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身體還沒停穩(wěn)呢,她便覺著腰上一收,自己已經(jīng)被他抱到了懷里。 那動作快的一氣呵成,完全沒給她反應(yīng)的時間。 等再抬頭看他的時候,自己的腰已經(jīng)被他握住了。 如同被浪頭劈頭蓋臉的打蒙了一樣,蘇嬋在床上完全沒有了招架之力。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不再折騰她了。 蘇嬋卻是煩躁了起來,躺下去后,努力逼閉著眼睛的當(dāng)自己睡著了。 他那應(yīng)該也是歇息了,她能感覺到身后的呼吸跟床褥間的滑動。 她卻是有些杵了,也不知道這個算是婚內(nèi)強(qiáng),jian還是婚內(nèi)合、jian,成親這么久以來他從未這樣過,剛才的他都有些怕人了。 一時間她小心的離開了他身邊幾分,明明蓋著一床棉被呢,卻跟中間畫了分界線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他似乎是翻了個身,手臂如同不經(jīng)意般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蘇嬋身體下意識的便僵了下,幸好風(fēng)平浪靜的,他那還在睡著,也沒什么后續(xù)的動作。 蘇嬋也便知道,他這多半是睡迷糊了,才會不小心的碰到她。 她便在黑暗中睜開眼睛,往身后看了看。 見他呼吸均稱,像是睡熟的樣子,她也便小心翼翼的翻了身,準(zhǔn)備躲開他落到自己身上的手臂。 只是手臂躲是躲開了。 可看到他竟然跟沒知覺似的壓著受傷的肩膀,蘇嬋忽然別扭了下。 他這樣睡,難道不難受嘛?傷口不疼嘛? 她默默的嘆了口氣,小心的湊過去,正要試圖讓他翻個身內(nèi)。 結(jié)果在接近的瞬間,他忽然的睜開眼睛。 蘇嬋原本是俯下身的,在黑暗中,倆個人瞬時便對視了下。 蘇嬋心口便是一緊,趕緊解釋道:“我看你睡覺壓到了傷口,你翻過身去吧……” 話未說完,他已經(jīng)把她壓到了身下,把她整個的抱住,如同抱枕一樣的抱了個滿懷。 蘇嬋立刻便想起之前的狂風(fēng)暴雨了,那動作激烈的都要把她晃的散架了! 瞬時如同條件反射一般,她身體便緊繃著了。 他的嘴唇湊了過來,身體被他壓著,明明也沒覺著他有多沉,可身體卻一點都動彈不得。 他的嘴唇跟想象中一樣,他離開她嘴唇的時候,眼睛復(fù)又睜開來。 身體緊密的貼著,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他的手滑過她的頭發(fā),漸漸的手指落到她的耳垂旁。 他壓在她的身上,目光由上而下的望著他。 蘇嬋不知道怎么的便想起了林間的猛獸,在林子里餓急眼的豹子不會就是這樣的吧? 在他俯身的時候,她都以為他會咬自己呢,他卻只是又一次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好像她是什么美食一樣,舌頭在她嘴里滑動。 以前也這樣被親過,只是沒有這么長過,現(xiàn)在有種怪怪的感覺,真的有種在被他品嘗的錯覺。 已經(jīng)感覺到不到嘴唇的柔軟了,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的舌頭攪動撥亂。 不知道是無意的還是刻意的,他的牙齒會輕輕蹭到她的下唇,像是在提醒她做出反應(yīng)。 漸漸的蘇嬋都要窒息了,她趕緊嘗試著用鼻子去呼吸。 只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像連她肺部的空氣都要吸走。 直到第二天蘇嬋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尤其是第二天再看到他周正平靜的眼眸的時候,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晚做了場很過分的春。夢。 他早已經(jīng)起來穿好了衣服,見她試圖從床上起來,他望了眼外面還在黑著的天,緩緩說道:“還早呢,你再歇會兒。這里不如王府好玩,你若是煩了可以喚陸總管給你安排幾個內(nèi)侍唱唱戲?!?/br> 說完他像是怕她不明白,又補(bǔ)充了一句:“陸言本人也會唱,他唱歌最好的一出是碧玉簪,你若是喜歡,讓他親自給你唱?!?/br> 蘇嬋倒是沒意外,宮里的內(nèi)侍為了哄著主子開心,一般都會學(xué)點玩意的。 而且陸言那個人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唱戲這些都不算什么,他最會學(xué)的最好的還是彈得一手古箏呢。 等齊王出去后,蘇嬋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倒不是故意賴床,實在是身體被折騰多了。 一直到天光放亮,春曉才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估計是怕她餓肚子,想問問她要不要在床上用早膳。 蘇嬋這才從床上起來,讓春曉服侍著洗漱完畢。 等坐到梳妝臺的時候,她來的匆忙,元香那丫頭雖然給她收拾了貼身的東西,可是貴重的首飾卻是沒給她帶幾件,也是怕她們路上慌張,有個查看不到的再丟了。 只是這下卻有點難住春曉了,她對著王妃的頭發(fā)便有些犯難。 蘇嬋見了便笑著說道:“我正喜歡素凈幾天呢,你只管梳個同心髻,稍微的插朵絹花便好?!?/br> 春曉這才得笑嘻嘻的拿了梳子為她攏頭發(fā)。 等收拾妥當(dāng),閑暇的時候,蘇嬋便想出去逛逛。 只是總兵府看著很大,其實里面能逛的地方卻不多。 很多都已經(jīng)封了院子,她能隨便走動的只有主屋子這附近,而且真沒什么好看的。 都是呆呆板板沒有任何靈氣的建筑,既沒有王府的精致,也沒有什么讓人眼前一亮的設(shè)計。 逛了半天,蘇嬋便覺出無趣了。 只是齊王提議的找人過來唱戲,她卻覺著沒必要。 再說陸言那個人最近見她都是給她后腦勺,蘇嬋也是不想見他。 最后蘇嬋也便破天荒的讓春曉去找了一些女紅過來。 不都說男子上戰(zhàn)場,女主守家園嘛,她閑著也是閑著,沒準(zhǔn)忽然就能點亮女紅的技能點呢? 這么過了幾日,蘇嬋原本是等著齊王好的差不多了,便回王府呢,卻沒料到,他的傷卻是始終沒有什么好轉(zhuǎn)。 按說他那個傷這不算什么大事兒,沒道理這么多大夫都看著呢,她也是按摩保健加熱敷都用上了,還是不見好吧? 他嘴上不說,可是瞧得出來他晚上的動作還是有些遲緩,怎么也是還沒好利索的樣子。 蘇嬋心里便有些犯嘀咕,疑心是不是大夫診斷錯了,可是晚上細(xì)細(xì)的摸過他的胳膊,肌rou的感覺也沒什么問題。 蘇嬋不由的便想到了夜里的那些事兒。 最近倆人有些一發(fā)不可收拾似的,情難自禁的時候,便是神仙都難以留意到胳膊肩膀的傷。 蘇嬋便有些愧疚,覺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 這么一想,蘇嬋也便考慮著要不要回王府,反正她在這里除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外也做不了什么,他又不是缺人伺候的,還不如她回去,讓他清靜幾天。 ☆、第34章 春曉小丫頭倒是個真機(jī)靈的,過來沒多久便邊邊角角的打聽出來不少事兒,等打聽出來,她便跟獻(xiàn)寶一樣的說給蘇嬋。 自從齊王到了與庸關(guān),便沒有舉行過一次主動出擊,都是以防守為主。 中間撤退派跟出擊派互相扯皮了一陣,都被王爺分去了南北兩關(guān)。 此時賀北的大批人馬都分散在關(guān)內(nèi)cao練呢。 只是總窩在關(guān)內(nèi)終歸不是個事兒,再加上那些阿卡那族的人耀武揚(yáng)威的,時不時的過來sao擾攻城。 聽說后面還有別的部族聽見了消息也在往這邊聚呢,關(guān)內(nèi)的人難免便會說些不好聽的。 蘇嬋一邊的做著如意結(jié),一邊聽春曉說外面的那些事兒,狀似不怎么往心里去,其實她腦子已經(jīng)轉(zhuǎn)起來了。 能帶著千軍萬馬造反的人,壓根就跟懦弱不搭界。 別說是這些外族入侵了,便是中原腹地,他都趟平了。 他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她雖然百家姓都沒讀完,可孫子兵法卻是看過的,記得有個以逸待勞,便是說守關(guān)的,所謂困敵之勢,不以戰(zhàn),損剛亦柔。 對方籌謀已久,這個時候出擊能占到便宜才怪呢。 一想明白這個,她也便說道:“春曉,你不用理那些事兒,外面的人愛怎么說便怎么說,王爺這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咱們內(nèi)宅的人也不用去管那些,來,來幫我把這個穗子弄好,我一會兒要用。” 春曉一聽這個,忙坐在小坤凳上,幫著編穗子,只是一邊編一邊忍不住的偷偷瞄王妃手里的做的如意結(jié),要不是王妃之前跟她提過要做個如意結(jié),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春曉幾次想開口,讓王妃別做了,她都代勞了得了。 只是見王妃做的還挺上心的,她也便忍了下來,不住的拿眼睛瞄那個怪模怪樣的東西。 倒是蘇嬋有點點小滿意,這如意結(jié)比上一個強(qiáng)多了,怎么看也有點中國結(jié)的意思了。 至少不是線疙瘩了。 而且編這個特別適合打發(fā)時間,又能靜靜腦子。 一面編她一面琢磨怎么跟王爺說自己回王府的事兒。 而且她當(dāng)初出府的時候也沒明說,這個時候還不知道王府那是怎么個情景呢,估計香寒都要擔(dān)心壞了。 等編累了,蘇嬋又坐在暖閣內(nèi)休息了會兒。 一直到了晚些的時候,算著時辰差不多了,蘇嬋又親自到膳房去盯著那些膳房的師傅做晚膳。 這里飯菜不如王府的豐盛,齊王原本便是個不講究的,到了此時又特意下了口諭,讓膳房一切從簡。 只是他不在意可以,她卻不能馬虎,再說也不是非得山珍海味才行,普通的家常菜,只要營養(yǎng)搭配合適也挺好的。 這次膳房準(zhǔn)備的是雞湯煨冬筍、松瓤鵝油卷,外帶嫩嫩的小白菜。 葷素搭配的著,尤其是深秋初冬的時候看到這么嫩的鮮菜讓人很舒服。 她正看著的時候,膳房的管事倒是幾步走到她面前,垂首問道:“這……過幾日便是冬至了,按理來說是要做冬至餃子的,咱們與庸關(guān)往年都會做胡蘿卜羊rou、雞rou冬筍餡、三鮮餡這三樣,今年王爺在這呢,不知道王爺有什么偏好沒有?若有的話,我們也好早備下,不然這里天寒地凍的,只怕越到后面越不好找到新鮮的菜式了?!?/br> 蘇嬋倒是忘了冬至的事兒了,別的地方冬至也就是吃個餃子,賀北這里天寒地凍的,一旦進(jìn)入冬至就意味著大家都要縮在房里捱著寒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