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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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的事?”太子妃的聲音煩躁起來,“你怎么總是把人往壞處想?我和靈犀從小一起長大,她是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了?!闭Z氣十分?jǐn)嗳唬八皇悄菢拥娜??!?/br>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誰給你打包票?”汾國長公主譏笑道:“再者說了,人都是會(huì)變的?;蛟S當(dāng)初她沒有別的念頭,只是幫你,可是后來難講不會(huì)改了主意。太子可是一國儲(chǔ)君,人又俊俏,小姑娘哪有不動(dòng)心的道理?雖說太子妃她是做不成,可還能做側(cè)妃、做夫人啊?!?/br> 太子妃像是有些賭氣了,沒言語。 長孫曦掐了掐掌心不讓睡著,豎起耳朵聆聽。 汾國長公主又道:“你別不信,這種人我可是見多了。為了榮華富貴,為了自己后半生的前程,什么事做不出來?依我看,她就是存心落水的?!?/br> “我不想聽了!”太子妃拔高聲調(diào),語氣惱火,“我和靈犀相伴整整十年,朝夕以對,深知彼此性情。”斬釘截鐵道:“不管是誰都別想離間我們!” “你是說,我在離間你們?”汾國長公主的聲音比她更高,更加惱火,“十年?朝夕以對?!你這是在指責(zé)我,沒有從小陪著你了?呵呵……,你的眼里只認(rèn)得她這個(gè)好表妹,那可還認(rèn)得你娘?!” “女兒不敢?!碧渝魂囈氯垢O窣響動(dòng),像是跪了下去。 長孫曦越聽,越是心驚,腦子越發(fā)清醒過來。 怎么回事?汾國長公主居然沒有陪伴太子妃長大?那她去哪兒了?這世上,哪有親娘不陪著女兒的?聽起來,真是說不出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有關(guān)妾身,在古代是女子的自稱~~ 女官不屬于奴婢,工作一段時(shí)間是可以出宮的,所以某顏就琢磨著用“妾身”自稱,具體是不是這樣,沒有考據(jù)過o(n_n)o~~~ ☆、第14章失憶 屋子里一陣奇異的靜默。 過了許久,汾國長公主才不耐煩道:“趕緊起來,別讓我看著心煩?!彼湫?,“往后你再這么為了靈犀和我頂嘴,為了她下跪,我就讓人一把掐死她!” 長孫曦心頭一陣亂跳。 看來汾國長公主不僅僅是疏遠(yuǎn)原主,而是厭惡已極。 太子妃一陣衣裙窸窣的動(dòng)靜,似乎站了起來,但是沒有說話。 “瓊?cè)A啊?!狈趪L公主換了口氣,頗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就是心思太過純良,認(rèn)準(zhǔn)了一件事,認(rèn)準(zhǔn)了一個(gè)人,從頭到尾都是一根筋兒?!?/br> 太子妃默然不語。 汾國長公主接著道:“你仔細(xì)想想,靈犀她替做了那么些天的準(zhǔn)太子妃,難道就真的一絲一毫不動(dòng)心?你憑什么這般相信她???” 太子妃仍然沒有接話。 有一種無法頂嘴,但是堅(jiān)決不相信的倔強(qiáng)。 長孫曦感慨唏噓的同時(shí),又是心下一動(dòng)。 那么些天的準(zhǔn)太子妃?準(zhǔn)……?是不是,原主并沒有替太子妃真正的進(jìn)入洞房?要是這樣,就能解釋昭懷太子并不認(rèn)識自己了。 可惜憑著只言片語,訊息太少,很難分辨其中事實(shí)真相。 “你不說話,是在跟我賭氣嗎?”汾國長公主惱火道:“我可是聽說,那天靈犀在湖心亭落水的時(shí)候,是太子救的她。” “哪又如何?”太子妃開了口,分辯道:“難道讓太子殿下見死不救?” 汾國長公主卻道:“英雄救美啊。” 太子妃又不言語了。 汾國長公主哼道:“難講的很,我們的太子也動(dòng)了心?!甭曊{(diào)悠悠,“若不然,今天太子故意把你支走回來找我,又叫了靈犀去書房,是做什么?太子迷暈她,不就是趁機(jī)想收了房嗎?等你回來,生米煮成熟飯,難道你還能殺了靈犀?太子殿下給你賠個(gè)不是,靈犀再哭哭啼啼認(rèn)個(gè)錯(cuò),到最后不就能做太子的侍妾了?!?/br> 太子妃惱道:“你胡說!” 昭懷太子看上了自己?想收房?長孫曦在里屋連連嘆氣。 她們可真是誤會(huì)了。 “我胡說?”汾國長公主呵呵的笑,“那你倒是給我一個(gè)解釋。太子給靈犀喂藥把她弄暈了,是做什么?為何他一句解釋都沒有?”頓了頓,“說不出來了吧?你呀,自己用腦子好生想一想?!?/br> 太子妃一直沒有出聲。 不知道是氣急了,還是噎住了。 過了半晌,才勉強(qiáng)辯道:“不會(huì)的,當(dāng)時(shí)傅司樂也在呢?!?/br> “傅司樂在,他們就不能成就好事了?”汾國長公主嗤笑反問,又道:“咱們進(jìn)去的時(shí)候,你看見傅禎是在給靈犀擦臉,對吧?呸!指不定打了熱水做什么的,裝模作樣?!?/br> “娘!”太子妃像是捂住了耳朵,“我不要聽,我不要聽了。” 汾國長公主沒有止住話頭,反而一陣響動(dòng),像是站了起來。隱約有拉扯的聲音,仿佛扯開了太子妃的手,“說不定啊,更齷齪……”似乎不下點(diǎn)猛藥,就不甘心,“只怕他們?nèi)寺?lián)床,也有可能……” “娘!你夠了!”太子妃忽然拔高聲調(diào),勃然大怒,“你怎么能想得那么齷齪?靈犀不是那種沒有廉恥的女人!” “啪!”一記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接著,是太子妃驚愕的聲音,“娘……,你打我?!” 長孫曦亦是吃驚不已。 汾國長公主的脾氣也太火爆了吧?怎么為了幾句話,就對女兒動(dòng)手了。 感覺怪怪的。 太子妃哭了起來,“你打吧,打吧!反正你的眼里心里,只有嬙兒,沒有我……,我不過是你多出來的女兒。你既然不管我,又何必管我對誰好?難道我沒了母親疼愛,沒有親meimei陪伴,有一個(gè)乖巧的表妹都不可以嗎?” 太子妃還有一個(gè)親meimei?長孫曦更是震驚。 “你是不是……”太子妃哭得哽咽難言,“要……、要打碎我的一切才甘心?!” 這下子,輪到汾國長公主不言語了。 “娘……”太子妃又哭又笑,帶出一種莫名的悲愴之意,“你小時(shí)候一直不管我,忘了我,現(xiàn)在又何必記起有這么一個(gè)女兒呢?我已經(jīng)依著你的意思,嫁了太子,將來也會(huì)好好的做太子妃,不讓你和許家失望的。” 汾國長公主默然不語。 長孫曦心下輕嘆。 看來……,太子妃是真心很疼愛表妹的。若說是她和汾國長公主一起演戲,說這些話來哄騙自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自己何德何能,值得這兩位金貴的主兒演這種戲?又不是王母娘娘下凡。 隱隱有了一個(gè)脈絡(luò)。 汾國長公主不知道何故,并沒有一直陪在太子妃身邊。伴隨太子妃長大的,是汾國駙馬和她的表妹,他們更像是一家人。因此太子妃對父親和表妹特別好,甚至為了表妹,不惜頂撞母親。她之前回憶的那些兒時(shí)舊事,應(yīng)該都是真的。 而太子妃還有一個(gè)親meimei,叫做什么嬙,汾國長公主似乎更疼愛那個(gè)女兒。 如此看來,太子妃對母愛和meimei的手足之情,是有很大缺失的。所以轉(zhuǎn)而孺慕父親,疼愛表妹,也就順理成章解釋的通了。 “我做好我的?!碧渝鷤牡膯枺骸澳阃笠矂e再干涉我,行嗎?” 汾國長公主沒有回答。 “砰!”一聲悶響,像是憤怒無比的摔門離去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過了許久,外面有細(xì)細(xì)碎碎的腳步聲進(jìn)來。 長孫曦趕緊閉上眼睛,繼續(xù)裝睡。 太子妃在床邊坐下,眼淚“啪嗒”往下掉,溫?zé)岬臏I水落在長孫曦的手背上,卻像是烙鐵一般燙人。她小聲抽泣,“靈犀,你不是那種人對不對?是太子殿下……,是他見你美貌動(dòng)了心,弄暈了你。不是……,不是你要勾引他的?!?/br> 長孫曦好想說一聲,“是的,我沒有勾引他,事情也不是你想得那樣。” 可惜卻什么都不能說。 太子妃緩緩伏在她的身上,把臉埋進(jìn)被子里,聲音細(xì)碎,“靈犀……”好似碎瓷片一樣又小又細(xì),卻扎得人心疼痛,“我待你這么好,你……,不能負(fù)我?!?/br> 這一夜,長孫曦徹夜難眠。 特別太子妃在床邊整整守了一夜,睡夢中,還流著傷心的淚水,那樣子看起來讓人無比心疼。即便不是原主,心里也覺得一陣堵得慌。 唯有真心難求。 次日天明,太子妃因?yàn)樽蛞故强拗胨?,一雙眼睛粉光融滑好似桃子,已經(jīng)腫得不能見人了。她拿起床頭的嵌琉璃靶鏡照了照,無奈喊了梔香,吩咐道:“讓小廚房煮幾個(gè)雞蛋送來,等下給我滾滾?!?/br> “是?!睏d香抬頭瞟了一眼,“呀,表小姐好像醒了?!?/br> 太子妃回頭看去,喊道:“靈犀?”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等會(huì)兒吃了早飯,讓人去請?zhí)t(yī)過來給你瞧瞧?!?/br> 長孫曦目光呆滯的望著她,沒言語。 太子妃瞧著情形不對,目光擔(dān)心道:“你怎么了?”再次摸了摸她的額頭,不解道:“沒有發(fā)燒???怎么了?你說句話呀,別嚇我?!?/br> “表姐……”長孫曦拉住她的手,茫然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太子妃詫異道:“你在東宮啊?!?/br> 長孫曦一臉懵懂之色,“我怎么會(huì)在東宮呢?怎么會(huì)……”她捂著腦子喊疼,然后連連搖頭焦急道:“表姐,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我……,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br> “靈犀?!”太子妃嚇得不輕,手里的靶鏡哐當(dāng)落地摔得粉碎! ****** “失魂癥?”昭懷太子蹙眉道。 “是?!蔽和不氐溃骸奥犝f除了太子妃以外,別人都不認(rèn)識,連梔香是誰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全都忘記了。” 昭懷太子眼中星光閃耀,微笑道:“是嗎?倒是有點(diǎn)意思?!?/br> 真的不記得?還是寧愿不記得?若是前者也罷了。若是后者,那她還算是有幾分小聰明的,知道大家往后見面尷尬,干脆回避了。 這樣也好,省得她哭哭啼啼說什么秘藥,自己還得防著汾國長公主和太子妃鬧起來,弄得東宮雞犬不寧的,也是一件頭疼的事。 對她用秘藥,這個(gè)辦法的確有些過激。 但沒法子,實(shí)在是太想知道她的玉佩從何而來了。 可奇怪的是,她居然說什么“不知道,醒來就在身上了”,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那份秘藥的效果不好?還是她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可那玉佩,絕無可能在路上撿到,總得有個(gè)來歷。 昭懷太子冷聲道:“這么一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再有下次,孤也賞你五十兩銀子。” “是?!蔽和布沽阂魂嚢l(fā)寒。 心下郁悶,那秘藥給多少人用過都有效,怎地到了長孫女史身上就失效了呢?估計(jì)是那長孫女史落了水,受了驚,腦子壞掉了吧?不是說得了失魂癥嗎?他琢磨來琢磨去,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那位是換了芯兒。 昭懷太子自然也想不到。 眼下更沒功夫,他撣了撣杏黃色的四爪龍錦緞長袍,和平常一樣,一派云淡風(fēng)輕的從容出了門。到了朝堂上,又是慣例的那些日常篇章,等皇上來,臣子奏請一些瑣碎事,然后便是散朝了。 如今太平盛世,加上這幾年的年景好,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朝堂上實(shí)在沒多少大事。 “太子殿下?!币笊訇恍ξ蛄苏泻?,“聽說,昨兒大姑母去了東宮一趟,可是為著長孫女史落水的事?li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