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冰月公主也不是完全蠢的,見淺淺不愿意教人,她每次都留了一份,讓御廚去摸索。 如今雖然做不出淺淺這樣的口味,但大致也清楚淺淺這些糕點的材料是哪些,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折騰出來。 “是嗎?那很好??!”淺淺不甚在意的聳聳肩。 反正她要傳達(dá)的意思就是她快走了,而國師和冰月公主對不上眼,每次都是冰月公主圍著國師碎碎念。 為了找話題,冰月公主是什么都跟國師說的,待會兒她去了國師的住處,自然會提現(xiàn)在她們倆人的對話。 待糕點做好了,淺淺拍拍手說:“明天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很忙的?!?/br> 冰月公主不滿的瞪眼,一手拿著糕點,一邊嬌斥:“你讓我不要來就不要來,你以為你是誰?” 淺淺冷冷回眸,涼聲說:“怎么?我的話,你有意見嗎?” 冰月公主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當(dāng)即就不管不顧的說:“就是有意見,你不讓我來,我偏要來,看你能拿我怎么樣!” 淺淺挑了挑眉,她現(xiàn)在對付冰月公主很有辦法,當(dāng)下輕飄飄的說:“是嗎?那反正晚上也沒事,我也去太子府找國師談?wù)勑暮昧??!?/br> “不準(zhǔn),我不準(zhǔn)!你聽到了嗎?”冰月公主大聲喝斥。 淺淺笑意不減的看著她。 冰月公主不甘愿的將糕點全都塞到了婢女的手里,氣呼呼的說:“我知道了,我明天不會再來了!哼!” 說罷,冰月公主連聲謝都沒有,帶著糕點就沖出了驛館。 看著冰月公主離去的背影,淺淺搖了搖頭的想,真是一個被寵壞的丫頭。 “直接去找國師不就好了!”待冰月公主走了,清瀾才上前摟過淺淺,不滿的嘀咕。 若不是淺淺要求,他才不愿意看淺淺給這么一個不知好歹的公主做糕點。 淺淺笑笑,不甚在意的說:“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我們自己也要吃的,而且我們自己去找國師的話,太子說不定會阻撓,不如讓公主去說?!?/br> 淺淺是是確定太子會不會阻撓,不過國師之前把南宮婉婉帶到她身邊來,已經(jīng)讓太子很不滿意了。 想來,太子也能察覺得到,國師對她的不一般,應(yīng)該會有防備才是。 “我不喜歡這樣!”清瀾眼里透了幾分不滿。 淺淺輕哄了兩句,拿著早先留在一邊的糕點,夫妻倆回了屋,說了會兒貼心話。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大郎帶來的侍衛(wèi)都回來了,但由于關(guān)了多日,再加上一直被藥物控制的,每一個人都顯得十分的虛弱,臉色蒼白。 谷敏要辦的事情都辦完了,決定讓侍衛(wèi)調(diào)養(yǎng)一晚,次日一早就出發(fā),驛館里,其他人也都在收拾行李了。 就連那些剛回來的侍衛(wèi)當(dāng)晚也是,帶著亢奮的心情,畢竟九死一生的活下來了,如今要回魏國了,就算身體支持不住不能走了,他們爬也想爬回去。 只是沒想到,一夜之間,漢國國都就暴發(fā)了瘟疫。 瘟疫的規(guī)模不大,國都幾個平民百姓,驛館里的幾個人,但好巧不巧的,這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大郎。 一早起來,大郎就覺得渾身不對勁,身上起了許多小水泡,而且十分的癢,若是抓破了就會流出許多水來,甚至連臉上都有許多。 所以快出發(fā)的時候,淺淺看到大郎的樣子驚了下,并立刻讓人去請了大夫。 “不用了,一點小水泡而已,過不得兩天就好了?!贝罄刹簧踉谝獾膿]揮手,覺得淺淺有點大驚小怪,而且現(xiàn)在這種時候,哪里還容得了他看大夫耽誤。 淺淺一臉凝重的說:“不行,一定得看大夫先!” 南宮婉婉小臉皺成一團(tuán),不敢離大郎站得一起,扯了扯淺淺說:“你說這是不是出水痘???這時代出水痘挺麻煩的,會死人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會毀容啊!就算好了也是一臉的麻子?!?/br> 淺淺狠狠的剜了一眼南宮婉婉,斥責(zé):“少胡說!” 側(cè)目,淺淺正好看到大郎抬手去抓臉上的水泡,忙出聲阻止說:“大哥,不要抓破了,不然以后會留一臉的麻子,再癢也忍著。” 大郎聽話的沒伸手去抓,卻是不甚在意的說:“麻子就麻子,大男人一個又不在乎這張臉皮。” 淺淺白了眼,沒好臉的說:“你不在乎,大嫂在乎?。∧悴幌胍院笠荒樎樽拥恼驹诖笊┥磉叞?!大嫂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女人,怎么著也不該配一個麻子??!” 淺淺故意說這樣的話,就是怕大郎不重視。 大郎臉色丕變,滿是不自在,他本來就覺得自個兒配不上劉羽琪了,淺淺再這樣說,他一想也是,若是變得一臉麻子了,不是更加配不上了嗎? 沒多時,大夫就來了。 看到大郎臉上的水泡,當(dāng)下就變了臉,顫抖的替大郎把了脈,忙退開幾步,并急著找水洗手,嘴里還說:“是瘟疫,是瘟疫!” 淺淺臉色一變,抓住大夫的后衣領(lǐng),嬌顏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大夫掙扎的退了幾步,一臉惶恐的說:“老朽沒有胡說,外面都已經(jīng)查出幾例這樣的病情了,官府已經(jīng)將他們都帶走關(guān)押起來了?!?/br> 谷敏沉著臉,問:“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 大夫顫抖的說:“就、就是昨天!” 淺淺眉峰一攏,小臉陰陰沉沉。 他們這邊要走了,就馬上暴發(fā)了瘟疫,好巧不巧大郎還感染了,若不是太子動的手腳,也只能說明老天爺也太幫他們了。 “滾出去!”清瀾冷冷一聲,大夫轉(zhuǎn)身就跑了。 大郎愣了愣,爾后反過來安慰在場幾個變了臉的人,并說:“別這么緊張,可能不是瘟疫了,這個大夫可能把錯了脈呢!” 淺淺小臉緊緊的皺成一團(tuán),目光直直的盯著大郎臉上的水痘。 “好了,你們別擔(dān)心了,我們趕緊出發(fā)吧!就算有什么也回魏國再說!”大郎覺得不過就是長了些水泡而已,怎么可能是瘟疫。 他這三天就在驛館里,根本就沒有出去,哪里有機會感染瘟疫。 南宮婉婉猶豫著,小心翼翼的說:“現(xiàn)在怕是不能走吧?若是瘟疫的話,這樣走動,很容易就傳給其他人了,到時候防疫的工作會很麻煩的?!?/br> 南宮婉婉說完,又被淺淺瞪了一眼。 她滿是無辜的說:“我說的是真的??!雖然我們是很想馬上回魏國,但是也不能害人不是?若真是瘟疫,起碼也得在這里治好了再上路,不然這一路上,別說是漢國人,就是以后回了魏國,魏國人也會有機會感染??!” 淺淺明白南宮婉婉說的是對的,他們不能這么自私。 畢竟這種事情,一定得查清楚。 谷敏看了眼大郎,側(cè)身朝著門口的侍衛(wèi)幾聲吩咐,讓他們?nèi)フ執(zhí)t(yī)過來。 “大哥,你別擔(dān)心,我們先到旁邊坐一下,等太醫(yī)來看過再說,也許這個大夫只是醫(yī)術(shù)不精,嚇唬我們的!”淺淺說罷,上次要去扶大郎。 大郎往后一閃,清瀾更是直接的將淺淺往后一扯,這一閃一扯間,兄妹倆距離瞬間隔得十分遠(yuǎn)了。 大郎臉色訕訕的說:“也不清楚是不是瘟疫,你暫時還是先別碰我比較好,免得傳給你了?!?/br> 清瀾低低附和說:“大哥說得是!” 淺淺皺著眉,不滿的回眸,生氣的說:“你怎么這樣?” 清瀾微斂眉眼,沒有解釋。 瘟疫對他們而言是十分可怕的一種病毒,每次爆發(fā)瘟疫,死的人數(shù)那是成千上萬,甚至一燒就是幾個村子。 在這種情況下,清瀾只能說,他是自私的。 大郎若是可能得有瘟疫,他又怎么敢讓淺淺與他接近。 “你別罵妹夫,他也是為你好!”大郎笑笑,替清瀾說話。 他這會兒心情有些沉重,本來不覺得是瘟疫,但是這會兒卻不敢斷言了,只要想到可能是瘟疫,他需要被隔離起來,而這病有可能會治不好,他甚至?xí)]命回魏國,看不到劉羽琪,看不到他們的孩子,他一顆心當(dāng)即就像被丟到了冰窖里似的。 “你別多想,就算是瘟疫,我們也會治好你的!”谷敏高大的身影走到大郎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 大郎閃躲不及,被拍了兩下,忙退開了兩步說:“七哥,你別離我這么近,現(xiàn)在是什么病情還沒查清,我不想連累你。” 谷敏不滿的瞪著眼說:“自家兄弟說這些話做什么?” 大郎憨笑說:“就是因為自家兄弟才更要保持距離,我不能連累你們,而且在這里,我們?nèi)羰嵌疾×说脑挘l來救人?到時候我們的生死不就是漢皇的一句話了嗎?” 在這時代,對付瘟疫都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隔離起來治療,若是仍不行的話,就是任由其自生自滅。 “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谷敏剛毅的唇抿了抿。 淺淺眼眶微濕的看著大郎,咬了咬后牙說:“大哥,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你別慌,我們一定能一起回去!” 大郎傻傻的笑了笑說:“沒事,你們別緊張才是,我不慌!” 淺淺不自然的笑笑,焦急的等著太醫(yī)。 沒多時,來了三位太醫(yī),看到大郎的樣子,皆是一愣,戴了面紗上前,并在替大郎把脈時用紗布蓋住了大郎的手。 看到太醫(yī)這樣,淺淺心中一把火燒了起來。 他們這樣是當(dāng)大郎是病毒嗎?竟然做出這樣傷人的舉動,但是這些話她又罵不出口。 畢竟這些太醫(yī)和大郎非親非故,憑什么讓他們冒著生命威脅替他治病。 對此,淺淺除了生悶氣,沒有別的辦法來發(fā)泄心中的不滿。 三位太醫(yī)輪著給大郎把了脈,又站到一邊悄聲商量起來,等待的時刻,淺淺只覺得一顆心被高高的懸起了。 就在太醫(yī)回身,對著他們,準(zhǔn)備公布結(jié)果的時候,淺淺只覺得心像是要沖出口似的。 “怎么樣?”不待三位太醫(yī)說話,淺淺就急急的問話。 三位太醫(yī)其中的一人站出來說:“言將軍感染了瘟疫,恐怕要隔離起來治療,否則的話,這驛館里會有更多人被感染到的?!?/br> 淺淺小臉一沉,拔高了聲音說:“怎么可能是瘟疫,我大哥這三天都沒有出過驛館,怎么會感染到瘟疫?!?/br> 太醫(yī)皺了皺眉,說:“那就可能是在別人身上感染的。” 他說罷,朝著門口的侍衛(wèi)吩咐說:“你去看看,這驛館里可還有人有這種癥狀,若是有的話,就帶過來,你記得不要碰到他們了?!?/br> 侍衛(wèi)命令去搜查驛館可能感染了的人員。 一時間,整個驛館里人心慌慌,特別是聽說驛館里有瘟疫的病源,每一個人的小臉都顯得蒼白無血。 畢竟在這里,瘟疫就代表了死亡,很少有人感染了瘟疫還能夠活下來的。 ☆、215、國師夜訪 沒多時,兩位侍衛(wèi)就一臉青色的回來復(fù)命,身后竟然跟了四名病歪歪的人,淺淺放眼看去,就見他們的癥狀和大郎一樣,且有男有女。 “言將軍,你這兩天是不是有和他們中間的誰近距離的接觸過了?”太醫(yī)看了眼四名下人,并沒有上前把脈,就確定了他們的癥狀。 大郎這會兒的臉色極為難看,指著其中一名小廝說:“是他每日替我打掃房間?!?/br> 太醫(yī)看了眼小廝的癥狀,又看了眼大郎,這才肯定的說:“想來應(yīng)該是他傳染給你的,他的癥狀比你要嚴(yán)重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