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jié)
“肯定有?。〉綍r候太子肯定要問大郎怎么痊愈的,我們又不好把你招出來,但是你若不在了的話,自然就可以了??!”南宮婉婉大眼一閃一閃的說著。 她已經(jīng)能想到太子破功,笑不出來發(fā)怒的樣子了。 “對,若是方便的話,就請麻煩你把藥方寫出來給我,畢竟百姓感染了不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睖\淺開口要求配方的時候,心里就已經(jīng)有了主意。 “好!”國師沒有太多的猶豫,就寫下了配方給淺淺,畢竟他也不想看到有人因為瘟疫而死。 更不想這場瘟疫越鬧越大。 稍晚國師一走,淺淺去看望了大郎,并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接連三天下來,淺淺親自熬藥侍候大郎服用,不借他人之手。 終于在六服藥喝完后,大郎的病痊愈了。 看著神清氣爽的大郎,淺淺也松了口氣。 大郎一好,谷敏便讓人傳了話給漢皇,表示多謝漢皇的招待,大郎的病已經(jīng)好了,他們也沒有多留下來的必要。 皇上自然不可能輕易讓大郎走,一頓勸說,并以瘟疫為借口。 而淺淺要的就是這個目的,并打算把藥方給了四皇子。 但被四皇子拒絕了,他也是一個聰明人,若是這時候揭穿了太子的陰謀,讓魏國的人走了了,事后漢皇追究起來,他一樣討不得好。 就算一時討得了百姓的喜歡又如何,這天下最后歸誰并不是百姓說了算,最終還是得高高在上的漢皇一句話。 四皇子將他的顧慮說得十分清楚,一句話,就是讓淺淺他們不要把他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 對于這個消息,淺淺撇撇嘴,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對他們這些皇子而言,又有幾人是真心為百姓做事的,所做的事,也不過是為了討好皇上罷了。 “我們就自己拆穿好了,有什么關系,反正都要走了,正好鬧一個天翻地覆!”南宮婉婉不甚在意的說。 反正她覺得這事,不管是誰揭穿,都會讓世人清楚太子失德的行為。 淺淺有點可惜的說:“話雖然是這樣沒說,但你不覺得,這當中若是再加上兄弟相爭,父子失和會更精彩一些嗎?但是可惜,四皇子不上當。” 這么一個搬倒太子的機會送到四皇子的面前,他也拒絕了,倒也不能說他蠢,只能說他比較聰明,因為四皇子清楚,他們無論怎么樣,也不會讓這份真相淹沒。 “呵!你可真壞!”南宮婉婉慧黠的眨著眼,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可沒看出她有哪里不認同的樣子。 淺淺這邊將配方抄了上百份,直接滿街派放,并添油加醋的說了,太子早就知道瘟疫的配方,但為了不讓魏國的人走,所以才故意不愿意治療百姓。 群眾的力量或許很單薄,但當他們聯(lián)合起來,也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瘟疫的事情,雖然是太子鬧出來的,但又哪里有這么好控制。 這幾天又發(fā)生了幾起,倒不是有人沒有抓凈,在是先前就被傳染了,只是潛伏期各有不同罷了。 在這種情況下,國都各個人心慌慌,后來聽說有得治,只是為了太子的私心,所以沒有治療,在這種情緒下,百姓不暴發(fā)才怪。 一時之間,國都都是責備太子失德,民心也瞬間全失,不少人都說太子不足堪當大任,而他的地位也變得岌岌可危。 淺淺他們請了大夫,數(shù)名大夫力證大郎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痊愈,再加上太子的陰謀,淺淺他們已經(jīng)揭開,皇上再留人,就顯得是太子的幫兇了。 因此,這一次,淺淺他們輕易就擺脫了漢國。 直到他們這天離開漢國,都沒有機會再見太子一面,只因為太子現(xiàn)在太忙,忙什么?自然是忙著去補救。 “太好了,總算能夠回去了!”南宮婉婉坐在馬車上伸伸懶腰,一臉滿足的樣子。 淺淺笑笑說:“是?。】偹隳芑厝チ?,回去了一定要讓那些小蜜蜂好好給我們按按摩。” “……回國都?。俊蹦蠈m婉婉有點猶豫。 淺淺挑了挑眉,沒有逼她做決定。 反正不管南宮婉婉去不去國都,她都在那里,只要南宮婉婉哪天想來了,她都會是南宮婉婉的依靠。 “算了,這事先不提,反正還有數(shù)天的路程。”南宮婉婉一時拿不定決定,便鴕鳥的決定不去想了。 淺淺見她閃躲,也不再提這事,心情放松了的兩人,反而說起了沿途的風情,心情甚好的她,甚至還想著,是不是要買點什么漢國的特產帶回魏國。 不過清瀾他們明顯是歸心似箭,一路飛馳。 淺淺雖然有心想買點什么帶回去,但一想到家里的三個寶貝蛋,就覺得先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當晚,谷敏問過大家的意見后,連住宿都沒有,趕著夜路往魏國跑,并且國師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來了。 淺淺和南宮婉婉坐在馬車里,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來的,后來看到他出現(xiàn)在隊伍里時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里,不是幾天前就走了嗎?”淺淺一臉詫異,不過看到國師突然出現(xiàn),也想到了國師根本沒聽他們的話離開漢國,而是躲在暗處,等到他們出發(fā),這才一起走。 國師看了眼淺淺,連回答都沒有。 淺淺撇撇嘴,自說自話,“這樣也好,趕路畢竟挺無聊的,一路上有個伴,說說笑笑也是好的?!?/br> 淺淺這話落下,大家有默契的看了她一眼。 除了淺淺和南宮婉婉坐的馬車,能說說笑笑,其他人都騎著駿馬,一路飛馳,哪里有時間說笑。 這嘴一張,就是滿口灰塵,誰都沒有興趣好嗎? 當晚,他們在野地里搭了一個火堆,抓了些野味,湊合的過了一夜,除了南宮婉婉和淺淺兩人窩在馬車上,尚算舒服,其他的人都是席地坐了一晚,到了天微微亮時,馬車上兩人還沒醒,又開始趕路。 會這么急,不單不是思念家的原因,也怕太子背后再使陰招。 雖然漢國現(xiàn)在大亂,四皇子也會趁機讓太子下臺,誰曉得太子會不會腦抽,不管內亂,先對付他們再說。 淺淺和南宮婉婉倆人在馬車上,一覺睡到了中午才起來,打著呵欠,揭開簾子,朝著清瀾叫了一聲。 “清哥哥,我餓了!” 清瀾立即駕著馬上前,并說:“嗯,前面就有鎮(zhèn)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吃午膳?!?/br> “好!”淺淺揚眉笑了笑,又縮回到馬車了。 南宮婉婉皺著一張小臉說:“你應該順便問問還有多遠,我要上廁所了,而且好急好急?!?/br> 淺淺嘴角帶笑的說:“急?。坎蝗缇驮谶@附近解決?。》凑@里也沒什么人?!?/br> 南宮婉婉輕呸了一句,說:“少來,姐也是一個淑女好吧!你要我當著這么多男人的面,讓他們站在這里等我一個人去上了廁所再來啟程,你不如直接殺了我好了?!?/br> 南宮婉婉只要想到那畫面就覺得臉上一陣燥熱,再加上不能跑遠了,這些男人又都會武功,耳朵靈敏著,說不定流水聲都能聽到,想到這些,她就想去死,她寧愿憋到鎮(zhèn)上。 “最多我陪你一起??!”淺淺好笑的看著南宮婉婉,覺得這其實沒什么。 畢竟人有三急,就連皇上都一樣。 “不要!”南宮婉婉惡狠狠的一口拒絕,縮著身子躺到一角去,默默的催促著自己。 但是可惡,馬車不要震得這么厲害行不行,害得她尿意洶涌。 好不容易到了鎮(zhèn)上,清瀾他們還在挑酒樓,南宮婉婉打起簾子,惡狠狠的說:“隨便哪家,就那家啦!” 南宮婉婉隨便指了一家酒樓,率先跳下馬車,直接沖了過去。 淺淺看著她匆匆忙忙的背影,聳聳肩說:“人有三急?!?/br> 清瀾、谷敏和國師幾人面無表情的望了下天,其實他們想說,她們倆人在馬車上的對話,他們都能聽到。 換言之,也就是說,他們早就知道某人憋尿憋得不行了。 淺淺跟著南宮婉婉到了酒樓,一言就看到某個背影消失在大堂里,愣了愣側目看向她身后的清瀾。 清瀾也望著那個背影消失的方向,看淺淺眸眼中的好奇,朝著她點了點頭。 淺淺疑惑的皺起眉問:“他怎么在這里?” 清瀾不解的搖搖頭說:“不知道!” 谷敏晚一步上來,問:“你們看到誰了?” 淺淺撇了撇嘴說:“若是我們倆沒有看錯人的話,應該蘇祈?!?/br> “蘇祈?”谷敏剛毅的臉上有點訝色,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蘇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們這才是第二天趕路,可想而知也清楚這里是漢國,蘇祈一個魏國丞相兒子,沒事跑到漢國來干嘛,這很可疑好不好! 淺淺一臉古怪的說:“難道他是為了婉婉跑來的?” 話音落下沒多久,南宮婉婉就面色發(fā)青的跑了出來,一下躲在淺淺身后,朝著跟在她身后出來的蘇祈大罵。 “這這個變態(tài),你給我滾遠一點,不然的話,別怪我們不客氣,我不是一個人出來的!” 淺淺愣了下,輕咳聲,沒憋住笑出了聲,問:“蘇大公子,好巧???” 蘇祈臉色發(fā)青,難得看不到他臉上疏離的笑容,咬牙切齒的問:“怎么回事?” 淺淺聳聳肩,一副無辜的樣子反問:“什么怎么回事?” “為什么她不認識我了?”蘇祈咬著牙,目光灼熱的看著南宮婉婉。 淺淺愣了下,一向清淡如風的蘇祈竟然會用這種眼神看一個人,還真是奇怪呢!這不免讓淺淺好奇,她不在的日子里,這兩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認識他嗎?”南宮婉婉也是驚奇不小,扯著淺淺小聲問話。 淺淺努了努嘴,加重了話音說:“他叫蘇祈!” “蘇祈!”南宮婉婉愣愣的叫了一聲。 她記得這個名字,淺淺以前提過。 難道她以前和這個蘇祈有過什么,不然剛才為什么一看到這張臉,整個人感覺都不好了,一顆心都揪了起來。 若不是他表現(xiàn)得太詭異了,讓驚嚇壓抑了其他的感情,她可能會反過來追問他們是不是認識。 但想到這里,淺淺瞬間臉色又奇差,忍不住朝著淺淺抱怨說:“你認識的究竟是什么朋友啊!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剛才我上茅房,他竟然堵在我茅房門口等我,可我完全不認識他好不好!” 淺淺挑眉,欣賞著蘇祈難得的臉色。 她一臉調侃的說:“我可沒這么好命做蘇大公子的朋友,說來,他應該算是你的朋友吧?不過也就是你一廂情愿的和人家做朋友,他根本就不甩你?!?/br> 南宮婉婉一張小嘴詫異的張得大大,不敢置信的反駁說:“不可能,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我少糊弄我了。” 淺淺笑笑,也不解釋,朝著蘇祈說:“蘇大公子,婉婉現(xiàn)在不認識你噢!請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蘇祈整個人站得筆直,雙拳緊握,咬牙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淺淺眉眼一瞇,冷眸嘲諷的說:“這就要問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不然的話,為什么她唯獨不記得你。” 蘇祈尚未回答,南宮婉婉已經(jīng)迫不急待的叫了出來。 “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他是認識的嗎?我這叫選擇性失憶嗎?但是不可能啊!這么一個大帥比,我怎么可能會忘了???你們是不是合伙起來耍我玩?” 淺淺用力的戳了戳南宮婉婉的腦袋說:“蠢貨,比帥,未必國師不比他長得好一些嗎?你眼睛里糊屎了嗎?” 淺淺受不了南宮婉婉這副蠢樣,就算是失了記憶,竟然審美觀還是偏向蘇祈,她和國師在一起這么多天,都沒有這么直白的夸過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