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大抵是聽到了詩藍的聲音,六王爺縮回了脖子:“崔老頭的女兒,還是不要看好了?!鼻也徽f崔尚書這人十分的冷血,他的女兒崔敏也是不遑多讓的。 崔敏不是什么好人,京中人人皆知。 幾人正說話兒,便是看到虞貴妃身邊的宮女來請人,阿瑾明白,這必然是為了所謂的“才藝表演”,她問詩藍:“你可是準(zhǔn)備下場表演一下你的琴藝?” 詩藍能與阿瑾成為好姐妹,真是讓大家大跌眼鏡。阿瑾活潑跳脫,詩藍溫婉賢淑,兩人南轅北轍的性子,卻什么事兒都能聊到一起。 詩藍含笑搖頭,“我自然不會下場。” 時寒看了一眼沈詩藍,沒有多言其他。倒是阿瑾察覺到他的視線,好奇的回頭,兩人對視,時寒對她眨了眨眼,勾起嘴角。 阿瑾張開嘴以口型問:你笑神馬! 時寒:小笨蛋! 兩人你來我往的,引得謹(jǐn)言無語,他咳嗽一聲,提醒兩人注意。阿瑾笑瞇瞇垂首,老實下來。 待到虞貴妃身邊,男男女女俱是被隔在了兩邊,想也是該如此的。 虞貴妃見了阿瑾,擺手:“阿瑾快到本宮這里?!?/br> 阿瑾“哎”了一聲,湊了過去,時寒站的位置本就距離虞貴妃十分近,阿瑾這湊了上去,倒是像虞貴妃身邊的童男童女。六王妃見了,心里滿意,面上兒卻是不顯。 阿蝶自然也希望得到大家的關(guān)注,連忙問瀅月:“瀅月jiejie,我們要不要也一起過去?你看阿瑾都過去了呢。我們本就是一起來的呀!” 瀅月似笑非笑的看她,言道:“一起來的,就一定要過去么?貴妃娘娘可沒招呼我們。還是好生待在這邊吧?!贝蠹叶贾溃㈣r候時常進宮住,論起來,在宮里的時間比府里時間還長,虞貴妃喜歡她也是自然的。但是如若他們也以為自己能夠憑借阿瑾的關(guān)系獲得虞貴妃的青眼,那又是不可能的。倒是不如自自在在的。 聽了這話,阿蝶咬唇,惱恨的站在一旁。 “本宮聽說,崔家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不知崔小姐是否有意下場呢?”虞貴妃笑著開口。 阿瑾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見大家果然都露出嘲弄的表情。她并不知道虞貴妃為什么要針對崔敏,別人不知,但是她卻是知道的,如若不是厭惡崔敏,虞貴妃斷然不會這般開口。她一貫講究的都是平和之道。便是深居皇貴妃之位,依舊如此。 她細細望去,就見崔敏一身紅衣,整個人嬌艷似火,“既然貴妃娘娘抬愛,那么崔敏便獻丑了?!毖粤T,柔身一福,袖子頓時甩開,媚眼如絲的輕吟:“回顧,皎月晦明燈花處。抬眉,初紅蓮風(fēng)袖裊娜為誰舞?;仡?,驀然步轉(zhuǎn)青石路,還在水榭畔,畫樓處?;仡?,筆染朱砂輕蓮步。經(jīng)年,依稀一曲然為君舞?;仡櫍瑏砟暝俸尴嗨颊`,還在水榭畔,畫樓處。是你衣白衫如初,我紅裳如故,是我嘗相思味苦,我為你起舞,是我貪戀卻踟躕。你原地癡佇,還在水榭畔。畫樓處。如初,倚君共憶當(dāng)年舞。紅蓮,清淚兩行欲吐半點卻無。如初,是你杳然若緋霧,還在水榭畔,畫樓處。是誰白衫如初,誰紅裳如故,誰人撫琴紅蓮賦,又見誰一舞。誰人貪戀卻踟躕,半池繁榮枯,還在水榭畔,畫樓處。依然水榭畔,畫樓處?!?/br> 崔敏邊舞邊哼唱,整個人嬌媚可人,她跳舞的同時,紅衣似乎跟著她整個人飛舞,阿瑾一個女子看了,都覺得心里癢癢的,不光如此,更讓她驚訝的是,這位崔敏崔小姐幾乎不掩飾對趙沐的喜愛,幾乎算是圍著趙沐轉(zhuǎn),趙沐一身白衣,崔敏站在他身邊,仿佛應(yīng)了那歌詞,白衣男子,如火的紅衣女子。 一曲舞畢,崔敏巧笑倩兮的微微一福,言道:“娘娘,覺得崔敏跳的好不好?” 虞貴妃這時終于回神,縱大家都是見多了美貌的女子,然這般既美又媚,且毫不掩飾的女子,卻是沒有的。若說青樓女子如此也是正常,可是要知道,崔敏是崔大人的嫡女。大家閨秀,卻絲毫不在意名節(jié)。 “啪啪啪!”掌聲響起,趙沐含笑:“娘娘看好不好本王不知道,但是本王倒是覺得,崔小姐跳的舞真是妙極!” 崔敏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趙沐,笑盈盈:“多謝王爺夸獎。如若有機會,敏兒單獨跳給王爺看,想來王爺會極為喜歡?!?/br> 此言一出,四下皆驚。 虞貴妃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言道:“好好的大家閨秀,說的這是什么話?!?/br> 阿瑾偷偷瞄一眼虞貴妃的臉色,果然已經(jīng)黑的不成了樣子。她輕輕將手搭在虞貴妃的后背,似在安撫她,虞貴妃恍然,臉色緩和幾分,“舞跳得倒是很好,只是女孩子家,哪里能夠那般說話。你父親素來嚴(yán)厲,你怎可這般?!?/br> 崔敏微微一福,含笑:“多謝娘娘教誨?!?/br> 不過饒是如此,仍是瞟了一眼趙沐,之后含笑退到一邊。 她這般,眾人皆驚,可是最驚訝的,當(dāng)屬阿蝶,阿蝶捏著手中的紙,恍然想到,這哪里是什么好詩,分明就是這首歌,她拾到的,恰是這首崔敏所唱的曲子。想到自己出風(fēng)頭的機會被她奪走,肯不能將她撕了個碎,大抵是存著這樣心思,阿蝶狠狠的盯著崔敏。不遑是她,旁人也是如此,但凡女子,少有喜歡這種狐媚的女子。崔敏雖然被虞貴妃訓(xùn)斥了,可是任誰都看得出,她也是獲得了轟動。 崔夫人身染重疾,一直在老家休養(yǎng),而崔敏則是陪在她的身邊,一年前,崔夫人病重身亡,崔敏則是回到了京城,可是她卻不似一般的女子,一身素白的守孝,反而是每日大紅,讓人見了不禁心里發(fā)憷。 不過雖然發(fā)憷,大家也只是聽說,今朝一見,竟是覺得十分的詭異。 崔敏笑意盈盈的“偷看”趙沐,趙沐則是與她點頭。阿瑾見兩人如此,忍不住直接望向了五王妃。雖然這么多年她都從來未曾提過一次,但是她猶自記得小時候見到的場景?;适迮c五伯母,雖兩人之后好像再無交集,但是阿瑾卻隱隱有一種感覺,皇叔許多時候出現(xiàn),都是沖著五王妃,而現(xiàn)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她看五王妃,就見她臉上帶著笑意,但是眼里卻是一片哀戚,阿瑾不知道旁人有沒有看到,但是她知道,如若被有心人看見,怕是就要有大問題了。 本是百花齊放的百花會,但是崔敏這樣一鬧,倒是沒有旁人在再敢唱歌獻舞。跳的再好,唱的再好,又怎么及得上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崔敏? 現(xiàn)場冷了下來,阿瑾看虞貴妃樣子,覺得她大概不怎么高興,于是決定彩衣娛親一下。 “貴妃娘娘,你喜歡看什么?” 虞貴妃笑了起來:“難不成,我們小阿瑾要表現(xiàn)一下?” 她恍然想到阿瑾小時候的事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一年,阿瑾也是表演過節(jié)目的,雖然觀眾只有天家與她,可是那次卻讓她記憶猶新,旁人哪里見過這樣可笑的小節(jié)目? 那次,正是她的生辰。阿瑾與時寒合作表演了一個猴子爬樹。猴子……便是小阿瑾,而樹就是時寒,想到這里,虞貴妃笑了出來。 “難不成,阿瑾還要表演一個猴子爬樹?” 阿瑾捂臉:“貴妃娘娘怎么可以欺負(fù)人?”她跺腳,“我會的可多了。” 不遠處的趙明玉冷哼一聲,嘲諷言道:“有本事就表演,沒本事就老實待著。裝什么可愛,難不成還以為自己是個小女孩兒不成?” 阿瑾放下手,挑眉看明玉,笑言:“那么明玉jiejie要表演什么節(jié)目呢?難不成,要表演反手推人絕技?” 噗!現(xiàn)場一多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大家又不敢多言,只得忍住。 誰人不知道,明玉郡主反手將自己meimei推入了水中,并且誣賴嘉和郡主?雖然后來有消息傳出,是明依郡主的計策,可是她到底也是做過這些的,而且,也不能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大家誰看不出其中的道道呢? “趙瑾,你說什么?”明玉氣極。 阿瑾十分無辜:“我說什么了?我不過是問你表演什么節(jié)目而已,你不用惱羞成怒吧?” “你這小賤人,我……”明玉被阿瑾一氣,就恨不得殺掉她。不過她一個郡主,這樣無狀如何見人。許側(cè)妃也顧不得那許多,立時插嘴言道:“好了?!彼c虞貴妃及阿瑾道歉:“郡主近來有些不適,還請您見諒。” 明玉不知許側(cè)妃好心,冷言:“我用不著你管,你是什么身份,一個側(cè)妃罷了,竟然還想管我的事兒,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當(dāng)真是可笑。” “本宮瞅著,老四府里也該好生的管教一下了?!庇葙F妃冷言:“請明玉郡主回府好生休息一下,她大概是發(fā)了癔癥了。另外,稍后本宮會給你們府里安排好教養(yǎng)嬤嬤。你們原先的教養(yǎng)嬤嬤,重打三十大板,好好的郡主,倒是讓他們教成了這個樣子。” 明玉嘶喊:“您偏心,您只會偏心阿瑾,分明是她欺負(fù)我,你這個壞女人,你只會……唔,嗚嗚!” 許側(cè)妃身邊的丫鬟直接捂住了明玉的嘴,萬不敢讓她在更多的說下去了,如若這般,她真是要將虞家得罪了個徹底了。 四王妃見許側(cè)妃這樣大膽,“嗷”了一聲就沖了上去:“你是什么東西,竟然如此對我兒。我非讓王爺休了你,你這賤婦。你給我滾開,將明玉放開,將明玉放開,誰是郡主不知道么?” 四王妃不顧一切的直接就打向了許側(cè)妃,許側(cè)妃萬沒有想到她會如此,一個不查,被她甩了一個耳光,四王妃洋洋自得,繼續(xù)叫罵:“你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沒有權(quán)勢的異性王的女兒,能在我們王府做側(cè)妃就是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你竟然還敢搶我的權(quán)。你竟然還敢管我的女兒,看我不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明依,你快過來,揍死這個賤人?!?/br> 現(xiàn)場頓時一片混亂,大家也都看到了四王妃潑婦的一面。虞貴妃氣了個倒仰,連忙差人:“來人,將這些人都給本宮關(guān)起來,關(guān)起來!” 虞貴妃也是被這幾個人氣極了,也不待百花會到傍晚,徑自宣布回宮,虞貴妃離開,四王府的幾人也都被遣送會了四王府,具體該是如何,虞貴妃可并不管,這事兒自有該處理的人來處理,只是那個明玉說的是什么話,她是壞女人?虞貴妃冷哼,她往日不發(fā)火,倒是讓人以為自己好欺負(fù)了。 虞貴妃怒氣沖沖的離開,百花會不歡而散。 阿瑾看時寒,咬唇:“如果不是我呲明玉,不會發(fā)展成這樣,貴妃娘娘很生氣的。你說……我要不要進宮陪陪她?” 一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兒,時寒搖頭:“這事兒,你無需自責(zé),哪里是你的責(zé)任。有些人沒有德行,難道還要賴到別人身上么?當(dāng)真是可笑至極。不過如若你進宮陪陪貴妃娘娘,也是極好的。讓她順順心?!?/br> 阿瑾連忙點頭:“那我與娘親說一下?!?/br> 阿瑾與六王妃打了招呼,便是由時寒陪著進宮陪虞貴妃。一時間,該走的也都走了。阿蝶幾乎瘋掉,她本來甚為期盼的百花會,竟然變成了一場鬧劇,她不僅沒有表現(xiàn)自己,甚至沒有獲得任何公子哥的青睞,想到此,她只覺得賭氣的很,不過……她捏著手中的紙,不解為何崔敏會將這原稿隨意丟棄。 再看那邊,崔敏竟然再與齊王爺說話,她低低言道:“青樓女子一般?!?/br> 瀅月看她,言道:“莫言他人是非?!?/br> 阿蝶咬唇:“是?!?/br> 百花會除卻崔敏,竟然沒有一個人有表現(xiàn),大家不禁感慨,這崔敏,運勢倒是不錯。雖然頗為不受女子喜歡,但是男子卻大抵被她吸引。這樣柔媚的女子,看一眼都要若入其中不能自拔。而沒人知道,待回了轎子,轎中全無他人,崔敏卸下了防備,已經(jīng)不是那副自信嬌媚的模樣兒,她整個人都在顫抖,手指攥的緊緊的,臉色更是煞白,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馬上就要溺水的人。 “小姐,回府么?” 崔敏緩和一下:“回府?!?/br> 丫鬟似乎聽出她的異常,問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問題?” 崔敏抹掉臉上的不受控制的淚:“沒事。你在城中繞一圈在回府?!边@樣的滿臉淚痕,如何能讓旁人看見! “是!”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猜猜,崔敏是怎么回事兒呢! ☆、第83章 四王府又是一通雞飛狗跳,阿瑾在宮里聽了,默默無語。她并不拍手叫好落井下石,也不圣母的去勸,既然你做錯了事兒,總該有個人管教一下你,不然大抵還總是以為可以如此呢!說句不好聽的,也不是天下皆是你媽,需要慣著你! 虞貴妃雖然有些生氣,不過回宮之后倒是也想明白了,這樣一個無狀的郡主,難不成還需要她多費心思?便是她的所言所語,讓旁人看了也只能覺得她無狀無德,就算她不動手,有的是為了討好她的人做什么。要知道,不管何時,貴妃娘娘都比一個看不出未來的郡主更有利。 虞貴妃不說,但是天家卻氣憤難當(dāng)。虞貴妃到底與他相濡以沫多年,因著當(dāng)年是非,虞貴妃甚至不能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如今一個郡主就敢當(dāng)眾叫罵“壞女人”,這不僅僅是打虞貴妃的臉,也是明晃晃的打皇上的臉,這般他如何能夠忍讓。 之前惡意欺負(fù)阿瑾,四王府推了明依出來做替罪羊,天家不是不知道,只是既然已經(jīng)這般,倒是默認(rèn)罷了。可是眼見著,這明玉沒有受到懲罰竟是越發(fā)的無狀起來。 天家哪里是那好性子的人,四王妃一家更剛回府,天家的圣旨便是到了,四王爺這時已然知曉四王妃幾人又闖禍,恨不能掐死她,但是這種時刻卻又只能容忍。 小太監(jiān)冷著臉:“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四王妃陳氏,無狀無德,為人張揚跋扈,實不能作為好的表率,更不足以承擔(dān)四王妃之責(zé),特貶為側(cè)妃。明玉郡主辱罵長輩,欺凌姐妹,橫行上京,只會令皇家蒙羞,特奪去郡主封號。以觀后效。” 聽到被貶為側(cè)妃,四王妃立時昏了過去,而明玉則是大呼小叫的言稱自己的無辜可憐,可這個時候,四王爺哪還有心思聽她在那里詭辯,一個耳光便是扇了過去,明玉被打翻在地,她哭哭啼啼,只覺得老天待她不公。 小太監(jiān)見即便是如此,那明玉郡主還是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不禁后退一步,言道:“接旨吧?!?/br> 四王爺也不管那許多,一把接過圣旨,直接摔在了明玉的身上:“你個孽障,我看,四王府就要被你個敗壞了。給本王滾回房里好好反省。” “父王,是阿瑾,是她……”明玉還要推卸責(zé)任,眼見四王爺?shù)哪樕桨l(fā)的冷然,她瑟縮一下,不敢再次開口。 四王爺現(xiàn)在全然聽不得這兩個字,似乎每每提到阿瑾,都會有些不如意的事兒,而每次事件,也都是自家人吃虧。四王爺覺得,六王爺父女倆生來就是克他們的。老六讓他不順心,而阿瑾則是處處針對明玉。 “雜家先行告退?!毙√O(jiān)也不多留,四王府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兒,他犯不著待在這里讓人家看著晦氣。 待外人離開,院中奴仆也都躲得遠遠的,不敢上前,四王爺看明玉,就不明白,這樣美的一張臉,腦子為何如此的不夠用。 明依倒是怯生生的開口:“爹,娘昏倒在這里,您給她找個大夫吧?!?/br> 四王爺最看不慣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明玉雖然張揚跋扈,但是到底還是有幾分皇家女子的氣勢。這明依哪里有一點能力,仿若見不得人的小耗子,只會縮在角落里,見不得陽光。 “你也是跟在他們身邊,怎么就不好生的攔著他們?非要等出了這樣的事兒,才想起來人不能躺在院子里?”四王爺顧不得院中還有奴仆,冷森的言道。 明依咬唇,可憐兮兮:“爹,不是的,我有拉母親,可是那個時候母親已經(jīng)氣極,根本就不肯聽我的。爹,我哪里不知道那時的情形呢!其實剛開始jiejie針對六王府那個蝶小姐,就是我過去緩和關(guān)系的。咱們雖然不喜歡人家,可也不能讓人家拿到什么把柄,指著咱們脊梁骨罵。后來,后來女兒真的是無能為力的。爹,你不要怪娘親,如若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泵饕拦蛄讼聛恚蓱z。 明玉冷言:“那個蝶小姐不過是個妾生的,又與阿瑾關(guān)系不好,你去裝什么好人。你分明是想下我的面子,現(xiàn)在你高興了,咱們四王府只有你一個郡主了,你高興了?我看你就是怨恨我上次將你推下水,你說。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明依瞪大了眼睛看明玉,不斷的搖頭,她流著淚:“jiejie,我怎么會那么想你?上次的事兒……上次的事兒全都是我的主意,您胡說什么!” 明玉死死的盯著明依,明依又不斷的與四王爺磕頭:“父王,我萬不會像jiejie說的那樣,我自然是希望jiejie好。更希望娘親好,有一個做王妃的娘親總是好過有一個做側(cè)妃的娘親的,有一個做郡主的jiejie,也是好過一個沒有封號的jiejie。害了他們,我自己會有什么好處,只會處境更加艱難,我為什么要害自己,我當(dāng)然希望他們好,更希望父王好?!?/br> 明依瑟瑟發(fā)抖的磕頭,四王爺終于緩和了臉色,“好了,你們暫且都回房?!彼€是得好生想一想。 明依:“爹……” “你又干什么!”四王爺叱道,現(xiàn)在他的心情十分的煩躁,萬沒有那個情緒與她說那些有的沒的。明依連忙搖頭,低低言道:“母親,母親打了許側(cè)妃,需不需要……需不需要我們過去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會差大夫過去看她。如若你們有許側(cè)妃一分能干,我哪至于走到如此田地。” 明依咬了咬唇,回了一個好,待到屋里,看著四王妃和明玉,明依嘆息道:“母親,不要裝了,父親已經(jīng)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