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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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喝粥,如今她是越發(fā)不喜歡喝奶娘的奶了。這個四姑娘雖只比她大了半年多,可人家在爭寵的道路似乎已經(jīng)遠遠甩開她了。 謝清溪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看來就算是投胎小能手,該爭寵的時候還是得爭寵啊。 ☆、第8章 吉祥一家 除夕乃是一家團聚之日,到了這時候還漂泊在外的人自然會異常想家。謝府的年味太過濃厚,各個丫鬟婆子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就連一向端莊的蕭氏這幾日穿的衣裳都是各式各樣的紅。 偏偏謝清溪卻有點不高興,說起來她來到這里已經(jīng)快九個月了。初始時總是害怕自己表現(xiàn)的不像個小孩子,會被當成妖魔燒死,時時警惕著。待慢慢長大便習慣了身邊被人伺候照顧的生活,一時間也有些樂不思蜀。 可這么熱鬧的新年里,她開始想念自己的家人了。她出車禍的時候正是大學畢業(yè)的第一年,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剛從學校出來,一心想著靠自己在大城市獨立,日日為了升職而拼搏,每日都加班到□□點。父母打了電話過來,也不過是說上兩句便匆匆掛斷。 直到她出了車禍,在那一刻她好想見身在遠方的爸爸mama,想再回到那個她長大的老城。 大概謝清溪的思鄉(xiāng)之情太重,以至于整個人都懨懨的。蕭氏這般關心孩子的人,自然是第一時間便察覺她的變化。 “溪姐兒究竟是怎么了?這幾日我瞧著她都不太笑了,就連吃飯都沒什么精神,”蕭氏親自將她抱在懷里,一邊摟著她一邊擔憂地問沈嬤嬤。 沈嬤嬤看了謝清溪一眼,也是嘆了口氣,眼看今個就是除夕了,若是這時候請大夫入府,未免有些不吉利。更何況六姑娘也沒生病,只是看著精神不濟又突然變得不愛吃飯。 她啟了啟唇,可想了下這到了嘴邊的話都沒說下去。都說小孩子的眼睛最是清亮,能看見許多不能看的東西,沈嬤嬤不敢直接和蕭氏說,六姑娘會不會是沾上什么臟東西了??汕浦媚镞@么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謝樹元這幾日實在忙的很,除了前個派人將珍寶齋定的項圈送去了汀蘭院,就連后院都沒怎么回,更是不知謝清溪如今的情況。再加上蕭氏又并非江姨娘那種,慣會撒嬌賣乖的人,二姑娘和四姑娘就算咳嗽了一聲,她都要派人去請謝樹元。 沈嬤嬤也勸過蕭氏,派丫鬟去前院將大姑娘如今的情況告訴謝樹元,卻被蕭氏一口否認。她說:“老爺又不是大夫,便是請了過來也治不了溪姐兒。更何況如今正值年關,衙門里頭忙的腳不沾邊的,我豈能在這時候再給老爺添累?!?/br> 蕭氏是個極有主見的女子,但凡自個認定的,旁人就是再勸都改變不了她分毫。沈嬤嬤勸了她兩日,都沒讓她改了主意。 謝清溪自然也知道這幾日蕭氏為著自己,真真是煞費了苦心,她怕自己不想吃飯,就親自抱著自己一口口的喂。說實話,蕭氏身為古代貴女,自小就金尊玉貴的長大,穿衣吃飯皆有下人伺候。如今為了自己,這般cao勞,說不感動倒是假的。 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特別今天還是除夕,謝清溪只覺得她好想回家。 蕭氏看著謝清溪閉著眼睛靠在自己身上,心里頭更是急的跟火燎地一般??赊D(zhuǎn)頭再看小兒子在坑上歡實的爬著,心里總算有些安心。 她一邊摟著謝清溪一邊拍著她的背,旁邊的謝清湛本就丫鬟看著在玩,不過他爬了一會大概是覺得無趣了,就轉(zhuǎn)頭看著坐在坑邊的娘親和meimei。 江南比起京城來雖暖和些,可因著江南潮濕多雨,相較北方寒冷干燥的氣候,冬天多了幾分刺進骨子里的陰冷。 蕭氏的房里早就點了銀碳,兩邊半人高的鎏金暖爐里放著的銀碳,沒有絲毫煙氣冒出。而坑上更是早就燒的熱烘烘的,上面鋪著的是用狐貍皮做成的毯子,質(zhì)地柔軟舒服。謝清湛這幾日被丫鬟們架著胳膊走了幾步,有時候摔了一跤也不哭,反而咧著沒牙的小嘴傻乎乎的笑。 原本謝清溪就仗著自己比謝清湛懂事,又因為實在沒人陪自己玩,格外喜歡□□這個只比自己大一刻鐘的小哥哥。每回她都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捏他胖嘟嘟的小臉蛋,不過這幾天她也沒捏他的心情了。 謝清湛雖然還小不懂事,可小孩子如今也開始認人了,對這個日日同自己在一處的meimei自然是認得的。他端坐著在蕭氏的旁邊,圓溜溜的眼睛認真地看著謝清溪。 “湛兒,你好生哄哄meimei,讓她開心些好不好,”雖然知道兒子并不懂自己的意思,可蕭氏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誰知她剛說完,謝清湛竟是伸出肥嘟嘟的小手,就過來拉謝清溪。原本閉著眼睛靠在蕭氏懷中的謝清溪,無力地睜開眼睛看著謝清湛。 “meimei,”就在此時,謝清湛突然字正腔圓地開口叫了一聲。 “哎呀,六少爺說話了,”正站在旁邊的紅云喜得一下子叫了出來。 謝清溪也被嚇住了,如今他們也快九個月大了,這個時候會說話的也有,只是太少了。再加上府里已經(jīng)有一個早慧的四姑娘,她可是再表現(xiàn)出早慧,總有一種拾人牙慧的感覺。 更何況,她還真怕出現(xiàn)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背后捅一刀的情況。再沒有弄清這個四姑娘的底細時,她倒是不想貿(mào)貿(mào)然地暴露了自己。 可她沒想到,謝家大概真的是在智商上面,有著先天的遺傳優(yōu)勢。不過才九個月大的謝清湛,居然也會說話了。 蕭氏也高興地很,一時有些忘形地問道:“湛哥兒,叫聲娘親來聽聽。” 可誰知,謝清湛不過叫了一聲,就再不開口,只是拉著謝清溪的小手不放開。 蕭氏看著他端坐著的小模樣,又見他一直拉著謝清溪的手,突然眼眶竟是濕潤了。 沈嬤嬤見狀,立即開解道:“太太這是怎么了,哥兒這么小就懂得心疼meimei,太太該高興才是啊。” 還沒等蕭氏說話,突然門外就傳來喧嘩聲,沒一會便有人掀開簾子,謝樹元帶著一陣冷風就進了來。他進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同樣雪青色儒衫的小童,父子兩人今日穿的衣裳顏色有些相近,又是同樣的儒衫,乍一瞧過去竟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老爺怎么這會過來了,”蕭氏忙抱著謝清溪起身,就要給謝樹元行禮。 謝樹元趕緊扶住她道:“都只有一家人在,還行這些虛禮作什么?!?/br> 他又看了眼蕭氏懷中的謝清溪,眉頭略皺了下問道:“溪兒這是怎么了,我瞧著她精神有些不濟,可是病了?” 謝清溪連著幾日心情都不好,又加上飯也吃的少,原本肥嘟嘟的小臉看著都有些消瘦了,粉嫩白皙的皮膚也有些蠟黃。 蕭氏本就因為過年忙的團團轉(zhuǎn),又加上女兒突然不知怎么就變成這般模樣,雖勉強撐著可如今突然看見丈夫站在面前,一下子眼淚就下來了。 謝樹元極少見蕭氏哭過,除了有一次因著謝清駿貪玩了些,他一氣之下請了家法,她哭了一場外,這么多年夫妻做下來,他竟只是第二次瞧見蕭氏哭。 都是物以稀為貴,就連這眼淚也是這般道理。不論是江姨娘還是方姨娘都在謝樹元面前哭過不少回,或是為了丁點小事或是為了勾起他心里的愛憐,所以他如今見著江姨娘或是其他人哭倒是覺得應該的。 可他突然看見蕭氏哭,因著教養(yǎng)使然蕭氏的哭泣是無聲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順著臉頰往下淌,可她卻只是抿著唇,沒露出一絲哭聲??善褪沁@樣,讓謝樹元竟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 謝樹元連忙掏出身上的帕子,這方帕子還是蕭氏親自為她繡的,帕子的一角繡的是個元寶圖案。他剛拿到的時候,還說過她促狹,故意捉弄自己。 “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你別哭了,小心哭壞了眼睛,”謝樹元小心地同蕭氏說話,竟是有些心虛的模樣。 謝清溪此時已經(jīng)睜開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謝樹元。要知道謝樹元在她的印象中,就是封建制度教育下最標準的官宦子弟,家世顯赫,才華橫溢,家中妻妾和諧又兒女成群,他的家庭簡直可以競選封建五好家庭了。 可是就是這么一個大家長一樣的人物,突然變成了言情小說里的男主角,這讓謝清溪如何不驚訝。不過讓謝清溪更佩服的卻是蕭氏,若她真的照著沈嬤嬤說的那般,早早地請謝樹元過來,只怕是落了下乘。 蕭氏眼淚雖還沒止住,可聲音卻還勉強平穩(wěn),她說:“溪姐兒也不知為何,打前個開始便突然精神不濟起來,就連吃飯都比往常少了一半。我瞧著是年節(jié),不好請大夫入府,可現(xiàn)在瞧著癥狀卻是越發(fā)地明顯了?!?/br> 謝樹元這會也注意到小女兒的情況,往日白嫩嫩滑溜溜的小臉竟是有幾分蠟黃,他此時也開始心急,抱過謝清溪時,竟覺得她比先前要輕了些。小孩子如今正是長身子的時候,應該是一日重過一日的。 “為何不請大夫來瞧瞧,你實在是糊涂,就算是過年難道比咱們女兒的性命還重要嗎?”謝樹元眉頭皺著,又問道:“為何不早些便派人過來告訴我?!?/br> 蕭氏也聽出謝樹元口中的埋怨,原本還忍著的哭聲突然露出了一絲,倒是讓謝樹元還沒說出的話一下子頓住了。 謝清懋一直站在爹娘的旁邊,聽說meimei身子不好,就一直看著謝樹元懷里的小女孩。等蕭氏哭出聲時,他才奶聲奶氣地說道:“娘親不要傷心,meimei一定不會有事的?!?/br> 蕭氏見次子這般懂事,一下子摟住他,一邊哭一邊說:“老爺前面衙門的事情那般多,連后院都好些日子沒進,我怎么敢再叨擾老爺?!?/br> “荒唐,溪兒的事情怎么是叨擾,你……”此時謝樹元突然想起,自個上一次進后院還是去看江姨娘母女,他突然心虛地說不出話了。 于是,蕭氏抱著謝清懋哭的厲害,謝清溪被謝樹元抱在懷中,只留下可憐的謝清湛一人眨著眼睛看著抱作一團的這些人。 他也是一家人,他也想要抱抱。于是被徹底忽略的六少爺,一下子哭了出來,強悍地證明了自己的存在。 而謝清溪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不過是想家了,想做幾天安靜的美女子而已。 不過被人這么疼愛的感覺,真的挺好。 ☆、第9章 表妹二號 古詩有云:煙花三月下?lián)P州,到了這三月江南便是處處好風光。而作為江南中心之一的蘇州,此時也處于萬物復蘇草長鶯飛的好時節(jié)。 謝府花園也是一派花團錦簇之相,花園一角所種的桃樹正盛開,遠遠看去如同一片粉紅的云霞,而一旁的池塘因引入活水,池水分外的清澈,就連各種錦鯉在池水中都清晰可見。 “六少爺,你慢些跑,小心摔著了,”穿著淺綠比甲的丫鬟追在一個稚童身后急急地喊道。 “溪溪,你快點,你看看你的風箏飛的還沒我的高呢,”穿著明藍錦袍的小男孩不顧丫鬟的追趕,朝身后大聲喊道。 男童看著兩三歲的模樣,唇紅齒白地猶如從畫中走出的仙童。待后面一個同樣年紀的小女孩追了過來時,只怕不認識的人只會奇怪起來,畫中走了兩個仙童下來? 女童的年紀看著和小男孩一般大,更神奇的是,他們所穿的衣裳乃是同款云錦所制,只不過男童衣裳的滾邊是竹子紋樣,而女孩的則是木槿花紋。 待謝清溪跑到謝清湛的身邊時,嘟著嘴抬頭看著天空,只見一望無云的湛藍天空中正飛著兩只風箏,蝴蝶圖案的是謝清溪的,而飛鷹圖案的則是謝清湛的。只不過此時飛鷹圖案的風箏越飛越高,原本比他們?nèi)诉€大的風箏,如今看上去就是一個小黑點。 再看謝清溪蝴蝶圖案的風箏,搖搖晃晃的感覺隨時都能從天上掉下來。謝清溪不僅有些惱火地盯著正在放風箏的小廝,不高興地說:“豆子,你放高一點嘛,你看看張小寶放的多好啊?!?/br> 那個叫豆子的小廝有些著急,也不說話只抿著嘴,拼命地拉著手上的風箏線,希望將風箏放的又高又遠,可誰知他越是著急這手里的風箏就越是往下掉。就在謝清湛的老鷹快要成看不見的小點時,只見謝清溪的風箏悠悠晃晃,最后竟是‘啪’地斷了風箏。 “哈哈哈”旁邊刺耳又大聲地嘲笑聲刷地響起,只見謝清湛奶聲奶氣地聲音大喊道:“謝清溪,你的風箏掉了,掉了?!?/br> 他一邊說還一邊高興地拍手,接著又對旁邊的張小寶說:“小寶,你好好地放風箏,放好了我大大的有賞。” “謝清溪,你羞羞羞,還和娘說大話,哈哈,你放風箏就是沒我厲害,”謝清湛壓根就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一邊指揮張小寶放風箏一邊還不忘嘲笑謝清溪。 謝清溪又羞又惱,因為之前謝清湛一直鬧著放風箏,蕭氏被他鬧的不行,便讓人做了好幾只大風箏。本來她不屑這種小孩子的游戲的,可是一想到反正待著也是待著,還不如出來放風箏。 可是她居然會輸給一個小屁孩,是的,就是這個這輩子只比她大了一刻鐘的小屁孩。一想到她一個有為青年,居然要喊一個才三歲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叫哥哥,她只覺得人生充滿了蛋疼。 謝清溪揚著小臉不高興地回他:“是張小寶風箏放的好,又不是你放的風箏,你得意什么?!?/br> 謝清湛被她的一句話說愣住了,他眨了眨眼睛,又長又密地羽睫如同兩把小扇子一樣,兩只明亮的眼睛閃出一絲的迷惑。不過隨口他指著謝清溪不客氣地說:“那你也是小豆子幫你放的,你也沒有自己放。那還是我贏了,哈哈哈哈?!?/br> 太聰明的小孩,果然一點都不可愛。 這個謝清湛簡直就是她的克星,也許是她剛出生的時候,仗著自己的先天優(yōu)勢不斷地欺負這小子。所以這小子自懂事之后,猶如農(nóng)奴把身翻了一樣,慢慢地開始爬在他頭上了。 兩人一起學三字經(jīng),她怕自己金手指開的太大,嚇著別人,每次都要裝作懵懂不知的樣子??烧l知這貨不過啟蒙了三天,生生地嚇著蕭氏和她了,因為他真的是過目不忘。 不論是府中那個有早慧的四姑娘,還是她自己,都是仗著金手指,雖然她不能確定這個四姑娘是穿的還是別的其他情況,但這府里真正能被稱得上是天才的,只怕只有這個六少爺清湛了。 后來謝清溪為了不被對比的太蠢,學習的進度也慢慢跟了上來??墒窃谔觳诺呐赃叄退汩_掛如她都活生生地被襯托成了庸才。 謝清溪小的時候可沒少聽丫鬟們念叨,她這個便宜老爹謝樹元當年是如何如何驚才絕艷,什么三歲開蒙五歲做詩,后來鄉(xiāng)試、會試連中兩元,若不是殿試的時候因為長的太帥,被皇上點成了探花,只怕就成了大齊國開國至今最年輕的狀元郎了。 所以教訓告訴我們,有時候長得帥也是一種罪。 話又扯回來,要不是謝清溪小時候捉弄了謝清湛太多次,并可以肯定這小子內(nèi)里絕對是個新鮮餡,她真的要以為謝清湛也是個穿的。 想她一個活了兩輩子的人,居然被一個三歲小孩打敗,實在是太丟她們穿越界的臉了。當然好處就是,早慧的四姑娘在天才的六少爺面前也比成了一個渣。 謝明嵐只比他們大半歲多,不過因著太早慧了,如今不過才剛?cè)龤q半,就跟著其他兩個jiejie一起上學,而且表現(xiàn)地比七歲的大姐謝明貞和六歲的二姐謝明芳要好。因此先生也時常在謝樹元面前夸贊四姑娘,而謝樹元每回考校女兒的功課時,往往是得了賞賜的就是謝明嵐。 可自打三少爺啟蒙之后,他就迅速地打敗了四姑娘,成了謝府聰慧第一人。因為謝清湛不過才三歲,原就是蕭氏帶著啟蒙他和謝清溪兩人,而謝府的少爺都是六歲入學的。 不過在謝清湛表現(xiàn)出超過常人的智慧后,就連謝樹元都開始對這個小兒子上學的事情焦心。他自然是想兒子越出息越好,可又怕謝清湛年紀太小,他太過揠苗助長會出現(xiàn)傷仲永的悲劇。 后來思慮了許久,他還是讓蕭氏帶著啟蒙兩個孩子。蕭氏在未出嫁時,在京中也是富有才名,當年他們兩成婚可是成就了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所以讓她啟蒙謝清湛,謝樹元倒是也放心地很。不過每隔幾日,謝樹元還是會親自指導謝清湛一番。 “小寶,今天風箏放的不錯,這個拿去,”謝清湛夸了張小寶,隨手就從他身上的荷包里拿出一錠葫蘆模樣的銀錁子。 此時跑去找掉落風箏的小豆子也回來了,只見他滿頭大汗地拿著那只已經(jīng)破損的蝴蝶風箏,跑到謝清溪的面前,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六小姐,風箏……” 謝清溪看著他滿頭的大汗,又想起自己方才沖著他發(fā)火,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不過是因為游戲輸了,她居然沖著人家孩子發(fā)火,實在是罪過罪過。于是她也從荷包里拿出一個猴子模樣的銀錁子,笑呵呵地說:“小豆子,其實你風箏放的不錯,只是這會挑的風箏不好而已。這個猴子模樣的銀錁子,你就拿出玩吧。我聽你娘說,你是屬猴子的吧?” 不管是張小寶還是小豆子,兩人的娘都是蕭氏的陪房,要不然府中那么多的小子和丫鬟,也輪不到他們兩給兩位小主子放風箏。張小寶雖不過六歲,可行事卻頗為穩(wěn)重,就連蕭氏都甚是看重他,想著將他指給謝清湛做貼身小廝呢。 至于小豆子,他是家中的老幺,母親是蕭氏的陪房吳mama,后來嫁給了謝府在外的管事,如今也算是蕭氏的心腹。小豆子雖和張小寶一般的年紀,不過卻沒張小寶看著穩(wěn)重,又有些沉默寡言,蕭氏在挑選他當兒子小事的事情上,倒是有些猶豫。 “謝謝六姑娘,”小豆子捏著小猴子,有些羞澀地說道。 謝清湛見她對小豆子居然比對自己這個哥哥說話還客氣,不高興地冷了一聲,沖著她就喊了一句:“溪溪,風箏你還放不放了?” “我風箏都壞了,你把你的風箏給我放,”謝清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