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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岑驍和貓爪臺的某位導(dǎo)演關(guān)系不錯,很早之前就被提前定下,去參加他們臺的跨年晚會。 然而現(xiàn)在岑驍卻不想把退圈這件事拖太久,只想速戰(zhàn)速決。 所以年末的跨年晚會估計也是去不成了。 但嘉賓已經(jīng)定了,而且節(jié)目也需要彩排時間,臨時撂挑子讓人家電視臺再去找個人未免太不厚道了點。 岑驍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把這事處理好。 因為是獨唱,一開始岑驍本來想找褚岳,但褚岳那邊已經(jīng)跟另一個臺簽了,時間太緊,趕不過來。 于是岑驍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某位“學(xué)生”。 之前他參加《花樣年華101》當(dāng)節(jié)目導(dǎo)師,確實發(fā)掘了不少唱跳實力俱佳的選手。 個個都得尊稱他一聲岑老師,說他們是學(xué)生也不為過。 岑驍想了想那團里的幾個主唱,最后把目光鎖定在了當(dāng)時的C位,江歲年身上。 江歲年這人,參加節(jié)目前是個素人,當(dāng)初以一票之差奪下第一,跟第二名的路深皓黏黏糊糊、纏纏綿綿、他逃他追了半天,終于擠出這么一個C位。 也算是不容易了。 但這種最后時刻反殺的橋段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兒。 最稀奇的是,他和路深皓待的那個經(jīng)紀(jì)公司好像倒閉了。 他電話打過去居然是空號。 岑驍聽著電話里冰冷的機械女聲,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他這兩位學(xué)生到底在過什么日子。 沉默片刻,他決定親自去一趟他們那所謂的“公司”。 說出來可能沒人信。 那公司居然藏在神秘的夕陽紅老年公寓里。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隱蔽的犯罪組織。 他按照地址匪夷所思地跑了一趟后,又被人當(dāng)皮球踢走了:“他倆啊,不在,你去他們工作單位找吧?!?/br> 神他媽一個工作單位。 岑驍僵著嘴角,耐下性子問出“工作單位”、也就是某定妝照的拍攝地點后,和孫佐橋一同去了那地方。 誰承想這圈子還真小,他居然能在這里遇上傅準(zhǔn)…… 的車。 孫佐橋停車的位置,好死不死就在傅準(zhǔn)那輛十分醒目的酒紅色跑車旁邊。 那輛車,放眼全華都,估計也找不出第二輛。 岑驍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傅準(zhǔn)的車了。 想起他那幾個學(xué)生好像上過新銳時尚的雜志封面,估計傅準(zhǔn)和他們也是認識的,說不定還挺熟。 不然以他那身份,壓根不會接這種工作。 他跟那熟悉的車牌號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扭頭就走。 等走到半路時,他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傅準(zhǔn):“在忙什么?” “嗯?哥哥,我現(xiàn)在不忙啊。”傅準(zhǔn)的聲音聽著還挺悠哉的。 他似乎在化妝間之類的地方,岑驍還能隱約從中聽見什么“眉粉在哪???眉粉呢?”之類的話。 剛聊兩句,也不知道傅準(zhǔn)那邊是得罪了誰,又或者是故意搗亂,手機里突然傳來一道賤嗖嗖還有點耳熟的聲音:“傅準(zhǔn)你連衣服都不穿就打電話,害不害臊???” 傅準(zhǔn):“……” 岑驍:“?” 岑驍愣了愣,聽出來那好像是路深皓的聲音。 他這話聲音還真挺大的,不光電話兩邊的人沉默了,整個化妝間都跟著安靜下來。 這股尷尬以他們?yōu)閳A心開始穩(wěn)步擴散,直到充斥整個化妝間。 還順著手機波及到岑驍身上。 默了一會兒,岑驍匪夷所思地問了句:“你們在干什么?” “不是,”傅準(zhǔn)有點頭疼,急于自證清白:“要不我給你開視頻?” 話音剛落,走在他前面的孫佐橋就把化妝間的門打開了。 岑驍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口中依舊在說著話:“不用了,我還有事,回去再……” “——說?!?/br> 岑驍?shù)穆曇絷┤欢埂?/br> 他和傅準(zhǔn)站在門邊,倆人大眼瞪大眼,相顧無言。 一旁的孫佐橋也沒想到傅準(zhǔn)會在化妝間,他還以為這人應(yīng)該在攝影棚。 愣了兩秒后,他下意識喊了一聲:“哥?” 傅準(zhǔn)回過神來,臉上的神情由驚愕變成了驚喜:“來找我?” 岑驍頓了頓,瞥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戳破了他的美夢:“不是,我來找江歲年?!?/br> 傅準(zhǔn):“……” 江歲年:“嗯?” 周圍的視線紛紛掃過來,像是在探尋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尤其是傅準(zhǔn),那視線冷得能冒煙。 而岑驍心里還掛念著正事,只是睨了他一眼,沒多說。 就這么頂著傅準(zhǔn)冷颼颼的目光帶著人出了門。 去休息室的路上,他跟江歲年隨口聊了兩句:“傅老師來干什么的?” “他,”提起傅準(zhǔn),江歲年這孩子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想了半天,才想出來他的正事,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來拍定妝照?!?/br> 岑驍:“……” 他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果不其然,他剛想到這,就聽江歲年又繼續(xù)道:“順便來顯擺一下你們的結(jié)婚請柬?!?/br> 岑驍:“……” 說來江歲年也是納了悶了,那請柬里除了填了他們的名字以外,時間地點全都沒寫。 壓根不知道要把人請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