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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半衾寒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裴喻寒睇來一眼:“你怎知我沒買?”他的睫毛很細很長,抖動起來,跟繁蝶起舞似的,有時候葉香偶就在想,怎么一個男人的睫毛也可以生得這般好看?

    她開口講:“我瞧那老頭走時一臉郁郁寡歡的樣子,想來是心愿未果,怎么,難道這翡翠有什么瑕疵?”

    “不,倒是如他所說,是極難得的原石珍品?!迸嵊骱植痪o不慢地呷了一口茶,“只是他所出價格不實,不值得我浪費唇舌?!?/br>
    葉香偶著急:“那萬一被別人買走怎么辦?”

    裴喻寒唇角勾起一分弧度,又是那種似嘲非嘲,卻能把女子迷得團團轉(zhuǎn)的討人嫌笑容來了:“放眼淮州,你以為有誰出的價格能比我高?”

    葉香偶癟癟嘴,這話他倒說的沒錯,裴家是富室大戶,房宅田產(chǎn)數(shù)不盡數(shù),專做玉石生意,更兼出海買賣,整個江南玉市幾乎被裴家占了五成以上。

    裴喻寒口吻淡淡:“此人心高氣傲,以為得了罕見寶貝,旁人都該趨之若鶩,我自要磨磨他的脾性?!?/br>
    葉香偶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你這招叫做欲擒故縱!”看來過不了多久,這塊翡翠原石便該成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她笑瞇瞇的,厚著臉皮講:“我還挺喜歡的,要不等雕刻成成品后,送給我吧?!?/br>
    裴喻寒突然冷下臉。

    葉香偶暗自一驚,其實她就是想借此機會扯開話題,不過顯然……沒有達到這個效果。

    果然,裴喻寒沒被她糊弄過去,冷冷道:“你這次又是怎么溜出去的?”

    葉香偶耷拉著腦袋,吐出兩個字:“狗洞。”

    裴喻寒蹙眉:“你這是第幾次鉆狗洞了?”

    葉香偶聲音低得像從地縫里冒出來:“第五次……”

    裴喻寒直截了當?shù)溃骸敖闶欤咳粘瓡迨??!?/br>
    “五十遍?”上次還是二十遍呢!葉香偶瞠大眼睛,驚得脫口而出,“那個,太多了,能不能少一點?”

    裴喻寒單手支頤,微微一笑:“葉香偶,你這是在跟我討價還價嗎?”

    說起來,他倆雖是遠房表親關(guān)系,但裴喻寒一向習(xí)慣叫她的名字,而不是稱呼她表妹,當然葉香偶也是如此,總覺得“表哥”是個親切的稱呼,如果對著裴喻寒叫,實在是太太太別扭了!

    葉香偶覺得他就這點不好,不笑的時候冷得像坨冰,笑的時候也讓人心里毛毛的,她勉強扯下嘴角,佯作莞爾,帶著幾分乞求討好的意味:“寫久了,手真的會疼的……”

    裴喻寒略一沉吟,居然說道:“好,那我便給你個機會?!?/br>
    “咦?”葉香偶眨眨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裴喻寒不緊不慢地道:“我記得惠娘前些天教你了一首《采荷》,吹來給我聽聽。”言訖,吩咐家仆取來一支短笛。

    “……”葉香偶原本想說什么,但被裴喻寒那雙極致漂亮的鳳眸一掃,頓時啞口無言了,接過笛子,磨磨唧唧舉到唇畔,一吸氣,開始吹奏。

    這調(diào)子一起,不高不低,平穩(wěn)柔緩,倒也尚可,她執(zhí)的是上好的湘妃竹笛,音色玲瓏清越,十分悅耳,恰若一陣盛夏涼風,拂池吻荷,碧波粼粼……如此徐徐緩緩地吹來,讓人漸有入境之意,仿佛真在湖上泛舟,采蓮唱晚。

    葉香偶吹著吹著,漸漸有些走神,眼珠子賊溜溜繞到裴喻寒身上,見他一邊聽著一邊翻看手里賬本,心里忍不住把他腹誹了一百八十遍,結(jié)果忘記下個音符,竟是吹漏了音,察覺裴喻寒抬頭,她嚇得滲出一頭冷汗,告訴自己,要沉住氣、沉住氣……最后總算又找回了調(diào)子,她暗暗松口氣,隨后想起惠娘教她吹笛子的時候,她總是顯得意興闌珊,要不捂嘴打哈欠,要不望著窗外發(fā)呆,抑或是,惠娘吹得實在太好聽了,她干脆伴著笛聲進入夢鄉(xiāng)……

    所以……后面怎么吹來著?怎么吹來著?

    葉香偶一時思來復(fù)去,急得汗流浹背,不料指法一亂,音走偏斜,她頓時慌了神,緊接著下一口氣吹錯,笛子“撕”地一聲,更好似半夜殺出只雞叫,她開始滿頭大汗,補了這音忘那調(diào),芊芊玉指忙得快要翻天,正是越急越亂,越亂越吹,好好一首《采荷》愣是叫她吹的曲里拐彎,尖聲刺耳,煞有鬼哭狼嚎之意。

    就瞧裴喻寒的臉色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于是葉香偶終于……吹不下去了。

    她腆著臉笑:“讓我再重新來一次好不好?”

    裴喻寒道:“五十遍。”

    她可憐巴巴地吸下鼻子:“真的再來一次就好……”

    裴喻寒道:“一百遍。”

    葉香偶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險些沒跳起來,連忙擺擺手:“不來了不來了!那就五十遍吧!”

    她態(tài)度轉(zhuǎn)變倒快,裴喻寒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嗤:“你學(xué)笛子有多久了?”

    葉香偶又變成蔫頭耷腦的模樣:“一年多了?!?/br>
    裴喻寒顯得頗為費解:“葉香偶,你在我面前有吹過一首完整的曲子么?”

    葉香偶繼續(xù)低頭,下巴都快著地了:“沒有……”其實她也很疑惑,為什么她連個笛子都吹不好呢?不過這個答案,裴喻寒很快就告訴她了,因為裴喻寒說了——

    “你比豬還笨?!?/br>
    他罵她的時候,從來不會長篇大論,而是言簡意賅,字字誅心。

    至于葉香偶,則是習(xí)以為常,聽時羞愧,事后忘之,也算沒心沒肺到一定境界。

    不過每回被裴喻寒罵,其實她心里也不好受啊,跟他這個腰纏萬貫頭腦精明的富家子弟來講,她的確是笨頭笨腦,一無是處。

    裴喻寒要她學(xué)女紅、吹笛子、讀書寫字,把她當做大家閨秀一樣培養(yǎng),可她明明就不是那塊料,她也不想成什么大家閨秀。

    她只想出去玩,游山玩水,自由自在,好像小時候那般,父親帶著她爬山采蘑菇,摘野果子吃。

    她出生英州,在她很小很小還沒有記憶的時候,娘親就去世了,只剩下她跟父親相依為命,其實她兒時的生活尚算充裕,父親是位木匠,后做起棺材生意,開個棺材鋪,平日雇了兩名家丁打點,怎料某一晚家丁吃醉了酒,打翻燈盞,害得倉庫失火,那家丁害怕,連夜逃走,父親因賠償無措,一病不起,足足兩年,所謂禍不單行,另一家丁眼瞅家中生意慘淡,暗中卷了銀錢逃走,父親沒辦法,帶著所剩余積,帶她投奔到淮州裴家,葉香偶也在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她有這么一號富到流油的遠房親戚?。?/br>
    后來父親病重,四十而卒,而她也被裴家收留。

    那會兒裴喻寒已經(jīng)是當家少主了,說實在的,葉香偶心里還是很感激他的,畢竟肯收留她這個窮途末路的落魄表妹,至于裴喻寒對她的態(tài)度,八成也是覺得她可憐吧,反正裴家有的事錢,也不在乎她多吃一口飯。

    葉香偶垂頭喪氣地返回鏡清居,翠枝一直在門口翹首張望,見她回來,忙焦急地趕上前:“表姑娘,表姑娘,你可算回來了!”

    葉香偶頭也不抬,無精打采。

    翠枝情知一二,擔心地問:“表姑娘……是、是不是又被少主……”

    葉香偶嘆氣,擺了擺手:“沒事,還是老樣子?!?/br>
    翠枝眼圈一紅,快哭了出來:“表姑娘,真的不是奴婢告的密,哪料到今兒個表姑娘出去沒多久,可巧大管家就來了,說少主請了貴祥和的裁縫量制新衣,叫表姑娘也過去量一套,結(jié)、結(jié)果就露餡了……”

    “我知道,事情跟你無關(guān),怪我今天沒有翻黃歷。”葉香偶拍著她肩膀安慰,隨后想到,“不過他們沒有罰你吧?”

    翠枝天生一張圓圓的娃娃臉,聽主子惦記自己,瞇瞇著眼一笑,更像小蘋果了:“沒有……我就照表姑娘說的那樣,是表姑娘要睡午覺,不準我進屋伺候,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嗯?!比~香偶頷首,很快,又有些郁悶了,“你去幫我準備紙筆吧……”

    翠枝愕然:“少主又罰表姑娘抄書了?”

    葉香偶點頭:“是啊,這回要每天五十遍?!?/br>
    翠枝張大嘴巴,似乎下一刻就要叫出來,好在控制住,轉(zhuǎn)換成一臉同情加節(jié)哀的表情。

    待翠枝走后,葉香偶甫要進屋,廊下忽然傳來一道清脆響亮的叫聲:“呆瓜!”

    ☆、第3章 [作弊]

    葉香偶循聲望去,不禁氣急敗壞地罵道:“死拐拐,又是你這個討厭鬼!”

    拐拐是只鸚鵡,羽毛色彩斑斕,拖著一條長尾巴,聽說品種十分名貴,是裴喻寒的商賈朋友出海帶回來的,天天美得像只小鳳凰,見誰都趾高氣昂。

    葉香偶走到拐拐面前,兩手叉腰,教它念道:“叫小偶,小偶!”

    拐拐回應(yīng):“呆瓜,呆瓜?!?/br>
    “小偶,小偶?!?/br>
    “呆瓜,呆瓜?!?/br>
    葉香偶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佯作威脅:“再叫一次,我就扒光你身上的毛,讓你變成禿毛鳥喔!”

    拐拐的眼睛原本也又大又圓,可跟葉香偶一比,那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彼此你瞪我我瞪你一會兒,拐拐不吭聲了。

    嗯,聽懂了?

    葉香偶立馬喜笑顏開,繼續(xù)教它:“小偶,小偶?!?/br>
    拐拐歪過腦袋,啄啄背后的毛。

    葉香偶略一思索,取來核桃仁,笑嘻嘻地在它面前晃來晃去:“想不想吃?想不想吃?”

    拐拐看到核桃仁,一下子紅光滿面,唰唰撲扇著大翅膀,伸著脖子要夠。

    葉香偶得意洋洋地逗它:“叫‘小偶’,叫‘小偶’我就喂給你吃!”

    拐拐費勁半晌吃不著,最后急得蹦出三個字:“裴喻寒!”

    天!

    葉香偶氣得快七竅生煙:“你這只笨鳥,除了‘呆瓜’跟‘裴喻寒’,還會說什么!”

    “裴喻寒!裴喻寒!”拐拐越叫越歡。

    葉香偶跟中了咒語似的,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痛,最后氣憤一吼:“不理你了!”

    拐拐以前住在裴喻寒的書房里,后來葉香偶因為父親病逝,傷心過度病了好一陣,裴喻寒便命人把拐拐拿來給她做伴。

    所以葉香偶想,怪不得拐拐這么趾高氣昂呢,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鳥?大管家當初還笑呵呵地說拐拐在裴喻寒身邊很鬧騰,但自從住進鏡清居,就變得乖巧許多,葉香偶覺得……這分明就是失落吧?畢竟人家曾是裴喻寒的愛寵,但搬到她的鏡清居,是不是有種寵妃被打入冷宮的感覺?

    拐拐如今三歲了,葉香偶第一次看見它,小家伙就會說“呆瓜”跟“裴喻寒”,到現(xiàn)在,也依然就會說這兩句。

    葉香偶覺得好奇,之前究竟是誰教拐拐說的話?她可不認為裴喻寒會神經(jīng)病地教拐拐喊“呆瓜”。大概只有一人——他的長姐裴蘊詩,聽說是位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比裴喻寒年長四歲。關(guān)于裴家的家事,葉香偶倒是略知一二,裴喻寒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相繼而亡,只留下偌大家業(yè)給他們姐弟倆,別瞧裴蘊詩身為女兒身,但精明能干,處事果決,十四五歲便能獨當一面,一邊主理裴家家業(yè),一邊照顧裴喻寒,更是為了裴喻寒守到二十有三才出嫁,那夫家是酈州人,據(jù)說也是當?shù)睾篱T巨室。

    可以說,裴喻寒是被裴蘊詩一手拉扯長大的,姐弟間感情甚篤,裴喻寒十分尊重愛戴他的這位長姐,因此,這世上恐怕也只有裴蘊詩,敢對裴喻寒的愛寵教“呆瓜”兩個字吧?

    晚上,葉香偶做了一個夢,周圍飄著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煞是好看,她喜歡雪,毫無理由的喜歡,好像她的前世就是一片小小的雪花,晶瑩、純潔、自由自在地飄舞、旋轉(zhuǎn)、落地,再一點一點融化……

    那些雪宛如一盞盞天宮冰燈,圍著她紛飛旋轉(zhuǎn),忽一陣疾風吹來,雪花愈刮愈猛,化成細粉碎粒,密密麻麻,漫天蒼芒一片,她慌忙以袖掩面,迷迷蒙蒙地看到前方,似站著一道人影……

    葉香偶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是那熟悉的床頂?shù)窕?,此刻她躺在床上,窗外已是大亮?/br>
    她愣了愣,待神智徹底回歸大腦,“蹭”地一下坐起身:“翠枝,翠枝!”

    等翠枝趕過來,她一邊穿著鞋子一邊問:“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翠枝答道:“快晌午了?!?/br>
    “天!”葉香偶頭都大了,簡直欲哭無淚,“不是讓你早點叫醒我的嗎!”

    翠枝沒敢說她睡的跟死豬一樣,根本叫不醒的,滿臉無辜地道:“奴婢先前叫了好幾次,可是表姑娘始終沒有反應(yīng)。”

    葉香偶不再多說,惦記著裴喻寒罰她抄書一事,匆匆梳洗一番,吃了幾口細點,便坐在案前翻開那篇《女論語》,蘸了筆尖,揮毫如飛。

    整整一天,她連喝口水的功夫都顧不得上,屋內(nèi)靜得只能聽到筆落的嗖嗖聲,簌簌聲,不久書桌一隅漸漸堆疊成小紙山堆,臨近黃昏日落,終是饑腸轆轆,才肯停了筆,她手酸眼疼,仰在太師椅呼呼喘氣,真是動一下都懶得動,宛如活死人一般。

    翠枝知她累了,將準備好的膳肴端來:“一下午滴水未沾,還是先歇一歇,吃些東西吧?!?/br>
    “不行不行。”葉香偶閉著眼擺擺手,心道裴喻寒實在太狠,這分明是叫她食不得咽夜不能寐嘛。可聞著那股熟悉的rou香味,她用鼻子嗅嗅,有些激動地睜開眼,“醬rou酥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