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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線盯著蕭老婦人的臉看了半響,覺得那些人的話說的未免太夸張,她和蕭老夫人也不是很像,也就三五分像吧,能看出來有血緣關系,哪有八分像那么夸張。 傳言果然夸大不可信。 在她打量蕭老夫人的時候,蕭老夫人亦在看著她,她目光落在林毓秀臉上許久,像,太像了! “你便是天玄宗林毓秀真人?”蕭老夫人說道。 “正是。”林毓秀應道。 “坐吧。”蕭夫人伸手請她入座,命人奉上茶水。 林毓秀便在她下方的椅子上坐下,侍女端著茶水前來放到旁邊矮桌上,然后退下。 “聽聞你曾在天玄宗的外門大比上擊敗一干同門,勇奪魁首。”蕭老夫人看著她,聲音不徐不疾溫厚從容,“年紀大了喜歡聽年輕人的故事,你可愿意與老身講一講你那時候的事跡?” “只要老夫人不嫌棄我啰嗦?!绷重剐惚銓⑺敵跬忾T大比的經(jīng)歷當做是有趣的故事,與老夫人講了一遍。 蕭老夫人聽得連連點頭,時不時點評兩句,和林毓秀互動。 “……就是這樣了?!绷重剐阒v完了全部的經(jīng)過,“其實也沒外界傳得那么夸張,只是尋常大比而已?!?/br> 蕭老婦人不贊同說道,“你年紀輕,修為不占優(yōu)勢,四面逢敵,能在此艱險處境下殺出一條生路,奪得勝利,足以驚艷眾人?!?/br> “勿要妄自菲薄,在你那樣的處境下?lián)Q個人也不一定能夠做到你那般好?!?/br> 林毓秀聽后,只道了句:“環(huán)境所迫而已。” 蕭老夫人看著她,許久之后,說道:“你確是我蕭家子。” “在看見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我蕭家的孩子,太像了?!?/br> 林毓秀聞言抬眸看向她,想了想道:“其實也沒那么像吧,大概就三分,最多五分像?!?/br> 蕭老夫人聞言笑了笑,并未反駁她。 “不止是容貌,你的性情,天賦,脾氣,也像極了蕭家人?!笔捓戏蛉丝粗?,“是我蕭家的種,沒錯了。” 林毓秀:???? 就這么一會,你就看出了這么多? “你是否疑惑老身為何這么久才見你?”蕭老夫人看著她,說道:“從你進府的第一天,老身便在觀察你?!?/br> “直到今日,才決定見你?!?/br> 林毓秀:原來如此。 前半個月是考察期,所以她這是通過了考察嗎? “玉姑?!笔捓戏蛉私械溃皩|西拿上來?!?/br> 玉姑姑便捧著一個紅木盒走上前來。 “這個玉牌,每個蕭家人都有一塊,這塊是你的。”蕭老夫人說道。 玉姑姑將紅木盒打開,只見盒內(nèi)放置著一塊通透碧綠的玉牌,正面刻著“蕭”字。 “收下吧,孩子。”蕭老夫人說道,“這是在你出生前,便準備好的?!?/br> 林毓秀目光望著面前紅木盒內(nèi)的玉牌許久,最終伸出手將其取出,拿在手里一陣溫潤觸感,她將玉牌翻了一面,只見背面上刻著“靜安”二字。 蕭靜安。 這是原本她的名字。 “靜安?!笔捓戏蛉苏f道,“是個好名字?!?/br> 第184章 忌日生日 我的jiejie不能受這個委屈!…… 林毓秀和蕭老夫人又閑談了一陣之后,蕭老夫人臉上露出絲倦色,“時候不早了,老身便不留你了。” “玉姑送她出去吧?!?/br> 林毓秀站起了身,“那我下次再來看老夫人?!?/br> 聞言,蕭老夫人看向她,不茍言笑的臉上露出了絲笑,“下次和靜姝一道來吧?!?/br> 玉姑姑奉老夫人之命送林毓秀離開。 在途徑花園時,林毓秀目光望著那一園艷艷盛開嬌美水靈的西府海棠,說道:“這些海棠花開的真好,老夫人喜歡海棠嗎?” 玉姑姑聞言一愣,隨即神色復雜的說道,“喜歡海棠的并非是老夫人,而是二夫人?!?/br> 林毓秀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二夫人指的是蕭二爺蕭言雅的夫人,“那位是如何一個人?”她狀似好奇問道。 “二夫人是很堅強美麗的女子,她與二少爺是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成婚后,更是如膠似漆從未紅過臉。二少爺少年天才成名早,在外素來傲氣,唯獨面對二夫人時一點架子都沒有?!庇窆霉蒙裆貞洠爱敃r他們可是人人羨艷的一對神仙眷侶。” “我還以為二夫人是位柔情似水的女子?!绷重剐悴唤?jīng)意說道,“聽聞二夫人是在聽到蕭二爺?shù)呢暮髣恿颂?提前發(fā)動,難產(chǎn)而亡,唉!” 玉姑姑的臉色頓時難看,“一派胡言!” “二夫人分明是……”玉姑姑面沉如水,難看得很,她看了眼面前林毓秀,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她很快下定決心,咬牙說道:“二夫人當時的確因為聽聞二少爺出事的噩耗,提前早產(chǎn),生產(chǎn)過程亦艱辛兇險,但二夫人她都挺過來了!” “直到,直到她發(fā)現(xiàn)自己生下來的是個死胎,二夫人才會受不住打擊,雙重噩耗下萌生死志,心灰意冷隨二少和小少爺一道去了?!?/br> 那是蕭府最黑暗的一段時期,整個蕭府都籠罩在沉重的陰影下,哀傷悲慟蔓延了這座傳承千年的世家府邸。 至今提起這段沉痛的往事,玉姑姑亦都心傷,她紅了眼眶,“二夫人她太傻了,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