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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微微屈身,對他說:“哭出聲吧?!?/br> “………”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聲。 繆尋捏捏自己的大腿rou,笑著說:“我給你選的這塊還真是風(fēng)水寶地。” 鑄建了一年的堅厚屏障轟然坍塌,壓抑太久的情緒在此刻如洪水般沖垮了薛放的意識,他伏倒在繆尋腿上,肩頭震動著哽泣:“繆尋……嗚……繆繆,對不起……啊……” 好像欺負(fù)太狠了? 感覺這樣不太好,繆尋只好扯過他濕淋淋的領(lǐng)子,堵住他的嘴。 隨心所欲地吻一個陌生人,并不在繆尋的日常習(xí)慣里。但他想到什么,就會不假思索去做。至于結(jié)果是被哭得慘兮兮的執(zhí)政官兇欲反撲,他也只能敞開接受。 繆尋差點被他吻窒息了,分開時,抹抹嘴角,直言吐槽道:“你到底憋多久了,接個吻而已,一副恨不得要把我吃了的架勢?!?/br> 薛放滿臉脹紅,低聲說:“374天16小時,”看了眼終端,補(bǔ)充道,“零7秒?!?/br> “你倒是誠實?!笨妼と滩蛔⌒?,大齡執(zhí)政官不像他想象中有奇怪的矜持,反而直白到有些可愛,“好了別哭了,帶你做點你想做的?!?/br> 他隨手從床頭柜翻出個方形錫紙小袋袋,正要拆開,就被瞬間變了臉色的兇惡執(zhí)政官狠狠撲倒在床。 對方紅著眼圈,陰狠狠嘶聲逼問:“……你平時跟誰用的這玩意!” 繆尋內(nèi)心:喔,這占有欲。 第108章 有感覺了嗎 下次一定 繆尋起了點戲弄的心思。 “你覺得呢?”他放松地仰躺著,牙尖叼住小袋一角,單手輕松撕開,看起來頗為熟練。 得到模棱兩可的答案,薛放心口仿佛被粘悶的瘴熱死死堵住,撐在床板的手使不上力氣,差點歪倒下去。 他們以前從來不用這東西。 向?qū)Ш蜕诒g的結(jié)合緊密無間,為了充分感受對方,傳遞愉悅,誰也不愿意被任何材料隔開。 繆尋的指尖沾了滑液,湊在鼻尖聞了聞,“唔,希望你喜歡橘子口味?!?/br> “我……不喜歡?!甭曊{(diào)不暢。 “那你喜歡什么?” “我,都不喜歡?!?/br> “真挑剔啊?!笨妼@了口氣,懶懶道,“這個年紀(jì)還在這種事上別扭。哦,我記得還有兩包哈密瓜味的,只能麻煩你湊合一下了——” 他扭身要去拉開床頭柜。 下一秒,就被摁住手腕,拽回來。 “我不要!”男人沉重粘熱的呼吸壓上他的頸窩,迫切急躁,扯開黑背心本就寬大的領(lǐng)口,近乎絕望地深深嗅著,妄圖找回一點能夠安慰的痕跡。 繆尋輕而易舉捏住他的后頸,稍稍拽開一點,銹金色眸子透徹:“你在聞什么?我沒有信息素。” 一下就給人判了死刑。 薛放顫著唇,張開又合上,將床單攥得死緊。 “我知道……” 繆尋饒有興致問:“我以前是什么信息素?” 薛放脫口而出:“焦糖太妃奶糖,化在水里后煮沸的味道?!?/br> “這么甜?不意外啊……”繆尋稍微歪頭,觀察著他:“那你呢,你是什么信息素?” 薛放嗓子干枯:“海鹽?!?/br> “只有咸味嗎?” “我不知道,只有你能清楚分辨?!?/br> 契合度越高,對伴侶信息素的氣味分辨就越細(xì)致。 繆尋曾經(jīng)說過,那是一種在沙灘上暴曬后結(jié)晶,舔起來會口干的味道。 吃了事后要喝好多好多胡椒汽水。 雖然薛放曾經(jīng)懷疑,他只是想找借口猛喝碳酸飲料。 “我聞不到?!毙∫柏堖z憾地說。 “沒關(guān)系。我想要……想被你抱。”薛放把guntang的臉埋進(jìn)他肩窩,他的信息素正在瘋狂溢出。 以前,他們雙方都不需要做出這種明示。 一個眼神,一組加快的心跳,一道錯亂的呼吸,壓抑不住的念頭從精神鏈接顫動著傳遞過去,結(jié)合就變得水到渠成,暢快交融。 但現(xiàn)在,那些會輕易惹人悸動的因素,已通通被剝除,露出慘白原型。 “要不還是下次吧?!?/br> 繆尋面對他,顯得十分平靜。 仿佛,不再是那個只單單為他燃燒的專屬哨兵了。 “為什么?”薛放瞳孔放大。 “你說我以前是你的哨兵?!笨妼⑷死^來,低頭親在他濕冷的額角,像是安慰,“你以前和我在床上應(yīng)該很和諧。但我得告訴你,和普通人做沒有那么爽,你會很失望的?!?/br> “我不會!”薛放抓住他的手慌亂解釋,“繆尋,我愛的是你,不是契合度,和你是不是哨兵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也愛我的!你愛我,否則剛一進(jìn)來我抱住你,你不可能沒有防備,你的身體熟悉我——” 繆尋捏捏他的手腕,瘦得骨頭硌人,“所以啊,我們彼此都保留著最美好的回憶,是最好的?!?/br> 將近三十度的高溫,外面空氣濃稠,蟲鳴不止,薛放卻像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心肺血管急劇收縮。 他為了緩解痛苦,深深佝僂著腰,茫然地大口呼吸,想撐起手腕,試了三次才勉強(qiáng)支起身,從木頭小床下來,站在床邊,斷續(xù)發(fā)出聲音: “你……有其他伴侶了……是不是?” 繆尋朝他勾勾手指:“唔……不好說。要不你過來靠近點,我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