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jié)
淺淺眉宇一皺,不喜的說:“她來做什么?”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淺淺的腳步還是朝著門口走去,倒想看看這國師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209、尋到言昕 淺淺兄妹倆人來到前廳里,看到一身素雅的國師,淺淺挑了挑眉,一副不歡迎的口吻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國師翠綠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淺淺一眼,爾后才輕輕說:“我過來看看。” “看看?”淺淺挑高了眉,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國師眸光微黯的說:“冰月公主的事情,對不起,我會跟她說清楚的,讓她不要再來煩你?!?/br> 淺淺挑高的眉眼未落,微嘲的笑說:“你和冰月公主怎么樣,我沒有興趣知道,你也不用來跟我說,但是冰月公主下次再敢來挑釁我,我同樣也不會客氣,你最好把這話帶給她,讓她少自討苦吃?!?/br> 國師嘴唇微動,未發(fā)出聲音。 淺淺一副趕客的姿勢問:“沒別的事了吧?” 國師微微搖了搖頭,緩了緩才說:“你若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能幫你的話,我會盡量幫助你的,若你能……” 國師沉凝了會兒,話沒有說出來。 他若是沖口說出,若淺淺能挨到九月,等他這邊的事情了結(jié)了,便會想辦法把她帶回到魏國,但想想這話說出來又不妥,畢竟這話若是被太子曉得了,到時候肯定又該向他討要承諾了。 淺淺輕蹙眉眼,本來是想說她不用國師假好心,但是聽到他話沒有說完就停下了,又特別好奇。 不解的追問:“你要說什么?” 國師抿了抿嘴,說:“畢竟是我?guī)銇淼?,能幫你的地方,我不會吝嗇。?/br> 淺淺白眼一翻,能看出來國師原本不是要說這話,但是他不說,她也撬不開口他的口。 “說得倒好聽,什么叫你帶我來的?擄來的就是擄來的!若不是你把我擄來,我至于被人軟禁嗎?至于處處受制于人嗎?你現(xiàn)在才來說幫我,誰知道你安了你心??!” 淺淺一雙眉眼狐疑的看著國師。 越看,越覺得他這人行事古怪。 一邊做著傷害她的事情,一邊又表現(xiàn)出身不由己的樣子。就連她多番故意出言數(shù)落,他也無苦于衷,即不惱也不怒,讓她都看不出他的底限在哪里,害她每次在他每次忍不住一探再探,這說出來的話,就一次比一次更為不客氣。 明明是為了富貴權(quán)利才草芥人命,即是如此,又何必裝得道貌岸然。 國師見淺淺一副動怒了的樣子,也不打算多數(shù),畢竟有些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而他的確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才將淺淺擄來。 以淺淺的身份,再加上三國目前的形勢,她待在漢國的確是不安全。 而這一些,國師也早就想到了,不過卻因為是太子的提議,他就做了。 “你走吧!我有事可不敢找你,誰曉得你會不會在背后突然捅我一刀,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淺淺一臉傲倨,一副不愿意多看國師的樣子。 國師微垂眉簾,走了出去。 待他一走,大郎便好奇的出聲,“為什么我覺得他對你不太一樣?而且你跟他這樣說話,他也不動怒?” 淺淺擰緊了眉,一臉扭曲的說:“你也發(fā)現(xiàn)了,但按說我們是敵對的立場,應(yīng)該不至于有什么?。∷@么忍我是為什么?難道另有所圖?” 大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淺淺,嘴唇微動,未說出聲音。 他心里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若不是漢國國師喜歡上淺淺了?畢竟淺淺長得這么可愛,又這么能干。 身為兄長,總是覺得自家妹子最是優(yōu)秀,別人家的都是草,自家的都是寶。 但即是這樣想,大郎也不敢說出來,畢竟淺淺已經(jīng)嫁人了,就算有人喜歡,也不是什么能夠炫耀的事情。 更何況他們?nèi)缃襁€身處漢國,就更不能牽扯這方面的事情了,否則以后回了魏國,這些事情,都會對淺淺名聲有污。 “算了,不提他了!免得破壞心情!”淺淺想了想,理不清思緒,弄不懂國師在想什么,又見大郎若有所思不說話的樣子,也不愿意多花心情去琢磨國師的心情了。 大郎回神,改口說:“一早就到宮里去了,折騰到這時候也該餓了,我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br> “行!”淺淺摸摸肚子,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餓了。 兄妹倆人一起去了偏廳,跟婢女說了一聲,飯菜沒多時就擺上了,而且是六菜一湯。 除了人身自由沒得選擇,不得不說,太子府上下其實(shí)將他們兄妹招呼得挺好,也有盡量滿足他們的要求。 “大哥,你下午做什么?”淺淺吃著東西,隨口和大郎聊著閑話。 大郎聳聳肩,邊吃邊答說:“沒什么事就練練武啊!” 淺淺凝眉側(cè)目說:“嗯,那我等睡一會兒,晚點(diǎn)來找你,到時候和你一起練武?!?/br> 大郎滿臉笑意的問:“你行不行啊?” “我怎么就不行了??!就你,肯定還打不過我!”淺淺一臉得意的笑著。 大郎卻是不信的說:“少吹牛了,你看你一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樣子,頂多就會些花拳繡腿,你大哥的武功可是在戰(zhàn)場上練來的,打人可疼了?!?/br> 淺淺嗔怪的瞪了眼大郎,偽怒說:“大哥,你看不起我嗎?你……” 言家兄妹倆人單獨(dú)用膳,也就沒有什么講究,就像回到了南陽似的,倆人邊吃邊說。 所以淺淺因這話時,嘴巴里還在嚼嚼嚼。 突然就見她臉色一變,極為難看的變幻了幾個表情。 “怎么了?真生氣了嗎?”大郎好笑的看著淺淺。 淺淺嗔了大郎一眼,又恨恨的瞪著桌上的rou丸子,她就不該貪嘴,這么豪邁的一口吃一個,雖然這rou丸子的體積很小,但是再小,也擋不住有人在里面塞了紙條。 想到那人拿手往里面塞紙條的樣子,淺淺的臉一陣青一陣黑,差點(diǎn)反胃吐出來,事實(shí)上,淺淺也的確是這樣做了。 大郎愣了下,緊張的問:“怎么了?怎么吐了?” 屋里就大郎和淺淺兩人,但是大郎擔(dān)憂的聲音也不低,淺淺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忍著反胃的感覺,朝著他眨眨眼,才說:“這顆咸了。” 大郎瞬間反應(yīng)過來,伸手那往那堆嘔吐物里撥了撥,爾后撿起一張小絹布條。 淺淺眉眼一皺,一臉嫌棄的說:“大哥,多臟??!” 雖然不是胃里吐出來的,但也在口里咬過,混著口水吐出來,也怪讓人惡心的,大郎卻是直接用手翻出了絹布條。 大郎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將絹布條攤開在桌面,一臉慎重的樣子。 淺淺上前一看,爾后樂了,稱:“是言昕!” 大郎不解的側(cè)目,這上面的符號他看不懂。 劉羽琪嫁給他數(shù)月,天天有空了就監(jiān)督他讀書識字,倆人一對一的教學(xué),他其實(shí)也認(rèn)識不少大字了,但是這些符號看起來有些奇怪。 “這是九九乘法口訣表,肯定是言昕沒有錯的!”淺淺并沒有把九九乘法口訣表過分普及。 清楚這種算法的,也就她身邊的這些人,言昕在育幼院的那兩年,請了夫子,淺淺也教了他們這些,言昕自然也是懂的。 沒想到現(xiàn)在還能當(dāng)暗號來聯(lián)系,倒也算是歪打正著,畢竟就算這張絹條布被人拿走了,其他人也不懂意思。 “那他說什么了?”大郎微急的看著淺淺。 由于他兩眼一抹黑,根本看不懂上面的幾個小符號,所以表現(xiàn)得要急迫一些。 淺淺微微聳肩,淡笑說:“大哥不用急,這紙上沒有說什么,言昕只是用這種辦法告訴我們,他就在我們旁邊?!?/br> 大郎眉宇一皺,沒說什么,一臉凝思的樣子。 淺淺低聲安撫說:“言昕第一次傳紙條給我們,也不確定一定會到我們的手里,用這種辦法,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查不出什么來,他是小心謹(jǐn)慎了一些,這是好事!” “我自然是清楚的,只是就算清楚他在太子府里,我們也沒辦法聯(lián)系到他,不免有些挫??!”大郎抬臉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他肯定明白言昕的做法是正確的,只是他有些急的是明明在同一個屋檐下,卻不能碰面。 “無妨,言昕即能用這種辦法傳消息給我們,也就說明了他在廚房。因為我剛才吃的時候,這顆rou丸子是沒問題的,也就是說有人在做的時候,就把紙條包到里面了?!睖\淺自信的笑笑,她已經(jīng)想到辦法怎么去廚房了。 “嗯,想來也是在廚房,不如你說你要去廚房自己做飯菜,但這會不會顯得過于突兀了一些?”大郎提議了,又覺得辦法不是很好。 淺淺展顏笑說:“和我想得一樣,而且沒什么不好的,畢竟我做的東西,這里的廚師根本不會做,所以我嘴讒了,想自己做來自己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br> 大郎聽到淺淺這自信滿滿的話,笑了笑的同時,又好奇的問:“你會做什么東西,其他人不會做???” 大郎來漢國的時候,女子坊尚未開業(yè),再加上兄妹倆人重聚后,淺淺一直懷有身孕,也沒有替客似云來推出新的菜色和糕點(diǎn)。 主要是客似云來的生意一直也好,并不需要麻煩到淺淺,所以大郎根本不清楚淺淺的廚藝了得。 “我會做的東西可多了,不過不要今天去做,免得讓人起疑?!睖\淺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她這邊的情況,兩個婢女每天都報告給太子聽,她是知道的。 她有時候甚至?xí)岩?,是不是她每天多朝哪道菜伸了筷子,她們都會告訴太子,但不管是不是這樣,淺淺覺得有必要緩上一二天。 一堆rou丸子,就一個咸了,還吐出來了。 緊接著她又馬上去廚房,但凡聰明一點(diǎn)的人,兩者聯(lián)想起來,都會有些懷疑的,她可不想什么都還沒做,就將言昕暴露出來了。 下午,淺淺心情甚好的陪著大郎對打。 對淺淺所想一樣,兩人都沒有內(nèi)力,但是大郎卻打不過淺淺。 對此,大郎一張臉顏色變得極其詭異,不過倒沒有講什么男性的尊嚴(yán)這些問題,而是選擇了向淺淺虛心討教。 對于自家兄長,淺淺自然不吝嗇,只要大郎愿意學(xué),她就樂意教的,而且教的都是那種一招致命,打人就得朝著人身體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這一招……”大郎猶豫的開口,感受到一只小手在他背后按了按。 淺淺笑著將臉往前一探,說:“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魏國國都先前有幾起命案,死的都是漢國的人,就是清瀾派出去的人,且最終的致命傷都是背后脊梁斷了。 由于是清瀾和國師的私下較量,事情沒有鬧大,漢國也沒有刻意去找皇上的麻煩。 漢國的人死了,當(dāng)時的璟皇子和國師都沒有討要公道,又是死在魏國的土地上,魏國皇上自然也樂得裝做看不見。 不過私下倒是有大臣議論過,就像大郎,他也聽說過這事。 主要是死的方法有些特別,這種特殊手法,他們也是第一次見,所以傳論的人就多了些。 “妹夫連這些都教了你嗎?”大郎有些驚訝。 他一直以為淺淺會拳腳功夫都是清瀾教的,對于這點(diǎn),淺淺也沒有點(diǎn)破,不然的話,大郎要是問起她為什么懂這些時,她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開脫,倒不如瞬間默認(rèn)比較好。 “我們夫妻感情好,彼此又沒有秘密,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淺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笑著扯了些似是而非的話。 清瀾認(rèn)同的說:“這倒是!妹夫護(hù)你就跟護(hù)眼珠子似的!你這次被擄,妹夫只怕是急瘋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