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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驍:“……” 是吃他們分量十足的狗糧吧。 也不知道傅準(zhǔn)這嘴是不是開了光,好事不靈壞事靈,還真就一語成讖了。 婚禮當(dāng)天,傅準(zhǔn)看見那兩張飽受摧殘的請柬,額角一陣狂跳。 他看著直接殺到休息室、強行和他談心的路深皓,忽然就后悔自己為什么要把他倆請來當(dāng)伴郎。 這不是給自己砸場子嗎? 大概是看著傅準(zhǔn)結(jié)婚了眼饞,路深皓這位神仙坐在沙發(fā)上,杵著下巴開始思考他的人生問題—— “你說他究竟為什么不想和我結(jié)婚?” 這是他問的第十一遍。 在此之前,傅準(zhǔn)回答了十個不同的答案。 比如“他不愛你”。 路深皓冷笑:“放屁?!?/br> 再比如“他已婚”。 路深皓漠然:“怎么可能?” 亦或是“他還沒玩夠”。 路深皓不屑:“他除了跟我玩還能跟誰玩?” 再或者“你他媽不行”。 路深皓跳腳:“你他媽才不行!” 諸如此類。 在傅準(zhǔn)被問到第十一遍的時候,已經(jīng)被煩得十分惱火了。 他拎出路深皓的那張結(jié)婚請柬,掀開上面的兩個洞說道:“就你這cao作,我要是江歲年我也不和你結(jié)婚?!?/br> 傅準(zhǔn)現(xiàn)在簡直暴躁無比,他指著那兩個洞,用指尖撥了撥上方被摳下一半的名字,指著上面“腎好”兩個字嘲諷道:“你他媽結(jié)個婚都想蹭我的婚禮,怎么?想跟我AA?” “那倒也不是?!甭飞铕┛粗菑堈埣磴读艘粫海斑@是我和他的情趣,你不懂?!?/br> 傅準(zhǔn):“……” “原來你連跟我AA都不愿意?!备禍?zhǔn)嘲諷之意滿滿:“你是真的秀?!?/br> 他對這兩個人為什么沒結(jié)婚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只關(guān)心自己那可可愛愛的請柬被他倆摧殘成這樣。 這導(dǎo)致傅準(zhǔn)后面很長一段時間對他倆都沒有好臉色。 就連中場去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傅準(zhǔn)都是臭著臉路過路深皓旁邊的。 他們當(dāng)時定婚禮流程的時候,周元承提議來個“唐伯虎點秋香”的環(huán)節(jié)。 只不過岑驍寧愿費腦子猜都不肯當(dāng)“秋香”,最后反倒落在了傅準(zhǔn)和伴郎團身上。 他們一群人換上肥嘟嘟的小粉熊玩偶服,走路都不利索。 周元承在身后嚷嚷著:“傅準(zhǔn)你是不是有病啊,搞這套衣服干什么,隨便搞個面具頭套之類的不就行了???” “你結(jié)婚才隨便?!备禍?zhǔn)抱著熊的大腦袋走在前面,回過頭來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而且就你這體型,一頭套能遮得住?閉著眼都知道你是誰?!?/br> 周元承:“……” “可以了,打擾了,不要人身攻擊我了?!敝茉袑嵲诓桓胰沁@位新郎官。 他怕自己被扔進海里和鯊魚蹦迪。 他們七只小粉熊出門前把頭套全戴上了,排得整整齊齊,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主持人面前。 可惜傅準(zhǔn)不知道的是,岑驍大老遠就看出來哪只是他了。 走路最拽的那個肯定是。 岑驍啞然失笑,無奈地?fù)u了搖頭。 他們幾個一出場,底下突然有人喊了句“美男與野獸”。 主持人聽見下面有人喊這個,瞬間被逗樂了:“剛才我聽見有人說,這是《美男與野獸》?” 更離譜的是,他這話一出來,下面又有人開始喊道—— “不是!這是《白雪公主和他的七位男嘉賓》!” 岑驍:“……” 高中的女裝經(jīng)歷瞬間涌上腦海,激得他額角一跳一跳的。 岑驍扯著嘴角擠出一抹笑,不知道該朝誰撒氣,只能回頭瞪了站在末尾的傅準(zhǔn)一眼。 傅準(zhǔn)被他瞪得一怔,隱約察覺到岑驍好像看出他是誰了。 沉默片刻,他抬手拱了拱旁邊的路深皓,跟他換了個位置。 他倆身高差不多,偷偷換了位置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只不過這倆人的熊腦袋太大,換位置的時候兩個大腦袋突然撞上了。 這么猛地一撞,誰也沒撈著好,倆人一起倒地上了。 前面正在被主持人提問的岑驍嚇了一跳,回身去扶最后那只熊。 然而他剛伸手去抓那只熊的胳膊,就見另一只倒在地上的熊突然幽怨地抬起了頭。 岑驍:“……” 雖然不知道究竟哪里散發(fā)著幽怨,但岑驍就是莫名覺得這動作透著一股nongnong的怨氣。 岑驍被這怨氣沖得霎時收回了手,突然有些懷疑自己剛才的判斷。 該不會對面那個才是傅準(zhǔn)吧。 果不其然,岑驍一放手,對面那只熊的怨氣瞬間就沒那么重了。 只不過等自己身旁的熊都已經(jīng)被其他人扶起來了,對面那只卻遲遲不肯站起來。 就那么仰頭看著他,仿佛在問—— 你特么為什么不扶我? 只不過還沒等岑驍伸手,一旁的主持人就開始出來圓場了。 “我們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事故啊?!敝鞒秩诵σ饕鞯溃骸斑@是兩只熊爭寵打架了嗎?” “爭寵”的兩只熊:“……” 他倆對視一眼,忽然不約而同地撇過了頭,中間彌漫著嫌棄的氣息。 然而主持人卻毫無察覺,依舊自顧自道:“既然如此,要不然你倆先來介紹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