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真真一臉?gòu)尚叩膯枺骸澳阏f我嫁給古小大夫怎么樣?” 淺淺揚(yáng)了揚(yáng)眉說:“不錯??!以后家里就有一個大夫了,有什么頭痛腦熱也不用擔(dān)心?!?/br> 真真不滿的跺著小腳,輕斥道:“姐,你怎么這樣??!人家在很認(rèn)真的和你說事情啦!” 淺淺收起玩笑的嘴臉,正色道:“古璇青家里不像我們家,我們家是土里出來的,現(xiàn)在雖然有幾個小錢了,但是他們是看不上眼的,古璇青一身醫(yī)香,熟讀醫(yī)書,就如畫中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現(xiàn)在問題不是你嫁他好不好,而是他是否看得上你,他家里人是否看得上我們家?!?/br> “當(dāng)然,若是只論古璇青這人,就我和他的幾次接觸,我覺得他是不錯的人,有錢有勢但待人誠懇,是一個值得相交的人。” 真真喜悅的小臉上立即布滿了陰霾,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問道:“我們家現(xiàn)在不是也很有錢嗎?” 淺淺白了眼真真,輕斥道:“你覺得你和古璇青是一個世界的人嗎?他說的事情,你懂嗎?你們以后在一起怎么聊天啊?他談人生哲學(xué),詩詞歌賦,你能接上一句嗎?” 真真小臉一白,惶恐的看著淺淺,緊張的問:“那怎么辦?。俊?/br> 淺淺趁機(jī)說道:“自然是學(xué)??!這些事情也沒有人天生就懂的,你平日在家里也沒有事,現(xiàn)如今又有條件,安份的跟著夫子學(xué)習(xí),碰上不懂的地方,你還能拿著書本去問古璇青,即有借口和他相處,又讓他看到了你的努力,多好??!” 真真眼神一亮,驚喜的抱著淺淺道:“姐,你可真聰明?!?/br> 淺淺戳著真真的額說:“是你笨!你要明白,你若是想和古璇青在一起,就一定要在書本方面下功夫,他喜歡你可能無所謂,但是他的家人絕對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媳婦,明白嗎?” 真真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淺淺下了一計(jì)猛藥說道:“就像我們家一樣,以前條件不好,哪里想過娶媳婦要這么多的條件,你看如今,條件才好一些,就列出這么多條條框框,更何況他們家本來就是書香世家,你可明白?” 真真恍然大悟的說:“我明白了,我以后會好好讀書,不會再偷懶了?!?/br> 淺淺眼中閃過一抹jian計(jì)得逞的笑容,雖然是利用古璇青讓真真用心學(xué)習(xí),但她說的話,也并不是危言聳聽。 其實(shí)兩個相愛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長長久久的走完一生,只有兩個有話聊的人才能過得長久,畢竟這一生這么長,若是嫁的人或者娶的人,倆人聊不到一起去,久而久之就淡了,而何況這里的男人能夠三妻四妾,作為女人,也只能盡量往男人的興趣上靠攏了。 說完了正事,淺淺關(guān)懷的問道:“你的皮膚真的很干嗎?” 真真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不好意思的瞥了眼穆清,低聲道:“其實(shí)真的挺干的,特別是腿上,像蛇一樣,還會脫皮?!?/br> 淺淺白了眼真真,輕斥:“多喝水才是最重要的,到了冬季人都會有脫皮的現(xiàn)象?!?/br> 真真吐吐小舌,說道:“我是不喜歡喝么,每天這么喝很麻煩的,特別是像姐你一樣,還每天一定喝八杯水,你覺得真是有夠了,有一天我也這樣喝過,喝得我要吐了?!?/br> 淺淺輕斥道:“活該你皮膚干?!?/br> 淺淺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舉動卻不是這樣做的,帶著真真一路到了胭脂鋪,買了潤膚霜,詢問了一下里面的配方,又追問道:“你們這里有沒有賣橄欖油的?” 店家不解的問:“橄欖油是什么?” 淺淺眨了眨眼,詫異的問:“你不知道橄欖油是什么?” 店家臉上劃過一抹不悅,以為被淺淺輕視了,當(dāng)即也不管她是不是客人,立即沉臉說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很奇怪嗎?難道這世上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楚嗎?” 淺淺臉上一陣尷尬的說道:“你誤會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這也是美容產(chǎn)品,我以為這邊有賣?!?/br> 店家臉色微霽,擰眉說:“沒聽過什么橄欖油,倒是聽說過橄欖,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這種?!?/br> 淺淺眉眼一揚(yáng),喜道:“就是這個,你知道哪里有賣嗎?” 反正橄欖榨油特別簡單,雖然沒有親手做過,但也清楚這過程,若這世上真還沒有橄欖油,倒不失為一條財(cái)路。 橄欖油可是即能食用,又能美容,是很有價(jià)值的一種植物。 店家不耐煩的回答道:“我們這邊沒有,這也只是聽人說起過而已?!?/br> 淺淺見此,也沒有多問。 三人出了胭脂鋪,真真不解的問:“姐,你找這個橄欖油做什么啊?” 淺淺輕睨了眼真真道:“還不是為了你?!?/br> “為了我?”真真不解的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淺淺也沒有詳細(xì)解釋,橄欖也能入藥,不知道醫(yī)館里會不會有,就算沒有,古璇青應(yīng)該也是知道哪里會有,三人便又到了古家醫(yī)館。 古家醫(yī)館里古璇青正在忙,看到他們過來,微微點(diǎn)頭示意他們稍等片刻。 淺淺他們的事情也不急,就站在邊上等了一會兒,待古璇青看完手中的病人,開了藥方將人送了出去,他才走了過來。 “可是有什么事?” 淺淺點(diǎn)點(diǎn)頭說:“嗯,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知不知道橄欖?” 古璇青微怔了下,回道:“倒是在醫(yī)書上看到過,有生津止渴,治咽喉疼痛等功效。” 淺淺眼一亮,驚喜的問:“那你這里有沒有賣的?” 古璇青搖搖首說:“沒有,我們國家都沒有產(chǎn)橄欖的,而且這些療效別的藥都能替代,并不是十分重要,你問來做什么?” “噢,這樣??!也沒什么。”淺淺一聽魏國沒有橄欖樹,當(dāng)即就沒了勁。 古璇青擰眉說:“我倒是清楚蜀國有種植此樹,可一去一來有些費(fèi)時日,你若是是急著要的話,我到時候托人給你帶一些?!?/br> 淺淺眼神瞬間射出光芒,驚喜的說:“多謝多謝,給我?guī)╅蠙熳?,最好是多帶一些,到時候看多少銀子,我再付給你。” 古璇青輕輕一笑,“都是朋友了,就不要這么俗的談銀子了,更何況這又不是值錢的東西,在蜀國這種樹種植得十分廣泛,連路上都能摘到,值不得錢的,就是帶過來的路上有些麻煩?!?/br> 淺淺見此,也不再嬌情,大方的說道:“好吧,我就先謝謝你了,等有了你再通知我?!?/br> 古璇青說道:“這只怕是到明年三四月份了,你可等得?!?/br> 淺淺一口應(yīng)下,“得到,不說明年,再過兩年,我也是等得的!” 反正早到就早些調(diào)制橄欖油用,晚到就晚些用,又不是生活必需品,倒是無所謂等的時間長短。 “那好,這事我給你記下了,等我托朋友帶到了,到時候再拿給你!”古璇青見淺淺這樣,便也放心了。 若是過于重要,急著要的東西,他也不敢應(yīng)下。 畢竟出國的商隊(duì)也不是時常能遇上的,托人帶東西,會有些麻煩。 “多謝?!睖\淺拱手,看了看醫(yī)館里的人,說道:“我們也就不耽誤了??!先走了?!?/br> 古璇青目光輕瞥了一下真真,帶著笑問:“真真姑娘怎么突然這么安靜?” 淺淺揚(yáng)眉,看了眼真真,又看了眼古璇青,沒想到他倒是真的對真真有幾分興趣。 真真脹紅了一張臉,輕聲嘀咕了幾句,古璇青只見她嘴巴動了動,也沒有聽清楚說的是什么。 “什么?”古璇青傾身側(cè)耳。 淺淺笑著替真真問道:“璇青應(yīng)該是飽讀詩書之人吧?” 古璇青站直了身子,不明白淺淺為什么突然這么問,倒也是實(shí)誠的應(yīng)聲,“自幼熟讀四書五經(jīng)?!?/br> 淺淺又問:“平日消遣可是看書或者寫詩畫畫寫棋?” 古璇青看了眼一臉促狹的淺淺,有些了然的回道:“偶爾,多數(shù)是看些醫(yī)書?!?/br> 淺淺抿唇笑道:“也是!大夫自然多看醫(yī)書。” 古璇青笑笑,沒再說什么,就見真真一張臉已經(jīng)埋入胸口。 淺淺揚(yáng)著笑容對古璇青意味深長的說道:“好了,我們就不多留了,我meimei也要回家學(xué)習(xí)了,否則的話,就不能和人從人生哲理談到詩詞歌賦了?!?/br> 古璇青怔了下,眉眼略彎的笑了笑,輕聲道:“好!” 淺淺扯著真真出醫(yī)館時,古璇青友好的對真真鼓勵說:“你要努力啊!” 真真脹紅了臉頰,看著古璇青,雙眼冒著星光的說道:“我一定會努力,不會讓你失望的!” 淺淺翻了翻白眼,這糟心的孩子,她又看得出來古璇青對她有希望了嗎?不過看古璇青的樣子,倒還真有些。 辭別了古璇青,淺淺一臉得意的對真真說:“怎么樣,我沒騙你吧?” “沒有,jiejie說的都是對的!”真真崇拜的看著淺淺。 淺淺洋洋得意的甩甩腦袋,三人高興的回到了育幼院里。 人還沒到院里,門口就有孩子告訴淺淺,二郎行色匆匆的過來了,而且在屋里等了她好一會兒了。 淺淺和真真對視一眼,不用猜也清楚是怎么回事,能讓二郎這樣匆匆忙忙來找她們的,也只有為了藍(lán)冉瑩的事情。 大廳里,就看到坐立難安的二郎。 見淺淺姐妹倆回來,立即彈跳了起來,三步并兩的走來說:“大妹,二哥有話和你說?!?/br> 淺淺神色淡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一臉嚴(yán)謹(jǐn)?shù)目粗p聲開口。 “說吧!藍(lán)家又出了什么事?” 二郎臉色閃過一抹不自然,也不如剛才那般急切,有些尷尬的說:“藍(lán)夫子在和小冉說親?!?/br> “說親?”淺淺揚(yáng)揚(yáng)眉,不喜的問道:“你和藍(lán)姑娘不是已經(jīng)兩情相悅了嗎?藍(lán)夫子怎么可能還給藍(lán)姑娘說別的親事?” 二郎這門親事,是藍(lán)夫子自己挑上的,魚兒都上鉤了,他沒有道理又將人放了?。?/br> 二郎別扭的解釋說:“自我和小冉私下定了情,她就不讓我去她家了,還讓我見到她爹就繞路走,也不許和她爹說我們倆的事情。” 真真沒耐性聽完,不悅的問:“怎么,我二哥在她眼里就這么見不得光嗎?還要躲著藏著?” 二郎忙解釋說:“不是這意思,小冉是怕他爹見我們好了,趁機(jī)向我索要東西,她不想我被她爹欺負(fù)才會如此做的。” “切,她有這么好心,不是有其他所圖吧?”真真一臉陰陽怪氣,不信任的樣子。 二郎也清楚他的這門親事,讓家里人有些微詞,因此也不好多說什么來辯解。 淺淺看了眼真真,輕斥道:“你少說兩句?!?/br> 對著二郎,開門見山的問道:“你說,你想怎么樣?” 二郎躊躇了下說:“我想在年前將小冉迎娶過門?!?/br> “噢!”淺淺輕輕應(yīng)了一聲,腦子里卻在算著花費(fèi)。 之前二郎說是要年后再娶,她也就沒做這方面的打算,買下千畝良田,一次就花了六千五百兩,再加上買山莊花了一百兩,現(xiàn)在又在裝修,還有育幼院里的花費(fèi),再加上這次阿大出去買人拿了二百兩,子衍先前拿去一百兩研制染布,其實(shí)她手中的銀兩現(xiàn)在還不到五百兩。 二郎忐忑的看著淺淺,她遲遲不說話,二郎也不敢多有舉動。 過了一會兒,淺淺才抬眼問道:“藍(lán)家要多少聘禮?” 二郎小心翼翼的說道:“藍(lán)夫子給小冉尋的是別縣的土財(cái)主,對方家里極有銀子,答應(yīng)了給藍(lán)夫子一千二百兩銀子?!?/br> “什么?”真真一聲怪叫:“她藍(lán)冉瑩是鑲金了嗎?還值一千二百兩銀子?” 淺淺沒好氣的瞪了眼真真,輕罵道:“你在胡說什么啊!” 真真不悅的頂嘴,“本來就是,我又沒有說錯,別人家出了一千二百兩,二哥若是想求娶,肯定要出得比這還高,這哪里是娶一個媳婦,根本就是買一個女人回家?!?/br> 淺淺見真真越說越?jīng)]邊,又見二郎一張臉羞愧欲死的樣子,當(dāng)即也是真動了怒火,輕斥道:“夠了!藍(lán)冉瑩以后可能會是你的二嫂,你做不到尊重她,也不能詆毀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