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言永福長吁短嘆了一番,問:“你說這事該怎么和你小姑說?” 淺淺興災(zāi)樂禍的說道:“有什么不好說的,本來小姑和如玉的關(guān)系就好,如今倆姑侄變成婆媳關(guān)系,也算是美談??!” 言永福瞪著大眼斥道:“好了,別胡說了!” “本來就是!”淺淺嘟了嘟嘴,不高興的樣子。 言永福也不敢多說淺淺什么,畢竟鄧氏和希穎什么樣子,他雖然不說,但是心里都明白。 他為人子,為人兄,受了這種窩囊氣也就算了,沒道理要女兒也跟著受這份委屈,而且如今女兒也大了,有她自個兒的想法了。 “我這一趟過去,根本就沒見到你二叔!” 良久,言永福才落寞的開口,一副頹廢的樣子。 淺淺不怕刺激到言永福,直說道:“叔還干了一回人做的事,至少還知道怕羞,還會躲起來不見人!” 淺淺還以為,以言楚書他們不要臉的性子,會反過來羞恥言永福一頓,兩邊沒有見面倒也好,至少言永福沒有受委屈。 淺淺本來就無意在言永福這里問什么,反正阿大和阿二陪著言永福一起去的,晚一點,她再私下問他們就是了。 “你這孩子……”言永福滿是無奈的嘆了一句。 淺淺歪了歪嘴,突然想了真真的事情說道:“對了,爹,古璇青回來了,而且應(yīng)該是過不了幾天就會上門提親了?!?/br> 言永福臉色一變,立即喜道:“真的嗎?這是好事啊!” 他一直就擔(dān)心古璇青會拖著真真不辦婚事,如今他回來就立即辦了這事,他心里也踏實了一些。 ☆、117、身世之謎 “不過……”淺淺猶豫了一下還是坦白直說了出來。 “這場婚禮得低調(diào)一些舉行,暫時最好別讓其他人知道這事了。” 言永福不解的問:“為什么?這是好事??!” 淺淺字斟句酌的說道:“是這樣的!呃……古璇青的身份比較特殊,然后他的娘親如今在國都,到時候大婚的時候肯定也來不了,再者,最主要的事情就是……” 淺淺還沒有說完,言永福就詫異的追問:“古夫人不來?為什么?古大夫成親也是大事,再遠也得來?。r間來不急,我們婚禮可以晚幾個月再舉行啊!” “不是的!”淺淺訕訕的解釋說:“是因為古璇青的娘,根本就不知道有真真這么一個人存在?!?/br> “???”言永福臉色瞬間就變了。 淺淺又說道:“其實一直沒有告訴你們,古璇青的背景不是這么簡單的,他爹是太醫(yī),他娘是郡主。” “郡主?”言永福倒抽口氣。 對于言永福來說,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令,郡主這種皇親國戚,一生連聽說的機會都沒有幾次。 “對!就是郡主,然后爹也能想到的啦!那些大人物總是高高在上的,也有些門當(dāng)戶對的觀念,然后郡主就古璇青這么一個兒子,若是古璇青直說的話,郡主肯定不同意他娶真真的,所以古璇青想在這邊先把婚禮辦了,郡主事后曉得了,也無可奈何。”淺淺一臉訕笑的解釋,目光擔(dān)憂的盯著言永福臉上的表情。 言永福有些僵硬的說:“那古太醫(yī)就是郡馬爺了?” 淺淺愣了下,她倒沒有想過這些,不過也的確是的,便點了點頭。 “對,怎么了嗎?” 言永福擰著眉,不解的問:“難道這郡馬爺就能同意這門婚事嗎?還是說連他也要瞞著,就是說古大夫的爹娘都不在場的情況下成親?這怎么能行!” 淺淺忙解釋說:“不是的!古太醫(yī)是同意這門親事的,他已經(jīng)見過真真了,對真真很喜歡,而且沒有郡主那種門戶之見,他希望古璇青能娶一個兩情相悅的妻子共度一生?!?/br> 言永福不放心的說:“那真真他們婚后住在哪里?還是說能永遠不見這個郡主婆婆,若是見的話,郡主婆婆不認真真,怎么辦?” 淺淺嘆息道:“回是肯定要回國都的,不過就算郡主不認也不行,走了官媒,官府落了文的,真真就是古璇青名媒正娶的妻子,容不得郡主不認?!?/br> 言永福深凝了下,說:“淺淺,你娘這么多年過的什么日子,你也是看到了,我娘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就能讓你娘的日子過得這么不順遂。難道你們就不想想郡主是什么身份,多大的權(quán)利?。∫院笕羰窍胱屨嬲孢^得不好,不是手一抬的事情嗎?” 淺淺也清楚這道理,但是真真認死理,她也沒有辦法?。?/br> “這事我也和真真分析過了,她執(zhí)意就是喜歡古璇青,非他不嫁,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我也多重想法,真真這么喜歡古璇青,以后干什么傻事都不一定,還不如先把這正妻的位置占著,爹,你說是嗎?” 言永福怔了怔,沉默了許長時間,這才問道:“你能不能把古大夫請過來,我有話想和他單獨聊聊?!?/br> “好!”淺淺一口應(yīng)下。 古璇青連她都能說服,更何況是言永福。 “在見古大夫之前,我要先和真真談?wù)?,看看她是一個什么意思。”言永福面目凝重。 淺淺看他的樣子,覺得他可能不太喜歡這門親事,畢竟這高枝攀上了天,言永福哪里敢把女兒交給這樣的人家。 以后女兒受了委屈,言永福都沒有辦法幫忙出面說上一二句,他心里肯定是極慌的。 畢竟不像言楚書,是一個賣女為榮的父親,言永??紤]的還是兒女的幸福。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淺淺幾人,才會對言永福這么尊重。即使他有些決定,這些做兒女的不喜歡,但也不會去說什么。 淺淺把真真叫來了,并沒有留下來聽他們說什么,反正要說什么,淺淺也都清楚,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逗逗朵朵玩。 臥室里,穆清抱著朵朵一本正經(jīng)的念著什么,淺淺走近一聽,正是當(dāng)初要了喬三公性命的羊皮紙上的內(nèi)容。 “你跟朵朵說這些做什么?” 穆清抬眼,認真的說道:“我覺得這故事好聽,就告訴朵朵?!?/br> 淺淺笑吟吟的嗔了一句,“呆子!我們朵朵是女兒,不用聽這些打打殺殺的戰(zhàn)事,要聽也該聽小紅帽、白雪公主、美人魚這樣的故事?!?/br> 穆清狐疑的看著淺淺問:“你怎么沒說給我聽過!” 淺淺抬手,不輕不重的在穆清的腦上額了一下,嬌斥說:“都說了是小女孩聽的,我告訴你干嘛?” 穆清略顯無辜的看著淺淺,“你明明什么都跟我說的。” 淺淺不雅的翻了翻白眼,之前為了讓穆清更快的成長,又加上穆清學(xué)習(xí)能力強,她的確把她懂的知道都傾囊相授了。 “女兒給我!”淺淺伸手抱過朵朵。 “訥,故事我只說一遍,你記得就記得啊!以后等女兒三歲左右,能聽懂故事的時候,你就能夠說這些哄她了?!?/br> “好!”穆清雙眸熠熠的看著淺淺。 “我就說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的故事好了,在遙遠的一個國度里,住著一個國王和王后,他們渴望有一個孩子,于是很誠意的向上蒼祈禱……” “……從此,王子和白雪公主將永遠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淺淺看穆清聽得認真,臉上的笑容不免更加深顯,戳了戳他的額問:“呆子,這么多,你記得住嗎?” 穆清歪著腦袋點了點頭問:“小矮人為什么這么矮?” 淺淺攏了下眉眼,這個問題,她倒沒有沉思過,也沒有考慮過。 “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有一種病,會讓人長不高!” 穆清感興趣的問:“什么病?” “侏儒癥。”淺淺說完,又甩甩腦說:“不對不對!好好美麗的一個故事,你注意的重點怎么和別人不一樣?。∧悴灰诤踹@些細節(jié),好不好?!?/br> 穆清無辜的說:“我好奇么!” 淺淺翻了翻白眼,說:“那你是沒聽拇指姑娘的故事,到時候不是更好奇嗎?拇指姑娘只有拇指這么大?!?/br> 穆清恍然問:“也是得侏儒癥嗎?” 淺淺白了穆清一眼,嬌斥說:“和你說這些故事可真是沒趣,聽起來就沒有一點夢幻幸福的感覺了?!?/br> 至少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侏儒癥的問題。 “算了,我覺得你不適合給女兒講故事,以后這事還是我來好了!”她好擔(dān)心,穆清講到一半,開始和女兒說起故事主人翁的病痛。 穆清歪了歪眼,看了眼朵朵說:“我教她武功?!?/br> 淺淺白了眼說:“姑娘家不用學(xué)什么武功,快快樂樂長大就好,等以后有了兒子,你再教他武功好了?!?/br> 淺淺自小就是各種訓(xùn)練中長大的,她雖然清楚女孩子懂點武功能自保是極好的,但是她小時候受過的苦,不想女兒再經(jīng)歷一遍。她自認有能力保護得了女兒,只想女兒快樂幸福的長大就好,至于以后要學(xué)什么,就由女兒自個兒決定,最主要的是她能在滿是愛的環(huán)境中成長就夠了。 穆清低垂臉,逗著朵朵,小聲說道:“不會有兒子了!” 淺淺愣了下,不解的問:“為什么?” 穆清低落的說:“我不想生了。” 淺淺輕斥一句,“神經(jīng),又不是要你生,是我生!我都沒意見了?!?/br> 穆清抬起心疼的眸子,苦澀的說:“就是你生,我才不想生了!看到你那么痛,比剜我的rou還痛一些!” 淺淺喉間一哽,笑中帶淚的斥道:“笨蛋,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啦!” 穆清悶悶的抿了下唇,不再說話。 淺淺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什么時候做的這種決定,怎么事先沒和我商量一下?” 穆清快速抬眼望了下淺淺,又低垂眼說:“就是生朵朵那天啊!” 淺淺回想一下,低聲笑了起來。 穆清雖然有這種想法,但是卻明顯不知道該怎么樣去避孕,不然的話,不會每次她撩撥一下,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如此一想,淺淺就沒有壓力了,便是穆清這種想法,還是要打消的。 “清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朵朵好脆弱嬌小?” 話題突然變了,穆清也沒有什么感覺,順著淺淺的話說:“嗯!” 穆清擰著眉,盯著淺淺懷中的朵朵,他每次抱著朵朵,都要好小心翼翼的,就好似力氣稍微大一些,就會捏疼了朵朵似的。 “就是咯!朵朵這么嬌小,難道我們不該不多一個弟弟來保護她嗎?” 穆清皺眉否定說:“不用,我能保護她!” 淺淺嘟了嘟嘴,不高興的說:“可是清哥哥要保護的人不是我嗎?” 穆清不解的看著淺淺,直白的說:“以我的能力,保護你們母女兩人沒問題?!?/br> 淺淺故意刁難的問道:“我和朵朵兩人同時掉到湖里,一個在東湖,一個在西湖,你只能趕去救一個人,你會救誰?” 穆清一雙俊眉死死的糾結(jié)起來,看了看淺淺又看了看朵朵,幾番掙扎下,苦著臉問:“真的只能救一個嗎?” “對!時間上你只能救一個,你說你救我,還是救朵朵?”淺淺繼續(xù)逼問。 穆清想了想,一臉不舍的說:“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