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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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币笊訇焕湫?,“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嗎?”伸手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正面看著自己,“你不怕死?好!”他一字一頓的道:“那本王就把你剝得赤條條的,直接扔到大街上去!” 長孫曦一雙翦水秋瞳般的眼睛,定定望著他。那里面沒有畏懼,沒有害怕,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好似在說,有本事你就扔啊。 殷少昊看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神,生出一種無可奈何的挫敗感,不由火冒三丈!“你以為本王只是嚇唬你?”“哧……!”的一聲,錦帛撕裂,上好宮裝給他生生扯出一道口子,露出內(nèi)里水綠衣衫,再用力一扯,連月白色的抹胸都露出來了。 長孫曦仍舊一動不動的,沒反應。 殷少昊惱火的停了下來。 不是他憐香惜玉,而是不可能真的把她扔大街上惹麻煩,更別說剝光扔出去,不過是嚇唬她的話罷了。一般女人,聽了這個沒有不發(fā)瘋的,肯定嚇得什么都說,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繼而想起剛才她那輕輕的一抖,似乎真的很怕失了清白名節(jié)。 如此推測,當初她應該是真的中了迷藥,被大姑母送來的了?不如試她一試。 “說起來……”他悠悠的道:“你這模樣,的確挺討男人喜歡的?!鄙斐鲂揲L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滑過,“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臨死之前服侍本王一遭罷?!?/br> 長孫曦恍若未聞。 殷少昊傾身貼了過去,呼吸拍打在她的脖頸間,問道:“你喜歡什么花樣?是……”說了許多下流不堪的話,然后捏住她的耳珠,揉了揉,“這樣……,喜歡嗎?”語氣輕佻無比的笑了,“是要輕一點,還是重一點?” 長孫曦猛地抬手,想要狠狠的扇他一個耳光! 殷少昊反應敏捷無比,一把捏住了她,勃然大怒道:“你還反了?!”此時此刻,各種能對女人用的手段,都已用盡,耐心也同樣耗盡了。將她狠狠一扯,拉到屋子中央站好,轉(zhuǎn)頭朝外面喝道:“來人!趕緊滾幾個進來!” 兩個太監(jiān)屁滾尿流跑了進來。 殷少昊惡聲道:“給本王看好了她!不準吃飯!不準喝水!不準睡覺!不準如廁!”不信,就收拾不了她了。 兩個太監(jiān)嚇得渾身哆嗦,“是,奴才遵命?!?/br> “她若自盡,本王就把你們挫骨揚灰!”殷少昊甩下一句狠話,摔門而去。 兩個太監(jiān)一直瞪大眼睛盯著,不敢稍有疏忽。 長孫曦面色平靜的站著,不言語,也沒有任何一絲想要自盡的意思。呵呵,楚王這是神經(jīng)病犯了吧?氣得不殺自己,改折磨自己了?行啊,不就站著嗎?那就站好了。 拖延下去,或許……,太子妃會找到自己呢? 他改主意了,自己也改主意了。 為何要這么老老實實的受死?當初能把那狼心狗肺的繼父推下山崖,為何不能殺了楚王?俗話說得好,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他是天潢貴胄的皇子,是玉器,自己不過是碎瓦片,就算同歸于盡也不吃虧。 只要活下去,機會……,將來總會有的。 呵呵,他幾次三番的要置自己于死地,現(xiàn)如今又這樣折磨自己,真是恨不得吃他的rou,喝他的血,剝下他一身完完整整的狼皮,然后再把他剁成rou醬喂狗! 呸,只怕狗都不吃。 ****** 而此刻,汾國長公主府一片氣氛低迷。 太子妃哭得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抽泣道:“都怪我……,都怪我。當時、當時光顧著躲那些火星,又亂亂的,就忘了拉著靈犀的手。靈犀還叫我當心,替我擋著頭,怕我的頭發(fā)被火星子燎了?!彼载熇⒕螣o比,“我卻、卻連她丟了都沒發(fā)現(xiàn)……” 越說,越是哭得泣不成聲。 汾國長公主在旁邊聽她哭了半日,實在心煩的很,惱道:“哭什么?你爹不是已經(jīng)帶著人去找了嗎?看你哭得就跟如喪考妣似的?!闭Z氣帶出幾分怨懟,“只怕將來我死了,都不會哭得這么傷心呢。” 太子妃像是生怕激怒了母親,忍住哭聲,肩膀一抖一抖的無聲抽泣。 說不盡的可憐兮兮。 汾國長公主看在眼里更加惱火,干脆一甩袖子,領(lǐng)著趙嬤嬤出了內(nèi)室。到了外廳,仍舊憤憤不已,“真是的!養(yǎng)個孤女,倒是養(yǎng)出一個祖宗來了。” 趙嬤嬤不好勸,只道:“長公主你消消氣……” 正說著,就聽宮女通傳道:“駙馬爺回來了。” 庭院門口,進來一個身穿深藍團紋長袍的中年男子,身后跟著幾個小太監(jiān),正是汾國駙馬許玠。他面容清雅白凈,身材修長,因為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生活優(yōu)渥,看起來好像三十出頭的樣子,通身一派儒雅氣息。 只是此刻,眉頭緊皺看起來頗為焦躁。 太子妃提著海棠撒花裙跑了出來,急聲問道:“找到靈犀了嗎?” 許玠搖頭嘆氣,“沒有?!?/br> 太子妃眼里閃過巨大的失望,以及擔心,“怎么辦?怎么找不到……”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表妹被人欺辱的畫面,又是擔心,又是自悔,眼淚又是簌簌的往下掉,“都怪我,靈犀肯定是兇多吉少了?!?/br> “呸!”汾國長公主扭頭啐道:“你也不嫌晦氣?!?/br> 太子妃不免又哭了起來。 許玠拍了拍女兒肩膀,“瓊?cè)A,你先別哭了?!比缓罂聪蚍趪L公主,神色帶出幾分迫不得已,“我回來,是想求長公主一件事?!?/br> “求我?”汾國長公主眼中閃過意外之色,眉頭輕挑,“難得駙馬會說這樣的話?!痹緫撌亲钣H近的夫妻,卻好似陌生人,也是可笑,“何事?說罷。” ****** 長孫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站了多久,好似一天,又好似十年,時間過得特別煎熬,特別緩慢,就好像凝滯了一樣。 活著,活下去……,殺了楚王! 她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支撐著堅持下去,實在站不動了,就在手背上狠狠掐一把,直至掐出一片月牙印兒??恐鴿M腔的復仇怒火和信念,以及對楚王的恨意,不吃不喝,不動彈,一直咬牙硬撐下去。 可惜意志堅強,身體卻有不配合的時候。 外面天色漸黑時,太監(jiān)們給屋子里點上了蠟燭,長孫曦也開始搖搖欲墜了。 門外,響起了一串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 太監(jiān)們迎上去開門,“楚王殿下?!?/br> 殷少昊往屋里看了一眼,臉色微沉。 好幾個時辰了,她居然還站著?到底是不是女人?。吭趺慈绱藫蔚米??這樣不吃不喝又不準坐,便是男人,也會覺得難熬的??伤m然臉色已經(jīng)慘白如紙,身體也在晃動,但卻仍舊堅持站著,沒有絲毫妥協(xié)。 有一瞬間,都覺得有點看不下去了。 自己手上人命不少,以前也弄死過女人,但卻沒有如此折磨過女流之輩。即便是阮六兒,也不過是挨了一記窩心腳,然后灌了啞藥罷了。 不過想想,之前她還再三想要毀了自己,不是扎自己的眼睛,就是扎……,從沒見過比她更無恥毒辣的女人!便是怎么折磨她,也不為過。 殷少昊有些煩躁,殺了,沒有任何用處;不殺,也得不到任何消息??伤酪瓦@么認輸,又太不甘心。抬頭看去,她的嘴皮已經(jīng)微微干裂,人也搖搖晃晃,肯定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太久了。 哼!那再等等,看她還能堅持多久?就不信還制服一個弱女子了。 “楚王殿下。”外面忽地響起太監(jiān)焦急的聲音,“才剛得的消息,說是汾國長公主心愛的貓兒丟了,撥了二百侍衛(wèi),又讓九門提督戒嚴了城門,正在滿大街找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還有兩個皇子前面提過沒上場,一個一個出來,免得亂了哈~~ 皇子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皇子乙:“等等,還有我………………╰( ▽ )╯” ☆、第19章舅舅 封城找貓?殷少昊雙目微瞇,心下一聲冷笑。 呵呵,只有汾國長公主才干得出來! 這位大姑母身份非比尋常,不僅是先帝和趙太后的嫡出長女,而且占了長姐,身后又有趙家和許家撐腰,故而皇上都得讓著她一、二分。 當年先帝對隱太子的期望極高,親自教導,細心培養(yǎng),已經(jīng)是定好的下一任帝王。隱太子病故以后,先帝倍受打擊也跟著病倒了。大姑母便刺下血書,然后赤足散發(fā)對天禱告,愿意以身代父,替先帝承擔一切災厄疾病。 不僅如此,她還衣不解帶的照顧先帝一個多月,直至暈倒在床前。 先帝本來死了隱太子就很傷心,又見累暈了嫡長女,心中愈發(fā)受用不得。 因而下旨進封嫡長女為汾國公主,當時冊封禮浩大鋪張、盛況空前,如同皇后之儀,已是世上女子能享受尊榮的極限。然后先帝又花了十萬兩銀子,給她修筑了一所美輪美奐、金碧輝煌的汾國公主府。 即便如此,先帝仍然覺得對嫡長女疼愛不夠。 原本按照皇室祖制,諸位皇子虛封食邑萬戶,實封只有一千,公主則是出嫁后虛封食邑三千戶,實封三百??墒窍鹊勰??居然把整個隋郡封給了汾國公主,統(tǒng)縣十六,虛封食邑三十萬戶,實封三千戶。 足足是其他公主的十倍! 并且還以保護汾國公主安危之名,賞賜六百驃騎護衛(wèi)。 不管自己的那些叔叔們,還是兄弟們,即便是如今的昭懷太子,沒有一個能得到這種尊榮待遇。再加上有“趙半朝”之名的定國公府趙家,輔國公府許家,可以說……,只要汾國長公主不去謀逆造反,想做什么都行。 眼下說是封城找貓,實際上肯定是尋找長孫曦的。 殷少昊的眉頭越皺越緊。 不是說大姑母不待見長孫曦,親自把她送進宮了嗎?之前還聽無憂說,太子妃為了長孫曦和大姑母頂嘴,把大姑母給氣走了。 按理說,大姑母應該很討厭長孫曦才對。 那大姑母是因為被太子妃央求,不得已了,才封城尋找長孫曦的?還是面冷心熱,實際上內(nèi)里心疼外甥女?聽說,當年靖國公府滿門覆滅的時候,大姑母為了長孫家的事跑到金鑾殿上,和父皇大吵了一架。 殷少昊回頭看了一眼。 心下有點搖擺不定,為了她,得罪汾國長公主肯定不劃算。而且這女人皮厚的很,又嘴硬又能抗,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問不出話,留著亦是無用。 權(quán)衡之下,殷少昊很快做出了抉擇。 正當他要開口吩咐的時候,又有小太監(jiān)飛快跑來,神色比前一個太監(jiān)還要慌張,“不好了!楚王殿下,汾國駙馬領(lǐng)著長公主的驃騎侍衛(wèi),把周邊街道口全部戒嚴,正一家一家搜查往這邊來了。” 殷少昊眉心輕輕一跳。 汾國駙馬已經(jīng)讓人封了街,且馬上就要找過來,自己就算殺了長孫曦,也不可能馬上把她變成灰,做的一絲一毫痕跡都沒有。而且當著汾國駙馬的面殺了他外甥女,惹他惱了,便是大姑母不因此糾纏,許家的人也會給自己找麻煩的,所以人是不能殺了。 他轉(zhuǎn)身上前,把長孫曦拖到椅子里坐下,三下兩下,把外面那件撕爛的宮女衣衫給飛快扒了。然后扔床底下,回來笑道:“你舅舅來接你了?!?/br> 那口氣,說得好似對方是來做客一般。 長孫曦看都沒看他一眼。 殷少昊既不惱,也不著急,而是讓人拿了一副圍棋過來,一粒一粒的擺了上去。等到他的棋局擺到一半時,外面忽地喧嘩起來,有人喝道:“汾國長公主丟了貓兒,要挨家挨戶的搜查,此處主人是誰?趕緊出來?!?/br> 門口邊上,幾個太監(jiān)都是臉色慘白一片。 殷少昊輕輕丟下手上的黑子,“玎玲”,落在棋盒里一聲脆響,然后施施然的笑著走了出去。上前對著許玠拱了拱手,算是晚輩禮,“大姑父?!?/br> 許玠聞言便是臉色一黑。 但凡楚王喊人喊得親熱的時候,多半沒好事。而且聽瓊?cè)A說了楚王對靈犀的糾纏,十有八九,靈犀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心中雖然恨不得撕了對方,可是當著眾人,卻不能說外甥女走丟了。 因而強忍了滿腔怒氣,說道:“長公主的貓兒丟了,我來找找?!?/br> 殷少昊笑道:“大姑父別急,讓底下的奴才們?nèi)フ冶闶橇??!敝噶酥咐镂?,“既然到了這兒,相請不如偶遇,先進去喝杯清茶潤潤嗓子,歇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