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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尋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班里那群小子那么想要一個向?qū)А?/br> 有向?qū)У亩?,和沒有向?qū)У亩?,對哨兵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季節(jié)。 外面冷,但手掌貼著薛放,很暖很舒服。 薛放發(fā)現(xiàn)他情緒平復(fù)下來,試著問:“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話了嗎?”繆尋一直用終端打字,不在他腦海里發(fā)聲,仿佛回到從前的封閉狀態(tài)。 繆尋打字:“我不會說話?!?/br> 抗拒。 “我可以教你?!?/br> “我不想學(xué)?!?/br> 可是薛放每每和其他人說話,他站在旁邊,插不上話,好像被排斥在外的那種感覺……令他不適。 “你不想多一個途徑罵我混蛋嗎?”薛放一本正經(jīng)提出。 繆尋實在被他逗笑了,但還是搖搖頭:“不用了?!?/br> “其實沒有你想象中那么難,你的發(fā)聲器官沒有壞,只要多加訓(xùn)練——”薛放想趁熱勸服他。 “你不是我,體會不到我的難處?!?/br> 即使只是顯示在屏幕上,這行字也足夠低落。 薛放微微蹙眉,“可是——” 繆尋從他衣服里抽出手,“我的毛病很多,比你想象中多得多。你可能一輩子也解決不完。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時間,薛放?!?/br> 他的文字很懇切,理由也真實,聽起來像那么回事,但就像薛放一直認(rèn)為的那樣:不經(jīng)由聲音說出的言語,總會剝離掉一大半情感色彩。 繆尋不肯在圖景里說話,選擇打字,就是不想泄露出情緒。 哪怕他是一杯卡布奇諾,煮沸到隨時都要溢出來了。 ………… 接下來的幾天,繆尋始終躲著薛放。 倒不是缺乏身體接觸,反而,深入結(jié)合的頻率變高了,對話和交流,卻幾乎降為了0。 繆尋開始不分場合地找他索取,上課,訓(xùn)練,開會,教學(xué)樓,訓(xùn)練場,公共衛(wèi)生間和宿舍樓下,隨時隨地,只要繆尋一個微熱的眼神,薛放就會開放精神域。 好幾次,他們差點被抓到。 但繆尋的行為愈演愈烈,甚至連班上同學(xué)都看出不對勁了。 “繆哥……你最近和老師,是不是成了?” 繆尋心不在焉挑出飯里的青椒,“沒有,只是玩玩。” “玩……就是雙方都不認(rèn)真那種嗎?” “嗯?!彼S便編了個理由,“我最近在和養(yǎng)父冷戰(zhàn),他不讓我進(jìn)他房間,先拿薛放替代一下?!?/br> “哇,拿老師當(dāng)替身玩嗎!好刺激。不過薛老師確實……嘿嘿,也稱得上‘師草’第二呢?!崩霞s翰壓低聲音,八卦道:“怎么樣,感覺如何?” 一只七星瓢蟲爬到青椒上,繆尋瞟了它一眼,一指頭把它彈飛。 “還行,聊勝于無吧。天氣冷了,拿向?qū)碜樱厝ニX會舒服點。” 吃完飯去放餐盤,繆尋在角落被攔下來。 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路易斯一針見血揭露他:“你根本不喜歡薛老師,就是為了滿足自己骯臟的念頭勾引他!” “對啊,不然呢?”屏幕上給出坦坦蕩蕩五個字。 “你!”路易斯對他的無恥簡直說不出話,“薛老師有伴侶,你在逼迫他出軌?!?/br> “他喜歡我的身體,還沉迷其中。你情我愿的事,怎么算出軌?” “狡辯。我勸你好自為之,等他的哨兵知道這件事,呵,你就等著瞧吧?!甭芬姿怪S笑道。 “你怎么知道他的哨兵不知道?”繆尋淡然反問。 “怎么可能!”路易斯表情僵了下,馬上反應(yīng)過來,諷刺他,“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隨便。正常哨兵的占有欲都很強(qiáng),不會坐視自己的向?qū)П挥憛挼娜藄ao擾。” 繆尋從口袋里掏出泡泡糖,揭開糖紙,嚼了嚼,“你說得沒錯?!?/br> “薛老師只是一時被你迷惑?!?/br> “他才不是,”繆尋吐出泡泡,“噗”得吹炸,嘴角勾起惡劣的笑,“他和我一起可爽了,我技術(shù)很好的。噢,你每天都來問,是不是也想試試?我不介意加一個人?!?/br> 路易斯的臉爆紅,支吾著罵不出來:“你,神經(jīng)病,我才不像你,誰都能騏的婊子,把學(xué)校當(dāng)成妓院!” 繆尋毫不在意似的,舉起屏幕,神情無辜:“我也沒讓薛老師付錢啊?!?/br> “你住口!” “不過要是你來,就得付我錢。你的信息素讓我想吐,我得買個鼻塞才能開始干活?!?/br> “閉嘴閉嘴閉嘴!我不會去,你也休想再帶壞老師!” 繆尋微微歪頭,有些天真,“我告訴過你啊,你找老師說一次話,我就和他上一次床。你盡管去問問題,反正,吃到嘴里的是我,不是你?!?/br> 打完字,他直接給薛放發(fā)了條消息:過來吃我,食堂。 秒收到回復(fù):馬上到。 繆尋把對話給路易斯看,漾起笑容:“他來了哦。我先去做點前期準(zhǔn)備。” 路易斯眼睜睜看著他從包里掏出個小方塑料片,圖上是個圈圈,邊角寫著:XL,他為了掏包里的毛巾,就把它叼在牙尖,完全不顧及來往的人奇怪的注視。 和這樣的人站得過近,都好像一種恥辱。 路易斯離他遠(yuǎn)了些,繆尋打下一行字,開了語音播放,機(jī)械式的聲音:“拜拜,你要是改了主意,可以隨時過來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