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紀勤此時全身痛得厲害,已經沒有什么力氣掙扎了,只是緊閉著嘴不肯喝。紀茹茜伸手撬開她的嘴,然后直接將杯子里的水灌了進去,一連灌了三杯。 “怎么樣?甜不甜?是不是很干凈?” 紀茹茜放下杯子,笑著問道。 而紀勤卻是一個翻身,趴在一旁吐了起來,吐得連膽汁都出來了。 紀茹茜站在一旁,也不說話,居高臨下看著紀勤吐,仿佛帝王在看一只螻蟻。 “紀茹茜,我要去告你!” 紀勤伸出衣袖輕拭嘴角的污漬,軟軟的趴在地上,目光惡毒看向紀茹茜,道。 ------題外話------ 明天讓顧醋醋狠狠的虐紀勤,好戲,絕對的好戲! ☆、第124章 顧意說,舔干凈 紀茹茜半蹲下來,伸手去翻紀勤的口袋,一邊翻,一邊道:“紀勤,你認識我這么多年,你幾時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呢?我今天既然敢動你,又怎么會讓你拿住我的把柄?反而是你,要小心了?!?/br> 聲落,紀茹茜就已經從紀勤口袋里翻出了她的手機。她看到紀勤的手機此時設置的是錄音,她朝著紀勤揚了揚手中的手機,勾唇一笑,道:“原來這就是你要告我的證據(jù)??!紀勤,你沒想到我能忍你這么久的吧?你以為我會意氣用事在一開始就直接和你翻臉吧?這樣一來,你就可以用如意酒店的聲譽來要挾我,對不對?可惜你錯了,我再不是以前的紀茹茜。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許會意氣用事正中你的下懷??墒钱斎赵诨槎Y上的你,教會了我如何忍!” 說完,她似乎依舊不放心,將紀勤全身上下都搜了一遍,確定她身上什么也沒有之后,才將手中的手機朝著墻壁砸過去?!芭椤钡囊宦?,手機被摔得散了架,零部件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而她完成這些動作時,自始至終都戴著剛才那雙白色的手套。如此的謹慎,哪怕一絲一毫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紀茹茜,你……” 紀勤本來就是有氣無力的,此時更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茹茜卻不理她,站起來,出了洗手間。不一會兒,她又拿著自己的手機進來了。她半蹲下來,揪著紀勤的衣領,讓她看向手機中正在播放的一段視頻。 視頻將剛才紀勤無理取鬧,而紀茹茜委曲求全的一幕全部都拍了下來。整段視頻下來,理虧的自然是紀勤。而且不但是理虧,如果這段視頻曝光,紀勤甚至還會受到道德的譴責。 “你,你想干什么?” 這一刻,紀勤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 “你說呢?”紀茹茜冷冷的一笑,又道:“你說如果我將這段視頻交給記者,會有什么后果呢?” 紀勤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冷哼一聲,道:“紀茹茜,你別得意的太早!我確實是有意來鬧場的,我確實欺辱了你??墒悄阌趾玫侥睦锶??你忘記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嗎?我是如意酒店的顧客,你既然敢這么對我?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的如意酒店怕是要關門大吉了!” “我對你做了什么嗎?”紀茹茜反問道:“明明就是你仗勢欺人,我一個酒店的總經理,卻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替你擦皮鞋。我這么委曲,這么盡職,不該受到同情和嘉獎嗎?至于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或者,你能拿出證據(jù)來嗎?不然,誰會信?當然,你也告訴記者我讓你喝了馬桶里的水。我倒要看看,消費者是信,還是信我?” “紀茹茜,你太卑鄙了!” 這一刻,紀勤才明白紀茹茜的“險惡”用心,可惜卻是為時已晚。 “卑鄙?”紀茹茜笑著道:“承讓,畢竟這些都是你教會我的!” “紀、茹、茜!” 紀勤已是氣極,雙目赤紅,那瞪著紀茹茜的目光,似乎恨不得食她的rou,喝她的血。 這么久以來,紀茹茜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態(tài)。就算是反擊,也從來都是偷偷摸摸,暗地里算計人。而這次,卻是紀茹茜第一次直面紀勤,讓紀勤看到她的狠,知道的手段。 又一次被紀茹茜踩在腳下,這對于重生之后的紀勤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紀茹茜用力一甩手,紀勤便跌倒在地上。紀茹茜懶得再看她一眼,站起來,背對她,冷聲道:“紀勤,我欠你,欠紀家的都已經還清了。一直以來是你一定要不死不休,那么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奉陪到底。不過我事先警告你,如果沒本事,就別來惹我!陪你玩這些個小兒科的把戲,實在是沒什么意思!” …… 紀茹茜回到辦公室之后,就給顧意打了電話。 “寶貝,怎么啦?” 紀茹茜一般很少在上班的時間打電話給他,除非有事。 “顧意,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紀茹茜的聲音有些低沉,顧意自然感覺到她心情不太好,卻沒有多問。因為如果紀茹茜想說,就算他不問,她也會告訴他。如果她不想說,雖然他問了她一樣會告訴他,可是他卻不喜歡強迫她,哪怕一絲一毫都不喜歡。 “沒問題!老婆吩咐,義不容辭!” “找點事情給紀勤做做,免得她閑得無聊,老來找我的麻煩。我這陣子,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沒空理她!” “老婆,搞死搞殘都沒關系嗎?畢竟我想弄死她很久了!” 這下顧意知道了,一準是紀勤又在作死了。茹茜難得開口請他幫忙對付紀勤,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了這個店了。不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下次可就沒得玩了。 “顧意,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兇殘?” 紀茹茜輕輕的笑著道。 “不可以!對待敵人必須兇殘,對待欺負過我老婆的人應該更兇殘?!?/br> “好啦!說正經點的。如果你有空,就好好的陪她玩一玩。記?。】蓜e玩得太瘋狂,畢竟她陰了我這么多次,這個仇我得自己報。不是?” “遵命!老婆!” “我記得你好像是玩金融的吧?” “對的!” “那么這個引子就由我來拋吧!” “good!寶貝!” 其實以他的實力和手段,不需要引子也能讓紀氏集團爛頭爛額。不過,有了茹茜的加入,卻是如虎添翼。 …… 第二天,網絡上便曝光了一段紀勤在如意酒店仗勢欺人的視頻,而某財經欄目也表示已經與如意酒店相關人員取得了聯(lián)系,并且已經獲得此類事件的大獨家。 雖然在視頻中紀茹茜的臉被打了馬賽克,可是紀勤一口一個紀總的叫,所以這起事件中所說的如意酒店某位高層受害者,顯而易見是指紀茹茜。隨著網絡上的視頻曝光,紀茹茜的讀者和粉絲開始瘋狂的通過網絡攻擊紀勤,社會民眾更是對紀勤這種無恥的行為表示譴責。而紀茹茜作為受害者,不但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情,也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某財經欄目更是就此事件發(fā)表了一篇名為《低下頭顱,傲骨錚錚》的報導,紀勤的行為為人所不恥,而紀茹茜卻成為了酒店業(yè)的標桿。如意酒店也因此名聲雀起,迅速的成為a市家喻戶曉的酒店品牌。隨之,如意酒店的客流量增加,業(yè)績飛速上升。 而紀氏集團卻是在這則視頻曝光之后,股價還是持續(xù)下跌。雖然紀勤也出面回應了這件事,表示她才是整起事件的受害者。如意酒店喪盡天良,紀茹茜心狠手辣逼迫她喝馬桶里的水。但是因為她拿不出具體的證據(jù),而且前有鐵證如山,紀勤這樣的話聽著太過匪夷所思,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相信紀勤。反而認為是紀勤在狡辯,知錯不改,還想繼續(xù)陷害別人,社會民眾表示對紀勤的為人愈加的反感。 沐氏酒店卻是因為紀勤和沐風的關系受到了牽連,再加上前段時間沐風在如意酒店的那一場鬧劇,沐氏酒店的形象一落千丈,業(yè)績迅速下滑。 這段視頻于紀茹茜來說,公布于眾,益處頗多。也許有人會認為那樣的一幕,有損她的尊嚴。但是就如她對紀勤所說的,她卻是真的不在乎,真的不覺得委曲——人無貴賤,工作也無貴賤之分。她用自己的雙手勞動獲得報酬,她不覺得有什么丟人的。那一刻她也許低下了頭顱,卻依舊是一身傲骨。 可是這樣的一幕看在顧意眼里,卻是另一番滋味。有些事情,紀茹茜不在意,不代表顧意就不在意。有些東西紀茹茜不在意,顧意卻會替她去在意。 當顧意在網上看到這段視頻時,他只覺心口被扯得生痛生痛,仿佛有人拿著匕首在一刀一刀擢他的心口一般。 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跪在地上,幫另一個女人擦皮鞋。她的膝蓋會不會痛?她的手會不會弄傷呢?她當時是不是很傷心?他從來都舍不得,舍不得……紀勤,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該死! …… 在紀氏集團股價下跌,紀勤為視頻事件忙得焦頭爛額時,美國華爾街有著“金融鱷魚”之稱的mr顧,突然宣布準備收購紀氏集團。紀氏集團頓時陷入了恐慌中,內憂外患,仿佛紀氏集團的末日即將到來。 “金融鱷魚”mr顧,是近三年才在美國華爾街聲名雀起的。由他發(fā)起的收購案,目前從來都有失敗過。而且此人也非常神秘,從來都沒在公眾場合露過面。他的團隊最善長,也是目前美國華爾街最時髦的并購是買下一家公司并非為了長期經營,而是將它肢解后立即轉手倒賣,賺取中間的差額利潤。mr顧也是因此而發(fā)家的,他在美國華爾街一手策劃了好幾家知名大公司的并購,并從中獲得了暴利。 這種并購一般都會徹底瓦解被收購企業(yè)的原有架構,破壞原有企業(yè)的長期經營戰(zhàn)略。因此,工業(yè)企業(yè)對這種收購恨之入骨,mr顧便有了“金融鱷魚”這個外號。 紀勤一方面懷疑mr顧其實就是顧意,一方面又否定了這種想法。她記得前世的顧意被顧家打壓的自顧不暇,如落水狗一般。這一世的顧意怎么可能會擁有這樣的實力?如果mr顧真的是顧意,他要替紀茹茜報仇,應該早就開始了,而不是等到現(xiàn)在?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mr顧怎么會突然看上紀氏集團。雖然紀氏集團在a市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公司,可是放在世界上的排名來說卻并不算什么。依m(xù)r顧以往的作風,他喜歡對世界上排名在前兩百的大公司下手?,F(xiàn)在怎么會無緣無故看上紀氐集團呢? 紀勤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馬請防衛(wèi)專家制定了讓襲擊者得手也會被拖垮的財務計劃。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使最后她守不住紀氏集團,即使最后紀氏集團被mr顧收購,那么他也休想從中賺到一毛錢。 整個紀氏集團愁云慘淡,每個人都兢兢業(yè)業(yè)的,緊綁了每一根神經,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而mr顧卻反而毫無消息了,好像他只是一時興起,隨口一說,逗你玩玩而已。 紀勤松了一口氣,以為這是專家制定的財務計劃奏效了! 這一天,紀勤晚上六點下班回家。因為外面在下雨,所以天色很早便暗下來了。她坐電梯來到車庫,正準備打開車門時,就被人從背后敲暈了。 她在一個破舊的倉庫中醒過來,伸手不見五指。她“蹭”得一下坐起來,慌手慌腳的開始摸她的包。她今天帶的是一個斜挎的背包,此時包包還挎在她的肩膀。她從包里摸出手機,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借著手機的燈光,開始打量這間倉庫。 四周靜悄悄的,什么聲音都沒有。當她看清楚這周倉庫的環(huán)境時,心里猛得一跳。 這里是當日沈蕓抓她過來,對她百般凌辱的地方。時隔一年,她又回到了這個讓她惡夢連連的地方。 她雙手抱胸,縮成一團,嚇得直發(fā)抖。 突然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那是一個女人的笑聲。 “誰?” 紀勤猛得一驚,握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手機都險些掉在地上。 “呵呵!” 依舊有人在笑,那笑聲有點飄渺,似乎從遠處傳過來。 “你到底是誰?” “紀勤,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死得好慘,好冤枉?。 ?/br> 那聲音卻突然開始哭泣。 紀勤猛得后退,聲音都在打哆嗦。 “沈蕓?” “呵呵!紀勤,拿命來!” 聲音蹙冷,那是地獄的厲鬼索命的聲音。 突然白影一閃,一雙手就緊緊的勒住了紀勤的脖子。 “救命??!救命……” 紀勤的手機掉在地上,屏幕閃著微弱的光。借著手機的光,她看到一身白衣,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懸空倒掛著。光線太暗,她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她只看到掐著她脖子的是一雙雪白的手,沒有一絲血色。她還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觸感,那人的雙手沒有任何的溫度。 她的呼吸越來越弱,她的意識在慢慢渙散。突然她只覺后腦勺一痛,然后她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 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照亮了這間破舊的倉庫。 “紀小姐,你醒了?” 顧意翹著二郎腿逆著光背對門口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身后站著兩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紀勤猛得從地上爬起來,背包依舊斜挎在她的肩上,她摸了摸身上,又摸了摸脖子,沒有任何的不適。她的目光掃過地上,昨晚掉在地上的手機也不見了。她連忙開始翻包,結果手機依舊好好的躺在她的包里,而且還是昨天她離開辦公室里放進包里的地方。 “現(xiàn)在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