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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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她算是謝家姑娘里墊底的,大姑娘是長姐她得罪不起,六妹是嫡妹她更是惹不得,雖然自己有個親meimei,可是學(xué)問樣貌都比她強(qiáng),還整日充長輩地教訓(xùn)她。 如今江家來了,還一下來了三個姑娘。不過瞧著那三人穿著首飾都皆是普通,讓一向沒處炫耀的謝明芳終于找到了表現(xiàn)優(yōu)越感的地方。 “表妹也在啊,”謝明芳見是江婉娟在,便高興地打了聲招呼。 江婉佩因著受父母寵愛還有些大小姐的性子,可這個江婉娟卻不一樣,不僅模樣可愛就連說話都好聽。就連一向挑三揀四的謝明芳,都對這位表妹有好臉色看。 至于江家的庶女江婉宜,沉默寡言的性子,謝明芳又嫌她是庶女,不愿與之為伍。 “表姐,”江婉娟一見她進(jìn)來,便起了身將位置讓她坐。 謝明芳也不客氣,大喇喇地就坐了下去,看的謝明嵐眉頭一皺便又是要說她。謝明芳同她在一起久了,一見她這表情便知道她要教訓(xùn)自己,便挑眉道:“這可是表妹愿意讓給我做的,四meimei不會也要說吧?!?/br> 此時丫鬟又搬了凳子讓江婉娟坐著,她笑著說道:“表姐別惱,想來表妹不是這樣的意思?!?/br> “哼,”謝明芳不屑地哼了一聲,便眉飛色舞地將剛聽到的消息說道:“姨娘,你還不知道吧?咱們家大哥從京城來了?” “大哥?”謝明嵐遲疑地問了一聲,又道:“不會是剛得了解元的清駿哥哥吧?” “可不就是,那你以為咱們家還有幾個大哥?。俊敝x明芳白了他一眼,又接著說道:“我聽下面的丫鬟說了,說太太上香回來,在門口遇上大哥哥的,剛一見面就哭了起來呢?!?/br> “下面的丫鬟怎么什么都和二jiejie說,”謝明嵐忍不住說道。 “你就少說兩句吧,一天到晚就知道教訓(xùn)我,究竟你是jiejie還我是jiejie啊,”謝明芳一下就搶白她斥道:“我看你這一天到晚的跟jiejie頂嘴,這規(guī)矩也不知學(xué)到哪去了?” 江姨娘見這姐妹兩坐在一起便要吵架,便忍不住嘆氣,竟是跟前世的仇家一般。她氣力不足道:“好了,你們兩都少幾句,沒得讓你表妹看笑話?!?/br> “表妹這等知禮的人,只會笑有些人不敬長姐,”謝明芳白了她一眼,便別過頭去。 “好了,你大哥哥既然來了,想來待會太太必是讓你們過去見禮的,”江姨娘知道這兩個姑娘對謝清駿都是沒印象的,明嵐是出生在蘇州,連見都未見過。明芳雖然見過,可那會年紀(jì)還小,只怕也沒了印象。 江姨娘叮囑:“見了你大哥哥可都要恭敬些,可不能象現(xiàn)在這般隨意?!?/br> 謝清駿得了直隸解元的事情,京城早就送了消息到謝府,這幾日太太去廟里還愿謝明芳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對這位大哥哥好奇極了,又想起江婉娟是從京城來的,便問道:“娟meimei,你在京城的時候,可有經(jīng)常見過大哥?” 江婉娟垂頭,心中雖撲通撲通地亂跳??墒敲嫔系故墙吡酥疲宦犓p聲道:“我們不常進(jìn)府,就算入府也不過是給老太太請安,并不常見到大少爺?!?/br> “哦,”謝明芳有些失望地哦了聲。 江姨娘卻是知道這內(nèi)里情況的,她嫂子這兩日已經(jīng)將京城的事情給他們說了。老太爺當(dāng)初下了命令,說以后江家不再是舅家,便是老太太在那樣的盛怒下都沒敢反駁。這幾年因蕭氏遠(yuǎn)在蘇州府,所以江家倒也偶爾入府給老太太請個安。 可那也都是趁著老太爺不在的時候,就連丫鬟都不敢用舅太太這樣的稱呼。 不過謝老太爺雖然知道,倒也沒說什么,雖然不再是正經(jīng)的舅家,可到底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平日來請個安倒也無妨。 結(jié)果,都等到了晚膳時間,正院都沒派人過來叫她們。 此時謝樹元也從衙門回來了,一進(jìn)來就聽說大兒子竟是來了蘇州。其實(shí)他今個也剛接到從京城加急的信,是他父親讓人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說的就是謝清駿留了封信離京了,說是來蘇州找爹娘了。 謝樹元收了這信真是又氣又急,結(jié)果這一到家居然發(fā)現(xiàn),兒子到家了。 他匆匆進(jìn)了正院,就看見謝清湛手里拿著一塊刻章,一臉好奇地跟旁邊的少年問這問那。 謝清懋和謝清湛比他先到家,蕭氏今個特地派人將他們早接回來。兩人見到大哥自然也是高興異常,特別是謝清湛簡直跟看西洋景似得,眼睛眨都不眨盯著他。 這會又得了謝清駿親手給他刻的印章,歡喜地一直問這問那。偏偏旁邊還有一個得瑟的謝清溪,這會她已經(jīng)從蕭氏那邊得知,自己這塊艾綠葉的可是壽山石里頭最好的。 她自然要得瑟地在謝清湛跟前炫耀,可謝清湛這會也不惱了,他手里這塊是白芙蓉雕刻成的,品相也是頂頂好的。他一眼瞧著就喜歡,就算謝清溪那個比他的好,可真要跟他換,他還不樂意呢。 “嗯嗯,”謝樹元進(jìn)來后,見竟是沒人搭理自己,就哼了兩聲。 謝清溪靠在蕭氏身邊,還在找謝清湛的茬呢,朝她爹看了一眼,竟是又撇過頭去了。至于謝清湛連頭都沒回,就是一直追著謝清駿問話。 而素來以正身明禮為己任的謝清懋,這會也在看自己手里的刻章,看的竟是入了神一般。 還是謝清駿見著謝樹元進(jìn)來,起身便行禮說道:“兒子給爹爹請安了。” 謝樹元本來就一肚子的話,要教訓(xùn)這小子??墒沁@會見著他,看著這個當(dāng)初他離開京城時,還只到他腰間的孩子,這會竟是和他一般高了,模樣也是大變了。若不是再家里頭,只怕他在外面遇見,竟是不敢叫的。 謝樹元剛要開口,卻覺得喉嚨好像堵住了一般。 他一直對這個兒子有愧疚,即便每月都讓人從京城眷抄了他做的文章,可是到底不如謝清懋這般帶在身邊,一筆一劃地教導(dǎo)著。 “待會吃過飯,將你此次鄉(xiāng)試的文章默一遍出來,讓我看看。雖說你這會得了直隸的解元,可這天下之大藏龍臥虎者甚多,你可不要掉以輕心。” 謝清溪聽到這話,簡直就要昏倒。 爹啊,這時候你不是應(yīng)該拍著兒子的肩膀說,不錯,干得好。 這句話未免也太家常了吧,這可是您九年沒見著面的親兒子啊。 謝清駿卻是恭敬地拱手說道:“兒子知道了?!?/br> 謝清溪點(diǎn)頭,幸虧她大哥哥沒有個青春期躁郁癥,不然我看他爹還不得瘋啊。 “好了,將明貞她們姐妹都叫過來,給駿兒見個禮,咱們一家人吃個飯,”謝樹元吩咐道。 謝清溪撇嘴,這時候別說是謝明芳她不愿叫,就連大jiejie她都不想讓她來。即便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可她還只是覺得這三個哥哥和父母才是自己的親人。其他人即使寬厚如謝明貞,她在心里都是隔著一層的。 蕭氏朝兒子望了一眼,只見謝清駿便開口道:“還請父親恕罪,兒子因此番來的匆忙,輕車簡裝上路,給其它三位meimei的東西竟是在路上不慎丟失了。此番若是讓meimei們過來,我倒是沒見面禮拿出手,豈不是太失禮了。” “不如待兒子明日準(zhǔn)備好,再讓幾個meimei過來。到底咱們是一家人,也不在乎這些虛禮,”謝清駿說道。 謝清溪看著自己、謝清湛還有謝清懋手上拿著的東西,好吧,我們?nèi)说亩Y物都好好的,就丟了她們?nèi)齻€的。 大哥哥,我信你。 ☆、第35章 正義伙伴 待用完膳后,謝樹元便領(lǐng)著謝清駿往前頭院子里去了,而謝清懋和謝清湛兩個自然也跟著去了。要是往常,謝清溪這個跟屁蟲肯定不會落下的,不過現(xiàn)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著呢。 這會管家婆子正過來回復(fù),說倉庫里頭的東西領(lǐng)了出來,可是這大晚上黑燈瞎火地卻是不好擦拭。 “你們點(diǎn)著油燈也得給我擦干凈,下午便吩咐你們將院子收拾出來,如今都還沒弄好。你們讓大少爺今晚睡在哪里?”蕭氏指著管家婆子便一通問。 這管家的乃是蕭氏的親信,是她從永安侯府帶過來的陪房。平日里做事干凈利落最是得用的,可這會卻被蕭氏當(dāng)成這么多人面前呵斥了一通,臉上有些不好看,便小心嘀咕道:“大少爺這下午剛到。” “王mama發(fā)俸一個月,若是再有敢口出抱怨,日后這管事你也不要當(dāng)了,只管去做些清閑的,”蕭氏冷著眼看著她說道。 王mama素來在蕭氏面前得臉慣了,哪成想到不過是普通的一句話,便罰了一個月的例銀。這要是真讓她不干管事的,去做些清閑的,她卻是一百個不愿意的。雖說管事mama平日事情也多,可是這例銀還有主子的賞賜那可是相當(dāng)體面的。 誰不知道這清閑事務(wù),那就相當(dāng)于被主子閑置了。 她立即跪下來請罪:“老奴知錯了,老奴這張嘴該打?!?/br> 說完,她便對著自己的臉左右開弓,直抽了四五個巴掌后,蕭氏才施施然說道:“好了,這事確實(shí)有些匆忙,但伺候主子豈有這般多的抱怨?!?/br> 謝清溪喝了消食的茶后,便跳下椅子帶著朱砂就要回自己的院子。 “小姐,平日里不是要在太太那邊說話的?怎么今個這般早回來了?”她一進(jìn)院子另一個大丫鬟丹墨正掀了簾子出來,瞧見后有些新奇地問道。 謝清溪正要找她,便問道:“我先前做的那半個荷包如今還在嗎?” “小姐什么時候做了荷包,奴婢怎么不知道?”旁邊的朱砂有些驚奇地問道。 誰都知道六姑娘不喜女紅,自己身上用的帕子、香囊、荷包都是丹墨繡的,丹墨在女紅上可是一把好手。雖然也只是個十二三歲的姑娘,可是這女紅在謝府那都是出了名的。 “我見姑娘許久沒動針線,便收了起來,”丹墨也覺得奇怪,這姑娘平日可是能不動針線便不動針線的。如今怎么想起那個繡了一半的荷包了? 丹墨隨著謝清溪進(jìn)了內(nèi)室,便笑著問道:“可是太太又讓小姐繡東西了?” “不是,你別管,只將那荷包拿出來,我有正經(jīng)用途呢,”謝清溪著急讓她去找。 丹墨見她這般急切的樣子,也再不打趣,只到旁邊的柜子里,找了好一會才將東西找出來。待她將荷包拿了出來后,才指著上頭的木槿花說道:“小姐扎了手便擱這里了,如今若是再重新繡,只怕要拆了幾針呢?!?/br> “木槿花?”謝清溪有些無語地看著荷包上繡了一半的小花朵,心中無語,她怎么就能想著繡木槿花的?她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于是她又轉(zhuǎn)臉問女紅專家丹墨說:“我若是在這荷包上頭,繡翠竹的花樣幾日能完成?” 丹墨覷了她一眼,在心里尋思了半天。若是她自個的話,不過一日就能做好,可依著小姐這等不喜做女紅的心思,只怕半月都繡不完呢。 可是丹墨沒敢說。 她斟酌了半晌,才小心說道:“奴婢覺得若小姐用心做,三四日便能做好呢?!?/br> 謝清溪睜著一雙霧蒙蒙地大眼睛盯著她,失望地說:“???還有三四天這么久啊?” 丹墨比謝清溪要大上兩歲,為人又沉穩(wěn),平日里根本就是將謝清溪當(dāng)meimei一般疼。如今見她這么失望,便開口說道:“若是小姐著急,那奴婢今晚就給你做,熬個通宵到明個定能做好的?!?/br> “怎么能讓丹墨jiejie你勞心呢,”謝清溪失望地垂頭,盯著手里繡了一半的荷包失望極了。 大哥哥給了她這么好的東西,她怎么能不給大哥哥回禮呢。她一個小姑娘家,手里頭的東西無非就是爹爹和娘親給的,多是些珠寶首飾和古玩,這樣的東西送給大哥哥也未免太敷衍了。 所以她在用膳的時候,便在想著送些什么好呢,冥思苦想了半天才想出送個自己親手做的東西。結(jié)果她一向不精與女紅,這手藝又是經(jīng)過日積月累的磨練,方能看出效果的。如今這臨陣磨槍,實(shí)在是做不到啊。 不過謝清溪雖這么想著,可還是讓丹墨趕緊將這繡了一般的木槿花拆了,她要重新做。 “姑娘,你是不是想著要給大少年做個荷包?。俊币蛑焐耙恢备谥x清溪身邊,便知道她這么突然要做荷包,只怕就是為了給大少爺準(zhǔn)備。 謝清溪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頭愈發(fā)覺得,自己以前怎么就這么不思上進(jìn)的呢。這讀書也不愛讀,女紅也拿不出手,簡直就是七十二般武藝,藝藝不精。 朱砂見她點(diǎn)頭,便出主意道:“如今大少爺可是要在家里頭長住的,小姐若是真想送少爺荷包,這慢慢也是可以的,何必要逞這一時呢。小姐先給少爺選個旁的禮物,這荷包咱們讓丹墨jiejie好好地教小姐,日后大少爺見著也必是歡喜的。” 謝清溪想了想,雖說荷包是小件,可到底也是看女紅的。若是她送個歪歪扭扭的殘次品過去,大哥哥肯定也會說好,說不定還會帶上呢。 不行,她大哥哥這樣的人,怎么能帶繡活不好的荷包呢。 嗯,她要加緊練習(xí),一定要給大哥哥繡一個最好的荷包。 于是之前讓女兒給繡個荷包,可愣是被拖了半年的謝樹元,以及隔三差五就要冒著被責(zé)罵的危險帶著謝清溪去莊子上騎馬的謝清懋,都在一天內(nèi)從謝清溪的心中下降了一個地位。 丹墨這會已經(jīng)將刺繡要用的針線都備停當(dāng)了,因?yàn)樗C的荷包、香囊都是要給謝清溪用的,所以她這里不僅各種用具齊全,就能那各色絲線都是頂頂好的,就連金絲銀線都一小卷地?cái)[在繡筐里。 “我若是給大哥哥繡個荷包,那不給娘親繡,好像不太好吧,”丹墨正在分線,謝清溪自問了一句。 就在旁邊的朱砂剛點(diǎn)頭要附和的時候,又聽她說:“我要是給娘親做,不給二哥哥做,可真對不起二哥哥給我?guī)У哪切┬⊥嬉狻!?/br> 朱砂再點(diǎn)頭,結(jié)果旁邊這位已經(jīng)掰開手指頭了,她說:“既然二哥哥都給做了,那爹爹的荷包也該做給他了,我都已經(jīng)拖了半年了?!?/br> 這會朱砂拼命點(diǎn)頭,心里感動地想著,姑娘這會終于意識到這個事情了。 “謝清湛那人最小氣了,我若是給旁人都做了,就不給他一個人做,到時候他指不定怎么編排我呢,”謝清溪撅著嘴,想著自己還是不要和小屁孩一般見識,勉為其難地給他也做一個吧。 于是她數(shù)了數(shù),自己居然需要做五個荷包,好吧,家里哥哥太多也是種甜蜜的負(fù)擔(dān)。 丹墨已經(jīng)將線配好了,打算從最簡單易學(xué)的針法開始教她。 ****** 待到了第二日,就連蕭氏都盯著謝清溪的一雙兔子眼看了半天,朱砂在旁邊嚇得腿肚子都是打顫的。 蕭氏好整以暇地環(huán)視了坐著的四個姑娘,又看了三個姨娘一眼,今天江姨娘的病倒是好了,只是瞧著這臉色還有些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