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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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少昊倒是詫異的看著她,原本憤怒不已的目光,轉(zhuǎn)為遲疑,“難道你,真的得了什么失魂癥?真的全都不記得了?清雅小筑的事你也忘了?” 長孫曦本能的先道:“當然是真的不記得?!比缓笥謫枺骸笆裁辞逖判≈??” 殷少昊看著那雙清澈似水的眼睛,干凈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zhì)??磥怼拇_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也對,汾國長公主把她送給自己暖床,結(jié)果失敗,事后肯定要喂點藥,不讓她記起以前的事情。 長孫曦當即轉(zhuǎn)身,“不說我走了?!?/br> “等等?!币笊訇簧焓忠凰汩_,然后放下手道:“清雅小筑,就是……,那次我劫持你的時候,帶你去的第一地方?!?/br> 長孫曦心下微微轉(zhuǎn)動。 當時楚王很是憤怒的樣子,口口聲聲,說自己在那張床上勾引過他,并不像是作偽。想來原主不知道什么緣故,真的在那個清雅小筑見過楚王,還有過瓜葛。只不過,又是迷惑不解,“可這跟汾國長公主有何關系?” “密道你記得嗎?” “記得?!?/br> “那個院子呢?還記得嗎?” “記得啊?!遍L孫曦語速減緩,“但……,怎么了?不就是一個普通的院子嗎?”說完這句,她忽然心頭一驚,“你的意思,那院子是汾國長公主府不成?!” “正是?!币笊訇荒抗鈭远ǖ牡?。 長孫曦頓時被一道驚雷劈中,腦子“嗡嗡”的,怎么回事?汾國長公主為什么要把自己送給楚王,并且還讓自己勾引他?難道真的是什么、什么狗血兄妹,所以汾國長公主故意讓自己和楚王成事,用以敗壞他的名聲?! 殷少昊接著道:“據(jù)我推測,我們的生母應該都是輔國公府許氏。她先嫁了長孫珩,后來被父皇看中了,然后生了本王,然后再和長孫珩生了你……”把之前的猜測說了一遍,什么汾國駙馬求情,什么汾國長公主的厭惡等等。 長孫曦聽得一愣一愣的,竟然……,忍不住有幾分相信了。 等等,不對!如果皇帝真的強占臣妻,還生了皇子,又怎么會讓許氏再和長孫珩生下自己?好吧,就算皇帝攔不住人家夫妻之間的事,讓許氏不小心懷上了??墒腔实墼?jīng)流露出想收自己為妃的意思,那樣的話,楚王豈不是要喊meimei做母妃?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難道皇帝正是因為跨不過去這個坎兒,所以才沒動自己? 啊啊啊,腦子都快要爆了。 不!長孫曦忽地連連搖頭,好像有哪里不對?有什么極細極弱的蛛絲馬跡,在腦海深處閃光,而且是極度危險的光! 忽然間,想起一個悖論。 當初太子妃出嫁的前幾天,因為被蛇咬了,走不動路,所以讓原主代替她暫時假扮成新娘子。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跟昭懷太子拜堂,但無論如何,那幾天……,原主都是不可能離開汾國長公主府的!汾國長公主更不可能把原主送走,送去給楚王暖床。 這不可能!楚王在撒謊,可他編了這么大的謊言想做什么?用生母的畫像來撒謊,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哪有這樣喪盡天良的人呢。 “你不信?”殷少昊道:“你可以去汾國長公主看看!院子又不會跑,是真是假,一看就知道了?!?/br> 長孫曦撇了撇嘴,“你明知道汾國長公主現(xiàn)在恨不得掐死我,我怎么去???難道去汾國長公主府自己送死不成?你接著編。” 殷少昊氣得無語,咬牙道:“本王親自陪你去,行嗎?” 長孫曦冷笑道:“只怕我半路就死了?!?/br> 殷少昊擲地有聲道:“我他.娘的要是撒謊,要是別有用心,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就這輩子……,這輩子,再也做不了男人!” 發(fā)這么毒的誓?長孫曦見他咬牙切齒的,十分認真,不由將信將疑。 可如果他沒有撒謊,汾國長公主又不可能在那幾天送走自己,那么中間到底是出了什么紕漏?!既然他們兩人都不可能下手,那又會是誰在背后搗鬼?那人想做什么?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兩個線索,中間缺了一環(huán)可以連接上去。 等等,換人待嫁……,這是汾國長公主府的內(nèi)部機密,外人不可能知道。 在外人眼里,要出嫁的那個人不是自己。 而是太子妃! 太子妃和楚王在一張床上,男歡女愛,這……,簡直驚世駭俗! ☆、第41章 誤解 長孫曦臉上血色,像是潮水一樣迅速退去。 “你怎么了?”殷少昊擔心的看著她,問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來了?!” 長孫曦連連后退,搖頭道:“不……,這太可怕了?!蹦X子里驚濤駭浪不停翻涌,滿心想的都是,太子妃、太子妃……,有人要毀了太子妃! 是誰?是誰想出這樣惡毒的計謀,設計太子妃?!如果當時原主沒有待嫁,被迷藥送去清雅小筑的新娘子,有可能就是太子妃??!堂堂太子妃,將來母儀天下的皇后,居然和小叔子楚王男歡女愛,這不是叫她身敗名裂嗎?! 即便死,也一樣會讓許家和汾國長公主府蒙羞的。 “當心!”殷少昊見她神魂盡失,腳下一踉蹌,險些被裙子絆到,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倒是說啊?!?/br> 長孫曦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江陵王從里面沖了出來,上前拉扯哥哥,“你放手!別動不動就拉她?!笨上碜訂伪饬θ酰读藥紫露汲恫婚_,急了,“喂!七皇兄你還要不要臉?。磕信袆e,授受不親,詩書禮儀都去狗肚子了嗎?快放開!” 殷少昊之前是風流浪蕩、行為不羈,現(xiàn)在是覺得拉著自家妹子,哪里理會他?反倒伸手用力一推,“走開!”誰準他占自家妹子的便宜了?找抽呢! 江陵王一時不防,被他推倒在地叫喚起來,“哎喲!” 長孫曦見他們兩個又鬧,不由煩道:“這是發(fā)什么瘋?”狠狠瞪了楚王一眼,趕緊去攙扶江陵王,“沒事吧?磕著哪兒了沒有?”這位小祖宗可是豆腐腦兒,碰不得,小心翼翼拉他站了起來。 殷少昊在旁邊看得心里直冒火,心情復雜,“你能不和別人拉拉扯扯嗎?”要換以前的心態(tài)是酸溜溜,現(xiàn)在又覺得自家妹子被人占了便宜,有點惱火,“男女你都不分了?!?/br> 長孫曦根本不看他,只喊了宮人過來,“扶江陵王殿下回去。” 江陵王不肯走,“他欺負你怎么辦?” “沒事的?!遍L孫曦對他道:“這里是泛秀宮,光天化日周圍到處都有人?!币驗閾奶渝沁呅乃技妬y如潮,有點沒耐心,“好了,你先回去歇著罷?!?/br> 江陵王一臉委屈,叫道:“喂!我好心過來保護你的,你還攆我?” 殷少昊揮手道:“去去!小孩子一邊兒去?!?/br> 這話可是把江陵王給點著了。 他這個年紀最討厭別人說他小,說他孩子氣,更何況還是當著長孫曦的面說,頓時漲紅了臉,“這里是泛秀宮,不是玉粹宮,你走!不歡迎你來。”說得惱了,干脆拔出明晃晃的佩劍,指向兄長,“你走不走?!” 殷少昊看著他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譏諷道:“你會用劍么?可笑?!?/br> “你……”江陵王頓時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 “夠了!”長孫曦一聲斷喝,“你們倆到底瘋夠了沒有?”要是傳出兩個皇子為了爭奪一個女人,以至于互相廝殺,那自己還活不活了?真是!管他們這群天潢貴胄去干嘛呢!一個都不看,轉(zhuǎn)身就叫上梵音等人,“我們走!” 江陵王頓時急了,“哐當”扔了劍,追了上去喊道:“你說好的,陪我……”想挽留她又難以啟齒,轉(zhuǎn)口道:“陪、陪我的那兩只兔子。你走了,它們要怎么辦???沒人管,回頭肯定會餓壞了?!?/br> 長孫曦剛才只是一時氣血上涌,怒氣過去,當然知道不能就這么賭氣走掉。 江陵王是脾氣好、不計較,換個厲害點兒,現(xiàn)在罵自己一聲狗奴才,打自己一頓也是平常。再說楚王還在跟前,自己若是就這么出了泛秀宮,鬼知道他會追上來發(fā)什么瘋?因而忍了忍火氣,轉(zhuǎn)頭哄道:“那你先回去,好不好?我跟楚王殿下說幾句話就回來?!?/br> “我回去了,你還走不走?” “不走,一會兒說完就回去。” 江陵王雖然心里不情愿,到底不想惹她生氣,嘟噥道:“好吧,我回去等你?!彼徊饺仡^的看看長孫曦,又瞪了楚王幾眼,這才折身進了泛秀宮的大殿。 殷少昊在旁邊看得不是滋味兒,“你倒是會哄人,把老九哄得圍著你團團轉(zhuǎn)。” 長孫曦白了他一眼,“哥哥,你別發(fā)病了行嗎?” 殷少昊臉色難堪,像是被一粒湯圓卡住嗓子眼兒。雖然他猜測長孫曦是自家妹子,而且有了七、八分篤定,心里也試著拿她當meimei看待??蛇€是被這一句突如其來的“哥哥”,給噎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長孫曦才沒空管他說的那些兄妹狗血。不管是他誤會了什么,還是他在撒謊騙自己,那都沒什么大不了的。退一萬步說,自己真是他同母異父的meimei,那更好啊,省得他往后再糾纏自己了。 現(xiàn)在擔心的是太子妃那邊,有人要害她!如此惡毒之人,卻不知道誰,而且很有可能還會再對太子妃下手!不行,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長孫曦命令自己一點點冷靜下來,命令自己思考。 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后,朝他問道:“當初在清雅小筑,我既然中了迷藥,你又……”又一貫的風流好色,怎么沒有對自己下手?再說,那種情況是個男人都忍不住吧?因而不解問道:“你怎么沒辦我給那個啥了?” 畢竟女官們?nèi)脒x都是要檢查身體的,這具身體肯定清白無礙,還是處子。 “那個啥?”殷少昊一向陰鶩俊美的臉上,居然有點泛紅,表情怪異道:“你一個大姑娘家,張嘴就說這些不斯文的,也不害臊!” 長孫曦奇怪的打量他,這位是……?臉紅什么?他還真的自動進入哥哥的角色???不是有病,就是演技太好了。 殷 少昊臉上尷尬著,但是還是說了,“那天本王喝得有點多,現(xiàn)在回想,應該就是那幾個混帳有心勸酒。反正……,就是說進去歇歇?!边@是常有的事,酒足飯飽,自 然要找個女人消遣消遣,但如何能當著meimei細說?因而含混道:“一進去,就見你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顯見得中了迷藥。本王原是……” 長孫曦眼里閃過一些不屑,“該不會你原本是一個禽獸,后來醉了,就不行了吧?!?/br> “什么叫不行了?!”殷少昊沉黑幽邃的眼睛火苗跳躍,想要發(fā)火,看在meimei的份上又忍住了,“我一進去就聞著那種催情香的味道,覺得不太對勁兒。因想著,不定有人把什么奇怪的女子弄來,又想塞到楚王府,就干脆從側(cè)門溜出去走掉了?!?/br> 當時想著,那群小雜碎里面不定誰存了歹心,自己才不上那個當呢。 “你就這么走了?”長孫曦目光明顯不相信。 殷少昊胸悶道:“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色中餓鬼,沒有見過女人?”府里不知道多少,用得著去沾惹外面的麻煩嗎?只是這話不好說,打住話題道:“反正你人是清清白白的,別瞎想,根本就沒有別的事兒?!?/br> 虧得當初沒有對meimei下手,不然的話,豈不是成了禽獸不如的畜生?萬幸,萬幸。 長孫曦低垂眼眸,想了想,雖然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又省略了什么,但應該大致上是差不多的。畢竟原主能夠通過宮中檢查,當了女官,他應該沒有做過什么。不過,這種事現(xiàn)代人想得開,原主一個古代女子可就想不開了吧。 名節(jié)大于天。 哪怕沒有真的失身,也不清白了,所以原主回宮以后就上吊自殺了。 這個解釋通了。但……,按理說汾國長公主絕不可能在那幾天,把自己送走的,那會是誰呢?而且還是從汾國長公主送出去,再經(jīng)過密道,最后才到了清雅小筑。難道說,那個幕后黑手本來就是公主府的人? 汾國長公主不可能,汾國駙馬和太子妃也不可能,莫非是許嬙?!可是她,一直養(yǎng)在皇宮里面,有那么大的手段,收買公主府的下人做出這樁驚天秘案嗎?而且,即便事情真的成功了,太子妃失貞,整個許家的名聲都敗壞了啊。 許嬙同樣落不到好處的。 這么一想,不免連她一起給排除了。 既然不是汾國長公主府的幾個主子下手,那會是誰?下人們被人收買?這一路線索思量下去,到后面根本就沒有任何頭緒。 鬼知道,到底是誰收買了公主府的下人做手腳?問誰去啊。 殷少昊見她發(fā)呆許久,以為不信,“本王剛才說得都是真的,可以對天發(fā)誓!” 長孫曦收回心思看向他,眉頭一挑,嗤笑道:“你已經(jīng)發(fā)過一次誓,再發(fā),當心回頭真的做不了男人。”心下實在是懶得理他,轉(zhuǎn)身就走。 “你這丫頭!”殷少昊在后面惱道。 丫頭?meimei?長孫曦轉(zhuǎn)身,一雙波光盈盈的杏眼看向他,帶了三分冷笑,“你要真的是我的哥哥,那往后就少來找我,少給我添麻煩,我就謝天謝地燒高香了?!闭f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少昊臉色陰晴不定,站了一會兒,最終心中郁悶不已的離去。 長孫曦回了寢閣。 暫時想不出什么頭緒,況且那個院子到底是不是汾國長公主府,楚王有沒有說謊,還得確認了才能作準。雖然十分擔心太子妃,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的,回頭看怎么找個機會見見太子妃,不……,還是跟昭懷太子商量更好。 一則,太子妃心思比較單純,二則她還懷著孕呢。 而且這個天大陰謀,多半不會只是內(nèi)宅爭斗這么簡單。太子妃若是身敗名裂,昭懷太子一樣要跟著丟人,甚至……,楚王也落不著好處。這么看起來,倒更像是皇子們奪嫡所用的陰謀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