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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推手”當(dāng)?shù)煤?,可比出去露臉競選得到的益處多十倍,當(dāng)然,難度也高得多。 “多謝陳叔叔指點?!边@件事,陳秘書之前私下給了薛放不少信息。 “無妨?!标惷貢p微嘆息,拿起外套,準備起身離開,“你好好干,再過幾年就能協(xié)助你姑姑,到時我就可以退休了?!?/br> 走到門口,薛放聽他這句話,訝異地轉(zhuǎn)過頭:“退休?您還年輕啊?!?/br> 望著繁華夜色,陳秘書聲音很輕,仿佛做了什么決定:“我累了,也想有個家休息。” 薛放腦中拉起旋風(fēng)警報:容免啊容免,你男朋友要跑了! 微風(fēng)吹過,陳秘書斑白的兩鬢仿佛落了雪,滄桑難言:“容免知道,我和她說過了。” 薛放剛想說什么安慰,面前卻突然被個穿連帽衫的人擋住去路。 陳秘書不是異能者,沒看清對方兜帽下的臉,第一反應(yīng)是掏槍。對方也掏了掏口袋,抓出一只終端,打字給他看: “姑父晚上好~” 同時還乖乖揚起臉,讓兩個人看清他。 收起槍,陳秘書慈愛地笑了,“是繆尋啊?!?/br> “嗯,我來接薛放。” 臉頰一熱,薛放連忙走過去牽住他,“不是讓你早點睡覺。” 為了尊重陳秘書,繆尋一直在打字:“我年輕,精力旺盛?!?/br> 陳秘書禁不住哈哈笑道:“年輕人就是好?!闭f完,他又搖頭感嘆,“我要是有孩子,也長繆尋這么大了吧?!?/br> 薛放沒敢吱聲,陳秘書和容免的事,他一向不摻和,別看他在大學(xué)混得風(fēng)生水起,在這兩個老狐貍面前都不夠看的。 繆尋卻想了想,打字道:“想做什么就去做?!?/br> 表情停滯了一秒,陳秘書淡淡笑:“小繆還怪讓人喜歡的?!?/br> 稱呼就秒變“小繆”了?!薛放內(nèi)心吐槽。 和陳秘書告別,薛放和繆尋并排走向停機場。 一手挎著薛放的胳膊,小野貓貼過來,湊近嗅了嗅,在腦海里說:“嗯,還算乖,沒有喝酒。” 薛放被他端正的態(tài)度逗笑了,隔著帽子揉揉他的頭發(fā),“乖的是你,居然敢當(dāng)面叫陳秘書姑父?!?/br> “他還不是答應(yīng)了?!?/br> “說得也是。不過你應(yīng)該是第一個叫他姑父的?!?/br> “他人很好,之前我早起跑步,他看到我會問我吃不吃餅干?!?/br>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體力不行,早上睡太死?!?/br> 非常不服氣的薛教授握拳:“可我每天早上醒來你明明都趴我胸口,什么時候去跑步了?” 繆尋轉(zhuǎn)眸認真望著他,“我是運動累了洗好澡鉆進你被窩的啊?!?/br> “………怪,怪不得……”怪不得他整天喂貓,繆尋的八塊腹肌還是那么緊繃繃,一點沒見胖,原來瞞著他加練了。 “薛放。” “嗯?”薛放還在思考要不要早起和繆尋一起鍛煉。 “明天我要回組織一趟,可能會出任務(wù),消失幾天?!?/br> 第47章 小貓回家啦 你好兇哦 明明是逐漸燥熱起來的五月,薛放卻覺得一股寒涼悄無聲息爬上了后脊。 “如果我說,我不希望你去呢?”薛放明知道會得到什么答案,還是問出了口。 繆尋沉默一會,換個話題回答他:“回去,我們再試試。” 向?qū)У木耋w治療是亟待解決的事。 登上艦船,薛放坐在副駕駛,用手臂遮住眼睛,緩緩說:“不,我累了……” 繆尋握緊了駕駛桿,目不斜視。 隨著一聲更疲倦的嘆息,向?qū)У吐晱娬{(diào):“我們都累了?!?/br> 一路無言?;氐酵ピ汉笙词戤?,薛放披著小毯子走進里屋,想找個機會開口重談,卻看到空蕩蕩的房間。 人……走了嗎? 胸腔里的心臟驟然收緊,一種失血的冷與麻貫穿全身,他張了張嘴唇,恍惚地喊出兩個字:“繆繆……” 在他身后,一只手化掌為刀,悄無聲息劈在他后頸?!斑怼保Ψ藕翢o防備,悶哼著倒下。 ——倒在繆尋伸出的臂彎里。 把人放平,繆尋蹲在旁邊抱住雙膝,端詳著他不安定的眉眼,咧開嘴角,強迫似的上揚。 你剛才為什么不叫“小咪”?要是你叫了,我還能放你一馬。 可你偏偏呢喃的是我的名字…… 抽走睡袍的腰帶,肌膚親密相貼,他把苦甘味的信息素傾撒出來,趴在男人胸口,朝后踢晃著小腿,高興唱起了歌:“哩啦嚕~滴哩撒~喔喔喵唧啊……噗哈哈哈哈——” 沒有一句唱的是對的。 幸好呆子聽不到,否則又要說…… 又要…… 說—— 我家小貓怎么了,來給我抱抱。 才不是你的貓……不是的。 傻海豚。 ………… 薛放一覺睡到中午,精神飽滿好像吸足了水的海綿,醒來時身上很輕松。 不正常到令人驚恐的輕松! 他一個打挺坐起來。被子里沒有貓,屋里也沒有,急匆匆爬起,腳步輕得不可思議,像靈魂里被剝除了什么,輕飄飄地,毫無負擔(dān)。 一陣風(fēng)吹來,往常他都會從中辨析出繁雜的信息,如花香,草木折斷的汁液,小溪的濕潤,但今天沒有,風(fēng)就是風(fēng),吹到臉上舒服的風(fēng),摸一摸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