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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衾寒在線閱讀 - 第25節(jié)

第25節(jié)

    杜楚楚咧嘴嘿嘿一笑,有那么點紅線搭橋的意思:“我覺得我堂五哥挺中意你的,話說,他也稱得上一表人才,又是秀才出身,明年赴京會試若是中個進士什么的,也算前途無量了?!?/br>
    葉香偶心道還是算了吧,覺得對方那腦子,能考上秀才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

    杜楚楚見她愛答不理的,就知道杜孝禮八成是沒戲了,其實她也不是非要撮合這二人,畢竟葉香偶是她的閨友,杜孝禮是她自小了解的堂哥,品性不錯,至今又尚未婚配,是以才動了這點念頭:“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心儀那個紀攸寧?”

    葉香偶聽她居然直接呼出對方的名諱,兩顆眼珠子瞪得足有銅錢那么圓:“楚楚,原來你認識紀公子?”

    “南城紀家,我當然知道啊,我爹跟已故世的紀老爺是知交,那會兒紀老爺帶著紀公子來我家做客,彼此匆匆見過一面而已,不過當時年歲都太小,早沒印象了?!倍懦蠈嵔淮溃拔铱筛嬖V你啊,紀攸寧是紀夫人的心頭rou,眼珠子,而且紀夫人為人挑剔忮刻,極不容易相處,我更聽說,當年紀夫人給紀公子選了一門親事,后來不知什么原因,紀公子大病了一場,親事也因此給退了,那紀公子病好之后,整個人恍恍惚惚的,聽說……”杜楚楚唯恐被人聽見似的,左右張望兩眼,然后用手指頭點點腦袋,“這里受了刺激?!?/br>
    “你可得了吧?!比~香偶真不知她從哪里聽來這些沒根沒據(jù)的話,“我瞧紀公子正常的很。”

    杜楚楚癟癟嘴,也知不該背后議人:“反正我就是告訴你嘛,光那紀夫人,就夠你受的了?!?/br>
    葉香偶臉皮薄,頓時被她說的氣急敗壞:“誰說我喜歡紀公子,準備、準備嫁給他了!”

    杜楚楚頷首:“就是,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我堂五哥呢?!钡降资瞧淖约矣H戚。

    葉香偶莫可奈何地翻她個白眼。

    杜楚楚突然羞答答地問:“對了,馬上就要到你表哥的生辰了,你想好送什么沒有?”

    葉香偶一愣,繼而搖頭:“沒有?!?/br>
    杜楚楚耷拉下肩膀,也是愁眉苦臉:“我也沒想好呢,唉……真不知道少瓊他喜歡什么?!?/br>
    葉香偶心知她這些天該有的愁了,出主意:“要不你親口問問他?!?/br>
    “不行,那樣豈不顯得太沒心意了?”畢竟是送給心上人的禮物,杜楚楚認為一定要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的驚喜。

    杜楚楚離開后,葉香偶也開始思索送裴喻寒什么禮物好,裴喻寒貌似不喜歡荷包香囊之類的粉物,就連楚楚當初送給他的荷包,也不見他掛過,至于鞋襪還沒到那層關系,她做不出手,想必裴喻寒也不肯穿,為此葉香偶就在發(fā)帶、扇套、靠枕、腰帶之間選擇,最后決定給裴喻寒繡一條腰帶。

    ☆、第39章 [連載]

    當晚,葉香偶就在紙上繪起各式花紋,想到裴喻寒有潔癖,平生愛穿白衣,而論起白衣,其實當下不少青年才俊都講究著一襲白袍,手執(zhí)折扇,故作翩翩文雅,可要么被穿得俗氣,要么被穿得黯淡無光,但那白穿在裴喻寒身上,偏偏就多了一絲遺世獨立的清冷,一股旁若無人的味道,似乎在繁華錦繡的塵寰間,他就是那一枝瓊樹,外而高貴,內而雋雅,只有他,才襯得起那一襲不染世俗的白。

    為此,葉香偶在如意紋、蟠螭紋、穿枝花紋、連勾雷紋、寶相花紋等中,還是選了有寓意吉祥的云紋,所謂行云綿延似流水,臥云平擺像如意,大云連身通氣,小云巧面生靈,葉香偶闔目想象著裴喻寒行走間,白衣拂動,那腰上云紋便也仿佛縈繞流動起來,寒梅飄出陣陣幽香,真如梅圣帶著仙氣一般,當下行云繞梅的圖案一現(xiàn),葉香偶便打定主意,開始挑花刺繡。

    一連多日,葉香偶也顧不得玩,一有閑暇就忙著給裴喻寒繡腰帶,夜里通常挑燈至三更,好幾次繡得眼睛都脹澀發(fā)痛,不過總算是緊趕慢趕的在裴喻寒生辰前,將那條行云繞梅雪玉帶做好了。

    裴喻寒生辰當天,杜楚楚就來了,那會兒葉香偶剛洗漱完畢,坐在鏡臺前挽小髻,她發(fā)飾通常簡單的很,完全用不著翠枝為她梳妝,此刻從銅鏡中看到杜楚楚進來,愕得直吐舌頭:“你怎恁早就來了?”

    杜楚楚也納罕她才起床:“太陽都曬屁股了,就你這只小懶豬還賴著不起床?!?/br>
    “好家伙……”葉香偶差點沒被她發(fā)髻上星星點點的珠翠給晃花了眼,“你戴著不嫌累贅啊?!?/br>
    “好不好看?”杜楚楚自然不覺,還得意地撩下發(fā)絲,今天是裴喻寒的生辰,肯定要精心打扮一番的。

    葉香偶點頭:“好看,讓我都沒功夫去注意你的臉了。”

    “葉香偶!”杜楚楚杏目瞪圓,跺了跺腳,繼而又撲哧一笑,“你跟大總管打過招呼沒有呀?”

    葉香偶當然記得她上回的交待:“招呼過了,沒人提,我表哥八成想不起今兒個是他生辰了?!?/br>
    “嗯,我跟他約好今天教我吹笛子,那咱們去畫月閣吧?!倍懦搅怂氖?,往屋外走去。

    葉香偶一時想到什么,叫她等一下,急匆匆跑回房間,從花枕下取出那枚裝著行云繞梅雪玉帶的錦匣,塞進袖里,才又出來。

    杜楚楚平時來裴府,身邊只帶著一個木喜,今天卻帶了三名丫鬟,各個手里拎著一個大食盒,然后葉香偶就見杜楚楚吩咐這些丫鬟,把食盒里的菜肴一碟碟端上來,簡直擺了滿滿一大桌子。

    “不會全是你做的吧?”葉香偶目瞪口呆。

    杜楚楚手叉腰,挑著杏目,模樣頗為得意:“可不都是我做的,今天起了個大早,沒把我忙壞了?!?/br>
    葉香偶咋舌,像楚楚這樣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肯親自下廚做菜,已實屬不易,而且光是瞧那兩道菊花雞絲、烏魚骨豆腐丸子,就知道格外花費心思,那朵菊花是蘿卜切薄而成,層層疊疊,深淺不一,花蕊深藏花瓣中,真如一朵傲霜怒放的菊花,烏魚骨豆腐丸子里的豆腐丸子是蜂窩狀的,飄著淡淡鹵水味,軟濃吸汁兒,咬下一口要小心燙嘴,光這豆腐丸子,做起來就極費功夫。

    葉香偶想到楚楚自認識裴喻寒后,凡事幾乎親力親為,在廚藝上更可謂突飛猛進,她對裴喻寒的付出,還真是讓自己望塵莫及。

    葉香偶暗中一愣,不解她為何要拿自己與楚楚比較。

    家仆稟道:“公子爺來了?!?/br>
    下一刻,裴喻寒拾階而上,大概沒料到葉香偶在場,先是看了她一眼,爾后望向杜楚楚,以及一桌子精美可口的佳肴,顰眉疑惑:“怎么回事?”

    “你來啦!”杜楚楚笑著迎上前,“你說你,自己過生辰都不記得,還得別人替你想著?!?/br>
    裴喻寒才有所領悟,他是一向不過生辰的人,得知她們特意為自己慶祝,淡淡啟唇:“何必這么大費周章。”

    “怎么大費周章啦?我,我就是想為你過一次生辰嘛……”杜楚楚鼓著粉酡酡的兩腮,故意撒嬌地伸出手,“你不知道人家為你做這頓飯有多費心呢,差點就把手指頭給切到了……”

    “是嗎,我看看現(xiàn)在還剩幾根了?!迸嵊骱χ{侃。

    “壞蛋!”杜楚楚嬌嗔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

    葉香偶在一旁算是看透了,裴喻寒對自己就是冷若冰霜,對楚楚就是柔情似水,心中忿忿地想,這也太差別對待了吧?而且、而且,為了給他繡腰帶,夜里困得眼睛睜不開的時候,她的手指頭也被針頭扎破好幾次呢。

    裴喻寒坐在葉香偶對面,但全當葉香偶不存在一般,眼睛始終凝著楚楚,無奈的笑意中摻雜著一份寵溺,仿佛楚楚是他的心上磁,永遠吸引著他的目光。

    二人有說有笑,葉香偶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猶如一只討人嫌的丑小鴨,夾在一對美麗的鴛鴦中,真是要多礙眼有多礙眼,連她都忍不住討厭起自己來了……每每聽到裴喻寒在笑,她都不敢去瞧,因為知道他給楚楚的笑容,一定是飽含溫柔的,而那笑聲聽在心里,竟仿佛鞭抽似的,又狠又痛。

    她私下握緊衣袖中的錦匣,如坐針毯一般,可想了想,禮物做都做了,況且她又答應過詩表姐,到底是要送出去的,遂趁著他們喝茶空隙,葉香偶終于抬起頭,嘴巴啟闔兩下,用著自以為能聽到,實則如蚊蚋的聲音,結結巴巴吐字:“那、那個……”同時去掏錦匣。

    “少瓊……”恰好杜楚楚也拿出一枚玉盒,妍秀的臉蛋上紅彤彤的,幾乎不用敷胭脂也可美艷如花,“這、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可我手藝實在不行,你別笑話。”

    裴喻寒接過打開玉盒,里面是一條藍色如意紋玉帶。

    要說杜楚楚對自己的廚藝還算比較自信,畢竟她常常做糕點給裴喻寒吃,多少了解裴喻寒的口味,但這是她頭一回繡東西送人,也不知他喜不喜歡這樣的款式顏色,有些緊張兮兮地望著他。

    “挺好的?!迸嵊骱鸪鋈齻€字。

    他輕易不夸人,為此這句“挺好的”,已相當于贊美了,杜楚楚開心得簡直合不攏嘴:“那改日你系上,讓我瞧瞧。”

    裴喻寒揚起嘴角,頷首一應:“好?!?/br>
    葉香偶傻了眼,她沒料到會與楚楚的禮物撞到一塊,看著那條藍色如意紋玉帶,針腳細密,花紋路線也精致,顯然是極用心繡出來的。

    原本掏出一半的錦匣,被她下意識塞回袖內。

    “對了小偶,你的禮物呢?”杜楚楚突然想到什么,扭過頭問。

    “我……”察覺裴喻寒也投來目光,葉香偶臉上泛起一絲窘迫的虛紅,“我、我沒準備……”

    “沒準備?”杜楚楚驚愕地眨眨眼,“上回咱們聊天,你不是還在想送什么好呢嗎?”

    “是啊。”葉香偶尷尬地撓撓頭,“可是我最近功課忙,繡娘又讓我繡一幅十分繁復的圖樣,結果我就給忘了?!彼Φ糜悬c沒心沒肺的樣子,“表哥,對不起啊?!?/br>
    裴喻寒什么都沒說,大概根本不在乎。

    “你可真是氣死我了!”杜楚楚卻被她氣得夠嗆,本打算她倆一起送禮物給對方,能更讓裴喻寒開心呢,不過好在裴喻寒沒在意,她只好吩咐木喜端來那碗長壽面,讓裴喻寒吃長壽面了。

    一頓飯結束后,裴喻寒留下來教楚楚吹笛子,葉香偶自然不好打擾二人,獨自離開,回到鏡清居后,她“撲通”一下趴在床上,將頭挨著枕頭傻傻發(fā)呆,不知過去多久,她用手按下自己的心房,發(fā)覺那里疼疼的,有點想哭,越往深處按,就越疼的厲害,恨不能窒息。

    她也不是對自己的女紅沒信心,而是知道哪怕她繡得再好再精細,但跟楚楚相比,也是不值一提的,就像她與楚楚,對裴喻寒而言,有一個就夠了。

    她心里有些對不起詩表姐,畢竟她答應過對方,要親手做一件禮物送給裴喻寒的,但詩表姐或許不知道,其實裴喻寒有楚楚就好了,因為楚楚可以讓他笑,可以讓他開心,才是他最好的禮物。

    她突然坐起身,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銀剪,雖然有片刻遲疑,但仍是將那條行云繞梅雪玉帶狠狠剪成兩段,那時心里總算是痛快了。

    晚上用完膳,由于腹中有點積食,她獨自在園中散步,夜晚冷月如勾,春風微涼,漸深的黑夜,襯得心也更靜了,促織喁喁,竹葉婆娑,流水低潺,白日聽不到的聲音,此刻聽來,美得令人想屏息凝聽。

    她不知不覺走到西北角院的小田地,只有這里,是唯一屬于她的地方,每當夜深人靜時,她可以坐在竹藤秋千上蕩來蕩去,沒人打擾,盡情想著心事。

    不過這回她剛進來,眼中突兀映入一道白影。

    大半夜的,周圍黑漆漆一片,總仿佛潛伏著無數(shù)妖鬼一般,而這樣的白,愈發(fā)叫人心驚rou跳。

    葉香偶險些就尖叫了出來,不過又很快反應到——那道影子似乎頗為熟悉,大著膽子定睛一瞧,結果更加傻了眼。

    居、居然是裴喻寒。

    他一個人靜悄悄地坐在秋千上,右手里正拿著什么,恰好晚風襲來,葉香偶在空氣里嗅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第40章 [連載]

    她又探著鼻子聞了聞,最后認定那的的確確是酒的味道,不過這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深更半夜,裴喻寒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身邊連個家仆也不帶?而且……

    借著月色,她終于看清楚,裴喻寒右手拿的是一個壺酒,他一仰頭,就使勁往嘴里灌下一口,那是最烈的竹葉青。

    裴喻寒……居然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這是葉香偶萬萬沒有料到的,今天明明是他的生辰,楚楚特意過來為他慶祝生辰,他應該很開心不是么?

    但現(xiàn)在,葉香偶只覺得他的樣子顯得孤寂而哀傷,渾身上下,甚至還透出一絲絕望的感覺,好像他早已經(jīng)死去,此刻不過是一個無法投胎轉世的孤魂,得不到救贖,得不到解脫,徘徊在混亂的紅塵中,過著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那種死不如生的痛。

    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只是孤伶伶的、自顧自地喝著酒,月色朦朧下,他的手指、頸項、臉龐幾乎都是晶瑩透明的,整個人宛如琉璃堆砌,美得叫人舍不得伸手,怕他碎了。

    眼前的裴喻寒,既仿佛熟悉,又仿佛陌生,畢竟葉香偶所認識的裴喻寒,總是傲慢冷漠的,又何曾像現(xiàn)在這般頹然、了無生氣過?

    況且他還坐在她的秋千上,不禁讓葉香偶生出一股地盤被占領的感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主動跑上前:“裴喻寒,你怎么又喝酒了?”

    裴喻寒剛是灌下一口,聽到她的聲音,有些晃悠悠地抬起頭。

    葉香偶被他身上那股濃馥的酒氣嗆得夠嗆,下意識將酒壺奪過來,晃了晃,差不多是見底了,她瞪大眼珠子,一時又氣又急:“居然喝了這么多?你不怕胃疼了?還要不要命了?”

    說完,她忽然一愣,因為裴喻寒正目不轉睛地望著她,兩只眼睛紅紅的,仿佛要哭出來。

    葉香偶感到心臟要躍出胸口似的,劇烈一跳:“裴喻寒,你怎么了?干嘛一個人在這里喝酒?家仆呢?”

    他不說話。

    葉香偶尷尬地想著,該不會是這家伙喝得暈暈乎乎,自己也不知怎么就繞到這里來了吧?況且大半夜穿那么少,也不怕著涼!

    她把酒壺放在地上,伸手拽他的胳膊:“起來,起來,你跟我回去?!?/br>
    原本拽著他一個大男人,葉香偶肯定是頗費力氣的,不料裴喻寒居然十分聽話,被她拉了兩三下,就乖乖站起身。

    葉香偶正打算將他帶回書房,哪知裴喻寒一用力,竟是把她牢牢納入懷里。

    葉香偶“唔”了一聲,險些要斷掉呼吸,因為他摟得很緊很緊,像個怕被遺棄的孩子一般,將臉龐埋在她的頸窩處,是一種極其依賴眷戀的姿勢。

    葉香偶緩過神后,全身頓時就僵住了,裴、裴喻寒正抱著她……

    她立馬掙扎下,但裴喻寒雙臂也跟著一緊,她越掙扎,他就收攏得越緊,到最后恨不能把她的骨頭勒碎,她急得想要大喊,卻聽他嗓音沙啞地說:“你肯原諒我嗎……”

    春夜寂寂,他仿佛冷得要命,渾身都在顫抖。

    那時,脖頸處有一絲微涼的濕潤,他在她耳畔,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

    他不斷重復著這三個字,說了無數(shù)遍,那種艱澀與痛楚,宛如飲下一口鴆毒,五臟六腑在扭搐滲血,聲音微微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