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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進浴室,他還要把頭探出來再皮一句:“哥哥,真的不跟我洗?” 岑驍:“……” “我有腹肌哦?!闭f著,傅準就想掀衣服給他看。 “我也有,謝謝。”可惜岑驍完全不稀罕這玩意兒,白了他一眼就去倒水了。 然而他這句話正中傅準下懷。 傅準忽然折了回來,伸手去拽他的衣擺,順口來了句:“真的嗎?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br> “死遠點。”岑驍立馬拍開了他的手:“洗你的澡去,你不洗我去洗了?!?/br> 本來他倆在學校的公共浴室也沒少一起洗。 然而現(xiàn)在蒙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后,岑驍總覺得兩人一起洗澡怪怪的。 仿佛哪里都不太對勁。 就連晚上躺在一張床上,都感覺不太對勁。 深夜,萬籟俱寂,半透光的窗簾遮不住落地窗外的月光和星星點點的萬家燈火。 岑驍背對著傅準,一點困意也沒有。 他只能睜著眼睛去數(shù)窗簾上被月光映出來的刺繡小碎花,想著什么時候數(shù)困了什么時候睡。 本來他準備去睡次臥,但傅準一口咬定次臥的房門鑰匙找不到了,鎖著進不去。 現(xiàn)在兩個人就這么莫名其妙地睡在了一張床上。 心情十分微妙。 那天在船上,兩人睡一張床的時候,岑驍?shù)那榫w起伏都沒有這么大。 現(xiàn)在他們多了一層曖.昧不清的關(guān)系,岑驍莫名地開始緊張起來。 大腦的弦一直緊繃著。 他也不知道傅準睡著了沒,在他身后一直沒動靜。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岑驍還是決定悄悄起來,出去睡沙發(fā)。 誰料他剛坐起來,還沒離開床,就被傅準從身后攬了過去,不冷不熱道:“夢游呢你?” 岑驍:“……” “你沒睡?”岑驍躺在床上,側(cè)過頭看著他。 之前他以為傅準沒動靜應該是睡著了。 “睡不著?!备禍手惫垂吹囟⒅z毫沒有困意。 甚至還得寸進尺地把岑驍翻過來,讓岑驍和他面對面。 岑驍像是逃避什么似的,一轉(zhuǎn)身就閉上了眼,催促道:“趕緊睡,不然明天早讀起不來?!?/br> “我睡不著。”傅準重復道,仿佛在強調(diào)著什么。 然而岑驍就跟聽不懂一樣,開口就是一句:“要不然你起來做五三?” “不要?!备禍瘦p哼一聲,顯然對他這個回答不太滿意。 原本攬著岑驍腰的手忽然不安分起來。 溫熱的觸感傳來,就連睡衣布料也擋不住。 岑驍?shù)募贡出畷r僵硬。 他忍不住躲了躲,低聲呵斥道:“傅準?!?/br> “嗯?”傅準卻跟什么事都沒干似的,無辜地看著岑驍:“怎么了?” “別鬧了?!贬斏焓秩プニ?,想把他的手扯開:“明天還要早起?!?/br> 明明是一句制止的話,傅準卻完全偏離重點:“不早起就可以鬧么?” 他的手悄悄把岑驍背后的睡衣掀開,掌心立刻覆了上去:“那明早我?guī)湍阏埣??!?/br> 岑驍:“……” 岑驍反應過來后,立刻抓住傅準的手不讓他亂動:“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我知道。”傅準點點頭,想掙脫岑驍?shù)氖帧?/br> 他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手從岑驍掌心下抽出,反手撓了岑驍兩下。 岑驍整個人霎時一顫,回過神來警告道:“你別得寸進尺。” 然而傅準只是隨意地笑了一聲,嘴里依舊乖巧:“哥哥,我連一點甜頭都沒嘗到,連寸都沒有怎么就得寸進尺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岑驍那邊擠,都快把岑驍擠到地上去了。 岑驍沒地方退,只能伸手去推他:“滾回去?!?/br> “不?!备禍手苯由焓謸ё∷约簯牙锇矗职涯X袋埋在他肩窩,低聲道:“我睡不著?!?/br> 趁岑驍不備,他埋頭蹭了兩下,唇瓣忽然覆上岑驍?shù)逆i骨,含含糊糊地問道:“上次是這兒嗎?” 頸間傳來細微的陣痛感,跟傅準喝醉酒那次一模一樣。 然而這次傅準卻更加過分,不僅嘴上不停,手上也不停。 他溫熱的掌心在岑驍脊背上不停游移著,惹得岑驍輕顫連連。 “傅準?!贬斈幸环N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覺,連喊他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意。 他捏著傅準的后脖頸,想把他拽起來:“你別鬧了?!?/br> “我沒鬧。”傅準還是不肯起來,依舊一邊吻著一邊含糊道:“我就是想提前感受一下我未來的男朋友?!?/br> 說完,他的吻忽然變了方向,從頸間一路向上,直到岑驍?shù)拇浇恰?/br> 而手游移的方向卻截然不同。 剛才還在脊背打著轉(zhuǎn),現(xiàn)在卻逐漸向下,甚至碰到了岑驍?shù)乃澾吘墶?/br> 岑驍幾乎是一瞬間就察覺到了傅準的意圖,立刻捏住了他的手:“不行?!?/br> “為什么?”傅準終于稍稍抬了抬眼。 他的唇瓣雖然離開了岑驍?shù)淖旖?,但在說話時卻依舊能輕輕擦碰。 傅準每說一個字,岑驍就被這細微的觸感弄得說不出話。 只要他反駁,這種刺激的感覺就會翻倍。 而傅準明顯是抓住了這一點,語氣頑劣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