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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時,阿麗莎對薛放瞧了又瞧,疑惑地問:“你的嘴巴為什么爛了?” 薛放輕咳一聲,“被……” 一只手捏了他大腿一把,簡直無法無天,他差點嗷叫出來,把“貓”字吞回去,牙齒打顫,冷著臉重新說:“被我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吃完飯回各自的小房間,薛放就“修理”了貓一頓,把門鎖上,把被窩捂緊,聽“貓”在里面緊著聲,小聲咪嗚咪嗚氣得咬他。 —————————— 經(jīng)過五天航程,他們終于到達帝國扇區(qū)中心。 負責接收他們一行人,并和薛放簽訂工作和合同的,是帝國梅塔異能化學院。 學院校長鐘未七一見他們,就熱情跑來迎接:“薛老師,歡迎大駕光臨,我勸了您好幾年,終于把您給挖來了?!?/br> 梅塔是帝國最好的私立異能學院之一,鐘未七年紀輕輕就接過責任繼承學校,負責管理,運營和篩選人才送入軍部。 鐘未七和其他人介紹:“我是薛老師當年的博士生。薛老師對我恩重如山?!?/br> 一番寒暄后,薛放獨自去和鐘未七簽署合同,回來之后,已經(jīng)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休息了一天,到達帝國的第三天,薛放就搖身一變,成了梅塔學院的榮譽教授,而繆尋,阿麗莎與洛倫,都被安排進學院成為不同系不同級別的插班生。 繆尋抱著學生制服和發(fā)的被褥,走在悠長深廣的宿舍樓里。 7501號房。他再次看了眼終端,確定沒有找錯,一膝蓋頂開門。 一股濃重的牛油辣味撲面而來—— 繆尋重重打了個噴嚏,“阿嚏!” 這味道對于領袖哨兵來說,不亞于化工廠爆炸。再一看里面,三雙眼睛齊刷刷盯著他,手里筷子僵住,每個人鼻子里還塞著衛(wèi)生紙球。 這就是新生活嗎? 繆尋有點想扔了被子馬上跑路。 “是新室友嗎?!”里面的寸頭反應過來,上來一把將他拽進去,“快關上門,等會被宿管的狗鼻子聞見可不得了?!?/br> 寸頭迅速往外噴灑除味劑,麻溜鎖上門,拿濕毛巾把門縫堵塞住,那叫一個輕車熟路,行云流水。 其他人搬來了小板凳,按著繆尋坐下,不由分說給他手里塞了一副碗和筷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天你吃了這頓牛rou鍋子,我們就是永遠的兄弟了?!?/br> 繆尋試探性用筷子沾了一點湯,放在舌苔上,嘶…… 雖然屏障是完整的,但吃這種重口味的東西,必須得帶個SS級以上向?qū)Р拍苁娣?/br> “怎么,吃不得辣椒?”寸頭還挺細心,給他倒了一碗水放在旁邊,“你拿開水涮涮?!?/br> 繆尋拿出終端,打字,“謝謝”,順便問其他人,“你們怎么稱呼?” 三個人看他只打字不說話,居然一點也不奇怪,大大方方自我介紹: “我,寸頭,老張?!?/br> “我,老約翰。” “他倆叫我老二,但我還是希望你叫聲老明?!?/br> 最后是齊聲一句:“你叫啥名?” 繆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亮出屏幕:“叫我繆哥?!?/br> 寸頭拍著大腿,“不行不行,那不就亂了輩分,我們屋里沒人稱哥。知道你那床原來的兄弟怎么走的嗎?” 繆尋:“怎么走的?” “就是因為太狂,被教官揍傷了,回家養(yǎng)病去了。你才剛來,可要注意別惹事啊?!贝珙^說得情真意切,狠悶了一口肥牛片。 “我不會?!笨妼け鞠氪?,出再大事他上頭有人罩著,想一想這樣說好像真的挺狂,于是刪掉了。 哨兵宿舍里的話題,永遠繞不開三大主題:向?qū)?,信息素,抑制劑?/br> 還沒出校園的小年輕們,成日里內(nèi)心躁動,血氣方剛,心癢難耐,吃著火鍋話題不自覺就開始變色。 不是那種色,是粉紅泡泡色! 老約翰吃著吃著,突然放下筷子,悲春傷秋一番:“這都新學期了,我男神還是沒給我一個眼神。我給他寫了情書,被他退回來好幾回?!?/br> “難咯,誰讓你要挑戰(zhàn)地獄難度,去追師草?!?/br> 繆尋也加入干飯大隊,開始吃亂七八糟的丸子,邊吸溜著淌汗,邊打字問:“什么是師草?” 寸頭拿指頭沾了點水,在桌上寫:“師,草,這兩個字,意思說老師教官隊伍里最帥的那個?!?/br> 繆尋乖巧點頭,把“師草”兩個字加進終端輸入法里,新詞匯get。 老約翰問:“唉,小繆,你談過朋友沒有?我們仨都還沒著落?!?/br> 小繆同學放下粉紅色小碗,摸摸下巴,揚起眉毛,“談戀愛,這個我最拿手?!?/br> “拿手?你經(jīng)驗很多嗎?” 繆尋仔細回想一下,掰手指算著打字:“談過向?qū)В患疑贍?,老師,校長,政客,白塔的公職人員……他們幾個為我大打出手,畢竟嘛,我這樣的高級哨兵很少見。因為鬧得太大我才轉(zhuǎn)學的,現(xiàn)在身邊只剩下養(yǎng)父了,他給我付學費和生活費。” 舍友三人:“只剩下……養(yǎng),養(yǎng)父?這——” 沖擊力太大一時難以消化?。?/br> 繆尋湊近鍋子,表情神神秘秘:“我養(yǎng)父可是很有魅力風度十足的老男人呢,他很會調(diào)情的,我是他手把手調(diào)交出來的?!?/br> 舍友們掛了油的嘴巴撐成O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