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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衾寒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是裴喻寒。

    他看上去像是幾個晝夜沒睡覺一樣,眼窩深陷,雙目赤紅,亦如從地獄中爬出的鬼,模樣猙獰而可怕,他力道太大了,簡直要把她的胳膊抓到斷掉,葉香偶本就兩日不曾進食,體力虛弱,被他猛地拽起,眼前頓覺一片昏天黑地,暈眩無比,由著他一直拖到對面炕上。

    “給我吃了!”裴喻寒一甩手,好似丟廢棄物一般,她就跌進紅木炕榻上。

    葉香偶感覺膝蓋被撞的生痛,倒使得腦子清醒了些,炕幾上正擺著幾碟精致的菜肴,香氣四溢,她卻咬下干裂的嘴唇,講話有力無力的:“我……我不吃……”

    裴喻寒聞言,睚眥欲裂,端起粥碗喂她,葉香偶死活不張口,將臉挪到一旁,他便丟下銀勺,狠狠掐住她的下頜,強行逼她張開嘴巴,葉香偶就像一只被扼住脖頸的天鵝,頭仰得高高的,被他硬生生往嘴里灌著粥,甜膩膩的粥滑入嗓子眼,又猛又快,嗆得她眼淚都流出來,可裴喻寒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葉香偶像受驚的小貓,伸著手憑空亂抓亂撓,最后撓到了裴喻寒的臉,他往后一閃,她趁機拍開他手里的碗,掙扎著欲要起身,但裴喻寒仿佛推不動的山岳,又將她用力按了回去,她胳膊在半空掃過炕幾,一碟碟菜肴全被推翻摔落。

    那一刻,她看到裴喻寒白皙如玉的面龐劇烈抽搐起來,周身空氣似因他的憤怒而冰凍至頂點,她突然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覺得,她馬上就要死了,被裴喻寒殺死。

    果然,裴喻寒一只手伸向她頸項,僅差分毫,卻顫抖著凝滯不動,葉香偶笑了笑,死就死吧,只是與其讓他動手,不如讓她自己來!

    她余光瞄見一片臨近的碎瓷,探手便抓去,而裴喻寒察覺出她的動機,居然提前一步將碎瓷扣入掌心,葉香偶看到他攥得很緊很緊,手心里已淌出一痕殷血來,染得她眼睛都紅了:“裴喻寒,你究竟想怎么樣!”

    她覺得那血就是自己心里的血,一樣紅一樣濃稠,流出來的時候,撕心裂肺:“既然你這么討厭我,你就殺死我好了!”

    他本是狠狠瞪著她,但聽到“死”字,他似乎有了一瞬窒息,眸底漸漸浮現出無望的痛楚來。

    葉香偶眼淚滾落:“為什么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喜歡誰就喜歡誰,想娶誰就娶誰,而我卻不可以?裴喻寒,我真是受夠你了,你憑什么一直管著我?就因為你不喜歡紀公子,所以我也不能嫁了嗎,我告訴你,我就是想嫁給紀攸寧,你以為現在這樣管著我,我就一定要聽你的話嗎?你管得了我一輩子嗎!”

    裴喻寒臉色慘白慘白,又或者說,全部都是扭曲的痛苦,葉香偶無法形容他臉上的那種表情,就像是萬箭攢心,痛不欲生,被送上刑場凌遲一般,連她看了都有些不忍卒睹。

    不過她很快伸臂,這次終于推開他,起身踉蹌著往屋外跑去,可惜跨過門檻,她又被裴喻寒猛地從后挪住手腕,拽了回來,她一扭身,正撞上他的胸口,撞得她都快腦淤血了,險些昏厥過去,裴喻寒就攬住她的腰,狠狠吻了下去。

    他整個人像被三昧真火燒著,身體guntang,嘴唇guntang,葉香偶的唇剛一被他接觸,忍不住打個哆嗦,差點被燙化了,而他吻得洶涌而瘋狂,有點歇斯底里的味道,好似一直以來緊繃的某根弦斷掉,讓他終是崩潰。

    葉香偶這回想暈也暈不了了,傻了一樣呆呆被他攬著身子,任他排山倒海地親吻,他身上沒有酒味,只有淡淡幽冽的梅香,以及充滿灼熱的男子氣息……

    沒喝酒……

    他沒有喝酒……

    這話在腦中過濾一百遍后,葉香偶恍遭雷擊,身軀劇烈震了下……裴喻寒現在是清醒的,是在神智清醒的狀況下吻的自己……

    葉香偶瞳孔深一凝縮,無法接受某種現實一般,眸底涌現著迷惑、震驚、害怕、緊張……還有難以置信……

    大概是她抖得太厲害,裴喻寒總算離開她的唇,緩緩撒開手,他的瞳眸濃若點漆,被天光晃過,形成一種深到極郁哀傷的顏色,閃爍著不可救藥的掙扎,而葉香偶仰著頭,小臉宛若月光瑩果,白得近乎透明,兩個人像是誰也無法抗拒對方的目光,靜靜相互注視著。

    最后葉香偶一驚,想逃,卻被裴喻寒死死圈錮著腰,他又低頭吮住她的櫻口,不再是攻城略地,而是近乎沉溺迷戀地糾纏……仿佛在告訴她,他有多么的不可自拔,又有多么的罪不可當……

    葉香偶忽然想著,也許這回,并不是裴喻寒喝醉了酒,而是她在生病,病得嚴重,病入膏肓,此刻發(fā)生的一切,不過都是她的癔想罷了。

    她仿佛陷入一場荒唐離奇的夢里,眼角泛起淚花,簌簌滾落,下一刻,裴喻寒卻停下來,望向她的背后。

    葉香偶察覺異樣,也順著他的視線扭身望去,臉色瞬間慘白——

    楚楚!

    杜楚楚渾身僵直地站在院門前,也不知道這樣看著他們有多久了,當與葉香偶的目光接觸上,她倒退一步,很快轉身跑掉了。

    “楚楚——”葉香偶五雷轟頂一般,推開裴喻寒便追了上去,杜楚楚跑得很快,像一只風里飄蕩的花蝴蝶,而葉香偶腿腳打軟,好幾次險些摔倒,但仍是咬著牙齒,追了好久好久,終于努力地抓住她的手腕。

    “楚楚,你聽我解釋!”葉香偶急得碎汗都淌進眼里,氣喘吁吁地開口。

    杜楚楚被她拽著柔荑,一直沒有回首,直至半晌,才面無表情地折過身道:“我就你問一句,如果今天我沒有偷偷溜出府,看到這一幕,日后你會不會主動告訴我?”

    葉香偶被她直逼而來的眼神深深刺痛,五指輕微發(fā)著抖:“楚楚,這只是個誤會?!?/br>
    “是嗎……”杜楚楚凄涼地笑了笑,“真的只是誤會嗎?”她自問自答一樣,掙開葉香偶的手,“小偶,其實上回在杜府,是我騙了你,是我死活求著我爹去跟少瓊提親的,我本以為與他的親事定下來,一切就都踏實了……”

    她不禁莞爾,卻飽滿諷刺:“難怪了,那幅畫會畫得那么像你,落水時他最先救的人也是你……你認為這些只是單純的巧合嗎?”

    葉香偶一愣,答不出來。

    杜楚楚冷冷開口:“其實我也不愿意這些都是真實的,不過是我自己多想而已,可沒料到……今天我親眼所見,他心里真正喜歡的那個人……原來真的是你,可是小偶,最令我失望的人,卻還是你了?!?/br>
    葉香偶與她目光相碰,心內一窒,感到無法形容的難受。

    杜楚楚聲音輕飄得若從另一個世間傳來,近乎詭異:“你既然喜歡少瓊,為什么當初不告訴我呢,還要跟我說怕他、討厭他,其實你心里明明喜歡他喜歡的要命,對不對?”

    葉香偶搖頭:“不是這樣的,楚楚,我、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杜楚楚只覺可笑:“你與他是表兄妹,表親聯姻,親上加親,怎么不可能?”

    葉香偶不知是被她冰冷的語氣所驚,還是被她陳述的事實噎住,愣了半天,才吞吐著開口:“楚楚,對不起……不過你相信我,我跟他真的沒有……”

    杜楚楚冷笑打斷:“小偶,你真虛偽,我跟他定親后,你就應該放棄這門心思了不是嗎?可他剛剛吻你,為什么你沒有推開?”

    葉香偶像是晴天霹靂,一時間無言以對。

    杜楚楚譏嘲地揚起嘴角,淡淡落下句:“算了,什么都不必解釋了?!鞭D身走掉。

    葉香偶一直佇立原地,直至她的背影徹底從眼界消失,才斂回目光,失魂落魄地走回鏡清居,當她抬起頭,看到裴喻寒還站在屋前,雪綢長衣被陽光照得熾白,使得他整個人都裹在強烈的光線里,模糊得快要蒸發(fā)一般,而他垂在體側的左手,正有血一滴滴地墜落,在地面積成一灘驚心的紅。

    ☆、第48章 [連載]

    葉香偶才想到,他的手之前受了傷,連她衣服上也染著他的血,就像彼此骨血相融,分也分不開,她忽然間清醒了,幾步沖上前:“裴喻寒,楚楚走了,你快點去跟楚楚解釋!”

    裴喻寒動也不動,葉香偶就對他又拉又扯,可惜裴喻寒跟竹竿一樣杵在原地,葉香偶終于急了,眼淚嘩嘩的流,粉拳如雨點般一個勁往他胸膛上砸:“你到底抽的什么瘋?抽的什么瘋???你快點去追啊,就說你喝醉了酒,一時犯了糊涂,只要你說的,楚楚一定會聽的!”她大喊大叫,最后捶得實在沒力氣,只得垂落手臂,抖著肩膀抽泣,“裴喻寒,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去把楚楚追回來……”

    裴喻寒低下頭,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眼神恍惚得如置夢境一樣,藏匿著沉沉的哀傷,那時他被她打的,幾綹烏黑發(fā)絲被從玉冠中震落而出,是難得的狼狽落魄之態(tài)。

    “小偶?!彼麊玖寺?。

    葉香偶慢慢冷靜下來,也不想問他為什么會吻她,也不想知道他的任何想法,她只知道自己已經無法面對這個人,看一眼,她就渾身作痛,痛得恨不得自己捅上自己一刀,這樣疼痛才能歇止。

    她說:“我喜歡紀公子?!?/br>
    氣氛很安靜,靜得只能聽見血“嗒嗒嗒”滴下的聲音,又像是人的淚水在落,他沒回答。

    葉香偶心里特別亂,只想快刀斬亂麻:“裴喻寒,我能不能搬到外面住一段時間,咱們暫且不要見面了?!?/br>
    良久,裴喻寒沙啞地吐出一個字:“好?!?/br>
    就這樣,葉香偶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帶著翠枝搬到堇和巷的一處宅院,堇和巷一帶居住多為富賈豪紳,周圍環(huán)境極好,出門拐兩個胡同就是青水河,春夏一到,水中荷花飄香數里,哪怕坐在自家庭院都能聞見。

    宅院里總共就五個人,除了葉香偶與翠枝,還有負責看門的老江以及貴嫂和孫女小紅,貴嫂主要負責伙食,小紅平日給房間打掃,小紅十一二來歲,聰明伶俐,十分討喜,葉香偶也不用她伺候,常放了翠枝跟她在院內玩耍,自己則在屋里發(fā)呆或者逗拐拐,自打搬出裴府后,她覺得這樣的日子也挺清閑自在的,盡管這次裴喻寒沒有特別限制她出門,只要求隨時帶上老江,但葉香偶真的一點也不想外出,想到楚楚,她就忍不住黯然愧疚,曾有無數次的念頭,她想再去跟楚楚解釋,但她知道,楚楚一定不會再見她了。

    轉眼過去半個月,她從翠枝口中得到消息,紀府已向裴府退了親,據說是楚楚主動要求的,裴喻寒也應了下來,并將名下在海外一處大生意鋪子轉給紀老爺,作為賠禮。

    葉香偶聞得消息,那份愧疚愈深,仿佛有皮鞭一下下鞭撻在心上,她再沒臉見楚楚了,至于裴喻寒,或許就如現在這般,一輩子不見面也好。

    她又做了那個夢,周圍飄著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煞是好看,忽一陣疾風吹來,雪花愈刮愈猛,化成細粉碎粒,密密麻麻,漫天蒼芒一片,她慌忙以袖掩面,瞇起眼,隱約看到前方站著一道人影……

    他衣袂飄揚,長發(fā)飛舞,用哀哀欲絕的眼神望著她。

    葉香偶拼命地朝前跑、朝前跑,這一回,他沒再像往常那般消失,而是一直佇立在原地,雪花紛迷間,他的眉目輪廓開始一點一點清晰,白衣勝雪,姿秀絕塵,當葉香偶跑到跟前看清他的臉時,腦子轟隆一響,亦如地動山搖,讓她幾乎站都站不穩(wěn),因為他不是別人,正是裴喻寒。

    為什么……為什么會是他?為什么他要用這種眼神望著她?

    剎那間,視線豁然開朗,周圍一切景物都清晰起來,她發(fā)現自己站在山野里,周圍漫天飄舞的并不是雪花,而是白絨絨的蒲公英,那么多,那么美,隨著山風越刮越密,就像下著一場鵝毛大雪。

    她看到裴喻寒像是瘋了一樣,沖上前緊緊抱著她,她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裴喻寒似乎很痛苦,而她從他的瞳仁中,看見自己的倒影,正在詭異的笑……

    葉香偶突然從夢中驚醒了,入夏的天氣里,她身上只蓋著層薄毯,但此刻,卻是出了一身冷汗,她揩揩額頭的汗水,顯得驚魂未定,那明明就是個夢,可為何真實得仿佛曾經發(fā)生過一樣?

    “表姑娘。”翠枝推門而入,本是有話要說,但見她面色煞白,仿佛受到驚嚇般,立即關心地道,“表姑娘做噩夢了嗎?”

    “沒事……”葉香偶平復下呼吸,恢復如常后,察覺她神情有異,開口問,“怎么了,找我有事嗎?”

    翠枝點頭:“外面有位夫人找你?!?/br>
    “夫人?”葉香偶眨巴眨巴眼,真奇怪,她搬到堇和巷后,壓根不曾出門,更別提認識什么夫人了,“哪位夫人?”

    翠枝搖頭:“奴婢也不清楚,她只說姓紀?!?/br>
    葉香偶一聽姓“紀”,心內登時咯噔下,難道是紀攸寧的母親,紀夫人?

    可是對方怎么會找到這里?而且還要見她?

    她手指掐住被單,顯有點六神無主,片刻后講:“你、你請對方進來吧。”

    待翠枝離去后,葉香偶迅速起身,對著銅鏡整理下儀容,便走了出去,不過她甫離開房間,紀夫人已被翠枝引領著走入小院,不知為何,葉香偶感覺紀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著rou中刺一樣,帶著某種痛恨,但她還是禮貌地喚了聲:“紀夫人。”

    紀夫人從她臉上移目,打量下周圍,才啟唇:“有些話,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葉香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輕輕頷首:“那、那請屋里坐吧?!笔疽獯渲Σ灰M來。

    紀夫人也命自己的貼身丫鬟留下,隨她進入屋內,在東次間的炕上坐下。

    葉香偶馬上給她沏了一壺白毫銀針,紀夫人端起來詳看幾眼,又擱下:“不是靈濯泉煮的茶水,我從來不喝,況且,我只喜歡金壇雀舌?!?/br>
    葉香偶知道紀夫人經營茶業(yè)生意,對此挑剔也在情理之中:“實在抱歉,因為我平時比較喜歡白毫銀針,所以這回從裴府出來,就只帶了白毫銀針?!?/br>
    紀夫人突地冷笑一聲:“你還想跟我裝到什么時候?”

    葉香偶聽得滿臉疑惑。

    紀夫人開門見山道:“騙得了我兒子,可是騙不了我,冷念,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識得出來你?!?/br>
    葉香偶打個激靈,冷念?冷念是誰?

    紀夫人說道:“我不知道你施了什么手段,居然攀上了裴家,不過你以為有裴公子給你撐腰,你的陰謀就能得逞么?”

    葉香偶驚慌失措,急聲解釋:“紀夫人,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不清楚你說的冷念是誰,也根本不認識她。”

    紀夫人怔愣下,繼而臉上浮起一絲陰冷嘲諷的笑容:“怪不得我兒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你以為自己改頭換姓,裝作什么都不記得,就可以再嫁給我兒子,嫁到紀家來么?那日在隴雨廟與你見過一面后,我就派人暗中調查了你的身份,裴喻寒的確有一個在溪州的葉氏表妹,不過那孩子早在七歲時就得了病疾歿葬了,而你這個同名同姓的表妹,又是從哪兒來的?”

    葉香偶震驚地瞪大眼睛,那時遍身血液仿佛躥涌至腦頂,恨不得瞬間爆裂。

    她不是葉香偶?真正的葉香偶早就死了?那她是誰?冷念?冷念又是誰?

    短短時間,無數疑問好似破堤洪水一般紛至沓來,讓葉香偶腦中亂成一團漿糊,完全理不出個思緒來,呆若木雞地站著。

    而紀夫人臉上露出恨之入骨的表情,起身走到她跟前:“冷念,你若再想借此機會纏著我兒子,那你簡直是做夢,你知不知道我兒子已經被你害得不正常了,自從你消失后,他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為了找你,成天在街上游蕩,我怎么勸也勸不住,把他關在屋里,他就用匕首來傷害自己,這回也是,他又來跟我說要娶你,我不同意,他就往自己肩膀扎了一刀,你說,我好好的一個兒子,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兒子,被你害得至今無妻無子,全是被你給毀了!”

    她越說越激動,模樣漸現癲狂,葉香偶傻了一樣,毫無反應,紀夫人罵道:“你這賤蹄子,虧你還是在紀府從小長大,你就是這么報答我們紀家的?再這么陰魂不散地纏著我兒子,我哪怕拼了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如意的!”

    “不、不……你放手!”葉香偶被她使勁搖晃著身子,終于從震動中醒回神,但紀夫人就是死死抓著不放,似乎要掐死她,兩個人爭執(zhí)間,葉香偶被她逼得一路后退,狠狠撞到后面的紅木多層盆景花架上,那花架足有一人多高,最上層的花盆“哐啷”墜落,正巧砸在她的頭上。

    葉香偶便覺眼前一黑,渾身使不出力地倒在地上,額頭沿著眼角黏糊糊的,大概是血,耳畔響著紀夫人的咒聲,以及翠枝推門而入的叫嚷。

    她靜靜躺在地上,神智本該越來越迷茫,可那一刻,她眼前卻閃過許許多多的畫面,有一大片茶莊,有溫文爾雅執(zhí)書的小公子,還有蹲在苗圃里的蒼老背影,這些畫面由模糊變?yōu)榍逦?,然后她看到一個身穿粉裙的小女童,扒著書房窗戶探頭張望,書房內的小公子有所察覺,轉過頭。

    傻、阿、寧,她無聲地張開口型,朝對方做了個鬼臉,便笑著跑掉了。

    小女孩扭頭瞬間,葉香偶看到了她的樣子——眉眼彎彎,櫻桃小口,肌膚粉粉嫩嫩,像是春天里搖曳的櫻桃顏色,額前留著齊齊劉海,頭梳兩個可愛的團子髻,正是她小時候。

    ☆、第49章 [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