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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喜歡一個人就是很不講道理的事情。 “我喜歡你也不是因為利益??!”男孩嘶吼,傷心得淚流滿面的。在許錦棉還單身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有希望,可現(xiàn)在許錦棉身邊多了個人,他足夠了解這個人,知道自己幾乎沒有希望了。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想試試,實在是太不甘心太不甘心。 可試了,結(jié)果也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反而更難受了。 那個搖搖晃晃走過來的人到底有什么好? 男孩沖過去,抓著李宛的胳膊搖晃,“你根本配不上我哥!你配不上他!” 李宛其實也很贊同這一點,他自己什么都沒有,和許錦棉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也是真的配不上許錦棉。 他是這么想的,也就真的點了頭。 是真的。 許錦棉飛快地跑過來,“你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讓你乖乖等著我?!?/br> 他沒再理會男孩,抓著李宛就往外走。 今天的事情發(fā)生的有點突然,他原本想著跟朋友介紹一下自己找到的寶貝,好好炫耀一下,沒想到會見到小時候的玩伴,更沒想到玩伴還挺有心眼,特地找朋友幫忙。 許錦棉有點擔(dān)心李宛,他想好好發(fā)展這段感情,不想有任何波折。 他拉著李宛出了門,不等車子來,就鉆進(jìn)黑乎乎的角落,壓著他吻。 “我跟他根本沒什么?!痹S錦棉低聲解釋。 “我知道?!崩钔鹗侵赖?,如果有什么,他就沒有機(jī)會站在這里了,“我很有自知之明。”他也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要什么沒什么,只有不錯的皮囊,而這皮囊,放在許錦棉的那些朋友中,其實也算不上什么。 “今天你帶我認(rèn)識你的朋友,謝謝你。”李宛感覺自己應(yīng)該道謝。 許錦棉卻感覺自己好像距離李宛突然變遠(yuǎn)了一點,“你什么意思?”他抓住李宛的手腕,緊張的有些用力。 “沒什么意思,就是單純的道謝?!崩钔鸶杏X自己表達(dá)的很明白了。 “你不需要跟我道謝。”許錦棉忽然有些暴躁,“我的意思是說,我?guī)銇硪娕笥?,只是很普通的不需要道謝的事情。而且,我跟你這樣,你完全不需要對我道謝?!?/br> 如果道謝了,反而顯得特別生分,好像一下就劃開關(guān)系,拉開距離了。 李宛張了張嘴,想解釋,他是真的很感激許錦棉。 “不要說了。”許錦棉捂住他的嘴,“我真怕你又說出讓咱倆很生分的話。我以為咱倆已經(jīng)關(guān)系很好,很親密,不需要再那樣客客氣氣的像陌生人一樣了。你看我跟那些朋友說話就不會說謝謝,而我跟你的關(guān)系,比跟朋友們的關(guān)系還要更近一點,所以,你不要說謝謝,好不好?” 過了許久,許錦棉松手。 李宛才聲音低低地說:“好?!?/br> “那咱們回去吧,已經(jīng)很晚了?!痹S錦棉感覺自己解釋的很清楚了,他又重新變得高興起來。 天上已經(jīng)有星星了,只不過這邊到處都是燈,很不容易看到。 回去的路上,許錦棉一直都沒說話,李宛也一直都沉默著。 他在想那個男人說的話,他和許錦棉,和許錦棉的朋友,甚至是和出現(xiàn)在酒會中的所有人比起來,都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如此的完全不同,他就像是貿(mào)貿(mào)然闖進(jìn)天鵝群的驢,完完全全的不同物種。 不過他同時也知道,許錦棉對自己是很好的,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管以后會變成什么樣,至少現(xiàn)在是好的。 回到家里,到處都很安靜,不過晚飯已經(jīng)擺桌上了。 還是粥。 桌子上除了粥還有別的,一小碟一小碟的,都叫不出菜名。 “你太瘦了,只喝粥不行,吃點別的?!痹S錦棉一邊吃飯一邊盯著李宛看,詮釋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李宛捏著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 這么長時間一直喝粥,胃口變小了,桌子上吃的都叫不上名字,有一些邊緣還裝飾著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害怕自己吃錯了,李宛索性就不吃了。 “喝粥就好?!崩钔鹫f。 “隨你。”許錦棉倒也沒強(qiáng)求。 晚飯還沒吃完,電話就來了。 許錦棉聽電話里面說完,表情和語氣就瞬間變了,“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出問題不要來找我!” 他掛掉電話,匆匆吃完最后幾口,道:“宛宛,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慢慢吃,晚點我會回來?!?/br> “好?!崩钔瘘c頭。 許錦棉就急匆匆地出去了。 粥其實很小一碗,如果想省時間的話,幾秒鐘就能喝完。 許錦棉不在,李宛也不再慢吞吞,他幾口喝完粥,站起來,猶豫了下,決定上樓回房間。 不知道從什么角落冒出來一個人,開始收拾餐桌。 李宛回頭看了眼,加快腳步上樓,飛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 他并不了解這棟房子,只知道許錦棉的房間就在隔壁,但是他沒去過,樓下有很大的客廳,每天都特別干凈整潔,茶幾上擺著的水果也是每天都不一樣的,他沒過去過。 大房子里還有一些別的人,燒飯的,打理花園的,還有專門打掃衛(wèi)生的,他都沒見過,更沒說過話。 看看眼前的房間,床上的床單被套都已經(jīng)換過了,陽光暴曬過,味道很好聞,但是氣息很陌生,昨晚才留下的屬于自己的氣息已經(jīng)完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