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陳嬤嬤便是與萬三有親戚關(guān)系的人。 她要先將萬三拉攏過來,至于明玉,明玉自然不會看得上萬三的人,她看中的,是萬三所代表的能力。不過,許幽幽冷笑,他們還忘了一句話,烈女怕纏郎,許幽幽相信,只要運用得當(dāng),她應(yīng)該是可以抓住明玉的小辮子的! 明玉確實打算拉攏萬三,她想,既然明依都能做到,她有什么做不到的。現(xiàn)在明依離開了,那么她不趁這個時候動手又是什么時候呢! 她看不上萬三這個人,她欣賞的男子,該是傅時寒那樣恍若謫仙,風(fēng)雅俊逸,氣質(zhì)超然的,而不是萬三這種莽夫。 可是,明依都能得到他,她憑什么不能得到,而且,萬三還是很有用的。這般想著,明玉便是決定引誘萬三,這是明玉第一次動手,不過效果卻并不好。 想到這里,明玉狠狠的摔了杯子。 “你們能夠得到的,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得到?!?/br> ………… 京城已經(jīng)暗潮洶涌,這邊時寒和阿瑾玩兒了一天,感覺真是棒棒噠! 阿瑾覺得,自己真是錯怪傅時寒了,能帶她出去玩兒的,都是好人??! 而且,這邊真的和泰國太像太像了,完全的異域風(fēng)情,阿瑾甚至覺得,自己都不敢隨便摸臉上的汗珠兒,誰讓她這畫了這樣一個全黑的裝呢! 嘖嘖! “你覺得怎么樣?”時寒一笑露出大白牙,阿瑾忍住爆笑的沖動,言道:“真的很不錯。時……夫君啊,你覺得我們在這里呆幾天,會不會曬黑?” 阿瑾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要做一個白瓷一樣的美少女??!說好的要做美少女的??! 時寒見阿瑾這般,忍不住笑著言道:“就那么幾日,也沒什么關(guān)系?!?/br> 阿瑾連忙:“不行不行,我明天如果還出門,就要帶著一個大大的面紗,這樣還能遮擋一下陽光,我不能聽你的。如若曬成了黑煤球,可如何是好?” 她還是喜歡自己原本的膚色。 時寒:“你也太夸張了吧,雖然這邊因為陽光比較充足人黑一點,但是也不是那么夸張吧?再說你才幾天啊,不會曬黑的?!?/br> 阿瑾嘖嘖道:“那曬黑了嫁不出去怎么辦?” 時寒剛剛一口茶喝到嘴里,聽阿瑾這么言道,直接噴了出來。 阿瑾一下子躲遠,十分的嫌棄:“你真是太臟了?!?/br> 時寒默默的看杯子,又看阿瑾言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太會搞怪么?” 阿瑾叉腰:“自然不是。” 阿瑾擺出一副茶壺狀,頓時逗笑了時寒,笑夠了,時寒認真言道:“就算你想曬黑,也沒有機會了,我明天不能和你繼續(xù)出門,有事情的?!?/br> 阿瑾了然,她點頭言道:“其實我今天發(fā)現(xiàn)了?!?/br> 時寒挑眉,長長的“哦”了一聲,“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我看你玩兒的挺開心的??!” 阿瑾呵呵冷笑,真是把她當(dāng)成小白少女了。 “有人在跟蹤我們,我早就看見了,沒吱聲而已?!卑㈣獡P著下巴,得意:“我都能發(fā)現(xiàn),你自然也會發(fā)現(xiàn)的。既然你不說,那么我就正常表現(xiàn)唄。來來,傅時寒小朋友,你來和我說說,你覺得我表現(xiàn)的怎么樣?” 時寒伸出大拇指,“很自然,不錯?!?/br> 阿瑾滿意了,她咯咯笑:“那就好啊!” 時寒緩緩道來:“其實我一直在想,如若當(dāng)年嫁過來的瓦剌公主是假的,那么真的呢?真的是自小就有名氣的,也是自小就存在的,她不可能憑空消失了。所以,一定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縱然她死了,只要她被人替代過,當(dāng)年她母妃的全家一定是知道一點線索的。我這次裝成跑單幫的商人搭上了他們家的線。那個人是紈绔子弟,我這幾日不斷的給了他一些好處,我覺得,他應(yīng)該對我是將信將疑的。只要我們今日表現(xiàn)的得體,不會有問題。相信你他很快就會來找我?!?/br> 阿瑾連忙問:“我今天這樣,不會招致他的懷疑?再說,你一個做小生意的,能給人家多少恩惠,他家既然是大族,不見得會上鉤吧?” 時寒搖頭:“你是我娶的異國女子,所以你好奇點也是沒問題的。你的人設(shè)沒問題。至于你說的大家,呵呵?!睍r寒冷笑:“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中了他家的老二么?這人既不是長子能夠承襲府中爵位,又不像小的那樣能夠得到長輩偏愛,他自己又花天酒地的需要錢,只要確定我沒問題,很快便是會來見我?!?/br> “那他都爹不親娘不愛了,還能知道那么多秘密么?”阿瑾覺得自己是一個好奇寶寶。 時寒語重心長:“有時候看事情不能只看外表,這么大的活人,藏不住的,只要他是那個家里的人,就會知道一二。而且,那人慣是雞賊……” 阿瑾終于頷首:“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我們只有六天的時間了,只希望,我們既能夠查明真相,又能夠穩(wěn)住他們。” 時寒笑著揉了揉阿瑾的發(fā):“時間一定夠。我還要帶阿瑾在玩一圈呢!” 阿瑾頓時抱住時寒胳膊:“哥哥,你真是太好啦!” 時寒默默望天:她還能在狗腿點么? ☆、第 153 章 果不其然,就如同傅時寒所料想的那般一樣,事情果然取得了進展,連阿瑾都覺得,這事情順利的有點不可思議。不過時寒卻沒有與她言道更多,其實事情之所以能夠這般順利,更是得益于他們現(xiàn)在所選定的這個人選。一個比較魚唇的人選,會讓他們成功的概率加大許多倍。 傅時寒成功與這邊搭上線,他很好的表現(xiàn)了一個企圖借助那人身份而不斷汲汲鉆營的形象。 不過傅時寒倒是沒有立時就詢問與老齊王妃有關(guān)的事兒,他要做的,是靜靜等待。 自從與那人搭上線,傅時寒白日倒是閑暇起來,阿瑾十分不解這一點,傅時寒望天言道:“你見過那個紈绔子弟白天出來轉(zhuǎn)悠的,白天都在家誰家啊,只有晚上才會來了精神?!?/br> 阿瑾突然間覺得自己秒懂了:“怪不得你這兩天白日都陪我出去轉(zhuǎn)悠,反而是晚上出去,原來是去喝花酒?。 ?/br> 傅時寒嘴角微微抽搐,為什么這話讓阿瑾說出來,就感覺這么奇怪呢。他默默無語半響,清了清嗓子,問道:“你連喝花酒都知道?!?/br> 阿瑾得意洋洋:“我怎么就不知道呢。這是常識好么?不要以為我是一個笨蛋。你要用正常的思維看女人,我們才不比你們差呢!你看我就知道了,最靈巧了?!?/br> 傅時寒實在是很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么知道個喝花酒,就能引申到這么重大的問題上,這根本就不對??! 不過饒是如此,傅時寒倒是沒有反駁阿瑾的話,如若反駁了,那么阿瑾還指不定又要多說多少呢,他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決定還是不要和阿瑾斗嘴了。雖然和阿瑾斗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兒,可是他是一個有格調(diào)有品位的大男人,總是這樣和小女子斗嘴,實在是……好說不好聽??! 傅時寒靜靜的看著阿瑾,阿瑾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盯著他,這個時候阿瑾有一種感覺,他們是在玩兒大小眼?。?/br> 越這么想,阿瑾眼睛瞪得越大,時寒納悶:阿瑾這是要和他比誰的眼睛大么? 怎么突然就想玩兒這種游戲了呢? “其實,我覺得,你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幕顒右幌卵矍騼?,不然你會不舒服的?!卑㈣D讓傅時寒知道,和她比大小眼是不會贏噠! 時寒聽話的眨了一下,阿瑾頓時覺得自己勝利了,這種感覺真是棒呆。 勝利的阿瑾喜笑顏開:“其實你玩游戲是不如我的。” 時寒: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他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啊?更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玩的游戲啊?如果說不眨眼就是勝利,那么,阿瑾分明就是算計了他?。∵@種心塞到內(nèi)傷的感覺真是無以復(fù)加。 “阿瑾啊……” “干啥!”阿瑾邊收拾東西邊問,時寒看著她買的那些東西,忍不住再次抽搐嘴角,這種感覺真的,你們根本不會懂! “你想啊,咱們這次出來,本來就是偷偷的藏著掖著,你買了這么多紀(jì)念品,難道不是擎等著病人發(fā)現(xiàn)么?這很快就會露餡的?。 睍r寒揉著眉心,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一定比阿瑾好用太多了,剛才的自吹自擂都是騙人噠! 阿瑾咦了一聲,隨即看自己床上的一灘東西,她才不會說呢,她就喜歡這樣倒騰,有種出門旅行的感覺??!既然是出門旅行,怎么可以不帶紀(jì)念品。 只是,傅時寒說的也蠻有道理的,這么想著,阿瑾沉思一下言道:“那,我給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藏起來?誰也不送可以么?” 時寒挑眉看阿瑾,那表情的含義就是“不行不行的”。 阿瑾吐了下舌頭,嘟嘴撒嬌:“其實我真的可以暫時藏起來啊,我們家有什么,別人怎么會知道呢?你說對吧?我又不送給別人,我就是自己放在家里,我送給我jiejie和嫂子,這樣也不可以么?時寒哥哥,你怎么能理解我這出門回去不帶禮物的苦逼心情?。 ?/br> 阿瑾開啟碎碎念模式,時寒看她如此,已經(jīng)不言語。 阿瑾覺得,很多時候,傅時寒這個家伙給人的感覺真是很奇怪,有時候明明很好說話,有時候冷靜下來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你就會給你很不舒服的感覺,仿佛,仿佛自己做錯了事情。 她揪著手絹,做可憐兮兮狀:“我出門什么都不帶,這也不合適啊!時寒哥哥,這一輩子,估計我再也沒有機會來瓦剌了,你就讓我好好的帶點東西回去吧,好不好么!”阿瑾搖晃時寒的胳膊。 時寒磨不過她,終于笑了起來,他點阿瑾的頭:“你這丫頭啊,就沒有靠譜的時候?!?/br> 阿瑾笑:“我真的不會讓東西流出來,更不會讓別人懷疑咱們其實是來了瓦剌。這點理智,我還是有的。時寒哥哥,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真的不是小綿羊?!?/br> 時寒看阿瑾亮晶晶的眼睛,頓時心軟起來:“那就帶回去吧。瓦剌每年也有進宮,你買的這些雖然都是小東西,但是如若就說是瓦剌國使者帶過來的,也無可厚非,只是短期內(nèi)你不要表現(xiàn)出來就是。不然我們出來這事兒怕是就要穿幫了。” 時寒如此叮囑阿瑾,阿瑾點頭:“我曉得的?!?/br> 其實阿瑾真的不是任性的小姑娘,她也斷定,自己能夠hold住所有的狀況,如若不然,她是不會這樣的。 與時寒談妥,阿瑾繼續(xù)擺弄小東西,阿瑾其實也沒買什么特別大的不好拿的物件,均是些京城沒有的小東西,多是小玩意兒,不值什么錢,可是有很有異域特色。 看阿瑾歡歡喜喜的,時寒忍不住言道:“等我們回京,我和景衍說一下,讓他的商隊不管去哪里,都給你帶些這種特色的小物件?!?/br> 阿瑾抬頭,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時寒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不過還是強自鎮(zhèn)定:“你笑什么?” 阿瑾“咯咯”,“其實時寒哥哥還是很關(guān)心我的,很希望我開心的。” 傅時寒無奈的望天言道:“這還用說么?你不是早就應(yīng)該知道的么?難道還有什么不對?從小到大,我對你什么樣子你該是明了?!?/br> 阿瑾睨他:“是么?”又想了下,阿瑾掰手指:“是啊是啊,我明白的,所以啊,現(xiàn)在你總是提及我的黑歷史。呵呵呵!” 時寒:“……”擼袖子,再擼袖子,這個小姑娘,真是讓人很想揍她的屁股。如果她還是小時候,現(xiàn)在他就要打屁股了。 阿瑾看他默默擼袖子的樣子,腦補了一下這個家伙生氣,頓時覺得更有趣,她倒在床上蹬腿兒。 時寒:“……” 她還真是不拿他當(dāng)外人?。∫郧白匀灰矔遣荒盟?dāng)外人的,但是可不像現(xiàn)在這樣。第一日一起住的時候,她小心翼翼,謹(jǐn)慎又謹(jǐn)慎的蓋好被子睡覺覺。而現(xiàn)在,打滾什么的都是理所當(dāng)然。這……這真是太好了! 對于有這樣的進步,時寒是十分高興的,他很欣慰阿瑾不拿他當(dāng)外人,這對他來說,真是太重要了。 其實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時寒也曾經(jīng)想過,阿瑾會不會長大了就喜歡別人,想到最后竟然覺得夜不能寐,想到阿瑾會喜歡別人,時寒就覺得難受的不能呼吸,從小到大,他嚴(yán)格的按照自己要走的路走,一步都不敢錯,生怕錯了,就是萬劫不復(fù),而現(xiàn)今,雖然不是十拿九穩(wěn),可是看阿瑾這樣喜歡他,他竟是內(nèi)心歡喜的不能自持,這樣的心情,旁人是怎么都不能理解的。 沒道理……沒道理他從辣么小就守護的人,長大了卻要嫁給旁人吧?如若真是那般,他想,他會毀滅一切,不是笑著祝福,而是毀滅一切! 這個時候傅時寒自己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極為偏激的人,如若不是偏激,小時候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也大抵正是由于小時候經(jīng)歷了太多,他才成了這樣一個人。外面平靜淡泊,內(nèi)心激烈偏執(zhí)。 阿瑾不斷的在時寒面邀搖晃自己的手,看他發(fā)呆,忍不住吐槽:“你又想什么呢?怎么發(fā)起呆了。” 時寒微笑:“我在想十分重要的大事兒?!?/br> 阿瑾翻白眼:“啥大事兒?” 終身大事,不過時寒卻沒有繼續(xù)言道,他笑著言說:“也沒什么,過幾日我們便是離開?!?/br> 阿瑾看他敷衍人,嘖嘖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時寒和阿瑾并沒有在瓦剌待多久,阿瑾雖然不在問時寒有關(guān)這里的事情,可是卻也十分的上心,傅時寒這人一貫的喜怒不形于色,可阿瑾卻能從他細微的表情里看出個大概,傅時寒在這邊做的事情很順利,這點認知讓阿瑾很是欣慰。 確實如同阿瑾所預(yù)料的那般,傅時寒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不出幾日的功夫,時寒便是含笑歸來。 傅時寒這人鮮少會表現(xiàn)出這樣明顯的情緒特點,阿瑾見了,立時明白,她問道:“可是一切都處理妥當(dāng)了?” 傅時寒頷首,他其實也不需要太過準(zhǔn)確的證據(jù),只要他有□□成的把握,自然有樂意去調(diào)查的更加清楚。他不能針對傅家,這是他的承諾,但是有的人卻可以。傅家掌權(quán)多年,齊王爺雖然不問朝政,可是近來卻是和五王爺走的極近。如若這個時候爆出,傅將軍和七王爺其實是表兄弟,而傅家當(dāng)年的姑娘竟是成了瓦剌公主,且重新嫁了回來,那便是有趣了。 “我們明早便是出發(fā)?!?/br> 阿瑾咦了一聲,詫異:“回去的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