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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個門客的自我修養(yǎng)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裴淵盯著易姜的臉看了半天,忽然眼眶就紅了,拽住她的衣袖,嗚嗚咽咽地問到底出了什么事。

    易姜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但看裴淵忽然開始抹眼淚就明白了幾分,沉著臉吩咐左右將少鳩押下去。

    少鳩哪里肯走,氣憤地要跟那兩個侍從動手,但看到一邊眼淚滾滾的裴淵,不禁又有些心軟。

    墨家講兼愛平生,她并不想嘲笑桓澤耳聾,實在是氣不過罷了,現(xiàn)在看到把裴淵弄傷心了,不免又自責(zé)自己的口快,最后負氣般放棄了掙扎,由著那兩個侍從將自己拖走了。

    易姜對裴淵道:“我回頭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你,你不用難過了?!?/br>
    裴淵一邊抽噎一邊點頭,忽朝身后看了一眼,臉上一陣激動,驀地暈了。

    易姜莫名其妙,朝他身后望去,公西吾正朝這邊走來,她瞬間懂了。

    聃虧又被叫了回來,腳還疼著呢,本以為姑娘叫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結(jié)果一眼看到地上趴著的裴淵,臉就耷拉下來了。

    這廝又出現(xiàn)了,每次暈都要他扛!聃虧恨不得把他扛去喂鷹才好。

    公西吾看到裴淵被聃虧扛走也很詫異,一直目視他們走遠才走到易姜跟前,右手托住她胳膊,左手做了個請,示意她隨自己出門。

    易姜好奇道:“師兄要帶我出門?”

    公西吾點頭。

    “做什么?”

    沒有筆墨簡牘,回答不方便,公西吾便將她的手心攤開,以指做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易姜沒琢磨明白,皺著眉頭。

    他只好放慢速度,一筆一劃在她手心上重寫了一遍:“讓你高興?!?/br>
    這下易姜總算懂了,不禁有些難為情,手被他撰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趙王丹采納了易姜的建議,下令賜公子溟腰斬于市,行刑時間便在今日。

    雪漸漸下大了,市集上卻還是圍滿了人。公子溟蓬頭垢面,身負枷鎖,一步一頓地被押赴刑場。

    易姜挑開車簾朝外望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的公西吾:“師兄要帶我來的地方就是這里?”

    公西吾點頭。

    易姜覺得好笑,原來他認為看殺人會使她高興。

    外面公子溟正在大呼小叫地說著什么,表情撕心裂肺。易姜聽不見,只默默地看著他做垂死掙扎。

    這次也不知是該算公子溟囂張日久有業(yè)報,還是算她運氣好,被她說服出手的人無論是趙王、平原君還是趙奢,都恰好與公子溟有著最直接的利益沖突,下手自然也都不留情面,事情難得進行的這般順利。

    或者說他們早就在等機會下手,只缺少一個借口,一把最后的推力。

    行刑開始,場面肯定血腥,易姜在劊子手動手前放下了簾子,低頭看了看雙手,仿佛已經(jīng)在上面看到了血光。

    忽有只手伸過來托住她手掌,緩緩描了幾個字:“不高興?”

    易姜看了一眼公西吾的雙眼,勉強擠出個笑來:“高興?!?/br>
    公西吾放了心,誰看到仇人被處決都會欣慰的。

    ☆、修養(yǎng)二七

    公子溟這一撮勢力被連根拔起后,趙國貴老們一蹶不振。平原君趙勝在宗族里一家獨大,很是開心,看易姜真是一百個順眼。所以在瓜分公子溟權(quán)勢的時候,他還記掛著她,特地派人來問她需要多少黃金。

    易姜表現(xiàn)得極為興奮,一口氣要了一千金。

    公子溟那老東西多的是錢,趙勝覺得這姑娘不愧是山里來的,完全沒見過世面嘛!于是好心地表示,除那一千金之外,她還可以在公子溟的封地里選一塊作為自己的封地。

    易姜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便假裝什么都不懂地在地圖上圈出了仇由那個地方。

    趙勝樂了,這地方以前是三胡的地盤兒,貧瘠荒涼,虧她看得上,二話不說就劃給她了。

    實際上在易姜看來,仇由是個好地方,西接秦國,南接魏國,雖然收上來的賦稅很低,但將來如果迫不得已需避居封地,也算有個后路。

    不過“仇由君”這個稱號不太好聽就是了……

    她將趙勝給的那一千金花在了招兵買馬上,叫人去仇由訓(xùn)練護衛(wèi),也算將來有個保障。

    時間過得飛快,冬天過去就到了趙新王二年,易姜的傷卻依然沒有起色。

    四月里,聃虧興沖沖地跟她說,她的生辰就快到了——其實也就是鬼谷子在山里撿到她的日子。

    易姜覺得不可思議,如果算上剛來時在牢里的那幾個月,來到這個時代居然都有一年多了。

    進入十五歲,在這里就意味著已經(jīng)成年了。這是件大事,就連公西吾都特地送了兩根玉簪過來作為賀禮。

    易姜自己也很高興,以前好不容易練出一副前凸.后翹細腰長腿的好身材,結(jié)果一朝發(fā)配到這地方,頂著這副豆芽菜的身軀,不知道暗中懊惱過多少回,如今總算是長大一點了。

    這段時間因為她的傷大家都很沉悶,她便叫聃虧準(zhǔn)備宴席,要全府上下一起慶祝一下。

    所有人都忙著準(zhǔn)備禮物,裴淵則暗搓搓地去見了少鳩。

    關(guān)押少鳩的屋子坐北朝南,之前冬天的時候還每日提供炭火讓她取暖,飯菜也都很講究,其實是莫大的優(yōu)待。

    裴淵已不是第一次來,侍從都習(xí)以為常了。他進了屋先把門掩好,徑自在席上坐了下來:“都幾個月了,你還沒想通?”

    少鳩本來坐在案后看書,聽了他的話當(dāng)即背過身去,冷哼一聲。

    “當(dāng)初你把桓澤先生禁錮在機關(guān)內(nèi),現(xiàn)在人家卻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怎么就不能低個頭呢?”

    少鳩依舊不吭聲。

    裴淵托腮:“我想好了,你若是不答應(yīng)她,那就叫她送你走吧?!?/br>
    少鳩這下轉(zhuǎn)過身來了:“送我走?”

    “是啊,反正你也不想待在這里。你趕緊走吧,我好叫桓澤先生給我尋個好姑娘。”

    “……尋個好姑娘做什么?”

    “做妻子??!”裴淵白她一眼:“有你在這里,肯定要指手畫腳,你走了我就可以放心地挑啦?!?/br>
    少鳩“嘭”地一下將竹簡拍在案上:“趙國的姑娘有韓國的好?”

    “有啊,我在趙國好幾年了,已經(jīng)習(xí)慣趙國了,趙國的人自然也習(xí)慣了。”

    少鳩氣紅了臉,瞪了他半天,忽然抬了抬下巴:“誰說我要走了?我已經(jīng)決定要答應(yīng)桓澤了?!?/br>
    裴淵切了一聲:“誰信你的話?”

    少鳩當(dāng)即起身:“我這便親自去與她說,你且看著就是了!”

    裴淵看著那幾個侍從押犯人一般將她押了出去,心道桓澤先生真是神了,按她的話說,竟然真的勸動了呢!

    當(dāng)晚府中宴飲,易姜萬分開懷,少鳩肯答應(yīng)她的要求簡直是最驚喜的禮物,墨家的機關(guān)術(shù)和人脈都是她所渴求的。

    廳中在席的人并不多,其中一個是趙太后特地派來照顧她的女管事,沉熟穩(wěn)重,喚作息嫦;另一個是易姜近來提拔的武衛(wèi),名喚東郭淮;還有便是聃虧和裴淵了。

    少鳩自然是座上賓,渾身上下修飾一新,坐在易姜對面怏怏地舉著酒爵,時不時瞪一眼她旁邊坐著的裴淵,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易姜有意刺激她,轉(zhuǎn)頭對裴淵道:“此番你勸動少鳩,實在是大功一件,我要如何謝你才好?”

    少鳩一聽就急了,要開口又想起她聽不見,只能狠狠地咬了一口rou。

    裴淵很興奮,手指蘸了酒水,在她案上寫了“公西”二字。

    “你想見公西吾?”

    裴淵連連點頭,聃虧冷不丁地潑來一桶冷水:“等你哪天不會暈了再說吧。”

    眾人哄然大笑,連少鳩都樂了。

    這般談笑風(fēng)生,席間倒不寂寞,易姜卻覺得冷清,臉上雖然掛著笑,眼睛卻時不時朝門邊張望。

    其實她今日也請了公西吾。

    酒過三巡,余光忽的瞄到有人進了門,她連忙轉(zhuǎn)頭看去,來的卻是公西吾身邊的貼身童子。

    他向易姜見了禮,雙手奉上一封信函。羊皮做的信封上什么都沒有,只粘著根紫色的草,草有三葉,細長如穗。

    這還是公西吾第二次用這方式給她寫信。

    易姜接過來,童子便告辭走了。她拆開信一看,原來公西吾白天就奉太后之命去邢地體察民情了,難怪沒能到場。

    趙太后倒是越來越器重他了。

    易姜將信納入袖中,端起酒爵,燈火投入酒水,映出她發(fā)髻上的玉簪。

    戴之前還尋思會不會太顯眼了一點,糾結(jié)了半天,不想送玉簪的人根本就沒來。

    沒有及笄儀式,只有這么一頓飯,鬼谷先生的愛徒便成了年。

    趙王丹和平原君都送來了厚禮,其他官員自然聞風(fēng)而動,易姜趁機廣結(jié)人脈。

    趙太后已從代郡返回邯鄲,卻沒有反應(yīng),上次她可是連例假的事都過問了。易姜起初以為她是想讓自己安心養(yǎng)傷,后來叫息嫦入宮探望了一下,才知道她是病了。

    趙太后才四十出頭,可不知何時起落下了這一身的病根,如今竟然一整天只進食一點稀米粥,也根本無法下床走動。

    易姜有點不安,印象里她從沒病得這么重過。

    五月初,息嫦又入了一次宮,這次回來帶話說,趙太后想見一見她。

    易姜立即整裝入宮,路上提心吊膽。

    趙太后的寢殿里如今全是藥味,她在門口停頓了一下,適應(yīng)了那氣味才走進去。躺在榻上的趙太后消瘦得幾乎脫了相,她看了一眼就皺了皺眉。

    聽見見禮,趙太后微微睜開了雙眼。榻邊置了一方小案,案后跪坐著一名內(nèi)侍,趙太后嘴唇動了動,他便立即提筆記錄下來,遞給易姜過目。

    “我想見重驕?!?/br>
    這是趙太后的第一句話。

    人在重病之中自然想念親人,何況趙重驕?zhǔn)撬钐蹛鄣男鹤?。易姜在榻邊跪坐下來,輕聲道:“那臣便想辦法迎回長安君。”

    趙太后竟搖了搖頭,嘴唇翕張片刻,內(nèi)侍將她的話遞了過來。

    “我已發(fā)過信給君王后,她說若無正當(dāng)理由,不可放人回國?!?/br>
    易姜心中了然,一般來說,兩國結(jié)盟更需質(zhì)子維系關(guān)系。君王后說的正當(dāng)理由,要么是回國繼任國君,要么是回國完婚。趙王丹好好的,趙重驕要繼任國君是沒可能了,不過完婚很簡單。

    “既如此,太后便為長安君擇定人選婚配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