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42節(jié)

第142節(jié)

    展開紙條,上面只用娟秀的字體寫了一行字:當(dāng)心身邊人。

    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里“嗡”的一聲,漲大了好幾圈。又是身邊人,之前田甜也曾經(jīng)提醒過我當(dāng)心身邊人,可是究竟這個身邊人是誰,她也說不清,只是知道我身邊有一些對我有危害的人,今天又收到這么一張紙條,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讓我當(dāng)心一心姐?不對,如果是一心姐的話,為什么紙條不寫明了“當(dāng)心一心”而是當(dāng)心身邊人呢?而且這個給我送紙條的人,身份也有待考證。回想這一路過來的經(jīng)歷,好像有機會把我的潰退卷起來塞紙條進來的人就只有那個碰瓷的老太太??磥恚鞘裁慈私杷氖?,在向我傳遞信息啊。把紙條塞進衣兜,抬頭看了看宿舍樓,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本來是興高采烈的跑到這里,卻因為一張來歷不明的紙條而開始疑神疑鬼。如果一心姐要害我的話,機會多了去了,有問題的,一定不是她。

    打電話給高亭,讓他幫我查一下之前在衡南市的那場車禍,因為是真的撞到了人,他們一定找過交警,等我辦完這里的事情再去問那個老太太是誰給她的紙條好了。

    用黑色的大塑料袋套好哭喪棒,上了三樓,一心姐說樓梯左手邊的那間宿舍就是她的,可當(dāng)我上到三樓后卻發(fā)現(xiàn)她的寢室門上鐵將軍把門,問了住在隔壁的人才知道這時候她剛好有課,讓我去189班找她。

    按理說我是應(yīng)該等她下課回來的,可是你要理解這種心情,雖然我也知道即便把哭喪棒交到她手上也不可能立刻就有什么變化,但是那種急迫的感覺讓我等不下去,鏡子穿過了校園,在最里面的那棟教學(xué)樓二樓找到了一心姐任教的189班。站在門口往里張望,教室里,一副陳舊破敗的樣子,那張講桌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離這么遠我都能看到講桌桌面上有個拳頭大的窟窿。一心姐正拿著教案,往黑板上抄著什么,而臺下的學(xué)生則做什么的都有,這教室里面足足有八九十個學(xué)生,其中大部分在跟著老師抄東西,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有交頭接耳的,有耍寶的,甚至有一個從座位上站起來模仿土撥鼠哨兵的樣子,扭著頭左看右看的,樣子非常的滑稽。初中的孩子本來就比較躁動,這所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有多半是留守兒童,比較鬧騰,看到我在門外張望,立刻就有人起哄了,那個土撥鼠哨兵似的站立起來的學(xué)生低低的說了一聲“林老師的男朋友來了!”頓時,教室里就炸開了鍋,孩子們的八卦精神爆發(fā)起來,一點都不比成年人差啊,而且口無遮攔的他們說起話來更是毫無顧忌。

    “都給我安靜,叫喚什么!”一心姐回過身來一巴掌拍在講桌上,我分明看到那一巴掌下去,講桌上被震起來一大片的粉塵,唉,看著都心疼啊。

    第四百四十章 廁所里的窺視感

    “哇,林老師的男朋友好帥啊?!薄皫浉纾憬惺裁疵职?,微信號多少?”“喂喂,給我們說說你怎么跟林老師認(rèn)識的嘛?!币恍慕阍诎l(fā)現(xiàn)我之后,就毫不給面子的把我趕到了旁邊的教師辦公室,繼續(xù)上她的課,而下課之后最先涌進來的卻不是一心姐,而是她班上幾個腿腳利索的女生,這一群小丫頭把我圍在中間嘰嘰喳喳的,嘖嘖,哥不做蘿卜好多年,如此的待遇,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沒有遇到了。

    “都湊什么熱鬧,說了他不是我男朋友,起什么哄,都給我出去?!睗M臉嚴(yán)肅的一心姐抱著教案走進了辦公室兇巴巴的吼了一嗓子,可是那些小丫頭們根本就不怕她,反而把她推到我身邊一起審問了起來,最后還是旁邊坐著的班主任看不下去了,訓(xùn)了他們幾句,這幫有狗仔隊潛質(zhì)的丫頭這才退散了。

    “我說,你今天怎么有時間跑來看jiejie我了?”一心姐說著,從破舊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個裝著水的罐頭瓶子,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這個啊,還不是……”我剛要說哭喪棒找到了,可是想到辦公室里還有一位老師,就打住了,湊到一心姐耳邊低聲說道:“要不,咱們回你宿舍去說?”

    “好吧?!币恍慕惴畔铝耸种械墓揞^瓶子,跟一邊的班主任說了聲:“龍姐,晚自習(xí)我要是回不來你就幫我頂一下?!比缓缶屠译x開了教學(xué)樓。唉,這位jiejie,是完全把自己帶入了鄉(xiāng)村教師的角色了,回宿舍樓的路上,還在學(xué)校里的小吃攤要了兩個醬油炒飯,當(dāng)做我們倆的午飯。額,這jiejie是要有多節(jié)省啊。從車上解下那把武器,抱著上了樓,一心姐這間宿舍,還真是把我給雷到了,宿舍的大小大約有半個教室左右,但是里面就只有一張桌子一張床,兩個凳子,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小零碎,別說什么浴室、衛(wèi)生間了,就連個水龍頭都沒有。

    “不是吧,一心姐,你就住這種地方?”我還真是嚇到了,之前人們說鄉(xiāng)村教師的生活狀況很差,我雖然相信,卻沒什么概念,現(xiàn)在看來,這哪里是什么很差啊,這是差的嚇人好不。

    “你來一趟也不容易,坐吧?!币恍慕銖囊粭l凳子上把臉盆拿了下來,拽到床邊示意我坐,她自己則坐到床上,順手把一只爬到她床上的甲蟲捏起來丟了出去。

    “我說,一心姐,你,你這地方,要不咱換個學(xué)校吧,咱公安系統(tǒng)有人,讓他們跟教育部門的支一聲,你說你這環(huán)境,這哪是人呆的啊?!闭f起來,看到自己朋友在這種地方,真心心疼啊。

    “看你這話說的,這學(xué)校里這么多老師,就都不是人了?怎么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再說了,這里環(huán)境再差,還能差過我之前呆的那個義莊么?”一心姐一臉不屑的樣子,“不用你給jiejie瞎cao心,這里挺好的,那幫死孩子雖然比較鬧騰,但是真心跟我挺好的,就這么著吧,也沒少不好的。先吃點東西吧,我這里沒什么大魚大rou的招待你,可別嫌棄?!闭f著話,她把一個餐盒和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了我,然后去一邊的飯盆里拿她自己的筷子,緊接著就愣住了。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卻見她那雙竹筷子上長了一層綠毛,就跟大蔥似的。

    “喂,別用那種看邋遢鬼的眼神看著我,這里空氣潮濕,筷子放一兩天不用的話,長毛很正常?!币恍慕阏f完,自顧自的拿起筷子和桌子旁邊的熱水壺跑到一個桶子旁邊清洗去了?!罢f吧,沈浩,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麻煩了?”

    “哦,沒有沒有,這次來,是因為上次一心姐你讓我找的哭喪棒有著落了?!闭f著,我把那根哭喪棒從黑色塑料袋里拿了出來。

    “這么快?”一心姐看到我拿出來的東西,頓時眼睛就直了,也顧不上洗筷子了,三兩步走過來,一把把哭喪棒接過去上下打量了起來。“這東西陰氣好重啊,剛剛我怎么沒感覺到?!?/br>
    “剛剛我用水靈氣把它包裹起來了,這要是直接暴露出來,身邊擦過去的人,還不得病上個十天半個月的啊?!蔽业靡獾男πΓ樖职巡秃蟹旁诹俗雷由?。雖然哥也是窮苦孩子出身,可是這醬油炒飯,是實在吃不下去啊。

    “沒想到,長進了。”一心姐真的像個大jiejie一樣,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然后把那根哭喪棒重新塞回了塑料袋,很隨意的丟在床上。

    “我說,姐,你下手輕點,你這要是丟壞了該怎么辦?!?/br>
    “法寶哪那么容易丟壞了,倒是你放在門邊的那兩個大家伙,我都怕把我的墻壓壞了?!币恍慕銢]好氣的白了我一樣,打開餐盒,抄起我放在桌子上的一次性筷子,扒拉了一口略有些發(fā)黑的醬油炒飯,“我記得之前你就是有把雙刃矛啊,怎么現(xiàn)在又加了一件家伙?你的東洋刀呢?帶著歸蝶出門不比帶這么兩個大家伙出門方便多了?”

    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絲苦澀,歸蝶,是啊,我還真的想帶她出門呢,如果她還在我身邊,那么歐照就不會死了?!耙恍慕?,說起雙刃矛了,我不是讓你幫我把它送回江東市么?怎么最后落到了火語的手里?”

    “哦,你說她啊,我送你朋友回去的路上,車還沒開出衡南市市區(qū),就被她攔下來了,說要拿雙刃矛送給你,你手頭沒家伙不行,雖然你是說讓我?guī)Щ厝ィ墒撬f要帶給你那就帶你好了?!?/br>
    “額,一心姐,你就這么好說話?萬一她是我的敵人呢?”這jiejie是神經(jīng)大條還是什么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她和火語之前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交集吧。

    “那我還能怎么辦?和她死磕?你別開玩笑了,我又打不過她,真要死磕的話,最后東西不還是落到她手里。”

    好吧,服了,我承認(rèn)你說的有道理。

    當(dāng)天晚上,我留在了一心姐的宿舍里。拜托,別亂想,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guān)系,一心姐拿著哭喪棒去找她的無常親戚了,讓我在她的宿舍等她。讓我想坐著就坐著,想躺著就躺著,別太拘束。好吧,盡管我沒看出來這屋子里有什么可拘束的。

    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肚子還真的有點不舒服,晚上一心姐帶我去他們學(xué)校食堂吃的飯,老師和學(xué)生吃的都一樣,兩個大菜,外加米飯,不過讓我非常不理解的是為什么用料明明沒半點共同點的兩個菜能被食堂的師父做出同一個味道來。還真是奇葩啊。我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于是去校門口的小吃攤買了一份酸辣粉??磥?,是酸辣粉有問題吧。

    肚子越鬧越厲害,我也沒轍了,從她的床頭扯了點衛(wèi)生紙就出去找?guī)?,因為沒有鑰匙沒辦法鎖門,為了安全起見,我專門把小詩留在了宿舍里讓她幫我看門。白天我隱約記得,這棟宿舍樓同時擔(dān)任著行政樓的功能,下邊一半都是學(xué)校個各個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什么的,男廁所在一樓和二樓之間,可是當(dāng)我下到男廁所那里的時候,卻極度郁悶的發(fā)現(xiàn),男廁所外面有一扇鐵柵欄門,而且,喪心病狂的是這道門居然鎖了!這這這這不是玩我么!人有三急啊,我……猛然想起來剛才下樓的時候二樓和三樓之間的女廁所似乎是沒有柵欄門的,要不……唉,事急從權(quán),沒辦法,去上面解決吧。

    “里面有人嗎?有人沒有?”站在女廁所門外,我試探性的喊了幾嗓子,確定了里面沒人之后,我就鉆了進去。從里面把那扇木門的插銷插上,隨便找了一個蹲位,我就蹲下去解決了起來。

    一邊解決,一邊打量四周,我發(fā)覺這廁所有點古怪,在墻角、紙簍之類的地方,有一些蜘蛛網(wǎng),但是便坑和紙簍里卻沒有廁紙之類的東西,這肯定是有哪里不對,你要知道一間廁所里,紙簍里面能有蜘蛛網(wǎng),那得多久沒有人用過這里了。我隱隱覺得,這地方就算我不插上門栓,也不會有人進來。

    一陣寒意,突然從我身后傳了過來,被人窺視的感覺,讓我的頭發(fā)根都有點要立起來了。身后,就是墻壁,難道是墻壁里有什么東西么?淡定,一定要淡定。小詩被我留在宿舍里了,上廁所帶腰包很不方便,所以我把包也留在宿舍里了。沒有牛眼淚開眼,這要是干起架來,吃虧的穩(wěn)穩(wěn)的是我啊!

    被東西盯著,偏偏又不能跑,這感覺也太難受了。為了讓身后的那東西老實點,我張開嘴低低的念叨著:“太上老君教我殺鬼,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帶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wèi)六丁。前有黃神,后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后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dāng)?……”

    就在我一邊念念叨叨一邊稀里嘩啦的時候,臀部突然感覺一涼,我去!竟然敢摸我!

    “神火召來,火炎王陣!”

    第四百四十一章 連環(huán)襲擊

    手心中,烈火激射而出,卷向我身后,幾乎是同時,我掏出手紙飛快的擦了一下,然后一邊往前面蹦跶,一邊提褲子。這玩意兒,在廁所里被鬼怪襲擊,還被摸了,這要是傳出去了,讓哥的面子往哪兒放?。?/br>
    當(dāng)我一邊蹦跶著轉(zhuǎn)過身一邊扣上皮帶后,我驚愕的發(fā)現(xiàn)蹲位里面居然冒出了一只手,手上還拿著紅白黑三張廁紙,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坑里冒了出來,“你要紅的,白的還是黑的?紅的七天死,白的三天死,黑的現(xiàn)在死。”

    略無語,這橋段有點老啊,我記得我三歲的時候就聽過這個鬼故事了,今天居然遇到了真的?恐怕,這只是個障眼法吧?!敖o我來張黑的,哥要現(xiàn)在死。”說話的時候,我把左手中蘊含的陰氣向著四周散布開去。沒有開眼,我是看不到那些故意隱藏起來的妖魔鬼怪,可是那并不代表我感覺不到,散布出去的陰氣對鬼怪沒有什么殺傷力,但卻相當(dāng)于在我周圍布置下一個領(lǐng)域,凡是進入這個領(lǐng)域的異常陰氣或陽氣都可以被我感知到。

    “喜歡黑的,那就接著吧?!惫质值氖种敢凰?,紅色和白色的兩張紙掉了下去,而那張黑色的卻被它像飛鏢一樣向我丟了過來。

    “裝神弄鬼!”左手向前一伸,五指張開,一片語文書大小的冰壁出現(xiàn)在我的手掌前面,黑色的廁紙“?!钡囊宦曖斣诹松厦?,看來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紙的,而是金屬的東西。丟掉冰壁,我把感知力放到了最大,可是廁所里面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這間廁所不是我們在鬼故事里??吹降哪欠N結(jié)構(gòu)復(fù)雜的廁所,簡單到恐怖,十幾平米的空間,四個角各有一個蹲位,沒有任何阻攔遮擋的東西,一目了然。

    我現(xiàn)在的位置在二樓三樓之間,距離一心姐的宿舍其實只有十幾節(jié)樓梯而已,還是先回去找到小詩或者牛眼淚再來跟這個家伙計較。想到這里,我也不耽擱,扭頭沖出了廁所,可是沖出廁所門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不對,這學(xué)校的硬件條件雖然很差,樓道里的聲控?zé)暨€是有的,廁所外面就有一個,可是我出來以后,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燈光特別的昏暗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擋住了一樣,還沒等我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股巨大的壓力從頭頂上方傳來,我立刻向前竄了幾步,竄上了樓梯,后背一涼,衣服已經(jīng)被什么東西給劃開了。剛一扭頭,就看到身后一個高大的人影手中一抹寒光向我的脖子掃了過來,哼,能看到你,哥就不怕了!身子一矮,向那個人影撲了過去,讓過他手中的匕首,肩膀狠狠的撞在那人小腹上,身子半擰,右手順勢一個上勾拳,鑿在那家伙的下巴上,把他打得腦袋向后一揚。然后毫不留情的一招斷子絕孫腳徹底收割了大個子最后的戰(zhàn)斗力。就在我把大個子放倒的時候,廁所里面?zhèn)鱽砹艘宦暡A扑榈穆曇簦坪跤惺裁醋查_窗戶逃跑了。

    感情這次是別人設(shè)計好的來襲擊我了,廁所里面的家伙擅長隱藏,裝神弄鬼的想嚇唬我一下,讓我失了方寸,然后走廊里這個藏在半空中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殺招,趁我慌亂的跑出來的時候?qū)ξ蚁率帧?/br>
    說實話,這要是放在從前,我很可能就栽在他們手上了,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我可是和一個變態(tài)少女外加一個蜀山劍仙磕了足足半個月啊,從拿著東洋刀砍人的武士直接蛻變成了雙持重武器的野蠻人戰(zhàn)士,對付這種程度的對手,還是沒什么懸念的。

    大個子一只手捂著褲襠,另外一只手依舊握著匕首,努力的想站起身子繼續(xù)攻擊,可惜啊,人類可以忍受很多種痛苦,其中甚至包括殘肢斷臂,但是蛋疼絕對不在其中,否則我們也不會總把蛋疼掛在嘴邊了。對待俘虜?shù)恼_方法應(yīng)該是什么樣呢?如果是個美女的話,我有可能下手輕點,找條繩子捆起來什么的,不過對于一個比我高了快有一頭的壯漢……繞到他身后一只手抓住他握著匕首的手腕,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他的肘關(guān)節(jié)上,隨著“咔嚓”聲響,一陣殺豬似的慘叫聲響徹夜空。

    很快,學(xué)校里的保安以及部分住在這棟樓里的人都跑了出來,我對保安出示了證件,并讓他去找條繩子來捆住這個身穿迷彩裝的大個子,可是等保安找來繩子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大個子居然已經(jīng)斷氣了。

    當(dāng)然,不是我的斷子絕孫腳踢得太重,這個高鼻深目,有著白種人特征的大漢此時面色微微有些發(fā)黑,嘴角里冒出了少許的白沫,顯然是在事情失敗之后服毒自殺的。這玩意兒,就是傳說中的死士么?有點意思,想殺我,還舍得下本錢,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只不過這本錢下的略微有點不足啊。很快,一輛警車開進了學(xué)校里,兩個面色陰沉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對此我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這大半夜的,任誰被叫起來出任務(wù),心情都好不了。警察初步查看了一下尸體,又看了一眼我的證件,年紀(jì)大的那個對我說:“沈同志,雖然你說是他們襲擊了你,但是現(xiàn)在出了人命,我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到局里面去接受調(diào)查,這里離縣城不遠,咱們?nèi)プ鰝€筆錄什么的,雖然你也是公安系統(tǒng)的,但是就算要走個程序,那也是得走的?!本煺f的很正式,讓我沒法反駁,不過,感覺有點怪。具體是哪里怪,我又說不上來。也許是遇襲后的后遺癥吧。

    人家要走正常程序,我也不好太駁面子,回到一心姐的寢室,給她留了個字條,帶著小詩和兩把武器,上了警車。其實按理說我是應(yīng)該把小詩留著繼續(xù)看家的,可是這一次明顯是有人盯上我了,丫頭和家伙都不在身邊的話,心里還真的不太有底,誰知道盯上我的家伙會搞出什么幺蛾子來呢?

    上了警車,一路朝著啟東縣的方向開了過去,開車的是那個年紀(jì)稍大的警察,而那個小一點的則留下來看守現(xiàn)場。

    “兄弟,你稍等一會兒,我去路邊撒個尿,開到半路,警察把車停到了路邊,說要出去撒個尿,就下了車,走進了路左邊的野地。

    “哼?!庇疫叺纳搅掷?,突然傳出來一聲冷哼,讓我的耳朵立刻就豎了起來,雖然只是一聲哼聲,但是我聽得出來,這個聲音我從前聽到過,而且絕不是自己人!推開車門,抽出捆在車頂上的兩把武器,徑直沖進了一邊的林子里,協(xié)助調(diào)查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兒,有敵人不干翻,那就天理不容了。可是我剛剛沖進山林沒幾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緊接著,一陣氣浪從身后吹了過來,把我整個人掀的往山上滾了好幾個跟頭。要不是我把雙刃矛插在了地上,差點又順山滾下去。

    回頭朝后面看了一眼,我的天,剛剛那輛警車此時已經(jīng)從中間斷成了兩半,化作了兩個火球,路面上到處都散落著警車的零件,我要是坐在車?yán)?,這時候恐怕早就被炸的和這車一樣了。陷阱,這也是陷阱!我猛然想起了之前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并且弄明白了為什么我會覺得不對勁兒。之前啟東縣的事情鬧得那么大,尤其是醫(yī)院那次整個啟東縣縣城幾乎所有的警察都出動了,在我的指揮下平息醫(yī)院事件,并且后來我是一個人沖進去的,行動非常的扎眼,按照這些來說,啟東縣縣城的警察應(yīng)該全都認(rèn)識我的才對,就算不認(rèn)識,也應(yīng)該有過耳聞,沒理由用那么程序化的口氣對我說話,而且,有一個細(xì)節(jié),當(dāng)時那個警察說襲擊我的人是“他們”,而不是“他”,現(xiàn)場的尸體卻只有一具,我也沒告訴他們廁所里有人摸我的事情,也就是說,那個警察本來就知道襲擊我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他妹的,被算計了!那家伙根本就不是去撒尿的,只是借故離開車子,好引爆車子里的遙控炸彈!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的朝著山林的方向瞟了一眼,那個發(fā)出哼聲的人卻再沒了音訊。難道說,那一聲聲“哼”,只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讓我從車上下來?那個家伙是在幫我?可是,為什么?幫我的話,為什么不直接一點,而要這么拐彎抹角的呢?托人捎字條給我的,和發(fā)出哼聲的又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就在我琢磨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一個人影從路邊的野地里爬了上來,借著火光,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個人就是下車去撒尿的那個警察!

    好小子,想炸死我是不是,咱們就看看死的到底是誰吧??粗蔷煨⌒囊硪淼淖呦驍喑蓛山氐能囎樱也挥傻冒l(fā)出一陣?yán)湫?,“小詩,給我砍了他的手!”

    第四百四十二章 出賣

    “啊——”凄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不停的回響,舉著手槍的警察,終究只是個普通人而已,隱身的小詩偷偷靠近,他根本就沒有察覺,被小詩一鐮刀把拿著槍的那只手給狠狠的砍了下來,抱著斷臂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哀嚎。

    帶著嘴角的冷笑,我從林子里鉆了出來,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

    “你,為什么你,沒有死……”警察男倒是不怎么驚訝,他的手被砍斷,我肯定沒死,否則他也不會遭遇莫名其妙的襲擊。

    “為什么沒死?那得要感謝你啊,是你挑了這么一個陰暗的地方,讓你看不到我也下了車?!崩浜咧?,從地上那只斷手中把手槍撿了起來?!拔业故菍δ阋灿行┖闷妫銥槭裁床环咀詺??你和那個大個子應(yīng)該是一伙兒的吧,我看他死的特別干脆,你們這些殺手,失敗了以后,不是應(yīng)該盡快的了結(jié)自己么?為什么你還沒死啊?作為一個警務(wù)人員,我是不能隨便殺人的,你要是肯自殺,那可比我動手方便多了。”作為生物,貪生怕死是一種本能,雖然有些人可以用堅強的意志克服這種本能,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沒有第一時間自殺,反而來提問題,這本身就是不想死的表現(xiàn),我和他說這些是幫他找個借口,一個求饒的借口。

    “你,你不殺我?”警察男顯然讀懂了我話里的意思。

    “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的命對我來說沒什么意義。你還是快點吧,太晚了,你的手就接不回去了?!毕鄬τ跉⒌粢粋€小嘍啰,我更希望的是能從他身上挖出幕后黑手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幕后的老板到底是……是誰?!本炷腥讨鴶嗍值膫?,一邊到抽著冷氣,一邊對我說道:“我只知道,那個大……”說到這里,警察男的喉嚨仿佛被人掐住了一樣再說不出一個字來,不過他那只還存留著的手卻沒有捂著自己的脖子,而是在捂著腦袋。我向后退了幾步,這家伙身上似乎在發(fā)生什么古怪的變化。緊接著,警察男的五官里開始噴出火焰,那情形十分的詭異。再然后,不只是五官,就連他身上的毛孔都開始噴出火焰,只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地上留下的就只有一具焦尸罷了。

    “天燈?”小詩湊到我身邊低低的問了一句,那意思是在問我,是不是對這個人用了火煞天燈。的確,被火煞天燈燒死的人,樣子跟這個差不多,不過,我自己有沒有施法我是很清楚的,而且剛剛附近根本就沒有火靈氣的劇烈波動,看來類似于火種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埋伏在這個警察男的身體里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發(fā)動,要么附近還有敵人,看到他要招供了,引發(fā)了火種,要么就是在他的腦子里有什么禁制,只要他有說出幕后主使的想法,埋在他體內(nèi)的火種就會發(fā)動。

    “小詩,搜索一下附近,看看還能不能找到活人?!苯o小詩下了命令,我也靠在一棵樹上,閉上眼睛,感受起了四周的變化,啟東縣大量聚集的陰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我感應(yīng)起來,也是事半功倍的。

    足足過了五分鐘,在我的感知范圍內(nèi)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而小詩也雙手空空的回到了我身邊。看來附近是沒人了,倒是那個把我引下車的人到底是誰,和之前的老太太是一伙的么?

    站在路邊,兩邊都是黑漆漆的,我索性給彭局長打了個電話,丫的應(yīng)該還在睡覺吧,一聽是我的電話,立馬精神了過來,我讓他派車來接我一下,有案子發(fā)生,彭局長立刻連聲說著“馬上就到”,掛了電話。

    二十分鐘之后,一輛警車停在了我身邊,開車的是個沒見過的女警,副駕上坐的居然是彭局長,這老東西也算有眼色,沒隨便打發(fā)個人過來糊弄我。我們一路回到了一心姐的學(xué)校,學(xué)校里已經(jīng)重新安靜了下來,走上宿舍樓看了一下,留下來的那個警察,以及那個服毒自殺的大個子的尸體全都不見了。動作也真夠快的。

    彭局長例行公事的找門房的門衛(wèi)了解了一下情況,卻意外的得知了來拉走尸體的“警車”的車牌號,立刻向交警部門發(fā)出消息,讓他們在各個路口的監(jiān)控中尋找那輛車,然后他和那個女警帶著門衛(wèi)回警局去做畫像了,我則是毫不客氣的砸爛了男廁所門上的鎖頭進去狠狠的方便了一下,然后從門房拿到了備用鑰匙回到宿舍等一心姐回來。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心姐終于回來了,除了滿臉的疲憊外,她身上的衣服居然有不少破損,進門之后,二話不說就倒在了床上,一副虛脫的樣子。

    “一心姐,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看著倒在床上的一心姐,我有點茫然不知所措,之前在勒克德泰的墳?zāi)?,她也沒有傷成這樣,今天這是怎么了?按理說以雙魂一心的實力,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人吃飽了撐的去主動招惹她啊。

    “沒,沒事。就是碰到了,一些,一些搗亂的家伙?!币恍慕阍诖采洗税胩欤磐鲁鲞@么一句話來。好在,她身上沒有什么傷口,弄成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累的。“小子,這一定是你的仇家,我的仇家基本都死絕了,不可能冒出來這么多,伏擊我。你小子,成天,就知道,惹麻煩?!?/br>
    看來,一心姐是在給那位無常親戚送了哭喪棒之后回來的路上被人伏擊了,不過,伏擊她的力量是不是有點過了?來暗殺我的就那么幾個,還基本都是普通人,想殺她的,反而是厲害角色?

    “一心姐,你喘口氣?!笨粗歉闪训淖齑剑医o一心姐倒了一杯水,把她扶起來,喂他喝了幾口,“伏擊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人數(shù)多么?”

    一心姐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說話順暢了不少?!岸颊f了是伏擊了,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們是什么人,至于人數(shù),有七八個吧,人多手雜的,我沒看太清楚,不過那些人,似乎和你們省廳那個叫火語的有什么關(guān)系,一個個都是玩火的。不過,看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中國人,高鼻深目的,個子也高大,倒有點像歐洲的白種人。”

    “高鼻深目的歐洲人?”那個貼在天花板上打算把我撲倒的那個家伙的樣子不也是這樣的么?原來還不止一個,可是這幫人到底是哪面的啊,之前有貝組織和小日本就夠混亂的了,又跑出來一群歐洲人?難道是貝組織雇傭的國際雇傭兵?可是也沒聽說過哪個國際雇傭兵組織還有一群玩火的術(shù)士啊。

    “怎么?你有印象?”一心姐看出了我面色有異,開口問道。跟她,我是不需要隱瞞,雖然那字條要我小心身邊人,可我卻沒有想過這個所謂的身邊人會是一心姐。一路走來,一心姐一直在給我提供幫助,雖然我也救了她一回,自己卻得了莫大的好處,懷疑誰,我都不會懷疑她的,更何況塞字條給我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到現(xiàn)在還沒有確認(rèn)呢,也許那就是一個用來讓我對身邊人產(chǎn)生猜忌的煙霧彈。我把我在宿舍樓里遇到的事情和一心姐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dāng)然,被摸了一把這種事我是不會說的。

    “也就是說,他們用來伏擊我的力量,遠比用來對付你的力量多啊,這還真是耐人尋味,難道說……”一心姐突然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猛地回過頭來問我:“知道我要你找哭喪棒給田甜消除孽債的人都有誰?。俊?/br>
    “你是說有人知道我們在做的事情,他們不想讓我們順利進行,所以才會這樣,想要殺了你,斷了我和下邊的聯(lián)系?。俊蔽腋杏X自己的腦門子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層的冷汗,一心姐在跟我說這些的時候,在場的人是夏天翔,在回去之后,知道這事兒的人也不多,火語、高亭、林逸、靜兒、毛大師、姬蒼月、玉思言??傔^也就這些人吧,我不清楚他們有沒有因為幫我打聽而泄露過這個消息,不過……聯(lián)想到之前那張字條,小心身邊人,小心身邊人,難道說這些人中有人出賣了我???雖然一心姐說那些人和火語一樣是玩火的,但是我相信不會是火語,那女人夠強了,出賣我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我的存在還能讓她減少點麻煩,最重要的一點,如果是火語,早在問一心姐拿雙刃矛的時候就可以殺了她。靜兒也不太可能,我自己的表妹,怎么會出賣我呢?至于那個神經(jīng)病的死胖子和玉思言,他和火語是穿一條褲子的,也不可能。高亭和毛大師……應(yīng)該不會吧。而林逸和夏天翔……夏天翔算不得我身邊的人,那么林逸……難道出賣我的人是林逸???

    不,不應(yīng)該,林逸也算是受了我的恩惠,她不應(yīng)該會出賣我啊,而且,她還等著我們幫她研究怎么分開呢。分體,如果有人用分體之術(shù)要挾她,她會背叛我么?

    越想,心里越是發(fā)寒,最后,我決定天亮了去找一趟夏天翔。盡管夏天翔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我身邊的人,但如果在這件事里真的有一個人出賣了我的話,我希望,是他。

    第四百四十三章 丑二叔

    把宿舍里大概收拾了一下,我開車帶著一心姐,直奔白鎮(zhèn)夏家村。剛上路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來電話的是高亭。

    “什么,根本就沒有車禍報警?高大哥,你查清楚了?有沒有讓當(dāng)?shù)氐墓膊块T查一下有沒有目擊者,然后去尋找那個人。好吧,我知道了,高大哥,麻煩你了。恩恩,我知道,我會當(dāng)心的。”掛了電話,我眉頭皺的更加厲害了。

    之前我拜托高亭去查那個老太太,想從老太太那里找到給我留紙條的人的線索,結(jié)果高亭足足用了小一天時間才給我打來電話,而電話的內(nèi)容卻是查無此人。沒有人向公安和交警報警,他們正在從路口的攝像頭里尋找線索,并且懸賞希望能找到幾個目擊者什么的,讓我別太著急。

    “怎么了?麻煩大么?”一心姐看到我眉頭緊皺的樣子,立刻伸出手來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別老皺眉頭,到時候,你老的那么快,再叫我姐,別人不當(dāng)我是妖精了?!?/br>
    額,女人的邏輯啊,還真是,不過姐你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我在開車耶?!皩α耍恍慕?,你說伏擊我們的那些高鼻深目的家伙真的是歐洲人么?我總覺得不太像,雖然我沒聽過那個人說話,你那邊怎么樣,聽到他們說話了么?”

    “說話……有幾句吧,不過你這么一說,他們說的好像還真不是什么外語,嗯……如果真的是外國人,我想他們的漢語家教一定是sx省的人,說話的味道酸溜溜的,好像糖醋里脊一樣?!鳖~,姐,親姐,你說他們說的是sx方言就好了,為啥還要加上個糖醋里脊的描述啊,還有你嘴角邊的口水是怎么回事,你們學(xué)校的伙食真的差到那個程度了么……

    一群說著sx方言,卻又有白種人特點的家伙,我猛地想起來,大學(xué)時候我們隔壁班有個姐們兒,姓石,就是一副高鼻深目的樣子,頭發(fā)發(fā)黃,眼睛發(fā)藍,一開始我們都以為她是白化病或者外國人,后來聽她說,她家祖祖輩輩就住在sx的山區(qū),家族里的人都是這樣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戶口本上的民族寫的是漢族,但是我們懷疑她家里是什么很少見的少數(shù)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