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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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meimei一直養(yǎng)在公主府,自己和她有姐妹感情,縱使知道她不是一個爹,也會念著手足之情。可是許嬙一直都養(yǎng)在宮中,一年見面不過幾次,實在談不上感情。而她,居然還挑撥離間,讓無憂公主來找太子殿下告狀,想要殺了靈犀! 自己那最后一分不忍心也斷了。 太子妃搖搖頭,“我不傷心?!钡珔s道:“只不過,也不必告訴我了?!?/br> 長孫曦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撫之意。這種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都不對,也只能如此勸解。只希望,太子妃不要受到許嬙的影響。嗯,到時候不必告訴她了。 “走罷,換個地方坐坐?!碧渝鹕淼?。 長孫曦和昭懷太子陪著她一起出去。 到了側(cè)屋,太子妃對著昭懷太子福了福,“代嫁的事,當(dāng)時實在是無奈之舉,還望太子殿下寬宏大量,別太生氣了?!?/br> 昭懷太子搖搖頭,“孤不會生氣的?!彼溃骸叭羰黔?cè)A你不能出嫁,又沒人代嫁,只會直接毀了這門親事。那樣的話,孤才會是真的貽笑天下。” 太子妃眸光閃了閃,垂下不語。 長孫曦輕輕點頭。 也對,要是太子妃出嫁的當(dāng)天上不了花轎,鬧得太子和她的婚禮不能舉行,該是多么晦氣的事?。康綍r候,不僅太子妃被人議論,昭懷太子也會承受巨大壓力的。 說起來,昭懷太子這個人城府深、有心機,表里不一,但是卻很是理智冷靜。不像楚王整天跟吃了炸藥一樣,等等……,想起他做什么?真是倒胃口。 搖搖頭,轉(zhuǎn)而朝太子妃問道:“當(dāng)時到底怎么一個情形呢?太子殿下居然不知道?!?/br> 太子妃嘆了口氣,“當(dāng)時我的腳實在是疼得慌,走不了路,肯定會把儀式給搞砸了。所以從出閣的前幾天,一直到拜堂成親?!笨戳丝幢砻?,“都是你?!?/br> 長孫曦不由訝然。 昭懷太子更是臉色有點怪異,看了她一眼,心情略微異樣。 太子妃接著道:“一直到進了洞房坐定,太子殿下出去敬酒了。我才穿著丫頭的衣衫,由著母親帶進洞房,然后悄悄的和靈犀替換了。靈犀則扮作丫頭,被母親帶走,后面就沒什么好說的了?!?/br> 長孫曦頷道:“原來如此?!毙睦锼闶菑氐壮亮恕?/br> 太子妃卻有點焦急,問道:“你說的出閣前的頭一天,你被人送走,又被送到楚王的床上是怎么回事?他、他……”擔(dān)心的看著表妹,“對你做什么了?” “我不記得了?!遍L孫曦?fù)u搖頭,盡量把事情往簡單了說,“楚王說,他當(dāng)時現(xiàn)我被人下了藥,擔(dān)心別人害他,所以就走了?!庇中α诵Γ氨斫隳銊e擔(dān)心,我可是做女官進宮檢查過的,還是清清白白的?!?/br> “那就好啊?!碧渝L長的松了一口氣。 昭懷太子卻是疑惑,“楚王為什么要跟你說這些?” 長孫曦有點語遲,“這個……”不可能說什么楚王以為自己是他的meimei,這樣會把皇帝和許氏也牽扯進來,又是一樁天大的丑聞。因而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我也不太明白??赡芩虢璐俗屛腋屑に?,對他心生好感罷?!?/br> 太子妃點了點頭,“是了,楚王一直糾纏靈犀?!?/br> 昭懷太子不是十分相信。畢竟之前楚王恨長孫曦恨得要死,恨得要殺了她,怎么一轉(zhuǎn)臉又愛上她了?但是,又找不出別的理由來解釋。 太子妃嘆道:“我有點累,靈犀,你陪我回去歇歇。剛才說讓你回宮過年,只是哄……、哄那位才說的。”meimei二字,實在有點不愿意說了。倒是擔(dān)心表妹不肯去,“你放心,這次不管吃什么東西,我都先吃,絕不讓人害了你。” 長孫曦忙道:“哪有這樣的道理?” “好了。”昭懷太子擺手道:“你們都別爭,讓試吃太監(jiān)驗過便是了?!?/br> 最終,長孫曦留在東宮吃了年夜飯。 今兒是年三十,昭懷太子肯定要和太子妃一起守歲的。長孫曦陪著看完了煙花,然后在偏殿安置,初一又逗留了一天,陪著太子妃說話。初二,太子妃要回娘家,長孫曦自然不會跟著一起去,于是便回宮了。 好在宮里多得是不能回家過年的人,倒也不寂寞。 傅禎見她回來,倒是略有幾分意外之色,不過她一向不是多話的人也沒多問。 長孫曦回了自己的屋子,身心放松。 哎……,還是皇帝給自己安置的這個金絲籠安全,讓人放心啊。在東宮的時候,雖然表面上陪著太子妃說說笑笑,其實一直提心吊膽的。要不然……,咳咳,去跟皇帝說說,自己愿意做后妃了?把皇帝的粗腿抱緊一點兒?有點遲了罷。 再說了,這種事只有皇帝主動的,哪有自己厚臉皮貼上去的?不過惹皇帝笑話罷了。 但是除了跟皇帝,又想不出別的法子擺脫楚王的糾纏,汾國長公主的殺機,以及各色人等的陰謀詭計,真是左右為難啊。 不過說起來,楚王最近未免太安靜了點兒,真的想做自己的哥哥了? 對他來說,最初的原主就是一個無恥yin本的女子,壞他名聲,陷他于陰謀之中,所以一見面就想殺了自己!現(xiàn)在不說他是在撒謊,就算他真以為自己是同母異父的meimei,又果真能夠打開心結(jié),接受自己做meimei?怎么想,都覺得不可盡信。 ****** 殷少昊這個做“哥哥”的心里,其實很不爽。 他叫自己別去接近長孫曦,當(dāng)她是meimei,可是理智和情感終歸是兩回事。特別是,每每想到彼此在床上糾纏,還有那次的唇舌纏綿,心中更是覺得煎熬,備受良心折磨,因而存了一肚子的肝火。 整個楚王府最近的氣壓都很低,經(jīng)常有奴才挨打,所以下人們都是心驚膽顫的。 “啟稟殿下。”王府長史神色凝重來到書房,攆了太監(jiān)們,然后關(guān)上了門,和殷少昊一起去了里屋,方才低聲道:“查到了。” “哦?!币笊訇华M長的鳳眼微微瞇起,“說來聽聽?!?/br> “那天跟殿下一起喝酒的幾個人里面,有一個姓竇的陪客,身份略復(fù)雜,因而叫人晝夜不息跟蹤。最后查到那人有個遠房表妹,嫁了尹嬪娘娘的堂侄兒,尹嬪娘娘可是越王殿下的生母,所以……,只怕和越王脫不了干系?!?/br> 殷少昊臉色陰晴不定。 王府長史又道:“姓竇的,和廣昌王平日走得近?!?/br> “不必說了?!币笊訇魂幊林粡埧∶赖哪?,不耐煩揮手,“退下。” 自己出身卑微,霍貴妃總歸只是養(yǎng)母不是生母,又不能像太子那樣,去攀附什么汾國長公主府,所以只好多多結(jié)交一些宗室。廣昌王便是其中之一,他的祖上是太.祖一母同胞的兄弟,爵位世襲,所以和他往來相對頻繁,經(jīng)常一起喝酒聽個曲兒。 廣昌王有沒有和越王勾結(jié),還不清楚,那個姓竇的肯定是受了越王指使。說不定,就是他挑唆廣昌王去清雅小筑的。因為那天還是第一次去,記得廣昌王好像說了什么,“有人找一個新地兒,聽說酒菜不錯,姑娘更好……” 呵呵,越王可真是費盡心機了。 等等……,不對??!長孫曦不是汾國長公主送來的嗎?怎么會和越王扯上了瓜葛?要說汾國長公主和越王勾結(jié),那根本不可能!難道說,這事兒竟然不是汾國長公主做的,而是越王下得手?! 殷少昊越想越是心驚震撼,臉色一片寒涼。 有人算計自己不吃驚,但是如果真的是越王做的。那……,自己若是真的把長孫曦給怎么樣,不說和汾國長公主府結(jié)仇,至少和許家、太子妃結(jié)仇了。 殷少昊不知道代嫁的事,斷斷想不到,當(dāng)時躺在床上的有可能是太子妃! 但此時此刻,他找到一個理由去見長孫曦。 殷少昊思量了下,這幾天她應(yīng)該不在皇宮里面,汾國長公主府可能她也不愿意去,多半在東宮陪太子妃。只不過,自己貿(mào)貿(mào)然去東宮肯定見不到她。思量了下,倒不如……,等到初六那天再去。 到時候,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去。 ****** 正月里,吃吃喝喝、走街串門的日子一晃而過。 初六這天,是昭懷太子的生辰之日。 東宮里來了不少道賀的賓客,上至王公貴戚,中間公卿侯門,下至各處官員,真是一片熱鬧非凡。汾國長公主、許嬙、無憂公主,還有楚王,一大批長孫曦不想見到的人,全都悉數(shù)到齊。 她心中委實有點郁悶。 人人都知道自己和太子妃親密,眼下放了假,前幾天又一直陪著懷孕的太子妃說話。而今天是昭懷太子的生辰,如此突然回去,倒好似和表姐慪氣一樣。不說別人猜測,指不定皇帝也得猜疑幾分。 因而和太子妃商議了一下,今兒對外就說昨夜受涼才染了風(fēng)寒,正在養(yǎng)病,所以就不出來傳染諸位貴賓了。別人信不信都所謂,反正有個借口,誰都不是傻子,不可能當(dāng)著太子妃的面戳破的。 只盼這一天熱鬧非凡快點過去,然后清靜點兒。 不過她想清靜,別人卻不想清靜。 殷少昊心下盤算著,不如等下借著越王的事兒算個由頭,等賓客散了,找個機會跟昭懷太子商議。到時候,自然而然要讓她出來說起詳細(xì),自然也就見到她了。雖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見一面意義何在,但就是隔了很久不見心里不舒服。 想到此處,殷少昊不由在心里問自己,這是什么毛???難道不被她刺兒幾句,就身上不舒坦嗎?不對,不對,他很快給自己找到了理由。嗯……,自己是擔(dān)心meimei,只想看看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他這邊惦記著長孫曦,另外還有不少人惦記著長孫曦。 汾國長公主恨不得直接把她掐死,無憂公主心里也對她存了一肚子怨氣,想在人前讓她出個丑什么的,偏生卻見不到人。至于昭懷太子的警惕,太子妃的關(guān)切,許玠的擔(dān)心,這些都不用一一細(xì)述。 單說另外一個人,許嬙。 她今日心中有一個精妙的主意,也惦記著長孫曦,得知長孫曦今兒染病不出來時,心里頓時喜出望外。因而收拾打扮了一番,到了前院和內(nèi)院的交匯之處,找了個小太監(jiān),面帶幾分焦急道:“太子殿下可是在前院招呼客人?” 小太監(jiān)覺得她問得廢話,點頭道:“是啊?!?/br> 許嬙忙道:“快去,找個人知會太子殿下一聲。”連連跺腳,一臉焦急不已的樣子,“太子妃的孕相有些不好,又不敢聲張。大喜的日子,傳了太醫(yī)不是顯得晦氣嗎?還請?zhí)拥钕抡覀€機會到內(nèi)院一趟,拿個主意??!不然這可怎么辦呢?” 小太監(jiān)聞言大驚失色,“太子妃孕相不好?” 許嬙斥道:“是啊,還不趕緊快去?!” 在外人眼里,她可是太子妃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子,小太監(jiān)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話。還以為太子妃真的孕相不好,又不便鬧開,更怕宮女來了不可信,所以才讓meimei過來尋找太子。因而信以為真,慌忙拔腳往前院報信兒了。 許嬙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等會兒,只要昭懷太子一過來,自己就……,到時候一定水到渠成。就算昭懷太子對自己撒謊有點生氣,也不會得罪汾國長公主府的,總要給自己一個安置。等自己做了太子殿下的側(cè)妃,再說清楚一腔仰慕之意,用柔情把他哄轉(zhuǎn)回來就是了。 哼!這樣就不用嫁到黃家那種破落戶,做什么小兒媳了。 許嬙一切都算計好了,此處正是外院和內(nèi)院的交匯之處,人來人往的,等下只要自己大喊就會引人圍觀,事情就算成了一半。但是若讓外人知道是自己勾引太子,將來于自己的名聲未免不好聽,所以嘛…… 她低頭,看了看今兒身上的打扮。 只好委屈一下長孫曦了。 到 時候,只要事情進展的一切順利。自己不僅能夠做了太子殿下的側(cè)妃,而且名聲還不會受損,黑鍋都讓長孫曦給背了。自己就不信,太子妃會為了一個表妹,不顧親 meimei,再說有母親給自己撐腰,她干嗎?最好能夠趁機敗壞長孫曦的清白,逼她一死以全名節(jié),那就更是大快人心了。 想到此,許嬙故意將孔雀羽披風(fēng)上的兜帽戴了起來,用風(fēng)毛遮住大半邊臉。 不一會兒,昭懷太子得了消息。 他聽小太監(jiān)說太子妃身孕不好,先是驚嚇不已,繼而聽說是許嬙來報,便又是一陣惱火冷笑,只是隱忍不。心下大抵猜得到她要做什么,許嬙對自己的傾慕,一直以來看自己的眼神,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 因而干脆心生一計,對小太監(jiān)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交待了一番,“去罷?!?/br> 小太監(jiān)飛快的跑了回來。 “太子殿下呢?”許嬙急了,“太子殿下怎么沒有過來?” 小太監(jiān)忙道:“太子殿下說了,外院和內(nèi)院人來人往的太不機密,萬一叫人聽到太子妃身孕不妥,必定引起軒然大波。讓許四小姐去蜂腰橋那邊找他,在那邊說話,許四小姐趕緊過去罷?!?/br> 蜂腰橋?許嬙心下懊惱,太子殿下干嘛換地方啊?心思飛快轉(zhuǎn)動,叫來心腹宮女,細(xì)細(xì)密密的囑咐道:“趕緊的!快去找我娘,就說我在蜂腰橋扭著腳了?!?/br> 那宮女當(dāng)即飛快去了。 許嬙滿心得意的往蜂腰橋過去。 到了橋頭,果然看見一襲白衣勝雪的昭懷太子,心中頓時喜不自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