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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72節(jié)

第172節(jié)

    “好吧,萬惡的隊長夫人?!毙?quán)扶著額頭做了個無奈的樣子,可是沒過兩秒就因為白冰賞了他個暴栗而抱頭慘嚎了起來。

    “別給我裝死,趕緊說,到底怎么回事?!卑妆刹还芩b死的樣子,一把拽住脖領(lǐng)子拎了過來。

    “okok,我說白隊,你可是越來越暴力了,這樣會讓男人很有壓力的?!毙?quán)一只手捂著腦袋,拿起了那份報告,“白隊,沈哥,我就給你們說的簡單一點吧。在那片樹葉上的那滴東西里,我們發(fā)現(xiàn)了多糖醛酸的鈣、鎂、鉀鹽,那就是一般樹膠的組成成分,可是同時,我們還在那滴東西里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紅細胞、白細胞和血小板,可是讓人費解的是,在這些細胞里面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了多糖醛酸鈣之類的物質(zhì)?!?/br>
    “等等,停,你這給我說繞口令呢?樹膠里面發(fā)現(xiàn)了血細胞,然后血細胞里又發(fā)現(xiàn)了樹膠?那樹膠里面是不是還有血細胞?!蔽矣X得我的理解能力還是挺強的,居然讓我總結(jié)出來這么一串東西。

    “沈哥你玩笑開大了,血細胞里的樹膠里怎么可能還會有血細胞存在?!毙?quán)甩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其實,我們可以換一個說法,沈哥你知道琥珀吧,我們可以把這個東西理解為一塊人血琥珀?!?/br>
    “人血琥珀!?”不得不說,這個詞讓我感覺有些驚悚,“你是說,是有人血滴到了那里,然后被樹膠包裹了?”

    “奇怪的事情就在這里,血細胞里也有那些東西,好像是從內(nèi)而外的一樣?!毙?quán)又聳了聳肩,“說實話,如果不是跟你們一起經(jīng)歷了太多奇怪的事情,光這滴樹膠,我就可以拿去申請諾貝爾獎了,這東西實在是太不尋常了。至于那塊木頭……”小權(quán)說著,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真空袋,里面放著的,正是之前李加薪發(fā)現(xiàn)的那塊帶著奇怪清香味道的木頭?!捌鋵嵾@塊木頭,在我打開真空袋的那一刻,我就有一些想法了,而化驗的結(jié)果更是讓人咂舌?!?/br>
    小權(quán)打開了真空袋,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立刻就從袋子里飄散了出來?!斑?,這種味道……”第一個有反應的竟然是林逸,她湊了過去,把鼻子湊到袋口輕輕聞了聞,眉頭皺的更緊,我一開始有點擔心她的安全,后來看小權(quán)沒有阻止,也就任由她去了。

    “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這塊好像木頭一樣的東西,味道讓你有些熟悉?”小權(quán)問道。

    “是,確實有些熟悉,可是一時間我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聞到過?!绷忠莩烈髁艘粫?,雙眼猛地一亮,然后臉上就掛上了幾分驚懼的神色,“不可能,這不可能吧,怎么會是這樣呢?”她疑惑的看著小權(quán),我和白冰則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事實上,在我拿到這塊木頭的第一時間,我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問題,其實沈哥你也應該發(fā)現(xiàn)的,只不過你的注意力有點跑偏。這上面的味道呢,和瑾瑜身上的有點像,也就是我們說的女孩子身上的體香,只不過這味道比正常的人體體香要濃郁許多。林小姐剛剛是不是聞出了什么?”小權(quán)把那塊木頭從真空袋里取了出來,拿在手里把玩著。

    “恩,這個味道和我一個叫呂琳瑯的女同學身上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只不過稍微濃一點,班上還有同學開玩笑說呂琳瑯是還珠格格里面的香妃轉(zhuǎn)世,所以體香才特別濃郁?!憋@然,剛剛她的驚詫就是因為在木頭上聞到了同學的味道。

    “根據(jù)我們的化驗結(jié)果,這塊木頭,你們看,這橫截面,當時沈哥你跟我說看著有點像橙子,但是我覺得更像是豬肘子,這里面還有木質(zhì)纖維,還有一些樹膠的組成部分,同時又有人體的骨細胞和血細胞之類的東西存在?!闭f著,小權(quán)又從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塊頭蓋骨丟給我,“經(jīng)過我們的化驗,再加上之前遇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們有理由相信,其實沈哥你弄回來的那棵樹就是一個人,而這些人都是遇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才變成了植物人,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br>
    雖然對小權(quán)分析的結(jié)果,我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那片頭蓋骨碎片之后,我還是不由得咂了咂舌,那碎片不是被切割開的,而是被砸開的,邊緣部分并不是骨質(zhì),而是帶著點毛茬的木質(zhì)部。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群嶄新的植物人兒誕生了?

    “根據(jù)我的分析,這塊木頭很可能是林小姐那個香妃同學的上臂,至于這個頭骨是不是和手臂屬于一個人,我們還在進行dna檢驗,不過說實在的,結(jié)果不容樂觀。很大可能性,是屬于同一個人吧。至于那個完整的,因為顧慮到是人變成的,而它還保持著完整,我們并沒有動手,而是先把它放置在一邊了,等沈哥你的結(jié)果,你要是說,救不活了,可以動手,我們就開動,然后去申報諾貝爾生物學獎?!?/br>
    人,變成了樹,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兒,但是我有個很可怕的想法,這些東西會不會像電影里面的生化喪尸一樣傳染呢?如果會的話,那么我天朝的森林覆蓋率顯然是要大范圍增加了?!艾F(xiàn)在你們的化驗室里還有人在么?”

    “有啊,小劉在,那個新來的女孩子,本來我喊她跟我出來一起吃飯的,她說還想在觀察一下那個整個兒的,估計是過于吃驚了吧,法醫(yī)這行的新人都這樣,喜歡大驚小怪的,等干了一段時間就好了,端著飯盆觀察尸體,對我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走,我們先去化驗室看看,然后再來琢磨你的家常便飯。白冰你腿腳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走了,林逸和石頭在這里陪著你,我跟小權(quán)去一下就來?!闭f著,我就招呼小權(quán)趕緊走。小權(quán)看著石頭手上拎著的飯盒,無奈的聳了聳肩,嘴里叫嚷著“皇帝也不差餓兵啊”,不情不愿的帶著我去了化驗室。

    不過,離開了白冰的辦公室,小權(quán)立刻就從衣服里抽出來一把手槍,上了膛。

    “怎么?有想法?”我沒想到他反應倒是挺快。

    “那還用說啊,沈哥,咱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的化驗室又不是什么地形復雜的地方,你把白隊留下只能說明你預感到有危險?!毙?quán)突然張大了嘴,一拍自己腦袋,“完了,早知道就不應該把小劉留在那里!”說罷他撒開腿就往化驗室跑了過去。

    我跟著小權(quán)一路沖到了化驗室,此時的化驗室與以前我們知道的那個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哪還有什么整齊和規(guī)矩之類的東西,里面的一切全都亂成了一團糟,試管、燒杯、摔得到處都是玻璃碎片,一些金屬器械也扔的到處都是,其中一張解剖臺更是直接翻倒在了地上。邊上的一扇窗戶被人打開了,冷風不停的從窗戶吹進來,顯然,造成這凌亂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從窗戶里逃走了。

    “小劉!小劉!你在哪!”面對著一副臺風過境的場景,小權(quán)扯開嗓子喊了起來。

    “師父,師父,我,我在這里……”一個虛弱的女聲從一邊的墻角處傳了過來,我和小權(quán)立刻趕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孩兒正靠在墻角,右手死死的掐著左邊的胳膊肘,胳膊肘那里,整個就是一個斷面。她的胳膊下面有大量的鮮血,而在血泊中丟著一把手術(shù)刀和一只帶著前臂的素手。

    “小劉,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權(quán)一邊喊著,一邊從自己的白大褂上撕扯下一條布條,用力扎住她的傷口,幫她止血。我則立刻拿出手機撥打120。

    就在我跟120說這邊情況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血泊里那只斷手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發(fā)生著由內(nèi)而外的變化,細膩的皮膚漸漸的失去光澤,變得凸起,皴裂,顏色也由雪白變成了略有些青黃的顏色,而那些和斷手挨在一起的血液也開始迅速變化,從鮮紅色,逐漸變淡,往青黃色發(fā)展,我掛了電話,用地上的手術(shù)刀從那些血液中挑起了一點,卻發(fā)現(xiàn)原本也就比水略濃稠一些的血液,現(xiàn)在竟然變得好像膠水一樣粘稠,不,不應該說是膠水,而是——樹膠!

    第五百三十三章 小劉的堅強

    不幸之中的萬幸,斷臂以及地上的血液中那種古怪的變化并沒有延伸到小劉的身上,從現(xiàn)場看來,這是個極度聰明而果斷的女孩兒,斷手的手背上有一條明顯的傷口,那應該是什么東西劃傷了她的手背,然后她感覺到了自己左手中的變化,就毫不猶豫的用手術(shù)刀切下了自己的左邊小臂。

    傳說中的壯士斷腕,也不過就是這么回事啊。如果她當時不夠果斷的話,很可能會變得和那棵人形矮樹一樣的下場。吩咐小權(quán)照顧小劉,我則從那扇敞開的窗戶跳了出去,那個樹人現(xiàn)在應該還沒跑遠,小權(quán)從化驗室出來,也不過就是幾分鐘的事情。可是等我落到了地上以后,卻有點發(fā)傻了,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正倒在前面幾步的水泥路上不停的抽搐,附近卻是完全沒有看到樹人的影子。

    “兄弟,你怎么樣???受傷的地方在哪里?”顯然,這個警察是剛好撞上了從化驗室里逃出來的樹人,被襲擊了。

    警察聽了我的話,一邊抽搐,一邊艱難的抬起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嘴。天,這可憐孩子竟然是嘴里中招了。我用左手捏住他的腮幫子,右手用手機打開手電筒往他嘴里照了進去。這一照卻發(fā)現(xiàn)這倒霉警察的舌頭已經(jīng)整個變成了綠色的,不但如此,還好像有生命一樣胡亂的扭動著。當手電光照射過去的時候,那條舌頭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樣,拼命的往外伸,我趕忙松開手,退離了他的身邊。

    法醫(yī)小劉有的救,是因為她果斷,截肢及時,而這個警察兄弟顯然是沒得救了。我總不能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作為截肢吧。四下里看看,完全沒有了樹人的影子,翻上墻頭張望,也依舊沒有。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東西,想必是找了地方躲藏起來了,唉,一死一殘,之后,還不知道多少人還要繼續(xù)遇害。這個年,估計是我經(jīng)歷過的最讓人壓抑的一個新年吧。

    當120的救護車趕到了橋西分局的時候,法醫(yī)小劉早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而昏了過去,而那名倒在院子里的警員也完成了植物化的過程。在這段時間里,我能做的就只有站在他的身邊,觀察他變化的每一個步驟。這種植物化很顯然是從傷口開始往身體里面侵蝕,侵蝕的速度沒有傳說中的喪尸病毒那么快,似乎這種東西不是通過血液進行的,而是通過類似于植物扎根之類的方式進行的,傷口處埋下種子,然后種子朝著身體其他部分開始生長,大概就是這么回事兒。

    到最后,警察整個都變成了人形矮樹的模樣,只不過他的兩只腳變成的根須無法扎進身下的水泥地里,而他身上的衣服鞋子,甚至一些金屬,都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快速腐化,變成了泥土一樣的東西。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同是樹人,我們挖回來的那個家伙居然可以自己開窗逃走,而這個剛剛變成的卻是一動也不動,任由我用東西戳還是用腳踹什么的,就是一動不動。難道說,樹人的覺醒也需要什么條件不成?

    回想白天時候的事情,心里就是不由得一陣后怕,我和李加薪都接觸過那個樹人,要是那時候樹人暴起發(fā)難,恐怕我們兩個也是難逃厄運。這么說來的話,難道說樹人的醒來也是有什么特別條件的?

    盡管如此,對于這個剛剛轉(zhuǎn)化的樹人,我們也都不敢再有半點大意,找人用空心鋼管和結(jié)實的尼龍繩做了幾個套馬桿,套住了警察樹人的四肢和腦袋,把他給抬進了停尸房,說實在的,現(xiàn)在最好的選擇并不是把他關(guān)在停尸房的冷柜里,而是一把火把丫的給燒了,可是現(xiàn)在導致這種變化的原因我們還不清楚,說不定這人還有救回來的可能,所以就先凍起來了。最近死的兄弟已經(jīng)夠多了,但凡有點希望,我就不想再放棄任何一個兄弟。

    話說,貝組織的這些家伙,又是何苦呢,有這樣的手段,他們不管是去培養(yǎng)一些動物學家或者植物學家,又或者開辟一種全新的治療技術(shù)來公開賺錢,都能夠以正當途徑獲取大量的財富,又何必通過各種見不得人的手段來斂財呢?他們的想法,還真是有夠奇葩。

    處理好了警察樹人,也快十點了。林逸開著她的法拉利送我們?nèi)チ耸嗅t(yī)院,然后就帶著石頭離開了,通常白冰在我身邊的時候,她不會來湊熱鬧。

    我本人還沒有康復,白冰的腿更是如此,所以晚上在醫(yī)院過夜是個不錯的選擇,另外,我們還想去看看那個小劉法醫(yī)。說起來,之前的命魂蟲送到了省廳,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聽到毛大師那邊的消息,如果他們能研究出點什么來,比如說用法術(shù)隔絕了命魂蟲和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然后進行身體的修復性移植,我倒是挺想把這個小劉救治好了,以后做我身邊的專職法醫(yī)什么的,不為別的,就為了她那份勇敢和果斷。我敢說就算是小權(quán)遇到了那種情況都不可能像她那樣毫不猶豫的斷臂自保,這樣的人才,值得培養(yǎng)。

    小劉名叫劉語熙,我們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她的手術(shù)基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于這點,我們都感到十分驚訝,主刀大夫解釋說,這么快是因為斷臂的手法極其專業(yè),是從骨縫中切掉的,對骨頭并沒有造成傷害,他們需要做的就是進行一下消毒和縫合,所以需要的時間并不長。更夸張的是,劉語熙在接受手術(shù)的時候特別要求不要對她使用麻醉劑,這女孩聲稱要好好體驗一樣那種感覺。

    這番言論,不管是我還是轉(zhuǎn)述給我的主刀大夫,都是滿頭黑線。倒是白冰反應平淡,她告訴我有些法醫(yī)在學習和工作的時候,因為解剖的尸體多了,往往會產(chǎn)生一種自我毀滅的傾向,小權(quán)在剛參加工作的時候,也曾經(jīng)有幾次有意識的劃傷過自己,當時白冰問他為什么要那么做,小權(quán)還堂而皇之的告訴白冰他只是想感受一下尸體被刀子劃過時候的感覺。

    “對了,白隊長,沈警官,病人現(xiàn)在還沒有休息,她說如果你們來了,就讓你們過去,她有事情要向你們匯報?!敝髦未蠓虬盐覀儙У搅思幼o病房,面色蒼白,旁邊還吊著血袋的劉語熙靠著枕頭坐在床上,嘴角不停抽搐,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堅持看著電視里的韓劇。

    “白隊,沈領(lǐng)導,你們來了啊。”看到我們進來,這個二十出頭的大女孩兒努力非常努力的想要給我們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她的嘴角不停的抽搐著,看起來就好像中風了一樣。

    “別喊什么領(lǐng)導了,和小權(quán)一樣喊我沈哥就好了。大夫說你要見我們,有什么事兒么?”我說著拉過一張椅子來讓白冰先坐下,自己則是坐在她的床邊。

    “當然有了,我死撐著等你們來,就是有事兒要說?!迸⒌男€是那么扭曲,“沈哥,你聽大夫說了吧,我沒用麻藥,就是在等你們過來,心理學上有一種常見病例,就是人在經(jīng)歷過傷害后,很可能出現(xiàn)選擇性失憶,我不確定我睡過去之后,再醒來還能不能把我經(jīng)歷過的事情完整的復述給你們,所以,我只能用這種辦法死撐著?!眲⒄Z熙說到這里,狠狠地喘了幾口氣。

    我和白冰相視一陣愕然,這女孩兒,也太拼了吧。

    “你們,不用用那種表情對著我,我,我可是很記仇的,因為那東西,我丟了一只手,我后半輩子已經(jīng)被它毀了,我必須報復,否則,我就算死了,都閉不上眼睛。嘿嘿嘿嘿?!迸⒌男?,讓我身上起了不少雞皮疙瘩,這神經(jīng)是要有多堅韌啊。

    “好吧,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你都告訴我,我一定會替你報仇。而且,你下半輩子也不用擔心,工傷什么的,你也不用考慮,我再泰坦集團給你安排一個閑置,只要你沈哥的公司不倒,就有你一口飯吃?!边@樣一個女人,所欠缺的就只有機遇,一旦機遇到了,她必然是要飛黃騰達的。

    “其實,事情也并不是很復雜,當時,我?guī)煾禉?quán)哥剛剛拿著報告,去向白隊匯報。我則拿著手機想拍幾張照片留念。那時候,我看了時間,剛好是九點整,一秒鐘都不差,然后,我舉著手機,就看到那個樹人的嘴里面,爬出來一個東西,好像蔓藤,當時蔓藤頂端卻有一只眼,如果那是個人的話,必定是個睡眼惺忪的人,那只眼,就好像潛望鏡一樣,探出來,在周圍繞了一個圈?!?/br>
    劉語熙喘息了一會,繼續(xù)說道:“我當時就警惕了起來,從旁邊住了一把手術(shù)刀防身,可是我沒想到的是,那個家伙,那些柳條一樣的像頭發(fā)的東西,突然有一根甩了出來,刺在了我的左手上,感覺,那柳條兒一樣的東西,就好像是昆蟲的繁殖器官一樣,在刺進我手里之后,把一個東西用很快的速度送了進去。我不知道那確切是什么形狀的,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在那個柳條抽出去之后,我應該用刀把留在我身體里面的東西挖出來,可是,就那么短短的時間,我能感覺到,那東西在我的血rou里迅速的展開、生長,如果我只是順著傷口去挖,很可能無濟于事,所以,我卸下了自己的半條胳膊。”

    劉語熙的臉色更加的蒼白,“我當時,是不可能放過那個家伙的,我用手術(shù)刀,在它的身上劃了好幾刀,可是,它并沒有殺我,而是自顧自的跑了,我沒有時間給手術(shù)刀消毒,太疼了,也顧不上去找別的刀,所以,我給自己截肢的刀上,其實是沾了那怪物體液的。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那怪物的目的,并不是殺人,而是,繁殖,另外,它們的體液,暫時看來,是不會讓人變異的,讓人變異的,只是那種被它們送進人體內(nèi)的東西……”

    說完這最后的結(jié)論,劉語熙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雙眼一閉,昏了過去。我趕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還很平穩(wěn),應該是睡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個內(nèi)心如此強大的女孩兒,真的是可惜了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 李加薪的石頭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除夕了,昨天晚上,白冰安排了民警帶著噴火器在橋西分局附近通宵巡邏,可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情況,一大早,我就從醫(yī)院的床上爬了起來。說起來還真是蛋疼,人家了都在忙著包餃子貼春聯(lián)什么的,就我們這些苦逼,還要繼續(xù)干活。唉,天生的勞碌命啊,往年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帶著妹子到處去壓馬路了,哪像今天,還得想辦法收拾那些個樹人。

    洗漱完畢了,我先去各個病房繞了一圈,這一層,基本上被我們公安系統(tǒng)的給包下了。還真是悲劇。白冰的腿還是很嚴重,而且大夫說因為她胡亂運動,傷口連續(xù)崩開,必須臥床靜養(yǎng)。劉語熙那邊的情況也不太好,不過經(jīng)過了輸血,她的臉色已經(jīng)不那么蒼白了。只是依舊陷入在昏睡狀態(tài)中沒有醒過來。我吩咐劉洋,對于這個女孩,不要計較成本,給我用最好的藥。醫(yī)藥費我來出,不會讓他們醫(yī)院給報銷。

    然后又去看了看那些在紅楓集團大樓外面受傷住院的兄弟,唉,我們都是苦逼啊。吩咐劉洋看好白冰,我獨自從醫(yī)院里走了出來,步行回到了橋西分局。沒錯,是步行,因為實在打不到車啊。林逸本來打算要陪我的,被我趕回家去了,大過年的,我一個人苦逼就夠了,不能讓她跟著我一起苦逼了。她這幾天要做的就是變換出各個身份,回家陪父母過年。

    往年過年,我家老頭子都不能在家過,我曾經(jīng)想過,要是他早點退休就好了,那樣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在家過年了,可是如今啊,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老頭子再也不能和我們一起過年了,而我,則步了他的后塵,不能回家陪老媽過年,只能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沈哥,昨天我們通宵在橋西區(qū)巡邏之前,并沒有發(fā)現(xiàn)領(lǐng)導所說的樹人型怪物?!备械骄值臅r候,一名新提包上來的副隊長向我匯報了頭天晚上的結(jié)果。

    “恩,我知道了,兄弟們都辛苦了,讓大家散散吧,回去休息,都把對講機開著,今天那些小偷小摸的就別管了,讓兄弟們好好過個年,凡是順手抓到的那種小偷統(tǒng)一打斷一只手,出了事兒我扛。讓李加薪留下,從局里的財務給他支一千塊器過節(jié)費,我今天需要他繼續(xù)跟我去賣命?!彼伎剂艘幌氯缃竦那闆r,我下達了一連串命令。雖然我不是他們的直屬長官,但是我的地位他們心里都有譜,所以我的命令得到了堅決的執(zhí)行。

    安排好一切,我?guī)е罴有诫x開了警局昨天逃跑的那個樹人固然應該找出來,可是它再鬧騰,終究也只是一個,在森林公園里可是有至少十一個呢。把武器綁在車頂,然李加薪開著警車,離開了分局,直奔森林公園。之所以沒有喊田信繁一起,也是因為村里面過年比較熱鬧,當初田信繁就是為了個鄰居劉大爺治病才來成立找工作的,現(xiàn)在過年了不讓他回去不太合適,至于李加薪,用小伙子的話說就是——愿為人民服務,只要給我加薪!

    車子開到了森林公園門口,警戒線依舊拉著,只不過現(xiàn)在外面只有一小隊警察,其余的都是學生家長和森林公園的員工們。

    “森林公園里有沒有什么異常?”我下了車,想在這里留守的警官詢問道。

    “沒有,領(lǐng)導,就是家長們的情緒比較激動,一直要求我們繼續(xù)派遣人進去進行搜索,但是您和白隊都在醫(yī)院養(yǎng)傷,局長說這里的事情由您二位全權(quán)負責,所以我們沒有貿(mào)然行動?!绷羰鼐俚念^兒向我說道。

    “恩,我知道了,現(xiàn)在你讓兄弟們解散吧大除夕的,回家過年,這里有我和李加薪在就好了。你們回去好好和家里人吃個年夜飯?!蔽覓吡艘谎?,那些家長們都在看著我這邊,似乎在期待著我們進去尋找。不過今天沒有昨天那對男女那樣沖動的,或者說,沒有敢像那樣沖動的了,昨天林逸在事情結(jié)束后和那幾個記者聊了幾句,我不知道他們聊的內(nèi)容是什么,總之那事兒是上了新聞了,一對夫妻無理取鬧當街耍潑,攻擊志愿者什么的,引來了網(wǎng)友們一致聲討。

    “這樣,不好吧,領(lǐng)導,他們……要是這樣的話,那家長們肯定有意見。”帶隊的警察似乎是怕付不起這個責任。

    “你們在這里守著也沒什么用,不如回家陪著父母孩子過年,要是覺得不上班內(nèi)心有愧,就順路去公交車上抓抓小偷什么的,這里面的事情,你們管不了,在這里守著也是很單純的做無用功而已。說了這里交給我就好了。”我沖他揮了揮手。“兄弟們都累了一年了,回去吧?!?/br>
    “是!”那名警察對我敬了個禮,然后呼喊其他警察上車收隊。

    這一下,家長們可不干了,紛紛圍了上來,討要說法。我直接從李加薪的藥理抽出手槍對著天開了一槍,人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拔依斫獯蠹抑睂ふ液⒆拥男那椋m然我沒過過爸爸,但是我做過別人的兒子,我的父親,從小我就不怎么喜歡他,他是個頑固,臭脾氣的老家伙,每年過年,他都不回家,而是在外面抓賊,可是今年他沒有去抓賊,他的骨灰靜靜的躺在墓地里,再也不用再除夕夜忙碌了,我們這些兄弟,隨時都可能會死,所以除夕這一天,我不想再讓他們做無用功,你們的孩子,我會進去找,就算替我那已經(jīng)不在了的老爹值班了?!?/br>
    說完這些,我沒有去理會那些家長們的反應,自顧自的背上我的武器,招呼李加薪,背上他的噴火器,跟我一起走進了森林公園。

    森林公園里依舊是那副蕭索的模樣,之前我詢問過洞九他留下的標記,走到篝火那里后,我就和李加薪一起沿著洞九留下的標記找了過去。一開始,我還擔心洞九發(fā)現(xiàn)的那個樹人會不會像我們搬回去的那個一樣,自己跑路,可是幸運的是當我們到了洞九指示的地點后,那個樹人還戳在那里。這個樹人和之前我們挖回去的那個相差不大,只不過,他頭上的綠色柳條非常短,看來應該是個男學生變的。

    “沈哥,這個東西怎么處理,是挖回去,還是就地解決?我覺得還是直接燒了吧。要是抬回去再起來傷人,那就是雙倍的麻煩而,而且……沈哥你現(xiàn)在讓我抬的話,我真有點不敢?!崩罴有叫Φ挠悬c猥瑣,噴火器的噴頭卻已經(jīng)對準了那個東西。

    “先別,我看看能不能有別的辦法?!蔽覔]手阻止了李加薪,然后圍著那個樹人繞了一圈。這玩意兒看起來還是挺老實的啊,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活躍。不過,就算它不活躍也不能放任他留在這里。“孩子,對不起了,哥只能幫你祈禱,現(xiàn)在的醫(yī)學技術(shù)足夠發(fā)達,如果你能活過來的話,他們還能把你縫上?!钡吐暷钸读艘痪渲螅野央p刃矛插在地上,雙手握著鉤戟,對著樹人的胳膊砍了過去,“咔嚓”一聲,樹人的身體沒有我們想的那么堅硬,一鉤戟下去,一條胳膊就從身體上被卸了下來。

    一不做二不休,我卸了那家伙的兩條胳膊和一條腿,又用鉤戟和雙刃矛一起,當成剪子給樹人剃了個頭,這才讓李加薪上去把那兩條扎根在泥土里的腿給刨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李加薪還挺緊張,可是想了想,這玩意兒就剩一條腿了,頭都成了光頭,也就安下心來開始刨。先跑出來的是連著身體那條腿,在被刨出來之后,樹人就給扔在了一邊,然后是另外一條腿。

    在挖那條斷腿的時候,泥土里有一塊石頭,李加薪好像想表示一下興奮或者自己足夠賣力,把那塊拳頭大的時候鏟起來,向旁邊一揚,石頭立刻就飛了出去,落在了一邊的樹下,發(fā)出“砰”的一聲。

    “唔”就在石頭落地的同時,我的耳朵敏銳的捕捉到了一聲低呼,李加薪也聽到了,但是他很聰明的沒出聲,只是用眼神詢問著我的意見。

    我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動,提起雙刃矛走到了石頭落地的地方,這塊地方和別的地方似乎也沒什么區(qū)別,地上都是凌亂的落葉,只是那塊石頭似乎壓下去一個很不正常的坑,似乎這里的落葉非常的蓬松。就像海綿一樣。

    我用鉤戟在那片落葉上撥拉了一下,落葉下露出了一小片灰色的東西,看起來好像是羽絨服,可是還沒等我看清楚,一聲女生的尖叫聲就從那里傳了過來,“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先是被這聲尖叫給嚇了一跳,然后就是極度不可思議的用鉤戟撥拉起地上的落葉來。樹人是不會尖叫的,這顯然是個女的,而且還活著。也許,這將是我們搜尋到的第一位幸存者!

    第五百三十五章 坑里的女孩兒

    枯葉下面,竟然有一個淺淺的土坑,而在土坑里面,躺著一個穿著灰色羽絨服的女孩兒,剛剛叫的就是她,此時,女孩蜷縮成一團,渾身上下都在發(fā)抖,一股淡淡的尿sao味兒隨著枯葉的撥開而飄散了開來。

    李加薪湊近看了看女孩的樣子,雖然她極力的想把自己的臉埋起來,可是李加薪依舊看出來了,這正是之前我們在搜尋的失蹤學生之一。不過,現(xiàn)在這個女孩兒的狀態(tài)非常的差,就知道蜷縮在那里發(fā)抖,不管我們說什么她都沒反應,只要想把她從土坑里拽出來,她就開始大聲尖叫,別看這女孩兒形銷骨立的憔悴已極,力氣卻是不小,算算時間,今天已經(jīng)是情人節(jié)他們出事之后的第四天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這個土坑里撐到現(xiàn)在的。

    最后,我強行把她從土坑里拖了出來,在她歇斯底里的尖叫的時候,一把拽過李加薪,把他的嘴按在了女孩兒的嘴上。

    有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想要制服歇斯底里的女人,最好的方式就是狠狠的吻她,說起來李加薪這小子也不算虧,雖然女孩兒憔悴了點,但也是個漂亮的女大學生,嘖嘖,這要是之后,需要他負責的話,這個單身狗很可能就要脫單了。

    樹人幾乎被肢解,扔在這里也翻不起恐狼,倒是那女孩兒,在地上那個土坑里躺了太久,雖然我們往出拉她的時候,她反抗的力氣很大,但是在被拉出來然后被強吻了一下之后,女學生整個人就愛軟成了一灘爛泥。想扶著走都不可能。最后,這份美差,我還是交給了李加薪,讓他背著女學生離開了樹林,我自己則用繩子把樹人身上砍下來的部分捆了一下,用雙刃矛挑著,跟在了他后面。

    當我們走出森林公園大門的時候,等在大門外的家長們都沸騰了起來,立刻就把李加薪給圍了起來,可是在看清女孩兒的相貌之后,欣喜若狂的終究只有一對夫婦,其他人的臉上,全都是失望。

    “警官,謝謝你,真的是謝謝你們,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辦了?!蹦莻€女孩兒的mama拉住我的手,一邊哭一邊道謝??墒沁€沒等她說完感謝的話,就有別的家長把她拽開了,向我詢問孩子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還有沒有其他孩子等著我們?nèi)I救,還有,我挑出來的那些木頭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根雕的木頭啊。

    對于家長們有關(guān)木頭的問題,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要問女孩兒是怎么獲救的,我只能說她的運氣實在是很好?!按蠹衣犖艺f,這個女學生能獲救,主要是她自己夠努力,其他的學生我們這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洗完大家明白,我們不是在做無用功,這個孩子其實還沒解決。你們可以趁著這時候進去找一下,但是大家一定要注意一件事?!蔽易屇切┥止珗@的管理人員向后面退了退,而讓家長們圍了過來,低聲吩咐他們,可以進去尋找自己的孩子,但是,要注意那些人形樹木,一定不要靠近,而對于人形樹木,我給出了一個類似于豬籠草的解釋,至于他們信不信,我就不管了,而且告訴他們天黑前必須出來。

    那對喜極而泣的夫妻可以說是這里面最幸福的了吧,夫妻倆一邊哭一邊笑,一邊張羅著叫車送女兒去醫(yī)院,卻被我制止了。我翻了一下女孩兒的眼皮看了看,女孩兒雙目無神,雖然對于外界有反應,眼睛卻絲毫沒有轉(zhuǎn)動,這樣子看上去非常像丟了魂兒。于是我就讓她mama去附近找了一個香燭冥紙店,廢了好大力氣才敲開門,買了一些黃紙回來。讓李加薪領(lǐng)著,去公園里面喊魂。

    喊魂這事兒大家應該都不陌生,一般小孩子受到驚嚇以后,很容易丟魂兒,這時候就需要至親的人去喊魂。一般都是讓親媽去。在出事地點,一邊喊著孩子的魂兒,一邊往回走。當然,通常情況下是不用撒黃紙的,只是今天是除夕,市區(qū)里面好多人在放炮,一些游魂野鬼被炮聲驚嚇到了,會往周邊跑,這森林公園里陰氣比較重,很容易聚集鬼魂,這些黃紙就是給鬼魂的買路錢。當然,也虧得是在森林公園這地方,附近沒什么人家,要是在市區(qū)里,想喊回魂來,那就跟癡人說夢差不多。

    女孩兒的mama和李加薪從森林公園里喊魂出來之后,女孩兒的情緒安定了不少,靠在她爸爸的懷里睡了過去,我讓李加薪開車,把他們一家三口,送到了醫(yī)院。至于森林公園那邊,我暫時不打算去管了,那些家長們想要去尋找就讓他們?nèi)フ野桑覍τ谄渌麑W生的生還已經(jīng)不抱太大希望了,現(xiàn)在就只希望能在這個叫毛曉玲的女孩口中,弄明白他們那天到底遭遇了什么。

    毛曉玲的情況比劉語熙還要嚴重,大夫檢查她的身體后告訴我們,這個女孩兒應該是在四天的時間內(nèi)水米未進,甚至因為極度的恐懼,精神緊繃,很可能連睡眠都沒有過。要是再晚發(fā)現(xiàn)一兩天,女孩兒的身體肯定就會崩潰了。

    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女孩兒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嚎啕大哭。她mama在一邊好言安慰了半天,才算勉強安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