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jié)
素婠說:“我心悅你,即使是當太子妃,我也是不樂意的,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我厭惡你!”清瀾直直的說道,沒留一絲情面。 素婠蒼白了臉,倒退了一步。 清瀾也不理她,至少自這句話中,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原來漢國太子許了殷家太子妃的位置。 想來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jié)h國太子妃怎么可能不是漢國大臣之女,想來許的應(yīng)該是后宮妃嬪的位置。 素婠咬了咬主動解開白狐披風(fēng),眼眸略帶勾引的看著清瀾,誘惑的說:“若你肯娶我憐我,我便為了你去做這個內(nèi)應(yīng),如何?” 清瀾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了一眼素婠,邁開步伐就打算離開,他才不管素婠怎么想,這會兒腦海里只有淺淺。 若是讓淺淺知道有一個姑娘家在他面前準備寬衣解帶,他還不打算離開而選擇留下來欣賞的話,不知道該有什么樣的后果。 “王爺,不要走!”素婠聲音細軟綿長,帶著聲聲幽怨,那說話的聲音就跟會勾人似的。 清瀾感覺到后面奔來的人,側(cè)身躲開,素婠一下摔在地上,疼得擰眉仰臉的問:“為什么?” 清瀾懶得多搭理一句,剛要張口叫人,就見素婠臉色微變,猙獰難看的說:“她有什么好的?她失蹤了半年,誰也不知道她在漢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說不定她早就不是干凈的人,只有你還當她是寶貝似的,你別被她騙了?!?/br> 清瀾腳步一頓,陰森恐怖的問:“你說什么?” 素婠微有得意,以為清瀾信了她的話,忙又說:“這是真的,我是聽漢國太子說的,這話假不了的,你別被她騙了,她早就是殘花敗柳了?!?/br> “好,很好!”清瀾惡狠狠的說道。 突然揚眉,叫道:“來人??!” 素婠面上一喜,忙拉攏了衣服,端莊的站起身來。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沒有一個男人以忍受得了被戴了綠帽子,只要言淺淺不在了,她就不信肅親王還會拒絕她。 想到以后肅親王這樣的男人只屬于她一個人了,她整個身子都興奮的在顫栗。 下人立即出現(xiàn),低垂眉眼靜候清瀾的吩咐。 “你既然這么喜歡投懷送抱的話,那我就成全你好了!把她送到軍營里去,充當軍妓?!鼻鍨懯妊捻涌粗貖?。 他此時恨不得撕爛了她的嘴,但是他心里明白,對付這種人,殺了她根本不足解恨,要一點一點的摧殘她才行。 素婠驚恐的瞪大了眼,瞬間自天堂跌到了地獄,失控的叫著,“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清瀾沒有理會,甚至叫來了年楓,一字一句吩咐說:“看緊她,別讓她尋死,至少在皇上處治殷家之前我不想聽到她自殺了的消息!” 年楓沉聲答:“是!” 素婠大吼大叫的說:“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我是朝廷重臣之女?!?/br> 清瀾嘲諷的說:“重臣之女?殷家通敵賣國,誅連九族都不為過,你不過是第一人罷了?!?/br> 素婠失落的跌坐在地上,睜著空洞的大眼,訥訥的問:“為什么?” 她以為她告訴清瀾這個消息,他至少會保護她,而她對殷家并沒有太多的感情,殷家的存亡,她也不在乎。 可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為什么她也會被牽連其中。 清瀾暴戾的說:“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出言詆毀我媳婦?就算殺你千百遍也不足消恨,不過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得這么痛快的。你不是最緊張你這張臉嗎?呵呵……” 清瀾陰惻惻的笑說:“把她帶下去,畫花她的臉,丟到軍營里去。” “不……”素婠一聲凄厲的叫聲。 清瀾揮了揮手,素婠已經(jīng)被人堵上了嘴,帶了下去。 等前廳恢復(fù)寧靜了,清瀾才不悅的吐了口胸中的悶氣。 淺淺失蹤被擄的事情,這對清瀾而言,一直是心中的一個痛,他甚至愧對淺淺,若不是他沒有保護好淺淺,淺淺又怎么會遇到這些事情。 先前素婠在淺淺面前說這話,若不是看在大局的份上,他早就動手了,沒想到今天她竟然還敢拿這事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即是如此,那就不要怪他殘忍了,反正大局將定,就算現(xiàn)在弄死了素婠又如何,殷家想再防備也是來不及了的。 清瀾翻涌的心情,沉淀了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回安然居,他不想把這些負面情緒帶給淺淺,所以需要自個兒先冷靜一會兒。 回到安然居里,清瀾看到淺淺坐在屋里,不免挑了挑眉,“不是在和母妃打麻將嗎?” 淺淺微微聳聳肩,“打完了就回來了??!” 其實她倒還好,聽到清瀾去見素婠的消息,也沒有多大的動容,不過母妃倒是有些心不在焉,因此,這麻將也就沒繼續(xù)打下去了。 “噢!”清瀾上前,一下抱住了淺淺,埋首在她的肩頸,低低的咕嚕了一句,“對不起?!?/br> 淺淺聽得清楚,卻沒有多問,畢竟素婠來了能說什么,來來去去不也就是那幾句事,而又是什么事能勾起清瀾的歉意,說來說去還不是她失蹤的事情。 其實前廳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淺淺是清楚的,畢竟就算她不擔心,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不擔心。 早在她回安然居前,慎語她們就去前面打聽了消息,清瀾剛才回屋前,慎語她們也才退出房間。 “素婠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也替我報仇了,沒什么對不起的,而且我很高興能夠嫁給你,再說了,你也清楚我在漢國并沒有被人薄待,即是這樣,又何必在意那些流言。” 淺淺摟緊了清瀾,一雙小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 清瀾心里復(fù)雜,這種事情,并不是說淺淺沒有受到傷害,他就能不在意了的,但是眼下?lián)е鴳阎械膵绍|,他卻不想多說,只想以他的方式證明她如今安穩(wěn)的躺在他的懷里。 淺淺心里正琢磨著要怎么安撫清瀾,就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人整個被清瀾抱了起來,一陣輕呼,還來不及問怎么回事,人就被清瀾抱到床上,翻身壓下。 淺淺水水霧霧的杏眸對上清瀾火熱的眸子,微微一怔,主動攀上清瀾的肩,聲音軟糯的說:“我沒事,我只屬于你?!?/br> 清瀾一聲低吼,動作有些粗魯?shù)穆袷?,低咬著淺淺的唇。 淺淺不適的皺了下眉,盡量放軟了身子,配合著清瀾的動作。 涼涼的冬日,室內(nèi)溫度卻一陣高漲,低吟喘息的聲音自門縫里溢出,原本還擔心兩人的慎語她們,瞬間都離門數(shù)步遠,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清瀾的動作帶著一股霸道,比起平日更深重了幾分,等到回過神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而淺淺因疲憊早就昏睡在他的臂彎里。 看著淺淺身上的紅紅點點,清瀾一陣喜歡一陣心疼,互相交纏著! 吩咐下人送了溫水進來,清瀾親自動手給淺淺擦拭身體,碰到她敏感的地方,淺淺半夢半醒的輕吟,“嗯……不要了?!?/br> 清瀾動作一僵,眼底簇起火苗。 單手捏著下巴琢磨著,今天下午的淺淺特別的乖巧,他怎么擺弄她,她都沒有反對,平時一些羞人的姿勢,淺淺都是一臉嫌棄。 難道是他先前狠狠拒絕素婠投懷送抱的事情討得了淺淺的歡心,若是這樣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再多來幾個這樣的人。 畢竟當初看的那本書上有太多太多的姿勢,他們還沒有解封,今天難得一次解了兩個姿勢,可惜淺淺這么快就累睡著了。 睡夢中的淺淺,咂巴了下嘴,夢得正香甜,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床上坐在一只大灰狼正虎視眈眈的看著她,算計著該怎么把她吃掉。 若是她這會兒醒來,清楚了清瀾的想法,絕對要后悔剛才的沖動。 次日早朝上,殷大人率先對清瀾發(fā)難。 清瀾倒是不慌不忙的拿出一本奏折遞給了皇上,皇上一看,臉都變綠了,當場將奏折往地上一甩。 “肅親王上奏的事情可是真的?” 殷大人心里惴惴不安,想著他私下做的一些事情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但是又覺得不可能,這中間沒有一點消息。 而且皇上現(xiàn)在和肅王爺斗得正厲害,兩邊應(yīng)該都騰出手來管他才是。 “微臣不知所犯何事,還請皇上明示?!币蟠笕俗鲎懔诵睦锝ㄔO(shè),這才開口辯解。 皇上斥責:“你自己看?!?/br> 殷大人出列,撿起奏折一看,當下軟了身子倒在地上,哭嚎著:“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微臣對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鑒,萬不可能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br> 殷大人算是皇上的人,沒了殷大人也算是對他有所損失,緩了臉色問清瀾,“你可有證據(jù)?” 清瀾面不改色的抽出一封信,展開在殷大人的面前,問:“不知道殷大人可否認識這上面的筆跡?” 殷大人跌坐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清瀾手中的信箋。 他和漢國太子間偶有消息通傳,但每次他都十分警惕的將信箋燒了,這唯一留下的一張,是漢國太子對他的許諾。 只是他沒想到,也正是這張信箋成了他的催命符。 清瀾將信箋遞給太監(jiān)呈了上去,皇上一看,當下眾怒,喝斥:“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殷大人面如死灰的跌坐在地,還沒有想到要狡辯逃脫的辦法,肅親王一派的幾人迅速再次上奏,將殷大人以前做過的齷齪事情全部拿出來說一遍。 原來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但是和通敵賣國的事情放在一起說開,一件件一樁樁只覺得令人發(fā)指。 皇上甚至沒有通過刑部,直接下令,將殷家上下一干人等打入天牢,秋后問斬。 殷家的事情落幕,清瀾又趁機摻了兩個大臣一本,且都是皇上一派的親信,由于事先準備功夫做得足,就是連皇上,也沒有辦法保下兩人。 兩人如殷大人的下場一樣,都被摘了官帽。 年后的第一戰(zhàn),清瀾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在清理了朝綱的同時,又消弱了皇上的勢力,對此,清瀾難得情緒表現(xiàn)在臉上,就算不是他親近的人,這會兒看著他,也能發(fā)現(xiàn)他的好心情。 如此不過幾天,還沒有出十五,皇上就得了密報,說是忠勇侯吃了敗仗,也不知道是為了先前的事情還是如何,這次在早朝上,皇上直接將過錯安在了清瀾的身上。 清瀾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很擔心淺淺得到消息后,是否會擔心難過,至于皇上的態(tài)度,他一向都不重視的。 下了朝,清瀾匆匆的回了王府。 淺淺看到清瀾中午的時候回來,詫異的挑挑眉問:“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啊?可是有什么事情?” 清瀾說:“嗯,是有件事情,但是你要答應(yīng)我,你得冷靜,不要沖動?!?/br> 淺淺眉眼一閃,就反應(yīng)過來了,沉聲問:“說吧!是不是我大哥出事了?他出了什么事?” 清瀾直接說:“你大哥失蹤了!” 事實這消息,早兩天他就得了信,只是瞞著淺淺沒有說,今天皇上早朝說出來,他自然不可能再有隱瞞。 畢竟就算他瞞著不說,其他人也有可能會告訴淺淺。 淺淺低吟了片刻,抬眼說:“我當初不該讓我大哥就這樣過去的,至少該給他準備一些火藥,讓他不至于這樣被動!” 大炮現(xiàn)在不方便面世,便是火藥卻是皇上早就知道了的東西,她就應(yīng)該早先一步想到才對。 清瀾安撫說:“你不要擔心,大舅哥雖然暫時失蹤,但我相信他肯定能平安回來,畢竟跟在他身邊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就算不可能以寡敵眾,打出漂亮的戰(zhàn)役,但是保護大舅哥的安全不在話下?!?/br> 淺淺琢磨下了,覺得清瀾的話,甚有道理。 她倒也不鉆牛角尖,只說:“我們現(xiàn)在趕過去幫我大哥還來得及嗎?” 清瀾微微凝眉,沒有隱瞞的說:“這我倒覺得不用了,其實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據(jù)之前回報的消息,我相信這次大舅哥的失蹤,可能是他自己安排的?!?/br> 淺淺挑眉問:“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