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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面居然接了! 薛教授壓抑著怒氣,質問他:“昨天剛好一點今天就跑出去,屏障裂了怎么辦,還想跟我兩清,沒門!” 對面沉默許久,傳來一聲清楚的,“嗝?!?/br> 薛放小心肝顫了顫,“你不會嗑了一整罐糖吧?都打嗝了!” 對方啪嘰掛斷。 又接連發(fā)過來一堆一模一樣的照片。 小咪:[卷心菜].jpg 小咪:[卷心菜].jpg 小咪:[卷心菜].jpg …… 薛教授無可奈何,回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殺了就殺了,快點回家去休息。今天還好嗎?我提前下課了,想和你見面。 小咪:[記錄本].jpg 薛教授:?變態(tài)喜歡結合,變態(tài)和前任說喜歡?沒有前任,只有現任! 小咪:[空3號咪罐].jpg 薛教授:……果然吃光了。 小咪:我沒有吃。 薛教授:?那是誰吃的? 小咪:不知道。 薛教授:除了罐頭,還想吃我的向導素嗎? 小咪:……不吃?。。。?/br> 打了好多感嘆號,看來十分想要了——薛教授哼著歌走出教學樓,準備去找咪,然而—— 一位不速之客冷冷擋在他面前。 “薛放,你該跟我回去了。” 第20章 和貓貓約會 “你之前說,只接受契合度85%以上的哨兵,我用你的DNA在系統(tǒng)里匹配成功了?!?/br> 面前的女人一身鐵灰色西裝裙,頭發(fā)向后梳得一絲不茍,姿容普通卻掩不住渾身冷傲,讓經過的學生看到她都下意識繞著走。 “這點小事還值得您親自來一趟嗎?姑姑。”薛放避重就輕,禮貌微笑。 聯邦大法官容免,也是薛放的小姑姑,傳說中為奪權勢不惜整容毀掉美貌的“鐵娘子”,看起來和校園環(huán)境有些格格不入。 她看了眼手表,向旁邊招招手,男秘書殷切奉上文件。她簡要道:“我只有十五分鐘空閑時間,講三件事。 “首先,初步配對結果是86%,由于你的DNA是十年前存取的,和現在有部分誤差,最終契合數值可能更高。 其次,對方是S級以上哨兵,在國安局任職,少將職銜,年紀非常輕,正在事業(yè)上升期需要容氏做靠山,嫁進來后方便你控制。 最后,他的精神域非常寬闊,忍耐力是我見過哨兵中數值最高的,可以承受住你的精神掠奪,幫你修好精神海,重回巔峰。” “您想說的就是這些嗎?”薛放揉著太陽xue,十分心累,“我拒絕。” 容免毫不意外:“我料到你會拒絕,已經先替你約了他。今晚8:30在酒紅餐廳,星際空閣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也開好了,看得上眼就直接拉去做了他,明早聯系我秘書走快速通道注冊結婚?!?/br> “……在您眼里我就是這么隨意的人嗎!” 容免冷漠審視著他,“十八歲時能一夜之間放棄繼承權,改掉父姓,把自己從族譜上劃掉,搬出家里十二年,三十歲只混成個大學校長,活成這幅樣子,你在我這里沒有可靠度而言。” “……被您說得我好像一無是處。”家族遺傳的毒舌把薛教授打焉了。 “難道不是嗎?薛放,你讓自己活得毫無價值。如果我問你近十年的目標是什么,你怎么答?” 對這個問題,薛放可以閉著眼回答:“那當然是——” “退休,養(yǎng)貓,是嗎?” “……”薛放沒話說了,暗暗在心里吐槽:這個女人,不愧是你。 容免忽然嘆了聲氣,“雖然我不清楚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死去的那只貓,那么讓你介懷嗎?小時候口口聲聲說要進政界當高官,現在真是性情大變。” 薛放驚訝望著她,這么多年來,鐵面無私的容大法官鮮少表露情緒。 “從我記事起,父親和母親持續(xù)冷戰(zhàn)到離婚,對我不聞不問,我?guī)缀鯖]經歷過正常的童年,”薛放平淡笑了笑,“他把我撿回來的貓弄死,丟進垃圾桶,還說是為了教育我,擔不起的責任就要付出血的代價。這種家,我一天也不想回?!?/br> 容免沉吟一會,稍稍退讓,“我也不是逼你現在扛起責任。至少,你得找個伴侶養(yǎng)好你的病。十多年了,不能再拖了?!?/br> 薛放搖搖頭,笑著告訴她:“失去異能不是病。能讓我做回普通人,我還挺樂意的?!?/br> 容免欲言又止,末了,冷面寒霜交待他:“今天晚上你必須到場?!?/br> “不了,麻煩您幫我拒絕掉,就說我不孕不育,精神冷感?!?/br> 容免下瞟一眼,“你手腕上是什么?” 薛放竟然有一絲慌亂,連忙拽緊手套,遮住手腕,表面散漫地說:“沒什么,去貓咖玩被咬了?!?/br> “我不管你去哪玩,哪怕婚后去玩,我也不管。但今晚你不去,明天我就取消阿卡納大學辦學資格。十五分鐘到了?!比菝庹f完,接過等在一旁秘書手里的終端,邊走邊無縫銜接下一項工作。 “……”薛放注視著她雷厲風行的背影遠去,悄悄退下手套,拇指摩挲著手腕。那里有一個黑紅色的印記,圖案是遒勁的貓科,正隨著他的撫摸微微發(fā)燙。 “滴嘟~”是終端新消息—— 小咪:別來找我。 薛放一下子坐在走廊長凳上,捂住腦袋:啊啊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