睛帶著nongnong地笑意呢。 “六姑娘,你到了書院門口,看著便是了,奴才這是頂著命帶您出來的呢,”張全兒幾乎是要給這位跪下了。 謝清溪很肯定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做的不錯,回去了還有賞?!?/br> 張全兒現(xiàn)在哪敢要她的賞賜啊。 等到了書院的門口,謝清溪就要下車,張全兒哪敢讓她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的。所以苦苦地哀求,謝清溪倒也好說話,只說坐在車?yán)锟粗?/br> 沒一會就到了書院放學(xué)的時候,謝清溪趴在窗戶口,聽著張全兒給自己指點哪天究竟是哪家的小廝說自家哥哥們壞話的。 沒一會就見四五個學(xué)生結(jié)伴從書院里出來,那個被張全兒打的小廝立即上前去迎著,就聽那人笑道:“胡兄,不如坐小弟的車,讓小弟送你一程?!?/br> “小姐,這個就是那個胡閔,”自從得知了書院的謠言后,張全兒也是打探了一番,得知就是這個胡閔身邊的狗腿子在到處散播謠言呢。 結(jié)果后頭久久沒有回音,待張全兒回頭時,就看見自家小姐手腳并用的,從馬車上爬了下來。他嚇得趕緊過去,可誰知剛到跟前,就被謝清溪一把推開,她奔著胡閔就去了。 胡閔等人正在話別,就看見一個小廝模樣的孩子,直直地便過來了。 待一到跟前,便指著胡閔問道:“你便是胡閔?” “正是在下,”胡閔見這孩子長得真是異常漂亮,一張白亮瑩白的小臉,一雙大眼睛并沒有因為大而無神,反而眼中猶如秋水瀲滟,看人時帶著霧蒙蒙的水汽般,別是楚楚動人。 “也不過如此嘛,”只不過這如花瓣一般地櫻桃小嘴,說出來的話卻是沒那么動聽。 胡閔臉上的笑微微僵住,旁邊幾人本也是沒見過這般漂亮的孩子,正看得有些呆愣時,就聽‘他’面含譏笑的說出這樣的話。 “這是哪家的奴才,沒規(guī)矩,”有人立即呵斥道,不過再謝清溪漂亮的眼睛掃過去后,他也是立即噤聲了。 這樣漂亮的孩子真是少見,自然也不好說重話。 胡閔剛笑著要開口,就聽那孩子又說:“聽說你一直嫉妒我們家大少爺和二少爺,還一直在背后說他們壞話,此等小人行徑實在是有辱斯文?!?/br> “你家大少爺是誰啊?”依舊是旁邊的開口。 謝清溪不客氣說道:“難不成這位胡兄是啞巴,竟是要旁人一直代勞說話?” 胡閔這樣心高氣傲地人,如何能忍受旁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于是他凌然說道:“在下并不知你口中的少爺是何許人物?” “就是謝清駿謝解元,你這總知道了吧。”謝清溪清脆地說道,此時書院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人。 就聽謝清溪朗聲說道:“你就是一直嫉妒我們家少爺,不僅比你年輕,還比你有才華嘛。比不過我們家少爺,就拿我們家二少爺出氣。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的模樣,就憑你也配?!?/br> 胡閔被這口齒伶俐的小廝說的快氣死,旁邊的人就要抬手打他,張全兒早跑到跟前了,一見居然有不要命的敢動手,上去就擋在謝清溪跟前,沖著對面說道:“我看你們是活膩歪了吧。” 眾人自然認(rèn)識這是謝清懋的小廝,于是這會胡閔親自開口了,他冷笑著看著張全兒說道:“難不成布政使大人的小廝這是要仗勢欺人?咱們可都是有功名在身的學(xué)子,我看是你太放肆了吧?!?/br> 胡閔雖如今還未參加會試,可他已經(jīng)是鄉(xiāng)試解元,便是舉人的身份,便是見著縣太爺都不用跪的。張全兒作為一個奴才,如此同他說話,確實有些放肆。 “那胡兄這是要以大欺小了?”此時謝清懋正好趕到,他看著對面四五人,又看看了張全兒和…… 他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待看清后,嘴巴抿的緊緊的。 謝清溪有些心虛地低頭。 “不過是謝學(xué)弟你的家奴先出口侮辱的,只要你讓他同我們道歉,這是自然好說,”胡閔朗聲說道,一副光風(fēng)霽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