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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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數(shù)也不少了啊,怎么那丫頭還沒個動靜?” 這福順一上午就杵在小廚房里和賀嬤嬤說這個事兒。因為他覺得自己說的是機密,還把廚房里的人都清了個空。 賀嬤嬤臉色僵了僵,“殿下寡淡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快。” “我感覺這不正常,我可是數(shù)著了的,這十月里都有七八次了,這十一月里也有一回?!?/br> 賀嬤嬤心里嘆了口氣,臉色如常說道:“那丫頭年紀小,才來小日子沒多久,不會那么快的?!?/br> “有這一說?” 這話換來被賀嬤嬤翻了一眼,“你懂還是我懂?” 福順搔搔下巴,干笑著,“肯定是嬤嬤你懂了?!边@老婆子以往可是侍候過宮妃的,對女人的事自是比他清楚。 “行啦,小花那小丫頭小日子有點不順,我正給她調(diào)理著,你也不要著急,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的,這事急不來的?!?/br> 賀嬤嬤說得很輕描淡寫,但她還是透露出些許出來,卻并沒有和福順說實話。 小花何止是小日子不順,而是非常不順。賀嬤嬤就算不會醫(yī)術(shù),光憑她套話套出來小花沒來景王府的情況,就知道肯定是小時候遭罪了,才造成現(xiàn)在有些輕微的宮寒。 對于這個她倒也是有辦法調(diào)理好的,只是得時間慢慢來。 福順的心思她知道,這也是為什么她不跟福順說實話,而只是模糊了透露了一句。 和那個丫頭相處多了,她對小花也是有幾分喜愛的,難免會袒護些許。她著實怕把實情透露出來,福順厭惡于小花覺得她沒了用處又或是等不及了,到時候小花成了棄子,畢竟殿下那邊可是一直沒有動靜看怎么安置那丫頭啊。 棄子,當初在宮里見過太多因為各式各樣原因成了棄子的女人,她實在不想見到那丫頭也淪落到那一步。 不過福順是個人精,賀嬤嬤也是知道的。 所以她實話不敢全說,但也不敢不透露,只能說的輕描淡寫表面態(tài)度自然。這樣一來,以后就算以后被福順知道了,也頂多只會以為她一時輕忽了實際情況,畢竟賀嬤嬤也就是個宮人又不是么大夫。 如果不知道的話更好,也算是給小花爭取了一些時間。 這賀嬤嬤可真謂是用心良苦。 “那你可好好給她調(diào)理,也是那丫頭才十四,應(yīng)該沒有那么快的。需要什么藥材什么的了,直接和常順說了,這些都是不缺的?!?/br> 賀嬤嬤笑著調(diào)侃,“那還用你說。” “咱家什么都不求,只要能看到有殿下的子嗣生出來就好啊。唉,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想的?!备m槆@著氣,一臉的感嘆,后又自嘲說道:“這可真可謂是殿下不急,太監(jiān)急了?!?/br> 賀嬤嬤沒有說話,眼中隱隱有著復雜。 ☆、第47章 景王在外面呆了十來日才回來,期間暗里處理了不少人,旁人自是不知道。 其實按景王的性子,那一干人等都罪該萬死是要斬首示眾的,可不想事情被外人得知橫生枝節(jié),便只能暗中的處理了。 黑山縣的知縣在家中暴斃,知縣一職縣丞暫代。至于那些個衙役家丁什么的,則是都失蹤了,下場不言而喻。 至于那上山村中幸存的一些村民,景州的地界很大,總是有地方收留的。倒是那里正的兒子,心生不甘,求了林副指揮使留在了他的身邊鍛煉,也算是得了一個機緣。 景王歸府后很忙碌,那大黑山他自是派人守了起來,只待冬季過后便進行開掘。 因著是雪天,景王并沒有派人探測,但光憑從黑山縣知縣那里得來的資料,就知道那處山是座銀礦。至于里面到底是什么樣,能開采多少銀子出來,景王心里并沒有底。 但光是如此,就足以讓一向性子寡淡的景王心情激動異常了。 銀子沒人嫌多的,尤其他現(xiàn)在非常缺銀子。上輩子景王曾很是窘迫,但他生活一向簡單樸素,倒也沒覺得有多缺銀子??墒沁@輩子回來,心里存了心思,就覺得銀子是樣很重要的東西了。 就好像有人說的那樣,銀子買不來很多東西,但想做什么事,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行的。 景王最近似乎很忙,在忙什么,小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景王早出晚歸的,并且很久沒來她房里了。 幸好小花心態(tài)平穩(wěn),什么多余的雜念都沒有。來與不來,對她來說日子還是照樣的過。 這些日子小花的生活過得很是平靜,并且很閑。 閑的很無聊的情況下,她除了練繡工,頂多也就是去小廚房找賀嬤嬤說說話,或者和春草閑扯聊天了。當然還有一件事物,就是景王殫精竭慮忙碌的情況下,小花免不了要給他松乏松乏的。 小花看得出來景王很疲累,雖面上還是照舊的看不出什么波動,但光從景王堅硬如石的肌rou與僵硬的筋骨就可以看出端倪了,尤其是肩膀和頸脖僵硬的厲害。 自己現(xiàn)在生活為什么能夠如此安逸,小花還是清楚的,免不了想盡心一二,便與福順提議了一番,每日景王辦公回來,泡個小半個時辰的熱水澡,然后她給景王舒絡(luò)一番。 有了福順好辦事,福順不但安排妥當了,還從胡良醫(yī)那里拿了一瓶藥膏,拿給了小花讓她給景王舒絡(luò)的時候用。 這日晚上,景王泡了一會兒澡,便在后寢殿安置了下來。 景王坐在床邊上,身著了一襲紫色的薄綢袍子,下面穿著白色的褻褲,剛沐浴完,頭發(fā)微微濕潤披散在背后,蜿蜒而下直至腰處,衣衫大敞著,露出如玉般的肌理。 見了小花入了里來,景王眼光默默的閃了閃,便褪了上身袍子,翻身上了床,面朝下俯臥著。 小花臉微微的紅了一下,走進床邊,褪了鞋子,在景王身側(cè)跪坐了下來。 景王黑而長,披散了滿背,小花小心翼翼的拿著發(fā)撥至一旁。 胡良醫(yī)給的藥膏很好使,估計福順也是知道景王頸背不舒服,專門找良醫(yī)所要來的。小花用這藥膏給景王松乏了兩次,再次按過明顯可以感覺景王沒那么緊繃了。 藥膏呈透明狀,聞了有種淡淡的藥香味兒。 小花挖了一坨藥膏在手上搓勻,便開始給景王揉按了起來。 做這些小花并不陌生,一番松乏完,與以往一樣過去了大半個時辰。 停下,瞄了對方一眼,景王臉剛好側(cè)在外外面,見之呼吸平穩(wěn),應(yīng)該是睡著了。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套上繡鞋,剛想起身出去,胳膊被人拽住了。 “陪孤王睡?!?/br> 小花愣了愣,垂下頭,“奴婢去沐浴?!?/br> 景王沒再說話,小花定了一會兒,才站起來走出去。 安成在外殿一直候著,小花出去和他低聲說了兩句,便有人給小花安排沐浴了。 沐浴出來,又來到那紫色簾帳里頭。景王已經(jīng)換成了仰躺的姿勢,俊目闔著,裸著胸膛,紫色的綢被半搭在他小腹上,黑色的長發(fā)蜿蜒垂在床沿。 小花知道景王一直長得很俊,但此時此景讓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心臟開始怦怦直跳。 閉了閉眼,深呼吸一口,她才小心翼翼從床腳處爬上床,在里側(cè)的空位躺下。緊繃了一會兒,見一旁沒有什么動靜,才放松下來。 這是小花第一次留在景王床上過夜,以往服侍了,都是要回宮人房的,搬來了殿中,景王也沒再招她來,而是自己去她的屋。 同榻而眠也不是沒有過,但因換了一處地方,卻是讓小花一直睡不著。不知過了多久,景王突然翻了個身,小花一繃,人突然被拉到了懷里。 她緊張的做好了心里準備,卻發(fā)現(xiàn)景王再沒動靜。 一宿下來,小花一直沒合眼,直到半夜實在撐不住了,才睡著了去。 翌日,小花醒來,發(fā)現(xiàn)景王不知何時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心中有點小忐忑,慌忙的穿了衣裳起身。出去外面,見小李子立在殿中。 “李公公,殿下走了嗎?” 小李子臉色紋風不動,是在璟泰殿中服侍的人慣有的面孔。他微微低下頭,說道:“小花姑娘,殿下去前院了?!?/br> “哦,我睡遲了?!毙』ㄓ行┚执俚恼f道。 “殿下走時交代不用叫醒您?!毙±钭诱f完這話,便垂眼不再開口了。 小花點點頭,回了自己房間。 ****** 臘月二十九,景王在前院承運殿設(shè)宴款待景州境內(nèi)的大小官員。 與以往一樣,還是擺了個形勢,代表著與眾人同樂。 之所以沒選擇除夕這天,也是景王歷來體恤治下官員。除夕這日本應(yīng)是家人共度賀團圓的,何必讓他人忙忙碌碌趕到景王府吃頓飯,又匆匆忙忙趕回去。景王歷來不喜歡這種虛套的,可其他藩王都是如此,他也只有隨波逐流。 剛開始他并不明白做這種虛套的事到底何用,后來也漸漸明白了些,不外乎彰顯自己藩王的地位,形成一種威懾。當然也有籠絡(luò),可惜他并不會。 而今年景王還是沒有接到招他回京詔書,與上輩子一樣。 上輩子景王會因為被當今漠視,會因為沒接到招他回京的詔書而感到黯然,重活回來,卻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情緒。孺慕之情是人都會有,卻經(jīng)不起時間的磋磨與歲月的流逝。 無詔便無詔吧,日子總是得過下去的。 除夕這天晚上的年夜宴,按制景王應(yīng)該是與自己的妻妾一起用的。他雖一向不喜歡這種形式,但是這種形式卻是不可避免的。 也只有這天,景王妃和喬側(cè)妃并兩位玉夫人,才能大明大白的進入從不對她們開放的璟泰殿。 宴席是采取分桌式的,一人面前一張長條小桌,上面擺著美酒佳肴。 景王與景王妃蕭氏居上首,喬側(cè)妃居于左側(cè)下首處第一位,而玉嬌和玉容兩位夫人則是在右側(cè)。 璟泰殿正殿很寬曠,也顯得殿中坐的這么幾個人極為稀疏,不過一旁侍候的宮人太監(jiān)倒是不少,燈火通明,金碧輝煌,就是有些冷清。 景王不喜歡吵鬧,所以是沒有安排歌舞什么的。 景王很少開口說話,所以大家也都不敢率先出聲。哪怕這幾個女人都蠢蠢欲動想說些什么,礙于怕景王不喜歡,都老老實實閉嘴只管吃宴。 每當這個時候,景王妃是從來不會放過機會彰顯自己王妃之尊的,尤其是這幾年她越來越明白彰顯自己的地位了。所以她率先開口,說了些吉祥話,并向景王敬了酒。 景王很給面子,默默的舉杯飲下。 景王妃又紆尊降貴的向下面幾個比她地位低的三人說了幾句光堂話,并率先端起杯子飲了酒。蕭氏發(fā)揮完,就輪著喬側(cè)妃了,也是照著王妃的順序,只是敬酒的人又多了一個蕭氏。 另外兩個夫人,以此類推。 一番作罷,殿中又安靜了下來。 這期間不管旁人說什么,景王也只是給個眼神或者很給面子的舉起酒杯飲了酒,其他再多的就沒有了。 景王妃今日打扮的非常艷麗,一身大紅織金纏枝牡丹上衣,配著同色的鳳襕妝花緞裙,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體面艷麗又不失尊貴底蘊。 她似乎非常高興的樣子,一晚上都掛著笑,話也比往常多,雖然都是些大廢話,不是問下面三個meimei最近身子好不好,就是對著景王自說自話。 景王妃的性子,喬側(cè)妃和玉容玉嬌三人還是有些了解的,這樣的她著實看起來十分異常,不過那有和她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借著今日這么好的機會,坐在下面的三人也沒留心蕭氏在說什么,都是偷著空沖景王飛媚眼。 景王妃鋪墊了半天,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狀似無意對景王說道:“聽說殿下身邊多了位meimei,怎么今日沒看到呢?” 話音未落,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了景王妃身上。 聽說,你聽誰說? 喬側(cè)妃與玉嬌玉容三人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但轉(zhuǎn)念一想就知道蕭氏這么說肯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