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我知道,我相信,我不怪你!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是我小肚雞腸,是我太固執(zhí)。對不起,對不起,顧意!前世,對不起!今生,我唯一只愛你。這一輩子,我們永結(jié)同心,白頭偕老。這一輩子,讓我來好好愛你,讓我來免你驚,免你苦,免你四下流離,免你無枝可依,讓我來將你好好收藏,妥善安放??梢詥幔俊?/br> 紀茹茜眼里的淚水止不住的流,她想這一生,除了顧意,她再也不會為任何人哭了。 如果有一個人,帶著兩世的記憶深愛著你,那是怎樣的幸福?如果有一個人,他的前世今生都深愛你,那又是怎樣的幸福?顧意說,不枉我這一生信佛拜信終于求得一個你。而她卻覺得,是因為她前世歷盡劫難,才能在今生重新遇上他。 顧意,我要怎么告訴你,因為有你,我有多么幸福? 現(xiàn)在她終于知道,為什么顧意會熟悉她的一切喜好?為什么顧意會比她自己更了解她?為什么初見顧意就有一種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感覺? 兩世情深,皆為她。前世因她而死,今生為她而來。 她是有多么幸運,才會得顧意如此相待? 顧意,我會變成你期望的模樣。除了你,在這個世界上,誰也不能再傷害我。有生之年,我只有一個愿望,好好愛你,加倍愛你,更愛你。 “好!” 顧意說道。 紀茹茜流著淚,吻上了顧意的唇。 這一刻,唯有靈魂的徹底交融,才能訴說彼此的深情。 …… 紀茹茜出院之后,給喬晚打了電話。 “喬姐,上次你問我,我和顧意是不是小時候就認識?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紀茹茜記得有一次喬晚無意說過,當時她只是好奇,并未深究。然而現(xiàn)在,她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是她卻還是想問問喬晚,對于顧意,她想知道的更多。 “顧意來孤兒院的第一年只有八歲,那時他經(jīng)常會做惡夢,老是睡不好。所以有時我半夜會起來,去看看他。有一天晚上,我在給他蓋被子時,他突然拉著我的手,叫茹茜,一聲又一聲,叫得很揪心……” 掛斷了電話之后,紀茹茜哭得泣不成聲。 從八歲到二十七歲,她都在顧意的夢里。而顧意,整整隱忍了十九年。 后來,她又去查了a市那家叫“only”的蛋糕店,結(jié)果與她所設想的一樣,顧意就是那家蛋糕店的老板。 記憶中,她是在十一歲的時候吃到那家叫“only”的蛋糕店里面的草莓蛋糕,從此她就愛上了那一個唯一的味道。在英國的時候,她就讀的學校附近也有一家這樣的蛋糕店。每一年她過生日的時候,那家蛋糕店都會免費派送草莓味的蛋糕。 這么多年,顧意雖然沒有在她的身邊,卻以另外一種方式,陪著過完了一個又一個的生日。 現(xiàn)在,她幾乎已經(jīng)不用懷疑?!拔髯印逼放频膭?chuàng)始人和設計師一定就是顧意,只有顧意才會那么了解她的喜好,費盡心思為她量身訂做,給她這世界上的獨一無二?!拔髯印薄盐骱任髯?,淡妝濃抹總相宜。其實就是她,紀茹茜。她也終于明白,那一句“因愛而生,一夜成名?!闭嬲囊饬x。原來顧意一直在期待她能發(fā)現(xiàn)他。 對不起,顧意,我知道的太晚。 記憶的盒子仿佛瞬間被打開,許多事情重新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她也終于知道,為什么顧意會愛菊,甚至他的房間里許多的日用品上都繡著菊花?因為她最愛的菊花,所謂的愛屋及烏,所以顧意才喜歡菊花。 她記得,十歲的時候,她很羨慕鄰居jiejie養(yǎng)的一只鸚鵡,那只鸚鵡會模仿人說話。她也很想很想養(yǎng)一只,她甚至已經(jīng)想好將那只鸚鵡取名叫“菊笑”,可是安雅卻嫌鸚鵡太吵不同意,最后只能作罷。很少有人知道,她性子淡,喜歡獨處,卻偏愛熱鬧,其實她真的很想養(yǎng)一只刮嗓的鸚鵡陪陪她。 曾經(jīng)小時候,她未能滿足的愿望,她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而顧意卻一直替她記得。哪怕經(jīng)年累月,也還是替圓了她這個愿望。 在英國留學的那段日子,她偏愛紅色。她有紅色的包,紅色的衣服,紅色的皮鞋……總之從頭到腳,紅色的東西應有盡有。后來也不知道腦子抽風,還是怎么回事,突然一時心血來潮,搗弄著打算繡一方紅手帕。可惜,她這人一直沒什么耐心,這種細致的手工活還真是不拿手。 結(jié)果她繡出的那一方紅手帕,簡直丑得不忍直視。后來她自己也不記得將那處女作的刺繡給扔到哪個垃圾堆里去了。 為此,她還特意去問了顧意,為什么他一個大男人卻喜歡用紅手帕? 顧意倒是也沒覺得有什么,而是大方的將原因告訴了她。畢竟這種能讓茹茜多心疼心疼他的事情,他還是很樂意的。 那會紀茹茜還在英國,也正是他在顧家最艱難的時候。他實在是想她,可又不能去英國看她,甚至連她的相片都不敢?guī)г谏砩?,怕被顧家的人抓到把柄給她帶去禍端。那條紅手帕是他安排在暗處保護她的人帶回來給他的,他沒舍得用,卻貼身帶在身上。想她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 原本他就有著很嚴重的潔癖,本就有用手帕的習慣。后來想著反正她喜歡紅色,就找了一定廠商,定制了好幾箱紅手帕放在家里。就這樣,一用就是好多年。后來,他就習慣了用紅手帕。 “那我原先那條紅色的手帕呢?” 紀茹茜覺得顧意一定是嫌棄它太丑,所以不敢拿出來讓人看見。 “說起來,那算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東西,我一直貼身帶著的??捎幸淮斡龅近c事故,那條手帕就弄丟,后來再也沒有找到?!?/br> 顧意答道。 紀茹茜沒有再問顧意出了什么事故,雖然顧意一筆代過,但是她卻知道,那一次的事故一定不小。不然以顧意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將貼身的東西都弄丟。 “那么丑的東西,難為你貼身帶了那么多年?!?/br> 她笑著道。 “訂情信物,就算再丑也只能就這樣了。” 顧意賤賤的道。 “顧意,你這么不要臉,都沒有人知道嗎?” 紀茹茜直翻白眼,表示極為鄙視這個睜眼說瞎話的家伙。明明就是她扔掉不要的東西,他自己撿起來當寶貝一樣的貼身帶著,居然還有臉說成是訂情信物? “除了你,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br> 顧意一本正經(jīng)的道。 紀茹茜朝著顧意豎起了大姆指,道:“好吧!你贏了!” 顧意將紀茹茜摟在懷里,一下又一下,輕輕撫著她的長發(fā),問道:“茹茜,你有想過要去找你的親生母親嗎?” “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紀茹茜乖順的坐在顧意的懷里,仰頭看著他,問道。 “對于你的親生母親,我想聽聽你的想法?!?/br> 紀茹茜微微一頓,才說道:“如果能找到她,我想問問她,為什么當年她不將我一起帶走?為什么這么多年,她從不曾來看過我一眼,難道她就一點也不想念我這個親生女兒嗎?還是說,她也和我的親生父親一樣,其實也不期待我的到來?” 顧意撫著紀茹茜頭發(fā)的手一頓,摟著她的手緊了緊。 “茹茜,你不是紀家的孩子?!?/br> 他的茹茜那么的渴望親情,哪怕過去那么久,對于紀安邦她依舊還是會介懷。他又怎么能容忍她因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傷心呢? “你說什么?” 紀茹茜從顧意懷里坐了起來,有些激動的道。 她怎么可能會不是紀家的孩子?明明紀勤提供的那份dna報告上顯示她是紀安邦的親生女兒,而且紀安邦和安雅都承認了。 “茹茜,你是罕見的rh陰性ab型血,而紀安邦是a型血。你出車禍那一天,失血過多,你的親生母親來過醫(yī)院給你輸血?!?/br> ------題外話------ 昨天忘記說了,怕你們高潔黨會有隔應,給你們劇透一下。其實前世茹茜懷著的孩子是顧意。 啦啦!下一章,揭示茹茜的身世。 看,這是不是都是你們想看的啊啊啊?。?/br> ☆、第161章 茹茜的身世 時間回到紀茹茜動手術(shù)的時刻。 咖啡廳。 顧意與那個自稱是紀茹茜親生母親的女人相對而坐,那個女人坐下來之后,并沒有取下帽子和墨鏡,而是目光謹慎的掃過四周,說道:“這里安全嗎?” 顧意明白她的意思,她所說的安全是指是否有監(jiān)控設備。 “你坐的地方很安全,是整間咖啡廳的死角?!?/br> 一般來說,正規(guī)而又上檔次的咖啡廳確實都會安裝攝像頭。攝像頭這種小兒科的監(jiān)控設備,對于顧意來說自然不在話下。所以縱使攝像頭裝得很隱蔽,但是憑著顧意的靈敏一進門自然就能找出攝像頭所在的準確位置。 在來的路上,顧意已經(jīng)想起來了。眼前這個藏頭縮尾的女人就是當初他和紀茹茜一起去旅游時,碰上的那一對夫婦。那個女人的聲音,他記得。兩次,這個女人都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不便透露身份。所以他才會選定這個座位,好方便他們談話。 “謝謝!” 那個女人感激的看了顧意一眼,然后才取下帽子和墨鏡。 眼前的女人大約三十多歲的模樣,面容與紀茹茜有著七分相似,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與紀茹茜簡直是如出一轍。妖嬈,美艷,連眉眼間的冷傲都同紀茹茜絲毫不差。除了皮膚有些蒼白,幾乎從她臉上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這樣相似的一張臉,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茹茜的美貌,完全是遺傳了眼前這個女人。顧意覺得,他真的不用再懷疑眼前這個女人話里的真實性了?,F(xiàn)在他唯一的疑惑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太過年輕了些。甚至比起母女,她和紀茹茜看起來,更像姐妹。 “你好,我是許諾?!?/br> “顧意。” 兩人都先簡單的作了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 許諾說道, “你是許家的人?” “嗯。”許諾點了點頭,又道:“你看起來很驚訝?” 顧意挑眉看向許諾,眼里閃過一抹冷色。 “我驚訝的是作為四大財團之一的許家,難道連個女兒都養(yǎng)不起嗎?居然墮落到要送人的地步?” 顧家,聞人家,許家,容家是g國的四大財團,不論是從財力,還是權(quán)力上來說,在g國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茹茜會是許家的女兒,顧意還真是有點驚訝,同時也很憤怒。 茹茜既然是許家的女兒,為什么前世直到她悲慘的死去,許家都不曾有人出面為她討回公道。當時哪怕許家能給她一點微小的幫助,茹茜又何至于會萬念俱灰,用最決絕的方式與那對賤人同歸于盡呢? 如果說前世太遙遠,那么今生呢?許家家大業(yè)大,難道就單單容不下一個茹茜嗎?任她流落在外,受盡委曲,自生自滅,許家何曾管過她分毫? “對不起!我有苦衷?!?/br> 許諾微垂著頭,此時哪怕面對的只是顧意的質(zhì)問,她都覺得無地自容,因為她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 “你該道歉的是茹茜,而不是我。” 顧意聲音有點硬,也有點冷。 面對著一張和茹茜有著七分相似的臉,如果真要擱狠話,顧意還真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只是他那點隱惻之心,自然還是比不過他心中的憤怒以及他對茹茜的心疼。 “茹茜的父親是聞人琰。” 許諾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你說什么?” 饒是冷靜如顧意,此時聽到許諾的話也是全身一震,差點就打翻了面前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