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節(jié)
真真苦著一張小臉說:“能有什么事,還不就是貴妃娘娘的事情,我聽相公的隨從說,相公這么苦惱,是貴妃娘娘讓相公幫忙做一件事情,雖然隨從沒說是什么事,但我也明白不是好事!所以想問問jiejie,王府是不是有心,若有的話,我相公也不用做這些他抗拒的事情了,王府能不能加快速度呢?” 淺淺哭笑不得,戳著真真的腦袋問:“你在想什么呢?我們王府不會主動造反的,除非皇上想要滅我們滿門?!?/br> 淺淺見真真的樣子,也不再和她繞圈了,有什么話就直接說了。 真真頗可惜的說:“??!這樣??!” 淺淺怒嗔了一眼,“不然你以為呢!實話告訴你,王府上下就沒人想做皇上的,當了皇上就要每天累死累活的替百姓謀福利,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br> 上到老王爺,下到清瀾,都不是那種自私只圈享受的話。 或許他們就是清楚自己的性格,所以不愿意沾手皇位。 皇位對他們而言,就是沒完沒了的干活,根本不是九五至尊。 真真說:“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貴妃娘娘要相公做什么,不過看得出來相公很掙扎,晚上都會驚醒,一個人坐在屋里不說話,怪嚇人的?!?/br> 淺淺凝眉琢磨了下,能動到太醫(yī)的事情,也就是那些齷齪的事情。 皇上是惜命的人,凡事小心,想要動皇上怕是不可能,而且皇上是由太醫(yī)院醫(yī)正親自照顧,一般情況下,也不人讓古璇青去插手。 看來,貴妃娘娘是想除掉另兩位皇子,所以需要古璇青幫忙。 殺人的事情,不說古璇青心里要過的那道坎,就是想到事敗的后果,他也是不敢承擔的,他有妻有子,一點也不想為了那虛無縹緲的位置去博命。 更何況,在古璇青看來,這最后坐上的皇位的人并不見得就會是三位皇子。 “好了,你別多慮,妹夫沒有告訴你,肯定就不會太嚴重,更何況貴妃娘娘怎么說也是妹夫的親姨母,也不可能害她的!”淺淺說著寬慰的話。 這事古璇青既然不打算告訴真真,她也就不打算說了。 真真本就不笨,自個兒在家里瞎琢磨了好幾天才來找淺淺說話的,這會兒話打開了,也關(guān)不上。 她湊上前,小聲問:“你說我相公也就是一個大夫,若是貴妃娘娘要我相公救人的話,我相公肯定是樂意的,不會覺得為難,如今我相公這么為難,肯定是要害人的,只是要害誰呢?難道是皇上?” 真真說罷,自己嚇得捂住了嘴。 其實古璇青的事情太好猜了,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這里,能動用到他的事情,也就這么一兩件事情了。 淺淺白了眼真真,“你想多了,若是現(xiàn)在皇上出事了,二皇子不見得能當皇上,皇后不是要撫養(yǎng)大皇子嗎?” 真真擰著眉說:“可不是還沒有正式儀式嗎?所以才要趕在這之前??!要是在這之后不就晚了嗎?” 淺淺瞪了眼真真,“別胡說了,這些你也別多想了,倒是幾次見你,怎么都沒有把抱律兒出來?” 淺淺有心扯開話題,真真卻是不上當。 她回答了一句,“孩子還小,”接著又說:“總不至于是想動大皇子吧?大皇子還是一個孩子而已,就算沒了大皇子,還有三皇子啊!難道兩個都讓他們……” 真真瞪大了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淺淺看她一個人自說自話得這么高興,恨不得堵了她的嘴巴,哭笑不得的說:“這有些事情,心里猜猜就行了,不用說出來?!?/br> 真真說:“我跟別人也沒說,我就是跟你說!若不是和我相公有關(guān)系,我都懶得去想這事!” 淺淺說:“即是這樣,就別想了?。]事多想想律兒?!?/br> 真真見淺淺不樂意說話,瞪了她一眼,無語的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你說不見我家律兒,我也沒見你家的三個小的啊?!?/br> 淺淺笑說:“朵朵跟著淺歌的,蒼穹兄弟倆現(xiàn)在在母妃的院里,等再大一點,老王爺怕是會接去親自教導(dǎo)?!?/br> 真真羨慕的說:“你可真好,婆母待你就跟親生女兒似的?!?/br> 淺淺說:“這是個人的緣法,就算婆母不好,但是你公公和相公待你好,這就夠了??!畢竟我們不是金銀財寶,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喜歡我們。” 真真說:“我明白!而且我婆母以前待我可差了,我也不圖她有一天會喜歡我,說句不孝的話,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這樣,說來是最好的結(jié)果呢!” “你過得的高興就好!” 也不枉費她花了這么多心思,這話,淺淺也只敢在心里偷偷想著。 “嗯!就是?。∩倭似拍笁涸陬^上,整個府里上下都是我說了算,每天都過得挺開心的?!闭嬲娌[眼笑了出來。 不說太子之位的事情后,姐妹倆人聊起了各自的生活,房間里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到了傍晚的時候,真真才起身告辭。 臨行前,淺淺告訴真真,“很多事情你不用擔心,不管這魏國江山是由誰執(zhí)掌,總歸你們古府是不會出事的。” 淺淺琢磨著,皇后撫養(yǎng)的大皇子怕是登位的可能怕不大,畢竟現(xiàn)在王府還阻止著這事,不然早就定了下來。 而若真是母憑子貴的話,那就是二皇子登基,到時候古府,貴妃娘娘也不可能去動。 但事實上淺淺心里清楚,王府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這次不論如何都不會再相讓,即是奮力一搏,又怎么可能會失敗。 送走真真沒多時,清瀾就回來了。 淺淺把真真來的事情,及她的話告訴了清瀾,不免有些擔憂的說:“你若是見到了妹夫就跟他提醒一聲,讓他別攪和在這里面,皇上現(xiàn)在畢竟還是皇上,若是動了幾位皇子,皇上不可能查不到?!?/br> 清瀾挑了下眉說:“他們夫妻倆倒是挺同心的!” 淺淺不解的問:“為什么這樣說?” 清瀾說:“今天妹夫來找我了,問了我?guī)准虑椤!?/br> “又是問事?”淺淺挑眉,倒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她和真真兩姐妹的關(guān)系十分的親密,有什么就會直說,不會玩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而且剛才真真的問話這么的直接,根本就沒彎沒繞,更沒有套她的話。 清瀾微聳下肩說:“其實也不算是妹夫跟我說,他只是替人傳話而已。” “貴妃娘娘?她和你說什么?想拉攏你嗎?”淺淺一下就想到了清瀾嘴里指的人是誰。 “還不就是讓我們擁立二皇子嗎?難道還能有其他的事情,不過倒給了一個極大的誘惑,說是只要我們擁立二皇子,到時候就會給我們王府一道免死金牌。”清瀾一臉輕蔑的樣子,根本沒把這道免死金牌放在眼里。 淺淺挑眉說:“免死金牌??!這倒是下了血本,只是才一道,我們王府上下這么多人,到時候等他坐穩(wěn)了皇位,又要對付我們,這一道金牌,到底該救誰?” “就是!”清瀾順口接話。 淺淺的這個問題,當時他也對古璇青說過了。 “所以你當時就直接拒絕了嗎?”淺淺一臉詢問的看著清瀾。 清瀾說:“哪會,我只是說我們王府從來都不參與皇儲的爭斗當中,當年皇上登基就是如此?!?/br> 淺淺夸獎的稱贊,“清哥哥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清瀾嘴角微微一勾,說:“這事我們先不要管,隨便后宮幾位怎么折騰,至于妹夫那邊,你也不要多想了,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該怎么做的。” “你確定嗎?”淺淺有些糾結(jié)的擰眉,直接說:“若這事皇上沒有發(fā)現(xiàn)倒好,要是發(fā)現(xiàn)了可不得了?!?/br> 在淺淺眼里,重要的是真真的婚姻,而不是其他不相干人的性命。 “放心好了,他事后有跟我提這事,還要我給他意見!”清瀾失笑的開口,有些調(diào)侃的說:“真真夫妻倆倒是坦率??!” 淺淺瞪了眼,說:“一家人當然應(yīng)該這樣,而且他們?nèi)舨皇沁@樣的話,我們能對他們這么維護嗎?” 清瀾理所當然的說:“若是有人想騙我的話,我定然不會放過他?!?/br> “這不就是了!”淺淺白了眼清瀾。 真真對她這樣坦白,是姐妹情誼的原因,而古璇青對清瀾這么坦白,是因為他聰明的原因。 但不管是什么原諒,只要心里坦蕩蕩就好。 “對了,你給了什么意見,是讓他別出手吧?”淺淺突然想到清瀾還沒給她一個正經(jīng)的答案。 不過想來應(yīng)該是不動手,因此,淺淺就直接反問了一句,只是沒想到答應(yīng)會和她所料想的有出入。 清瀾說:“不是,我讓她照著貴妃娘娘的話去做!” 淺淺微張小嘴問:“為什么???這種突兀的時候,皇上和皇后又不是傻子,肯定會追究的啊!而且說不準這事皇上會覺得是我們王府動的手,畢竟我們王府現(xiàn)在也是真的不想皇上立太子。” 清瀾不否認的說:“要算我們王府動的手也行!畢竟這就是我的意思,不過我倒不是讓古璇青要大皇子的命,只是讓他暫時臥病在床而已?!?/br> 淺淺明白清瀾的想法,也不好說什么。 雖然不想讓古璇青攪到這件事情當中,但是古璇青這樣出手,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即幫了王府,又沒有殺大皇子,且已經(jīng)對大皇子出手了,又讓貴妃娘娘沒話可說,頂多是責備他辦事不力。 “妹夫打算讓大皇子得什么病?”淺淺琢磨著,這病也是一個竅門,不然的話,很容易就被查出來了。 清瀾直說:“這就不是我該想的問題了?!?/br> 淺淺戳了下清瀾,沒有再多問。 如此不到三日的光景,大皇子還是沒有順利的被皇后認養(yǎng),倒是宮里有傳大皇子思母成疾,神情憔悴。 淺淺琢磨著,怕是古璇青已經(jīng)動手了,所以才會這樣。 果然,第二天,大皇子受寒病倒了,看了兩日太醫(yī)不見恢復(fù),人倒是變得昏昏沉沉的,這時候有位太醫(yī)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后,認同了大皇子得了瘟疫。 這個消息一出,皇后別說是認大皇子,根本是去看都不愿意看一次,畢竟瘟疫可不是鬧著玩的。 而大皇的整個宮殿都封鎖了起來,不幸被派去治療大皇子的兩位太醫(yī),其中有一人就是古璇青。 畢竟接觸過大皇子,自然不能隨意出入了,兩位太醫(yī)也就住在了大皇子的宮殿,每次需要藥材及其他的東西時,都是由其他人送進來的。 “瘟疫?真的假的?若是真的暴發(fā)了瘟疫可是要拖累很多無辜的人?!睖\淺等清瀾下朝回府了,立刻拉著他追問。 清瀾說:“不知道,不過妹夫正好是治療大皇子的人,我覺得事情不可能這么湊巧吧!” 淺淺挑了下眉,“你說妹夫是故意的嗎?” 清瀾不否認,只說:“妹夫和我一樣,將媳婦兒都看得重,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br> 畢竟他們出事了,媳婦兒誰照顧呢?不論將給誰照顧,都不如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來得放心。 “這倒也是!”淺淺附和。 這個困惑沒有維持兩天,真真就主動給淺淺解了惑,她有東西要送給古璇青,但是她現(xiàn)在又不能入宮,又不能見他,只能求得淺淺這里來了,看她有沒有辦法。 淺淺看著真真要送的不過是一些她親手做的糕點,挑了挑眉問:“妹夫這是在做戲嗎?” “噓……”真真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附耳在淺淺旁,說:“這事你別說出去了,相公告訴我,大皇子不是真的感染了瘟疫,他只是不想聽貴妃娘娘的話,所以才用了這種辦法,這段時間他會留在宮里照顧大皇子,也能趁機躲開不懷好意的貴妃娘娘?!?/br> 淺淺頗認同的說:“不錯!是一個好辦法,你把東西給我,我讓人送到宮里去給妹夫?!?/br> 真真瞇眼一笑,“多謝姐!” “不用謝!”淺淺趁機揪了真真的臉頰一把,接著又當著她的面吩咐人跑了一趟皇宮。把東西直接給清瀾,他自然有辦法將東西送到古璇青的手里。 如此過了幾天,大皇子病情時好時壞,皇宮上下一片人心慌慌,因著大皇子的這件事情,爭奪太子之位的事情倒是淡了下來。 可即是如此,也不代表了私底下就真的沒一點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