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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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好似有一聲驚雷,當(dāng)頭炸開,劈得長孫曦腦子里嗡嗡一片。 ☆、第11章麻煩 長孫曦徹底睡不著了。 原來,之前所謂“因為太子妃思念表妹,讓其過去陪伴”,根本就是一個謊言!其實是太子妃被蛇咬了,上不了花轎,所以叫了原主過去暫時頂替。 這……,才是事實真相。 可是即便原主曾經(jīng)代嫁過,也犯不著自殺啊。 難道說,原主被太子殿下占了清白?古代女子為了失去清白而自盡,倒是說得過去。想到此處,再想到昭懷太子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也太虛偽了吧?不由一身惡寒。 不,不對。 要是這樣的話,太子之前看到自己就算能假裝平靜,那也不該丟下自己。難道他就不擔(dān)心楚王調(diào)戲自己,羞辱他用過的女人?就算他不在乎一個落難千金,但他用過,總不能忍受再被楚王戴一頂綠帽子吧。 再者說了,女史們進(jìn)宮的時候,肯定是要仔細(xì)檢查身體的。雖然不是專門伺候皇帝的秀女,但是禁宮森嚴(yán),決不可能放不清白的女子進(jìn)宮。 思路又走進(jìn)了死胡同。 再不然,原主代替太子妃進(jìn)了新房,瞅著太子人物清俊、身份尊貴,又過了一把太子妃的癮,就心有不甘了?以至于想不開吊了脖子?可惜……,自己只是占據(jù)了這具身體,沒有占據(jù)原主的靈魂,委實無從得知。 長孫曦一夜輾轉(zhuǎn)難眠。 太子妃卻是整晚睡得舒服香甜。次日醒來,眉目間精神奕奕的,吩咐道:“梔香,去找兩身差不多的衣裙,還和以前似的,我要和靈犀打扮一樣?!?/br> 梔香抿嘴一笑,“只要太子妃和表小姐在一起,就什么都一樣了。” 長孫曦認(rèn)得她,正是昨兒給太子妃擦拭衣裙的那個宮女,穿著打扮都甚體面,像是太子妃的心腹侍女。她喊自己表小姐,看來應(yīng)該是公主府陪嫁過來的丫頭了。 想來她對原主也是很熟悉的,不便多言,只是微笑不語。 太子妃披散頭發(fā),下了床。 一群宮女陸陸續(xù)續(xù)進(jìn)來,端盆的、倒水的,拿香胰子的,束散發(fā)的,幫忙挽袖子的,還有試水溫的。長孫曦大概數(shù)了數(shù),光是早起洗臉這一件事,就得五、六個人伺候。因為擔(dān)心言行露了怯,不像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千金大小姐,便照太子妃的姿勢盡量放松身體,任由宮人們服侍。 梔香很快挑了衣衫回來,讓兩個宮女捧著,上來笑問:“太子妃和表小姐瞧瞧,可還使得?不合適奴婢再去換。” “還行。”太子妃點頭,指了其中一套,“靈犀,你穿這身?!泵魉{(lán)色的襖兒,石榴紅撒花織金線高腰襦裙,配月白水波紋腰封,很是鮮妍明媚的一身衣裳搭配,讓人看著眼前一亮。 長孫曦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微笑點頭,“嗯,挺好的。” 太子妃則穿了杏黃色的暗紋襖兒,茜紅色的撒花織金線高腰襦裙,配折枝葵紋腰封,款式和她的打扮一模一樣,僅僅顏色不同。甚至就連兩人的發(fā)髻,也吩咐道:“都梳瑤臺望仙髻?!?/br> 只不過長孫曦的望仙髻要小一些,頭上金釵也少一些,太子妃用了彰顯身份赤金三尾金鳳釵,想來若不是身份尊卑所礙,就要全部一樣了。 長孫曦對著鏡子照了照,“倒好似雙生子一般?!?/br> “你不樂意?。俊碧渝鷾惲诉^去,捏了捏她的臉,哼道:“是誰以前總纏著我要穿一樣的?今兒為了哄你高興,我才這么穿的,你還說嘴了?!?/br> 她的語氣輕松、明快,又帶著幾分親密無間的嬌嗔味道。 長孫曦卻是放松不起來。 太子妃和原主從前應(yīng)該十分要好,自己感覺的出來。她回憶的那些兒時舊事,想來也是真的,總不能當(dāng)著表妹的面說瞎話。可是,原主曾經(jīng)替太子妃代嫁??!究竟代到哪一步了?是拜過堂,還是代入過洞房? 這種事,太子妃真的一絲一毫都不介意?太子可是她的丈夫。 退一萬步說,眼下太子妃覺得原主是在幫忙,真的不介意表妹臨時代嫁一事,但也難保她哪天聽了小人讒言,換了想法,便對表妹不能容忍了。 甚至,還可能還有別的秘密。 比如太子看上美貌的原主,打算留下原主做侍妾呢?又或者,原主見了太子人物清俊動了心,趁機勾引太子呢?若不然,原主好端端的自殺做什么?太子妃可能不知道隱秘,也有可能私下發(fā)現(xiàn)了,卻隱忍不發(fā)。 眼下她對自己看似親親熱熱的,實在難說,有沒有別的圖謀。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前,一切都有可能。 長孫曦不由提起心弦。 “發(fā)什么呆啊?”太子妃推了推她,笑道:“走啦,我們出去喝貓耳朵湯,我還讓人做了金絲餅?!毙Φ妹佳蹚潖澋?,好似月牙兒一般,“平時太子殿下不愛吃這些,你來了,我正好把想吃的都吃個夠。” 長孫曦微笑著,任她挽了自己的手臂一起出去。 吃了飯,太子妃又要逛花園子后的暖房,“前幾天鳳仙花開了?!?/br> 長孫曦笑道:“好呀?!?/br> 只盼逛完了以后,她這熱情勁兒能消褪點兒,找個機會,自己就告辭回司樂司去。不過……,認(rèn)真說起來,自己也不想回司樂司的?;厝ヒ院?,楚王那邊肯定虎視眈眈,可在東宮,又有太子妃敵友難辨。 真是左右為難。 “你昨兒落了水,咱們不走湖心亭那邊的道兒?!碧渝男那榭雌饋砗芎?,既然不讓宮人抬肩輿,也不讓跟的太近,挽著表妹在小路上慢慢走著,“暖房就在前面不遠(yuǎn),是我成婚以后讓人弄的,雖然花沒有以前公主府暖房的品種多,不過也有不少了?!?/br> 她說得十分謙虛。 等到了以后,長孫曦放眼望去,一片望不到頭的姹紫嫣紅景象。 太子妃居然說這個暖房不如長公主府的大?可見長公主府那邊,規(guī)模更大,那么汾國長公主府肯定不小了。難不成,汾國長公主是皇帝的親姐妹?而且還是嫡出?不然太子妃話里話外,怎么會那么驕傲自信?連楚王都不放在眼里。 “做花露怪費事的?!碧渝Φ溃骸澳闵碜舆€不太好,回頭再折騰那些費勁的?!敝噶酥覆贿h(yuǎn)處一叢鳳仙花,“我們來染指甲吧?咱們倆都染一樣的顏色?!?/br> “好?!遍L孫曦心不在焉的,微笑應(yīng)道。 “走罷。”太子妃像是有點急性子,先上前折了幾朵大紅色的鳳仙花,兜在裙子里,回頭喊道:“靈犀,你快過來?!?/br> 長孫曦也過去,彎腰掐了一朵大紅色的鳳仙花。 鳳仙花嬌嫩柔軟,艷艷如血,一不小心揉碎了,便在手指上染了一層胭脂色,襯著手上紅白分明。不知何故,看著那蜿蜒不斷的血色汁液,心下隱隱不舒服,有種觸目驚心的不祥感覺。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 不遠(yuǎn)處,一個小宮女腳步飛快走過來,在梔香耳邊說了幾句什么。梔香臉色微變,趕緊去了太子妃身邊,附耳低語,“太子殿下……,那邊……” 長孫曦隱隱約約的聽不清楚。 太子妃臉上笑容忽地僵住,松手站起來,裙子里的鳳仙花簌簌散落一地。她柳眉微挑,著惱道:“沒完沒了是不是?昨兒來,今兒又來,當(dāng)她自個兒是東宮的人呢!” 這是說誰?長孫曦不解的望向她。 “靈犀?!碧渝龅乩怂氖?,“你跟我一起過去。”勾起嘴角冷笑,“去看看,那位才華橫溢、譽滿內(nèi)庭的傅司樂,三番兩次的求見太子殿下,到底意欲何為?!” 傅禎又去找昭懷太子了? 長孫曦心下驚詫,來不及細(xì)細(xì)思量,便被扯得跌跌撞撞一起走了。 整個東宮,是由三組宮殿前后進(jìn)深組成的,從頭到尾的距離,實在不算近。偏生太子妃怒氣沖沖的,沒用肩輿。長孫曦昨兒才落了水,加上原主身體有些嬌弱,被她拉扯著快步行走了一段,不免氣喘吁吁的。 一面喘氣,一面看向旁邊滿臉慍怒的太子妃,七情上面,并不像是有城府的人。她這樣……,自己是不是反倒能放心一些?但不論如何,都不能這么怒氣沖沖的去見太子。 自己可沒有太子妃那么粗的底氣,別說惹惱太子,就是惹惱了傅禎,也會吃不了兜著走。因而抓住她的手停下,“表姐,或許傅司樂是有事回稟?!蔽駝竦溃骸岸歼€不知道是什么事兒,你先別上火,免得太子殿下臉上難堪?!?/br> 梔香在旁邊附和,“是啊。” “你們少替她說話!”太子妃將表妹的手用力一甩,咬了咬唇,啐道:“什么人啊?孤男寡女的,竟然也不知道該避嫌!” 雖然惱火,到底借著臺階停下了腳步。 長孫曦柔聲道:“先消消氣?!比缓筇鹗郑o梔香遞了一個眼色,“我手上被鳳仙花汁弄臟了,你去打盆水過來洗洗?!钡忍渝饸?,再走罷。 “哎,馬上就來?!睏d香趕忙應(yīng)了。 太子妃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仍是忿忿,嘲諷道:“哼,府里的妖精們不消停,外頭的也是。可見太子殿下是個香饃饃,誰都想來咬一口了?!?/br> 長孫曦想說一句,傅司樂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卻又頓住。 自己怎么知道傅禎是什么人?況且便是她真的清白無礙,自己這么說,太子妃肯定也是要生氣的。因而話在嘴里繞了幾圈兒,改口道:“只要太子殿下對表姐好,不就行了嗎?旁人再怎么想,那也是癡心妄想?!?/br> 太子妃聽了這話,怔了怔,怒色稍減幾分。 長孫曦便知道自己勸對了。 回想起昨天的情形,昭懷太子被自己弄得滿身泥污,明顯很是惱火,但他卻忍著沒有發(fā)作自己。他連自己都能忍耐,自然對太子妃更加溫和客氣,因而說道:“昨天我瞧著太子殿下,脾氣甚好?!?/br> “他……”太子妃沒有反對,“太子殿下是挺溫和的,也好說話。” 長孫曦便道,“那不就行了?!?/br> “你懂什么?”太子妃眼神微暗,帶出幾分自嘲的口氣,“他雖好,卻不見得是因為我才溫柔體貼,不過是看在娘和許家的面子上罷了?!?/br> 長孫曦勸道:“不管太子殿下為何對你好,只要不是算計你、害你,那就是好的。若是能一輩子長長久久的如此待你,那更是你的福氣?!碧嫠龘哿藫廴棺樱皷|宮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求這份福氣,還求不到呢?!?/br> 太子妃聽了,表情稍稍緩和了幾分。 長孫曦剛放松點兒,身后就傳來清麗的女子聲音,“給太子妃請安?!被仡^一看,趕緊起身行了禮,“見過太子殿下、傅司樂?!?/br> 怎么搞的?這兩位還一起過來?太子妃肯定更加惱火了。 對面而來的,正是昭懷太子和傅禎。 太子妃咬了咬唇,站起身來,先給昭懷太子行了禮,“太子殿下?!比缓罂聪蚋档?,含笑道:“原來是傅司樂啊?!蔽⑽⑻裘迹霸趺戳耍渴遣皇羌敝`犀回去?” 傅禎搖頭,“不是?!眰?cè)首看了昭懷太子一眼。 昭懷太子揮退了跟前宮人。 太子妃本來就是強壓滿心怒火,見狀不免火上澆油,忍不住惱道:“我問你話,你看太子殿下做什么?你又不是東宮的人,難道還要……” “瓊?cè)A?!闭褢烟哟驍嗔怂?,臉色微凝,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煩,“傅司樂是過來送消息的?!蹦抗庠陂L孫曦身上掃了一眼,語氣微沉,“有關(guān)長孫女史的。” 瓊?cè)A?長孫曦先是一愕,這是太子妃的閨名么?繼而聽到事情有關(guān)自己,不免吃驚,趕緊看向傅禎問道:“和我有關(guān)?” 太子妃也止住了怒氣,問道:“靈犀怎么了?” 傅禎蹙眉道:“今兒一大早,貴妃娘娘那邊來了個嬤嬤,說是要找個人看曲譜。”她語音微頓,“然后……,就把阮女史給要走了?!?/br> 長孫曦頓時滿目震驚,失聲道:“阮六兒被要走了?!” ☆、第12章審問 長孫曦臉色微微發(fā)白。 貴妃娘娘?那她背后不就是楚王嗎?楚王要走阮六兒,到底打算做什么?自己不過偶然得罪了他,他害自己一次還不夠,還要再折騰點大風(fēng)大浪才滿意?那阮六兒,可知道原主太多事情了。 “靈犀。”太子妃推了推她,問道:“阮六兒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長孫曦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