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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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曦微微皺眉,“楚王殿下,你不覺得自個兒問得太多了嗎?皇上身子不適,多叫個太醫(yī)來瞧瞧,大家商量商量,怎么了?你這么刨根究底的也不怕忌諱?!?/br> 殷少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根本就不信,可是也真的不好再追問了。心頭有點火氣,忍不住惱道:“我是你哥!問這些也是關心你。” 哥?這位還真入戲啊。 長孫曦有點哭笑不得,“你讓我省一點心吧?!蓖罂戳丝?,周圍沒人,梵音他們遠遠的跟著,方才低聲道:“好哥哥,咱們不是說好了,往后不招惹我的嗎?萬一給有心人瞅見咱們嘀嘀咕咕,不定又是什么風波?!?/br> 說到此,心下忽然一動。 當初妃陵坍塌,楚王生母素妃的畫像,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隱隱想到一種可能。難道說,是皇帝故意安排的不成?故意讓楚王誤會,認為自己是他同母異父的meimei,斷了他糾纏自己的念頭。 越想,越覺得可能。 畢竟老子看上的女人,那容得兒子整天糾纏個沒完???皇帝就算不吃醋,心里頭也咽不下這口氣,消不了這份火啊。當然了,皇帝顧及面子,肯定不好意思直接喝斥楚王,干脆就想了這么一個招兒。 倒也好,就讓楚王這么誤會下去吧。 “你怎么沒話說了?”殷少昊想著太極殿詭異的氣氛,請了兩次太醫(yī),卻顯得風平浪靜的。加之傅禎才冊封了才人,忍不住多想,父皇該不會是連幸兩女累倒了吧?越想,心里越酸了起來。 簡直就像是煮了一鍋沸騰的醋,“咕嘟、咕嘟”,nongnong的酸氣直往外冒。糾結半晌,沒忍住問了一句,“老實說,父皇到底有沒有把你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長孫曦反問道。 “你別跟我裝糊涂。”殷少昊目光炯炯盯著她,“傅才人的事都傳開了?!备富试趺磿蝗慌R幸傅禎?指不定是想睡了長孫曦,結果睡錯了人。 “傅才人是傅才人,我是我。”長孫曦聽得簡直想敲他的腦袋,滿腦子齷齪念頭,再不能想點別的,一扭身就要走。 “長孫曦!”殷少昊上前攔住她,惡狠狠質問道:“你還沒有一點良心?”他抬起手,露出蜿蜒猙獰的大塊疤痕,“本王都為你傷成這樣了,你呢,不說關心感激,就連一句實話都沒有!你的良心呢?!?/br> 長孫曦看著他手上那塊明顯的疤痕,覆蓋他半個手,原本漂亮修長的小手指,像是纏繞了一條小小細蛇,看起來頗有幾分妖異。其實那天他受傷以后,自己沒有停留就走,多少有點回避的意思。 他之前幾次三番要殺了自己,自己滿心對他都是恨。后來他誤認為自己是他meimei,自己為了少惹麻煩,才迫不得已陪他演什么兄妹戲碼,并不是自己真的對他改觀了。所以,他奮不顧身救了自己,為自己受傷,便不知道該用什么情緒面對。 眼下只能硬起心腸,說道:“你我身份有別,來往不便,我總不能到王府上去照顧你,還能怎樣呢?你要是覺得不劃算,找藥水來把我的手毀了好了。”還了他的人情。 “你這還叫人話嗎?!”殷少昊震怒道。 長孫曦自知有點理虧,福了福,“好哥哥,總之多謝你了?!?/br> 殷少昊看著那樣宛若蓮瓣的俏臉,那熟悉的眉眼,那曾經(jīng)糾纏、廝殺又親密無間過的明媚少女,心中又酸又澀,這個哥哥做的真是心不甘情不愿。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對她到底是什么感情,自語道:“你為什么要是我的meimei?” 若不是,那就可以把她留在身邊了。 長孫曦聞言一嚇。 不不!自己還是做楚王的meimei比較保險,不是就麻煩大了。 “長孫司籍?!苯晖踹h遠的喊了一聲,飛快跑來。 昭懷太子也跟著過來了。 這是什么狀況?長孫曦抬眼看去,隱隱的,還好像看到越王的身影一閃而過,往這邊看了一眼,方才離去。 因而等江陵王和昭懷太子一站穩(wěn),便忙道:“讓大家擔心了,皇上沒事。起初說是有些頭疼,讓太醫(yī)開點丸藥,后來又讓我過去捏了捏。因為還是效用不好,就又傳了一位太醫(yī)商議會診。這會兒皇上已經(jīng)舒緩過來,沒事了?!?/br> 江陵王忙問:“那你呢?你沒事嗎?這幾天御書房一直不讓人進。” “這個……”長孫曦露出微微尷尬之色,“傅才人是在御書房承恩的,大抵是皇上覺得有些需要收拾的地方,所以讓人暫且封了。”撒了謊,“興許,過幾天就開放了。” 昭懷太子看了她一眼,沒言語。 江陵王露出放心的神色,高興道:“原來是這樣啊,你沒事就最好了?!?/br> 殷少昊心情復雜,根本就沒心思聽傅禎的事兒,也沒興趣管。只是直勾勾的盯著長孫曦,想要說什么,當著昭懷太子和江陵王又不便多說,便卡了殼。 長孫曦實在是不想跟這群皇子們繼續(xù)糾纏,不管是皇帝知道后的心情,還是后宮的流言蜚語,自己這幅小小身板都扛不住啊。因而福了福,“多謝幾位殿下關心。”對昭懷太子多道了一句,“我沒事,回去別讓表姐擔心了?!?/br> 昭懷太子微笑道:“好的?!?/br> 長孫曦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江陵王叫道:“喂!你等等?!?/br> 長孫曦反而走得更快,領著梵音等人,很快從月洞門那邊消失不見。 ****** 昭懷太子回了東宮,見到太子妃,揀能說的說了。 太子妃聽了蹙眉,“這么說,靈犀沒有講皇上為何臨幸傅禎?” “沒有?!闭褢烟訐u搖頭,“想來她也不好說。”又寬慰道:“不過孤看長孫司籍氣色平定,還不錯,不像是失了圣眷的樣子,你就放心罷。臨走時,她還特意叮囑,叫你千萬別為她擔心?!?/br> 太子妃嘆氣道:“也不知道皇上是個什么意思。”轉而看向丈夫,“其實靈犀心里明鏡兒似的,她說了,要是皇上真的納她為妃也不錯,還能幫殿下你說說話。等到將來殿下你登上了那一步,自然也會有她的太平日子過,不算太糟?!?/br> 她說這話,多多少少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昭懷太子卻是聽得心中一動。 原來長孫曦心里是這么作想的,倒是不壞。 不免對她多了幾分好感。 正想陪太子妃多說幾句,就有宮人來報,“太子殿下,外面有人送了東西過來。” “你歇著,孤去去看看?!闭褢烟映隽死镩g,外面桌子上擺放了一個小盒子,讓心腹魏廷安打開了。 里面躺著一枚碧綠的翡翠玉佩,和一個繡花肚兜。 魏廷安臉色微變,不知道牽扯到什么jian.情,不敢多問,也不敢多看,當即退了出去。 昭懷太子也是迷惑不解,拿起玉佩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至于肚兜,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忽然肚兜一翻,背面居然寫了三個大字,“許瓊華?!?/br> 再看那沒翡翠玉佩,樣式寬大,明顯是男子所用之物。 誰在污蔑太子妃勾引男人?! 昭懷太子勃然大怒,繼而又仔細的看了看翡翠玉佩,想起來了,是……,楚王的!有一年中秋節(jié),父皇給幾位皇子和皇女分別賞賜了一塊玉佩。據(jù)說是同一塊翡翠石料所作,意喻兄弟們原是同根所生,取了一個好彩頭。 因為是早幾年的一件小事,便有些遺忘。 昭懷太子冷笑,越王這是見自己和楚王太過和睦,有點急不可耐了。 試想,若不是長孫曦陰差陽錯替換了太子妃,事后又提前告知了自己消息。此刻的自己將會是“第一次知道太子妃的jian情”,甚至懷疑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該是何等憤怒?對楚王又是何等怨恨?!必定水火不容、不死不休。 昭懷太子想了想,讓人找一個繡娘,讓照著肚兜的花樣重新做個一樣的。兩天后,連帶玉佩一起,重新裝回盒子給楚王送去。 呵呵,越王的心思,東西送過去他就明白了。 至于長孫曦替太子妃代嫁的內幕,楚王不必知道。 很快,殷少昊收到了東西。 他當即把玉佩砸了一個粉碎!他自個兒的東西,當然不會不認得,更不會對在清雅小筑丟了玉佩忘記!再看那個繡花肚兜,在他看來,自然是當時長孫曦身上的了。 越王這個該活剮了的!做了惡事不說,事后還專門再來惡心人一回。 殷少昊并不知道代嫁的事。 一琢磨,自然是越王以為長孫曦深受圣眷,自己又沒辦法跟老子搶女人,所以故意讓自己上火的!越想越是倒盡胃口。 正在煩躁,忽地聽見后院穿了一陣喧嘩聲。 他本來就心煩的很,不由越上火,喝斥道:“去看看,后面有怎么了?!” 小太監(jiān)飛快跑了出去,飛快回來。 “許側妃正在教訓一個宮女,讓人打板子?!?/br> 許嬙自從之前被藥水毀容以后,就一直脾氣暴躁。不是摔東西、砸板凳,就是抓個宮人打一頓出氣,鬧得楚王府雞犬不寧的。 殷少昊嫌她惡心沒有理會,反正那些宮人是長公主府陪嫁過來的,屋子里的東西大都是她陪嫁,砸壞了也不心疼。但是許嬙今兒算是正好撞在槍口上,火上澆油,不由大步流星朝著后院沖去。 一個野種、丑八怪,居然還不消停老實的過日子! “殿下……”眾人猛地見他進來,都是嚇了一跳。 原本正在舉板子的宮人也停住手,呆住了。只剩下長條凳上的宮女在嗚嗚痛哭,裙子上已經(jīng)染了紅,顯然屁.股已經(jīng)被打破了。 許嬙帶著櫻桃紅的墜金珠面紗,坐在椅子里,帶著挑釁看向楚王,“喲?舍得來我這兒了?!睆男禄槟翘祠[翻開始,他就再也沒有踏進過自己院子半步,仿若陌路之人,不由存了一肚子的怨氣。再加上想起他為了就長孫曦,而毀了自己,簡直怨氣沖天! 殷少昊一語不,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像是拎小雞一樣的往里屋拽! 許嬙驚呼,“你要做什么?!”她臉上毀容,到處都是還沒長好的疤痕,說話時臉部肌rou牽扯的有點疼,聲音尖銳怪異,“放手!你放手……” 殷少昊視若未聞,拉著她,一路跌跌撞撞進了里屋。 許嬙被磕磕碰碰渾身痛,不由大怒,“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瘋子?”殷少昊一聲冷笑,“你用藥水潑別人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瘋子?你把本王的手傷成這樣,怎么不說自己是瘋子?”言語尖刻譏諷道:“不過是面養(yǎng)出來的野種罷了,居然還敢猖狂?!” 野種!這是許嬙生平最大的心病。 她一向自詡汾國長公主和輔國公府許玠之女,又養(yǎng)在皇宮中,比jiejie太子妃都要高貴幾分,斷斷沒有想到,竟然會是母親和面生的野種!從小所依仗的,所驕傲的,一下子全都坍塌,化作了泡沫一樣的子虛烏有。 眼 下聽得楚王譏諷自己,又提起藥水,想起自己被毀了容的臉,不由想起當初算計長孫曦不成,反倒被楚王一擋害了自己。不僅惱羞成怒,更是恨之入骨,“我的出身 不好,好歹自己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不像有些水性楊花的女人,勾引了兒子,再勾引老子,那才是下三濫的賤貨呢!” 殷少昊聞言怒極,“你才賤貨!”一把扯下她臉上的面紗,將她抓到鏡子前面,雙手用力定住她的臉,朝著鏡子,“看清楚你這個野種賤貨!” “啊!不……”許嬙頓時嚇得失聲尖叫,幾欲癲狂。 她知道自己臉上受傷,一直都不敢照鏡子。直到此刻,看到鏡子中那張半人半鬼的臉,上面坑坑洼洼,傷痕累累,才知道自己如今的真實模樣。 簡直猙獰可怖! ☆、第53章 香消 許嬙想后退躲避,退不了。想扭頭不看,扭不動。嚇得想要閉上眼睛,卻被楚王狠狠掐住脖子,呼吸困難,“放、你放手……” 殷少昊偏生不讓她掙脫,惡聲道:“好好看個清楚!” “不!我不看!”許嬙拼命的掙扎,拼命的撲騰,“放、放開……”脖子被楚王越受越緊,直到呼吸不暢暈了過去。 殷少昊將她一把扔在地上,踹了一腳,“讓你死得痛快,那都是便宜你了?!?/br> 等他走后,外面的宮人方才敢進來。 見許嬙暈倒在地,又是揉胸、又是灌水,好容易才讓她蘇醒過來。但是已經(jīng)嚇得臉色慘白慘白的,不停的打嗝抽氣,一頓一頓的,身子篩糠一樣的抖個不停,目光也呆滯了。 另一頭,殷少昊找來侍妾綠珠。 “殿下有何吩咐?”綠珠難得被單獨召見說話,喜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