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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萌寵皇后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原本輕松跳脫的口吻,慢慢的沉淀了下去,她臉上雖還是帶著笑的,可她眼中漸漸的泛起了漣漪。

    她平靜的說著:“陛下,其實在臣妾心中,陛下開始并沒有蘇家重要……臣妾所想的也一直都是蘇家,臣妾的父母兄弟,還有臣妾外婆呂家,臣妾都在一一思慮著,臣妾錯了,臣妾辜負(fù)了陛下的一片深情……臣妾……臣妾……”

    她聲音哽咽了下,原本不想這樣的,她曾經(jīng)暗暗發(fā)過誓的,以后她在他面前只會笑不會哭。

    她努力的笑著,可眼淚還是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她趕緊伸手去拭淚。

    便是她的父兄,在軍情緊急的時候也不會放著千軍萬馬不顧的回來看她。

    便是她母親也不會這樣,如珠如寶的對她。

    他的恩愛纏綿一直都在,只是她被上一世被蘇家被呂家纏住了,她忽視了他的一片深情。

    她總在想著以往的那些苦楚,卻是忘記了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把從未有過的珍重都給了她。

    她何德何能能,上一世他后宮三千粉黛挖苦心思,各種試探討好都得不到的,她這一世卻是已經(jīng)得到了。

    她卻被蒙住了眼睛,心也跟著瞎了。

    眼淚又涌了上來,只是這樣的恩愛纏綿還能持續(xù)多久,她心里知道他會對自己一直好的,只是若是她一直無法為他生養(yǎng)孩子的話,他早晚都要同別的女人有子嗣,便是他還對著自己好,還是這樣的恩愛,她又該如何自處?

    她的心仿若挖去了一塊,更多的淚如斷線的珠子一樣的滾落著。

    若是早點醒悟便好了,至少可以多留在他身邊,多恩愛幾日。

    這樣夢似的日子,她真的舍不得……

    她暗自捏著自己的手心,試圖分散心口傳來的陣陣疼意。

    她努力的在他面前綻出一抹燦若星辰的笑顏:“臣妾已經(jīng)幡然醒悟了,那陛下呢?”她頓了一頓,“那陛是否也要話要對臣妾講?”

    他一直都在靜靜的聽著她的話,他沒有立即說什么,而是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唇。

    他的唇很暖,他吻的如此輕柔纏綿。

    他的眼眸又是如此的專注深沉,她一眨不眨的望著他,等待著他即將要說的話。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他聲音暗啞低沉:“其實朕很小氣?!?/br>
    蘇嬋不明白的蹙了下眉頭。

    他伸手為她輕輕展開眉頭,“我對你的好,你要加倍還我?!?/br>
    蘇嬋略有些意外的:“臣妾……”

    她整個人都糊涂了,很小心很小心的問道:“可若是臣妾還不了呢……”

    他富有四海,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他的。

    他要什么得不到,他給她的,真的不是那么好還的。

    “那朕便把你困住?!彼阉h(huán)在雙臂之間,用力抱著她的:“把你困在朕的身邊,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第86章

    按宮里的規(guī)矩,封后大典都是要在交泰殿舉行的。

    只是那位蕭璟之當(dāng)日是在交泰殿*的,此時遠遠看去交泰殿在的地方還是焦黑一片呢。

    如今便是要重建也來不及了。

    宮里便又找了別的地方重新布置一新,倒是蘇嬋還惦記著她哥哥,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在宮里休息了幾日,她便開始著手找人探問她哥哥的情況。

    大致問到的情況,也跟陸言告訴她的一樣。

    她哥哥蘇寒洲回京的時候,蕭璟之便未下令處死蘇寒洲,而是把蘇寒洲一直關(guān)到了天牢內(nèi)。

    后來兵荒馬亂的,有一度蘇寒洲還被蕭璟之從天牢里放了出來,甚至到了后期的時候,蘇寒洲還被蕭璟之召到宮中做了蕭璟之的貼身護衛(wèi)。

    蘇嬋雖然覺著蕭璟之行事詭異,不過那蕭璟之本來便是個不按牌理出牌的。

    她唯一在意的便是她哥哥到底是生是死?

    她不由往深里想了一步,若不是蕭璟之殺了她哥哥,那么很可能她哥哥是在亂軍中被齊王的兵士……

    蘇嬋趕緊停下來,努力淡去心中的這種感覺。

    而且她并不覺著區(qū)區(qū)亂軍便可以傷到她哥哥,她哥哥的武功可是天下第一的?。?/br>
    想要傷她哥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起初她跟母親都是一樣的絕望,可等她開始留心這些事兒后,她心里越發(fā)覺著她哥哥還有轉(zhuǎn)機。

    香寒也在一邊勸道:“娘娘,蘇少爺武功那么高強,興許是被什么人救下了,只是……”

    香寒遲疑了下,很怕被別的宮人聽到,特意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說道:“只怕是跟老爺一樣,心里總歸是過不去……這才隱下了不想露面……”

    這話倒是也不錯,以她對哥哥的了解,她哥哥可是忠君愛國的死心眼,京城被破,蕭璟之*,他哥哥也的確沒有露面的必要了,難道還等著他的妹夫齊王給他加官進爵不可?

    只是此事也許不那么簡單,蘇嬋嘆了口氣的:“不管如何,我現(xiàn)在只求著他能活著,只要活著便好……”

    大約是從賀北出來后,被氣候影響的,她最近的身體好了很多,便連盧大夫都夸她如今的身體調(diào)理的好。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身體好了一些,現(xiàn)在不用用胭脂,她的臉色都紅潤了。

    說話間,她從梳妝臺上拿起那盒胭脂,宮里不像王府,皇宮里為了養(yǎng)成百上千的佳麗們,便連胭脂都單設(shè)了個胭脂坊,為的便是給各宮的佳人后妃們胭脂迎季合適的胭脂。

    只是不管什么樣的胭脂,她都喜歡讓人把胭脂放到這個盒子里。

    這是她出嫁后,她哥哥蘇寒洲特意從京城小心翼翼的給她帶到賀北的。

    盒子是她最喜歡的盒子,她還在蘇家沒出嫁的時候,因為女眷不方便出去,都是她哥哥為她挑選胭脂。

    蘇寒洲是個沒成親的魯男子,哪里有那些細膩的心思,不過是每一樣都要了,讓她回去選。xin 鮮 中。文 、論 ~壇 整。理

    可她告訴哥哥她喜歡的胭脂,他都有記住。

    如果他從此音信全無的話,那么她能留下的便只有她哥哥給她的這盒胭脂了。

    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命該如此,上一世他們蘇府被抄家滅門,這一世雖然她父母僥幸脫逃,可蘇府卻被一場大火燒沒了。

    永靖帝體恤她母親,特意讓她母親先到前齊王府內(nèi)暫住。

    只是齊王府是龍興之地,早晚也要收回去的,蘇嬋也便想著用自己的貼己為她母親重新建座蘇府。

    她正想著呢,聽見外面有人過來通稟圣上的御輦便要到了。

    蘇嬋忙起身去接。

    等永靖帝下了車輦后,習(xí)慣的往她面上望了望,見她面色紅潤,臉上帶著喜色,他輕輕挽著她的手,兩人一起走進長樂宮內(nèi)。

    明天便是封后大典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她這里鳳冠鳳袍都在衣架子上擺著,宮內(nèi)也都布置一新。

    永靖帝進來的時候,自然什么都看到了,在等著用膳的時候,他

    雖然明天便該是封后大典外,可因為蘇嬋主張一切從簡,是以長樂宮內(nèi)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倒是晚膳用了很多吉利的菜肴。

    專有膳房的人進進出出的擺膳伺候。

    只是等試膳的人過來試膳的時候,蘇嬋意外了下。

    以往只有一位試膳的,這次竟然多加了一位,一共來了兩位試膳的。

    她隱隱覺著應(yīng)該是有什么發(fā)生了,可看著永靖帝的樣子表情,是不會瞧出來的。

    他這個人從不會把外面的事兒帶到她這里。

    蘇嬋也便不去亂想,反正外面的事兒都有他呢,她只負(fù)責(zé)每日休養(yǎng)身體便是。

    等用了晚膳,蘇嬋去梳洗準(zhǔn)備就寢的時候,倒是春曉忽然一臉遲疑的走了上前,小心翼翼的一面伺候著她,一面悄聲說:“娘娘,奴婢剛剛發(fā)現(xiàn)宮里的護衛(wèi)多了許多,咱們長樂宮外都布滿了,而且奴婢聽外面的太監(jiān)說,不光是咱們長樂宮內(nèi),此時宮內(nèi)還有許多護衛(wèi)在輪值呢?!?/br>
    蘇嬋便楞了下,不由仔細回憶了下。

    上一世她應(yīng)該沒遺漏過什么,按記憶中的,上一世天下平定后,她已經(jīng)入宮為奴了,也沒聽說宮里忽然便緊張起來,增兵派將的。

    這一世是怎么的了,好好的竟然會有這樣的變化?

    只是想再多也沒什么益處,她也便淡淡回道:“既是這樣,那你多留心打探著是不是宮里有了什么變化,只是不要聲張,如今宮里宮外才剛安定下來,什么都要小心謹(jǐn)慎,不要節(jié)外生枝?!?/br>
    春曉聽了這話忙點頭應(yīng)著。

    等蘇嬋收拾妥當(dāng)再出去的時候,便見她以前習(xí)慣住的東暖閣里空空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永靖帝去了西暖閣。

    而且西暖閣也被布置的跟新房一樣,內(nèi)里便連宮燈都換上了喜慶的紅燭。

    等她進去的時候,更有侍寢姑姑把西暖閣的簾子落了下。

    一時間室內(nèi)一片曖昧的粉紅色。

    他倒是坐的端端正正的,似乎是在等她,見她進來了,他輕拍了下身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蘇嬋抿嘴笑了下,其實自從上次刨心挖肺般的說了那么一番話后,她還是沒有完全的放開自己。

    在他面前還是有些拘著的,便是心里跟他親近的不得了,可是一想到他是生殺予奪的天子,她心里便先杵了一分。

    所謂伴君如伴虎,若是普通人家,普通的夫妻,偶爾便是拌嘴吵架,也不會擔(dān)心對方一怒之下如何,可是天子之怒浮尸千里,更別提這位自己打下天下的男人了。

    蘇嬋便是最有膽子,也是不敢跟他耍脾氣鬧別扭的。

    這樣一來,便是親近也便親近的不那么……可心隨意……

    這樣一來每次都是見不到他的時候,忐忑著,見了人后,又歡喜著,卻是唯獨不敢過于放肆。

    夜很深了,一室春色中,她伏在他身上輕輕喘息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問道:“你的箭法是隨你哥哥學(xué)的嘛?”

    蘇嬋有些意外,不明白這個時候他怎么想到了這個,可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她的確也是跟著哥哥學(xué)了一陣的,不然古代的弓箭哪里那么容易上手的。

    她說著從床上半坐起來,比劃了下,“還有槍法劍法,我都學(xué)過一些?!?/br>
    “你們蘇家還真是將門虎子,個個都很了得,便是你都是這樣的一身武藝?!?/br>
    蘇嬋笑了下,忙在他懷里抬起頭來,便見他似乎有些失神似的。

    今天他有些怪怪的。

    她也說不出是哪的問題,他看著她的時候還是那副樣子,很溫柔很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