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jié)
“難道你以為你倒下了,外面那些人攔得住我?”她笑了,很自負,“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對自己太有信心了,安排一些真正的高手來對付我不是更好么?” “對付你,我自己就夠了,你不過是一條吃了魚餌還不自知的傻魚罷了?!蔽遗e起了還在不停流血的左手,手心的傷口立刻燃燒了起來,不只是手心,在我的刻意輸送靈氣之后,每一個傷口都燃燒了起來,“如你所見,我的血液中蘊含著靈氣,可以燃燒,同樣,也可以電死那條身上沾滿了我血的傻魚……” 刺啦…… 第八百三十二章 窗口的人影 藍白色的電光隨著“刺啦”的聲響在水冰凌的身上不停的竄動,像所有被電擊的人一樣,水冰凌的長發(fā)根根豎起,彷如惡鬼,雙眼圓睜暴突,整個身子都被電得冒出了縷縷白煙。 然后,她的雙眼向上一翻,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身子軟倒了下去,天地良心,這要是膝蓋出了什么青紫之類的痕跡,可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嘖嘖。 帶著一身烤rou味,緩步走到水冰凌的身邊,說起來她現(xiàn)在才是失敗者吧,可是為啥我比她還要狼狽的多?這身上一處又一處的,那叫一個疼啊,被火焰燒傷的疼比被利器割傷的還讓人難以忍受。 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靠在水冰凌柔軟的身子上,舉起一只手招了招,劉語熙立刻帶著兩個黑衣保鏢從莊園外面跑了進來。這些保鏢全都是武警假扮的,由劉語熙一手安排。這個小妞的辦事能力,真的是越來越讓人放心了。 “頭兒,這個女人怎么處理?等你靠夠了咱們再收拾她?”劉語熙走到水冰凌身邊,在她腿上輕輕踹了一腳,看到水冰凌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放心的開起了我的玩笑。 “別玩了,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制服,你要是把她弄醒了,弄不好咱們幾個全都要完蛋。趕緊,把你們帶來的麻醉劑給她打上?!蔽覕[了擺手,想要坐起來,卻覺得后背的那個傷口已經(jīng)和水冰凌的衣服黏在一起了。旁邊一個武警倒是挺有眼力,過來一把攙著我的胳膊往起扶我,額滴個神啊,傷口被硬生生撕扯了一下的感覺讓我直想跳腳罵娘。 給水冰凌打好了麻醉劑,兩名武警把她架出去扔進了車里,我也在劉語熙的攙扶下回到了我的車上。至于這座莊園,日后再向虞家的人道謝好了。說起來虞洛那丫頭還真的是挺給力的,我偷偷發(fā)了個短信把我需要她幫忙的內(nèi)容發(fā)了過去,虞洛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還請出來她老爹到我們公司做足了戲。如此幫忙,日后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報答她一下。 讓人把水冰凌送進特殊監(jiān)牢,我自己則去了醫(yī)院反正麻醉劑的效力一時半會兒過不去。身上的傷口都不深,正常來說也不會出血很多,但是現(xiàn)在都被我用火來止了血,那就比較麻煩了。一般的傷,只要不是體質(zhì)問題,都不會留什么特明顯的疤痕,燒傷卻妥妥的會有疤痕,而且很難看。就算再怎么說疤痕是男人的軍功章,我也不想身上有這么多。 于是,我讓劉洋找了一間手術(shù)室給我把傷口上那些被燒傷的rou一點點的割了下來。然后給傷口止血縫合。這么變態(tài)的事情也就是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形小強才會去做吧。這種小手術(shù),做局部麻醉就好了,也沒什么危險,劉洋一邊幫我做,一邊跟我聊著天。 剛剛回到醫(yī)院,劉洋的日子不是很好過,畢竟,就算我撤銷了對他的追捕,還讓他繼續(xù)做我的主治大夫,他也依舊是有案底的人,而很多人在評價他人的時候總是喜歡把這個人身上的某一點放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在背后,總是有人對他指指點點的,這也就罷了,最讓劉洋郁悶的是他總覺得有人在某些角落里偷偷的瞧著他,可是當他回頭去查看的時候,卻一次都沒看到究竟是什么人。而且一次又一次的弄得他都有些怕了,問我會不會是貝組織的人來找他的麻煩。 劉洋已經(jīng)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對于死亡,他不像一般人那么懼怕,可是他希望在他死的時候,至少小蘋果能陪在他的身邊。 要說這個郭萍,神出鬼沒的,已經(jīng)失蹤了很長時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貝組織的中高層接連落馬嚇到了她,一直都沒有關(guān)于她的報告出現(xiàn)。對此,我只能跟他說,我們會盡力幫他尋找,而且郭萍這事兒吧,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對劉洋來說是這樣。 處理完了傷口,我先去病房看了看白冰。在我昏迷的那一個月里,她的身體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恢復(fù),但是那種傷勢對普通人的身體來說,也實在是重了一點,以至于她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養(yǎng)傷。 看到我?guī)е簧硌葰膺M到了病房,白冰連忙出聲詢問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兒,身上的傷要不要緊。我嘴里對她說著沒事,心里卻感覺有些別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冉天王在一起廝殺了太久而讓我的警惕性高到不正常的原因,白冰的噓寒問暖本應(yīng)該讓我感到開心的,可是我總覺得她有一種言不由衷的感覺,就好像說的都是場面話,其實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是不是受了重傷一樣。 額,看來我的那個什么戰(zhàn)后什么綜合癥是該找時間看看了,這殺敵人殺的自己都神經(jīng)不正常了,白冰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我呢? 陪白冰聊了一會天,她的精神不是太好,一直在犯困,讓我有什么事情就先去處理吧,不用管她。我讓她好好休息,就去瞎子的病房看瞎子,然而等我進了病房以后才想起來瞎子那貨早就出院了。 說起來,瞎子雖然跟我說他一直在躲著白茉莉,可是白茉莉真的出了事兒,他也著急,據(jù)說在我昏迷的時候,瞎子飛了一趟終南山,去白茉莉以前待的地方找了一趟,可是沒有任何收獲,任何認識白茉莉的都說沒有見過她回來。于是,他只能把尋找的重點放回到江東市。 茉莉那丫頭,真希望她不要出事兒,再過幾天,要是瞎子還沒找到她,我想我就該去找吃貨山神想想辦法了。 頭大啊,一想到失蹤人口我就頭大,要知道失蹤的不是白茉莉一個,就連錢瀟雪都已經(jīng)失蹤一個多月了,期間任菲娜到公安局找了好幾次了,一個美貌人妻為了自家的閨女,已經(jīng)憔悴到不像樣子了。我的心里也充滿了焦慮,原本能幫我的,可以相信的人就不多,錢瀟雪的欲望非常的簡單而純粹,屬于相對比較好掌握的那種,沒了她,可是我的一大損失。 不過不要緊,她十有八九是被心仁教的人擄走的,現(xiàn)在心仁教主都已經(jīng)入手了,還怕找不到我的人么? 出了住院部大樓,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之前在病房里睡了一覺,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西斜,好像一個咸蛋黃一樣掛在山尖上,看得我肚子直叫。醫(yī)院門口依舊是有各種叫賣的攤子,有賣水果的,有賣煎餅果子雞蛋灌餅的。 一會還要去警局看我們新入手的那位犯人,我也就不打算去吃什么好的了,買個雞蛋灌餅湊合一下就好了,吩咐老板給我來兩個加火腿腸加里脊的,我就無所事事的四處張望了起來。 不經(jīng)意間,眼神轉(zhuǎn)到了住院部大樓。 從我這里,剛好可以看到白冰住的715病房,不過病房的窗簾此時拉得嚴嚴實實的,這丫頭最近不太喜歡見光的樣子。真不明白是怎么搞的,一次受傷可以把一個人改變這么多么?我記得她以前是非常喜歡陽光的。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突然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看著我,眼睛往過一掃,卻看到下面616號病房的窗口站著一個人! 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616病房,就是在我的專屬病房716下面那間,上一次孕婦鬼回到醫(yī)院大鬧的時候,在里面害死了好幾個孕婦。所以616這個號碼雖然很順,但是婦產(chǎn)科也沒有再把人安排到616去找罵,那么看我的人是誰呢? 距離太遠,我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只是隱約覺得,他的臉我應(yīng)該很熟悉。名字就在嘴邊掛著,可是卻怎么都吐不出來。這種感覺真是一點都不好。 “唉,大兄弟,你的灌餅好了。”就在我思索的時候,灌餅攤的老板喊了我一聲,把兩個用塑料袋裝好的灌餅遞給了我。我一邊點頭,一邊接過灌餅,卻見那個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住院部那邊,低聲問我:“大兄弟,我看你剛才一直往醫(yī)院那邊看,你是不是看到什么東西了?” “什么東西?”這老板明顯話中有話。 “醫(yī)院里還能有什么東西?當然是不干凈的東西了?!崩习迳衩刭赓獾臏惖轿叶吀艺f,“你剛才看的是不是那個窗戶?”他油膩的手指伸出去,指向的卻正是我剛才看的616號病房。 “那里面的人有問題?”我心里就是“咯噔”一聲,有了第一次,就難免有第二次,誰也說不準他們會不會再弄個孕婦厲鬼什么的放倒我房間下面等著害人。 “我悄悄跟你說啊……那里面沒人?!惫囡灁偫习迳衩刭赓獾母嬖V我,“我天天在這里出攤,最近這段時間啊,有一個月左右吧,經(jīng)常有人在等灌餅的時候看著那間病房發(fā)呆,然后我問他們看啥呢,就都告訴我說好像看到個熟人。我問他們這么遠也能看清?那些人就告訴我,看不清臉,但是就是覺得很熟悉,可是說不上名字來,而且,所有人指的都是那間病房?!?/br> 灌餅攤老板還告訴我,有幾個好奇心強的專門找到那間病房去看過,出來就說那里根本就沒住人??墒钦驹谙旅鎱s還是能看到。 我的眉頭不由得又皺了起來,晚點回來,得問問劉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無心插柳的畫皮 事有輕重緩急,既然616病房里的那個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個月了,醫(yī)院方面也沒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請求,那說明這個存在并沒有什么大危害,回來再去收拾也行。于是,我就啃著雞蛋灌餅,溜溜達達的走向了市公安局。 話說之前和水冰凌打的時候被割開了許多傷口,故意為之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我的身體不夠靈活。以昏迷狀態(tài)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雖然醒來后也進行了一些恢復(fù)運動,做一般的動作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那種貼身rou搏時候的激烈運動卻讓我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有機會還是走走的好。 細數(shù)下來,已知的貝組織的雜碎死的死抓的抓,已經(jīng)被收拾的差不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江東市就可以恢復(fù)到最初的那種寧靜氛圍了吧。醫(yī)院到警局的路上,路過第五大街的旅游酒吧街,這個點,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酒吧這邊只是剛剛開門營業(yè),在街口旁邊,我看到一個帥小伙靠在墻邊,時不時的扭頭朝酒吧街看一眼,似乎是在跟蹤什么人。 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還真讓人有點好笑,我放緩了腳步湊過去,抬起手來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暴栗,敲得那小伙兒一聲驚叫,抱著腦袋跳到一邊,扭頭就想罵我,可是在看清了我的臉以后,他就立刻換上了一副狗腿子的標準表情,訕笑著說道:“老板,嘿嘿,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了。” 這個帥小伙兒不是別人,正是畫皮鬼張道一。當然,他這副樣子我是沒見過的,之所以確定是他,還是因為他的魂魄里有我種下的一張控魂符。 之前有段時間,張道一幫了不少忙,然后暫時不需要他,我就讓他繼續(xù)去冰玉齋給高靈韻幫忙了,至于下班時間他做什么,我倒是懶得干涉。不過這貨今天是在干嘛?島國游戲玩多了,不做畫皮改尾行癡漢了么?“你怎么鬼鬼祟祟的?” “老板,你看你這話說的,我本來就是鬼啊,不鬼鬼祟祟的難道我還神神仙仙的啊?!睆埖酪淮蛄藗€馬虎眼想蒙混過去,可是看到我的眼神后,知道蒙混不下去了,只得撓了撓頭,實話實說:“老板,其實吧,是這么回事兒,你也知道我那點嗜好,對帥哥美女沒有抵抗力,一看到了就想收藏,這不這幾天在這里發(fā)現(xiàn)一個極品美女,我就挑了一張好皮想看看能不能套個近乎?!?/br> 張道一說著探頭又往酒吧街那邊看了一眼,隨著這一眼,他的面部表情頓時垮了下來,“我的老板,我的親老板,你來的真是時候,就這么幾句話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看你那副模樣,沒見過女人似的,你活著的時候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不會是男女通吃吧,只要看到漂亮的就想摸上去要人的數(shù)據(jù),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蹦贸鱿銦?,點著了狠狠吸了一口,每次一看到我這個動作,張道一立刻躲得遠遠的,還一個勁兒的勸我少抽煙,說抽煙對皮膚不好……人家不都是說對肺不好么……“老板,你看我像那種沒見過女人的鬼么?要是一般的女人,我還不樂意這么跟呢,我給你說啊老板,那個姑娘的漂亮程度你都想不到。唉,我該怎么跟你說呢,那種漂亮程度,跟你家二夫人差不多。”張道一依舊是一臉賤笑,我的眼睛卻是瞪圓了。 林逸在被動手腳中和體術(shù)之前,也就算是個普通美女,因為和其他五個室友被用法術(shù)結(jié)合在了一起,面容上取長補短出現(xiàn)了很多變化,才成了今天這樣的傾城絕色。普通人是不可能長成她那個樣子的,就算是動手術(shù)整容,想整成那個級別也比較做夢。 不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林逸這樣的女孩,在江東市應(yīng)該還有一個。當初去泰坦集團應(yīng)聘的合體女孩兒一共是有兩個的,另外一個女孩兒在我解決了泰坦集團的事情,殺了假的金此曦以后就消失了,集團里也沒有留下任何關(guān)于她的檔案記載,莫非張道一跟著的這個女孩兒就是另外那個合體女孩兒? “你跟蹤這個女的多久了?” “三天了,一直找不到機會套近乎啊,我說,老板,我能不能……能不能把她給那啥了啊,”張道一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渴望神色?!八坏L得漂亮,而且身上的精氣特別的足,如果能吸收了她的精氣……” “你想都別想,跟著我還想禍害活人?”我白了張道一一眼。不過他說的這個精氣特別足,算不算是從側(cè)面印證了我的猜想呢?六人份的精氣,不足才叫奇怪吧。“張道一,你最近就給我盯著這個美女,和她接觸一下也可以,但是不要露陷,也別對她下手,看看她有沒有和什么人接觸?!?/br> “老板,你說這個女的有問題?”作為一個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張道一自然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并點頭表示這個任務(wù)就交給他吧,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 有了他的保證,我也算是放心了,關(guān)于那個女孩兒的事情,明天早上我還是打電話和小種子詢問一下,從她手里出來的東西,至少現(xiàn)在跟誰混她還是知道的吧。啥?為啥現(xiàn)在不打電話問?晚飯之后正是她追新番的時候,這事兒又不急,我可不想打過去挨罵……當我趕到市局特殊監(jiān)獄的時候,陸老頭正敞著門坐在其中的一間牢房里,手里拿著一條雞腿發(fā)呆。這個老不修最愛吃燒雞了,即便省廳其他人已經(jīng)一見到雞rou就想吐,他還是樂此不疲的啃著燒雞,不吃完手里那部分是絕對不會停下的,今天這是怎么了? “陸老,陸老?!蔽逸p輕喊了他兩聲,陸不同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這讓我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聲,連忙上去推了他一把。陸不同似乎是被我驚著了,大叫一聲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當看清楚是我的時候,才終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澳阈∽樱瑏砭蛠戆?,你推我干嘛,想把我老東西嚇死是不是!”山羊胡子一翹一翹的,配上他氣鼓鼓的樣子,還真有點有趣。 “咱家陸老英明神武什么時候那么膽小了?推一下就能嚇死?這個我可真的是不信。”我拍了一記馬匹,這才繼續(xù)問道:“老爺子,剛剛怎么回事,你想什么呢?” “剛剛?”陸不同又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我沒事,剛剛就是有點想文德瑪那個老東西了,你說他這大半輩子都跟我們廝混在一起,怎么臨了了,就背上了個叛徒的名聲了呢?”陸老頭說著,朝這間牢房里面的墻壁望了一眼。這間當初就是被用來關(guān)文西亞的,而文德瑪就是撞死在那面墻上。 “唉,晚節(jié)不保,就是這么回事吧,貝組織的人,都太能裝了,文德瑪應(yīng)該也是苦心積慮的裝了幾十年,實在是挺不容易的。要不是他和文西亞都太蠢了,也許還能繼續(xù)裝下去。”我能夠理解陸老頭的傷感,這種傷感我已經(jīng)體會了太多次,真的是不想再體會哪怕一次了。 “蠢?你以為他能潛伏這么多年,是我們比他更蠢么?說到底還是他那個弟弟壞了事兒。唉,德瑪平時老跟我們抱怨自己的弟弟不學無術(shù),你再看看文西亞做那些事兒,還真有點死狗扶不上墻的感覺。”陸不同白了我一眼,顯然是我對他們的集體鄙視讓他有些不滿。 “別扯這些了,這次文德瑪?shù)氖虑?,毛大師那邊怎么說?還有,風老爺子的事兒。到最后,文德瑪也沒有交代風老爺子是不是讓他給弄的醒不來的,我現(xiàn)在就怕真是他給老爺子下了什么奇怪的毒藥,現(xiàn)在他人死了,那邊救不醒怎么辦?” “你小子,就放心吧。”陸不同把雞腿舉到嘴邊,狠狠的扯下一塊雞rou來,“風老頭沒你想的那么不頂事,能教出那么厲害的一個孫女兒,你指望這點小case就能放倒他?老毛他們搜索了文德瑪在省城的住所,雖然沒有找到解藥什么的,卻找到了一瓶疑似毒藥的東西。我看十有八九這事兒就是老文做的?,F(xiàn)在你招安的那個金此曦,正和老毛他們一起研究解藥呢,應(yīng)該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解決吧,畢竟有千面貓妖參與?!?/br> 千面貓妖,我都快忘了小種子這個綽號了,萌呆萌呆的,希望她的本事夠大,能讓風老爺子醒轉(zhuǎn)過來吧,不然就沒看住文德瑪,讓他撞墻死了這事兒,我就一輩子沒法在火語的面前抬起頭來了。 和陸老頭又聊了一些瑣事,順便消滅了他半只燒雞,我這才心滿意足的舔著手指,走到了里面的一間牢房前。 守門的武警打開門把我放了進去,然后六片鋼板又重疊在一起把門封死,牢房里只剩下我和躺在床上的水冰凌兩個人。 和其他犯人不同,她并沒有被捆在椅子上,不過身上卻鎖著一套帶著古怪紋路的暗紅色手銬腳鐐。陸不同剛才跟我說過,這是他專門給貝組織高層準備的禁法鐐銬,被這副東西鎖住,任你法術(shù)通天,也只能當個普通人。 水冰凌的外形沒有什么變化,依舊是美麗的ol女郎,那狼狽的外表反而增添了幾分落魄美女的特殊風味??上В覍λ纳眢w沒興趣,還是叫醒她,趕緊進入正題吧…… 第八百三十四章 沒自覺的囚犯 “水澆在臉上的感覺,真舒服,我還以為,你們會連喝的水都不給我呢。缺水可是女人的大敵,皮膚會不好的?!北晃矣靡槐疂残岩院?,水冰凌第一時間就開始抱怨,就好像她并不是戴著手銬腳鐐的階下囚,而依舊是之前那個迷人的ol女郎容雪兒一般。 “我說,你能不能有點階下囚的自覺?都到這里了,還考慮美容,你還真夠奇葩的?!蔽依^一張椅子坐在她的床邊。 “那,老板,你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樣?高聲怒罵做出一副寧死不屈的烈士嘴臉?或者痛哭流涕拽著你的衣服哀求你,跟你說我要做漢jian什么的?你要是跟我說,我陪你睡一覺,你就放我走,那我立刻就張開腿等你哦?!彼韬翢o危機感的發(fā)出一串咯咯的嬌笑?!捌鋵嵃。习?,就算你不放我走,我也不介意讓你享受一下我的身體哦,就當是遲來的潛規(guī)則吧?!彼龑χ艺A讼卵劬?。 “你看起來比你干女兒可要年輕多了。不過,我確定你是她干媽,你們倆面對審訊的時候都是這么逗逼?!蔽叶疾恢涝撚檬裁礃拥谋砬槊鎸@個女人了,三兩句話的功夫,就讓本應(yīng)該高漲的緊張感當然無存啊。 “老板,你確定不要來一發(fā)?機會難得哦,別的男人來呢,都要簽下一份很豐厚的合同才可以的,對你完全免費哦?!彼铔_我拋了個媚眼。 我不由得聳了聳肩,這是在跟我邀功啊。確實,在水冰凌到泰坦集團工作以后,集團的業(yè)績比之前猛增了不少,有些林逸的手下沒有拿下來的大客戶全都被她搞定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算是泰坦的功臣吧。 “好了,別在那里表功了,說說你的事吧,就像你教導(dǎo)你女兒的那樣,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好歹相識一場,該打的咱們也打了,我不想我們之間再發(fā)生一些不必要的rou體接觸?!睂τ谒摹昂靡狻蔽抑荒苷f是心領(lǐng)了。 “沒準是必要的呢。我說老板,你臉紅什么,不會還是個雛吧,不過也是,能讓林逸到現(xiàn)在還是個姑娘的,也只有雛了?!闭f著,她的眼神瞟向了我的重要部位。 “你才是雛,你全小區(qū)都是雛?!睕]好氣的給她比了個中指,哥享受不了二四六還不是被你們這些貝組織的家伙害的。 “我們?nèi)^(qū)都是雛的話,那好多人要感謝你了?!彼琛班圻凇币宦曅α顺鰜?,弄得我滿頭都是黑線,笑了好久,她才收了聲,喘了一會兒氣跟我說:“既然我是階下囚了,老板你想問什么就問吧,不過作為交換條件,可不可以幫我把頭發(fā)梳理一下?雖然沒鏡子,我也知道,被電過以后,我的頭發(fā)肯定亂死了,跟個女瘋子似的。” 我再一次無語了,不過我也沒再說什么,畢竟相識一場,這點小要求,還是答應(yīng)了吧,不然等下指不定還有什么幺蛾子等著我呢。 讓她坐起身子靠在床頭,我用水靈氣凝出了一把冰梳子拿在手里。如果陸老頭沒有忽悠我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什么法術(shù)都用不出來,那么有點水啊冰啊的,應(yīng)該也不會出事兒。 “恩,有男人給梳頭的感覺真不錯,上一次有人給我梳頭是什么時候了?我也不記得是多少年前了,現(xiàn)在那些臭男人啊,想的都是怎么和你上床,才不會管其他的呢。”這女人,竟然愜意的打了個哈欠,一副很享受的樣子?!拔艺f老板,有空你也給林逸梳梳頭發(fā)吧,她那頭頭發(fā),烏黑油亮的真是漂亮呢?!?/br> “你廢話真多。其實你現(xiàn)在輕佻的樣子,可沒有第一次見我時候給我的感覺好。”那時候的“容雪兒”雖然也有露,但是恰到好處,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很端莊的印象,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真面目曝光了就無所顧忌了么?“先給我說說,你為什么要舉報林逸吧,我挺好奇的,你們組織內(nèi)部就這么喜歡相互拆臺么?” “舉報林逸?”水冰凌皺起了眉頭似乎在思索。難道她已經(jīng)把這事兒都忘了么?當初可是她拿著林逸和文西亞接頭的照片來找的我,林逸在看到照片后無法確定是不是自己被cao縱下做出的事情,干脆就從十八樓跳下去以死明心。 “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么回事?!彼杈尤灰桓被腥淮笪虻臉幼樱澳菚r候啊,無非就是想把她擠兌下去,我好上位啊,反正不管林逸在不在,泰坦集團這個搖錢樹你是不會不要的,到時候證實了她出賣你,那你當然不會把集團再交給她來打理了。那個公司里,還有幾個能挑起大梁來的呢?至于她的身份,那倒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金此曦的手下死多少我都不在乎?!?/br> “就好像文西亞那樣么?”她的話,有一種赤裸裸的味道。他們組織的派系斗爭就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對于其他派系的人都可以無情的犧牲或者碾壓么? “文西亞?那是個意外?!彼淖旖俏⑽⒌穆N了起來。“當初說好的就是交換人質(zhì),只不過我對你并不放心,就以一些代價讓文西亞替我去了。阿紅雖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物,可是畢竟還是我行宮的管家,于公于私,我都不能讓她死在牢里,那樣太讓跟著我的人寒心了。我就趁著你去換人質(zhì),把她救出來了,誰想到我女兒也在牢里。你還真挺膽大的,敢用畫皮鬼糊弄我們。難道文西亞當時就沒發(fā)現(xiàn)?” “他發(fā)現(xiàn)了又怎么樣?你指望他立刻殺了白冰么?”我輕輕的哼了一聲。 “那對我來說其實也挺好的,反正吃虧的又不是我。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應(yīng)該是找了芳娜的孿生meimei吧。文西亞雖然不學無術(shù),卻也不是簡簡單單被抓的那種,尤其是在你投鼠忌器的情況下。”水冰凌說著,居然身子一側(cè)靠在了我的身上,“其實被你抓住也挺好的,至少剛才就睡得挺舒服。” 淡淡的香水味鉆進我的鼻孔,她的話讓我突然想起了征途酒吧下面的那座牢房。張道一說牢房的主人每天都生活在緊張和恐懼之中,生怕自己被抓,所以才建造了那樣一個地方作為臥室。“你喜歡在牢房里睡覺?” “還好吧,你應(yīng)該見過那間牢房了對么?其實你這里還挺不錯的,就是多少有些氣悶,不過安全感滿滿的,在睡覺的時候我不用擔心被其他派系的人害死,也不用擔心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特別行動組的人已經(jīng)扛著石灰袋子站在了我的床前。仔細想想,可不就是挺舒心的么?我說老板,咱們今天晚上吃什么啊?是不是窩頭?” 說著,她扭過頭看著我,嫩紅的舌尖在自己的嘴唇上轉(zhuǎn)了一圈,“我聽說,好吃的東西,可以用自己的身子換的,是不是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