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這么說起來的話,我們的攻擊之所以對它沒有什么效果,是應(yīng)該是因為他的衣服或者皮膚起到了阻隔陰陽的作用,我們那些克制陰氣尸氣的東西,都沒有辦法和它體內(nèi)的陰氣尸氣接觸,當(dāng)然傷害不了他了。 想到這里,我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白冰那邊有毛大師和李道長頂著,白冰又很聰明的就是瞄著臉上的五官打,應(yīng)該能拖很長時間吧。干不翻這家伙,是因為皮膚隔絕了陰氣,而克制陰氣尸氣的那些法寶,普遍又不是什么鋒利的東西,就拿桃木劍來說吧,刺個普通人都未必刺得進(jìn)去,你指望它能刺進(jìn)銅皮鐵骨的僵尸身體里?反倒是赤硝開花彈在這種情況下造成的傷害還要多一些。 “你們拖著它,等我一下!”我吼了一嗓子就朝簡易帳篷沖了過去,其實這一嗓子吼不吼都沒什么區(qū)別,大家都在拼命,誰有空去關(guān)注我在做什么啊。 從背包里摸出了配給我的那把英格拉姆m10沖鋒槍,上好了彈夾,把另外九個彈夾揣在兜里,腰包里,腰帶上一切能塞進(jìn)去的地方,把放置在帳篷里的村正也掛在了腰上,我這才端著沖鋒槍回到了戰(zhàn)場。 此時的戰(zhàn)場已經(jīng)是處于膠著狀態(tài),一群人圍著旱魃一個打。說實話有時候這種群毆戰(zhàn)術(shù)真心不值得提倡,這一個個都是極富個性的修行者,又不是可以組成戰(zhàn)陣的長槍兵,圍在一起看著聲勢是挺駭人的,可是實際上,這個捏指訣戳到那個咯吱窩啦,那個拿出狗血來沒潑呢就被撞撒了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層出不窮啊。 “沈浩,先去看白冰,她受傷了!”此時在戰(zhàn)場中擔(dān)任主攻任務(wù)的是李道長,實際上李道長拿這個旱魃也沒轍,就是用一套精湛的太極拳拖著旱魃,好讓其他人想辦法。說起來還真是扯淡,太極拳這種看上去軟綿綿的拳法,在和旱魃扯皮的時候倒是非常好用,傳說中的四兩撥千斤莫非是張三豐發(fā)明出來專門對付僵尸的么?毛大師從旁策應(yīng)李道長,看到我來了,趕緊沖我喊了一聲。他妹的,不就走開幾分鐘么,怎么白冰就受傷了。 “在那兒呢,趕緊幫她處理一下。”也許是因為剛剛的援護(hù),魁梧漢子對我的印象比較好,伸手給我指了一下白冰所在的方向,同時還丟給我一小包糯米。 白冰此時就坐在一棵樹下,右手捂著左上臂外側(cè)的位置,鵝黃色的外套已經(jīng)被血染得有些發(fā)黑?!鞍妆阍趺礃恿耍。俊?/br> “我沒事?!卑妆牭轿业穆曇?,抬起頭來努力沖我笑了一下,她的臉色格外的蒼白,隱隱的還有幾分青氣。“被抓傷了?”這情況可真的不妙了,一般來說,被僵尸抓傷,尸毒需要有一段時間才能侵蝕人體,把活人變成活尸,所以那些圍攻旱魃的人也沒有派人過來專門照料白冰,可是看這情況,那只旱魃的尸毒似乎是格外的厲害,白冰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影響的很嚴(yán)重了。 “去給他們幫忙?!卑妆穆曇羧跞醯?,和平時的她有些不同。 “別廢話,救不了你,給他們幫忙有什么用。我抓了一把糯米塞進(jìn)她嘴里讓她咽下去,然后用村正割開她的衣袖查看傷口。月光下,可以看到那道傷口其實并不深,只有半寸左右,可是傷口兩邊皮rou翻卷發(fā)黑,明顯是已經(jīng)中毒壞死了。 “忍著點(diǎn)!”我掏出一個彈夾遞給她,白冰知道我要干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牙齒咬住了彈夾。我從刀鞘里抽出斷掉的村正,刀身雖斷,鋒利依舊,用刀刃在傷口兩側(cè)快速的劃了兩下,兩條兩寸長半寸寬,半厘米厚的rou條被我從她的傷口上削了下來,本來已經(jīng)止住一些的血液再次瘋狂的流淌了出來,不顧血液的顏色明顯發(fā)黑,這尸毒也太猛了吧。倒是白冰這個女漢子讓我很是佩服,硬生生割下這么兩條rou,居然哼都沒哼一聲。不由自主的扭頭看了一下,我勒個去的,這哪里是哼都沒哼一聲啊,白冰現(xiàn)在分明是在用一雙略有些茫然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我“你怎么還不動手”。 “這尸毒也太猛了吧,傷口的rou都沒知覺了?”原本只是想簡單處理一下,看著情況,根本就不行啊。低頭看看傷口,咬了咬牙,我特么也豁出去了。俯下身子一口咬在傷口上,用力的吮吸了起來。白冰看到我的動作立刻知道了我在干什么,連忙伸手推我?!皠e,你別,會感染的?!?/br> “感染你妹!老子不想再玩一次人鬼情未了了!”把嘴里的毒血吐在地上,沖著白冰吼了一聲,不顧她的反對,繼續(xù)俯下身子去吸傷口。被尸毒污染的血液,除了腥味之外,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不過我不在乎,白冰不能死,我不能讓她死! 有一口毒血吐在地上,我感覺我的嘴巴有些發(fā)麻,好厲害的尸毒,這樣也可以感染到我么?不管了,總之我得救活她。第三口毒血吸出來之后,血液里的臭味減少了很多,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從小包里抓出一小把糯米丟進(jìn)自己嘴里,然后又抓了一把按在她傷口上。剛剛被我用刀子割rou都沒反應(yīng)的白冰在這一把糯米按上去的時候疼的一聲嘶嚎,頭上立刻就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白冰,你自己拿著這包糯米,等傷口的糯米變黑了,就換一次,我去給你報仇?!弊炖锶疵?,舌頭也有些發(fā)麻,我說話有些模糊不清,不過白冰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她聽懂了。 拿起英格拉姆m10重新看向戰(zhàn)場,就這么吸幾口血的功夫,戰(zhàn)場上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傷亡。李道長和毛大師是可以拖住旱魃,可也僅僅是拖住,旱魃偶爾的一次不按規(guī)矩出牌,就把一個閃躲稍慢的女組員給活生生的撕成了兩半,在血腥味的刺激下,旱魃的動作變得更加瘋狂,兩個老頭兒明顯有些拖不住它了。 “老毛,你們家寶貝什么時候來,再不出來,我老東西可頂不住了!”李道長一邊和旱魃纏斗,一邊有些氣喘的問毛大師。 “我家寶貝……那是我家祖宗!”毛大師抽了個空,把一把糯米拍在了旱魃的耳朵上,旱魃的耳朵眼里立刻冒出了一團(tuán)火光,旱魃又是一聲怒吼,動作更加兇猛了幾分。 此時站在戰(zhàn)場外,我才第一次看清了旱魃的樣子,月光下,他的禿頭非常的顯眼,一副連鬢絡(luò)腮胡子,豹頭環(huán)眼,看起來是個張飛一樣的猛漢,并且他的面容并沒有一般僵尸那樣的枯槁潰爛,除了被打瞎的那只眼睛,以及被許多糯米弄得有些變形的鼻孔外,和活人并沒有太多區(qū)別。不過,我保證,等一下,它和活人的區(qū)別就會很大! “木大事!離島張,泥們爽闊!”嘴里的麻木感更加的強(qiáng)烈了,喊句“毛大師,李道長,你們閃開”居然能喊成這個樣子,我也是醉了。好在兩個老頭都是機(jī)靈人,并沒有去計較我的咬字問題,聽我說讓他們閃開,二話不說立刻就閃,而我剛剛的喊聲和喊話時候從嘴里噴出去的糯米茬子也吸引到了旱魃的注意力,一個小跳,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正面沖著我,然后就是一副要沖上來咬人的樣子。 “狗門兒,泥坎賞窩了?拿腫么倆也改哈哈打嗝招呼了。”說實話,要不是我自己說的,我都不知道我說的啥,不過這沒什么要緊的,反正旱魃也不會跟我聊天不是。在旱魃起跳的同時,我拉開了英格拉姆m10的保險,手指在扳機(jī)上狠狠的一扣,槍口頓時噴出了半尺多長的槍口焰。狗雜碎,你是僵尸你就了不起是不是?你是旱魃你就牛逼了是不是!敢動老子的女人,我特么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第三百八十九章 砍僵尸,還是得用刀 30發(fā)11.43毫米口徑的赤硝開花彈在二十秒的時間內(nèi)全部從槍口中噴吐了出去,旱魃的力氣確實夠大,可是它身在空中無法借力,硬是被我從空中打回了地面,還很巧合的給打回了它起跳的那個位置,嘖嘖,看來沖鋒槍的動能雖然沒有步槍那么大,打在身上也是挺要命的。 “嗷——”被擊退的同時,赤硝開花彈也放出了大量的赤硝粉末,僵尸原則上是不用呼吸的,但是對于依靠嗅覺尋找活人的僵尸而言,吸氣這個本能動作還是經(jīng)常出現(xiàn),這就導(dǎo)致了一些赤硝粉末通過它的口鼻進(jìn)入了它的身體。即使是怪物,身體內(nèi)部也是相對脆弱的,火眼旱魃的嚎叫聲也正說明了這一點(diǎn)。 在拿到這把沖鋒槍的時候,我就為了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做好了準(zhǔn)備,在白冰的教導(dǎo)下練習(xí)了很久的快速換彈夾,這個時候終于派上了用場,子彈幾乎是不停歇的從槍口里噴了出去,在旱魃身上濺起了一串串的火星。話說這家伙真的是很結(jié)實啊,雖然身體表面已經(jīng)沒有陰氣覆蓋了,可依舊是把子彈彈飛了無數(shù),有一個倒霉的組員更是被榴彈在肩膀上鉆了個窟窿,還真是傳說中的躺著也中槍。 事實證明,一發(fā)發(fā)子彈打在旱魃身上絕對不是徒勞的,除了讓它沒辦法自由移動外,旱魃的身上也開始冒出了絲絲縷縷的黑色陰氣,向著公路那邊飄了出去。 “誰帶著赤硝!用赤硝!這東西怕赤硝!”毛大師顯然沒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我也沒空跟他說。當(dāng)然,這并不是說我比毛大師高明,只是我的那些切身體會是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 彈夾,一個又一個的丟在地上,黃銅的彈殼在我腳邊的地上落了一片。旱魃的身體則是被子彈打的不停的顫抖著。通常情況下,旱魃是根本不會畏懼子彈的,別說是沖鋒槍,就是步槍子彈甚至狙擊槍子彈都很難給它造成任何的傷害,可是現(xiàn)在恰恰不是通常情況,旱魃的體表沒有陰氣,表皮上也沒有陰氣,這就給我的沖鋒槍子彈提供了撕開它身體的機(jī)會??粗调缮砩系囊路淮虺伤槠冻隽四敲懿贾粋€個冒著黑氣的槍眼的皮膚,我給英格拉姆m10換上了最后一個彈夾。 “呸!”把嘴里已經(jīng)發(fā)黑的糯米茬子吐在地上,我用與它一樣兇狠的眼神和那只火眼旱魃對望著,剛剛一連串的攻擊顯然已經(jīng)讓它把仇恨的目標(biāo)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你丫的現(xiàn)在看我很不順眼吧,剛好哥看你也很不順眼。”舌頭沒有剛剛那么麻木了,應(yīng)該是尸毒被糯米拔得差不多了。 “吼”似乎是對我的回應(yīng),只剩一只眼睛的火眼旱魃對著我吼了一聲。 “吼你妹的吼,敢動我女人,老子弄死你!”再次抬起槍口,我沒有繼續(xù)站在原地射擊,而是發(fā)瘋一樣的沖向了旱魃。旱魃也怒吼了一聲,用一種小碎步的跳法向我迎了上了。距離旱魃還有四五米遠(yuǎn)的時候,我打空了最后一個彈夾,不過那沒什么,本來就沒指望再用槍械了。抬手把英格拉姆m10當(dāng)板磚給丟了過去,空槍砸在臉上,雖然沒有給旱魃造成任何傷害,卻也讓它分了一下神,我等的就是這一下,右手快速的縮回腰間,上步橫揮,一記拔刀斬橫掃而過,把旱魃的肚皮劃開了一條不足一厘米深卻足有半尺來長的口子。果然,我猜的沒錯,失去了陰氣的保護(hù),即使是旱魃的皮膚也不可能擋得住村正的銳利。歸蝶啊,我一定要想辦法把你的本體修理好。 隨著那一刀劃開的口子,大量的陰氣從里面噴了出來,對于別人來說,陰氣也是一種攻擊,可是對我來說,陰氣根本就造不成任何傷害,倒是它的尸毒讓我比較忌憚,抬起腳來貼在旱魃的肚子上一蹬,正好旱魃這時候做了一個撲擊的動作,借著它的力道,我向后蹦出好遠(yuǎn),跟旱魃拉開了距離。 “給我一包糯米!”我沖著身邊的人吼了一嗓子,然后不知道是誰拿出了一包糯米放到了手里,我看也沒看就用村正劃開,抓了一把塞進(jìn)嘴里,然后把剩下的塞進(jìn)褲兜。 此時的旱魃簡直是發(fā)狂了,雖然在它的身上并不存在疼痛這樣的感覺,但是被一個活人砍破了肚皮顯然也是讓它很不爽啊。 “叫有個屁用,棒槌?!狈浅EΦ陌焉疵子采难蔬M(jìn)了肚子里,說實話,這做熟了以后非常軟糯的東西,硬往下咽的時候,直割嗓子,真是比中了尸毒還難受。 在我生吞糯米的時候,旱魃腳底下連動,已經(jīng)撲了上來,不過說實在的,僵尸這東西,再怎么厲害,靈活度也終究是有限的,它們可怕的地方在于力大無窮銅皮鐵骨,而不是身手矯健。只要你不要對它的存在太過恐懼,看準(zhǔn)了它的動作行事,短時間內(nèi),僵尸并不會對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二貨,你往哪里撲呢!”我一矮身子,從旱魃的胳膊底下鉆了過去,同時在它的肋下又開了一道半厘米深的口子。然后撒腿就跑。 追追逃逃之間,旱魃的身上已經(jīng)被我從村正劃開了一條又一條的傷口,說起來,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什么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村正原本是把長刀,斷了之后,拿在手里的那部分就好像是一把短刀,而在這種近距離的對戰(zhàn)中,恰恰是短刀更能發(fā)揮靈活性,在旱魃身上開了一道道刀口卻讓它拿我毫無辦法。 周圍的人,似乎都看傻了,估計誰也沒見過和旱魃這么打的吧,不但用刀在旱魃身上開口子,還正面面對它噴出來的陰氣尸氣,這要換個普通人,不說別的,就是那些陰氣尸氣也能要人命了。 “這小子難道毒不死???”“據(jù)說這是hb省那邊的新人啊,怎么這么牛?”“我去給那邊的姑娘送點(diǎn)糯米,你幫我頂下位置?!比巳豪镩_始發(fā)出各種各樣的贊嘆聲,剛剛還讓他們一籌莫展的戰(zhàn)場,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變成了西班牙的斗牛場,作為斗牛士的我,讓那頭旱魃像看到紅布的傻牛一樣到處亂撲,而我則在躲避撲擊的同時,給它的身上劃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就好像斗牛士往牛背上插那種類似于短標(biāo)槍的東西一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耗著牛的體力,最后等到公牛力竭的時候,給它送上致命的一刀。 旱魃的動作,變得越來越緩慢,我在躲避它攻擊的時候,除了開口子,還在不停的吃著糯米,有時候咽不下去咳出來的糯米噴到旱魃身上,都會爆出一大片的火花,看來,這貨也離死不遠(yuǎn)了。 不知道是得意忘形還是忙中出錯,在閃避旱魃又一次攻擊的時候,我的左腳居然被村正的刀鞘給絆了一下,瞬間倒在了地上,旁邊的人在發(fā)出驚叫的同時,紛紛沖過來想要救我,可是旱魃的動作比他們快得多,好不容易我的行動力受到了限制,旱魃俯下身子,兩只手惡狠狠的朝我插了下來。 “你妹的,老子才沒空和你同歸于盡!”右腳抬起撐住旱魃的胸口,左手從腰包里掏出一把赤硝摔炮,也不往出扔,上身猛然抬起,一拳打在了旱魃的臉上,頓時,左手心里一陣“砰砰”的爆炸聲響起,鮮血的味道混雜在赤硝的粉末中飄散了開來,可憐的旱魃,今天他是沒有機(jī)會痛快的品嘗人血的味道了,那團(tuán)紅色的霧氣在它的臉上引起了一陣劇烈的陰氣殉爆,炸的旱魃慘叫一聲,整個身子向后仰了過去,我的左邊面頰上,有一種麻麻的感覺用沒受傷的右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手上全是黑血,看來是剛剛起身打旱魃的時候被它的爪子給臉上來了一下,掏出糯米,用左手握了,按在臉上,后衣領(lǐng)一緊,不知道什么人抓著我的衣領(lǐng)把我提了起來。 “小子,有你的啊,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放倒的貨,你一個人就收拾了,不愧是后起之秀啊。”回頭看看,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的,正是之前那個魁梧漢子。 “湊巧罷了,活該它倒霉,我?guī)е芮袆铀臇|西。”把斷了一半的村正插回刀鞘,看著仰面倒在地上的旱魃,我終于長出了一口氣。那即將出土的寶物還真是個大殺器,旱魃身上被開了口子以后,它的陰氣就被寶物那種無形的力量從傷口中逼了出來,向著公路那邊飄過去。我前前后后給旱魃身上開了足有二十多個口子,從我們這里,到公路那里,半天上直接就是飄著一條飛機(jī)云一樣的陰氣,陰物的實力主要就是陰煞之氣在支撐著的,本源迅速流失的旱魃,力量也在迅速的下降,現(xiàn)在它的實力也就比一般的跳尸強(qiáng)點(diǎn),之前那幾個拿墨斗線的組員很輕松的就把它給捆在了地上。徹底完蛋、大卸八塊什么的,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了。 抬頭看了看樹下,白冰的頭歪著,似乎已經(jīng)昏了過去,一個女組員蹲在她身邊,給她換著糯米,卻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樣了。惡婆娘,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第三百九十章 不盡人意的補(bǔ)給 白冰的情況比我預(yù)想中的要好,之所以昏睡過去,多半是因為失血導(dǎo)致的疲倦感,倒是我的腮幫子一陣陣的發(fā)麻,糯米換了一茬又一茬,最后毛大師干脆找了個盆,倒進(jìn)去磨碎的糯米粉和水,然后把我的腦袋按進(jìn)去,讓我練閉氣。額滴個娘啊,練游泳也沒必要在這種好像牛奶一樣的湯水里練吧。不過就練了一小會,我就受不了了,當(dāng)然,不是受不了閉氣,而是肚子受不了了。剛才生吞糯米的時候沒覺得什么,現(xiàn)在感覺整個肚子里都開始翻江倒海,沒轍,抓了一包糯米我就沖進(jìn)了旁邊的林子里,找了一棵樹,蹲在后面方便了起來。額滴個神吶,我最近應(yīng)該沒吃什么特別刺激的東西吧,為毛這個味兒這么沖啊,都說自屎不臭,我特么差點(diǎn)讓自己的屎給熏得暈過去了。好不容易拉完了,扭頭一看,我勒個去的,這都什么東西啊,怪不得那地方感覺那么疼啊,這出來的除了該有的東西外還有一顆顆黑色的糯米粒,這直上直下的還真夠快,而且最讓人糾結(jié)的是那一堆排泄物里居然還有黑色的陰氣在往外冒,還跟旱魃身上的陰氣一樣飄向了公路的方向,我了個去的,這是怕人發(fā)現(xiàn)不了我在這里隨地大小便是咋的。 這一晚上,真心是折騰的夠嗆,拉肚子什么的,從來都不是一次就能解決的事情,于是山坳旁邊的林子里出現(xiàn)了一道奇特的景觀,每隔十幾米的距離,就會有一道黑色的煙氣升起,飄向公路的方向。啥?為啥不可著一塊地方糟蹋?沒辦法,實在是太臭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白冰并沒有像我一樣拉個沒完,以她虛弱的狀態(tài),要是也這么拉一晚上,估計不用再來什么怪物,她就直接坐著黑煙上西天了。 至于那只旱魃,就那么被墨斗線捆在了地上,任由那些特別行動組的成員在它身上泄憤,不得不說,那件依舊在地下等著坑人的什么寶貝真的是把雙刃劍,一方面,它讓我們那些專門對付僵尸的專業(yè)道具都失去了效用,另一方面,卻讓原本刀槍不入的火眼旱魃輕易的就被我的斷刀劃開,還讓他泄得和臨死的西門慶似的,現(xiàn)在只希望火語那個女人,不要再藏頭露尾的不肯出來了,按照現(xiàn)在這個強(qiáng)度,之后出世的法寶很可能會有什么東西守護(hù)著,期望守護(hù)著比旱魃更弱,那只能是癡人說夢。 天亮之后,那些普通警察們帶著我們需要的物資重新回到了山坳里,除了糯米、赤硝、墨斗這樣的常用消耗類物品,他們還帶來了好幾個大木桶以及每人一把步槍和整整一彈藥箱的子彈。大木桶是給我、白冰還有幾個同樣在昨晚的戰(zhàn)斗中負(fù)傷的組員用的,放上熱水和糯米粉讓我們泡個夠。顯然,在上面的眼里,我們也是很寶貝的,短時間內(nèi)不可再生的資源。不過,他們送來的彈藥就有點(diǎn)耐人尋味了,我泡澡的時候拿了一顆分給我我的子彈,仔細(xì)的端詳了起來。我之前也用了不少赤硝開花彈了,那種子彈上面都有特殊的標(biāo)記,子彈頭上刻著一個“卐”字,而在“卐”字的九個點(diǎn)上分別刻著“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真言,可是這顆子彈卻和普通的子彈沒有什么區(qū)別,上面什么都沒刻,我不死心的用妙法千五村正把子彈切開,卻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顆普普通通的子彈,根本就不是赤硝開花彈。我勒個去的,這特么是玩我么?不是赤硝開花彈,要來有什么用啊。普通的子彈能打死鬼怪那就奇了怪了,又不是生化危機(jī),隨便拿把匕首就能爆個喪尸的腦袋。不過,當(dāng)那名魁梧漢子給我送來一個滿是赤硝味道的紅色消聲器,并問我的槍倒進(jìn)去赤硝之后有沒有受損,需要不需要更換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就像毛大師說的,其實各個省廳的特別行動組之間,也存在著明爭暗斗,當(dāng)然,這種競爭通常都是實力上的競爭,不會出現(xiàn)那種打打殺殺的場面,李道長之所以肯請我們hb省的過來幫忙,火語的強(qiáng)大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他和毛大師多少還是有些交情的,不然,他也不會不從周邊請援兵,而是跨過兩個省請我們過來。而赤硝開花彈這種東西顯然是陸不同那個老頭搞出來的,而且是專屬于我們hb省特別行動組的裝備,hn省這邊是根本就沒有的。唉,公家的事情,就是這么麻煩。國人要是沒有那么多門戶之見,多點(diǎn)交流精神,例如唐刀鍛造之類的技術(shù)又怎么會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中呢? 魁梧漢子名叫高亭,是hn省特別行動組的副組長,昨天夜里收拾旱魃的時候,除了李道長和毛大師那兩個老頭子,就我和這個高亭出的力最多了。說實話,我對他的感覺挺不錯的,為人豪爽,一臉的憨厚,看得出來,昨天參與行動的人里,不是只有他一個力大無窮的,可是就只有他一個沖上來和旱魃死磕了。 “高組長,昨天多虧了多虧了你的糯米?!蔽沂前l(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他,昨天的情況那么危及,也就他還惦記著受傷的白冰,白冰那時候中毒那么嚴(yán)重,晚一秒鐘治療,都有可能會離我而去,也是他的糯米為我節(jié)省了寶貴的時間。 “沒什么,應(yīng)該的,當(dāng)時那姑娘開槍吸引了旱魃的所有注意力,也是她那打瞎旱魃眼睛的一槍給我們帶來了希望,不管怎么說,都不能讓她死啊,你們都是客人,要是連客人都保護(hù)不好,我們不是太無能了么?”高亭抓著腦袋,憨厚的笑著,“不過你小子也真夠可以的,打完了子彈就沖上去跟旱魃死磕,我們當(dāng)時都以為你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呢?!?/br> “沒腦子的傻事兒,咱才不干呢。”我也笑了一下,“真不知道這次該死的寶物到底是什么,死了這么多人了,要是不出來點(diǎn)值回票價的寶物,那就真虧大了啊。” “唉……”一提到死人,高亭的神色也黯淡了下去,昨天晚上又死了一名女組員,雖然就旱魃的力量來說,死一個人就干掉了它已經(jīng)算是萬幸,可是看著朝夕相處的同伴死去,那感覺絕對不好受?!安徽f這個了,兄弟,你那把刀能給我看看么?”高亭轉(zhuǎn)移了一個話題,他們這些人身上帶的都只有法器,卻沒有什么利器,尤其是這種能斬開旱魃皮的利器。 “這有啥不行的呢,高大哥自己去拿,我這不太方便?!蔽抑噶酥笌づ竦囊粋€角落,現(xiàn)在我還在桶里泡著呢,不方便出去。高亭從角落里拿來妙法千五村正,順手拎了個馬扎,坐在我泡澡的木桶旁邊,“東洋刀?”他有些納悶的看著妙法千五村正,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顯然,作為一個本土的修煉者,使用別的國家的武器確實是一件讓人有點(diǎn)不爽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那個造成了華夏大地八年浩劫的國家。 “恩,東洋刀,不過,是戰(zhàn)利品,我半年多之前,在長明市收拾了一對鬼子僵尸,帶頭的那個鬼子還有名字,叫什么土肥圓龜三,據(jù)說是當(dāng)時侵華日軍的指揮官土肥原賢二的弟弟,這把刀,就是從那個龜孫身上繳獲的?!?/br> “哦,原來如此,兄弟還真是好運(yùn)氣,有機(jī)會痛揍日本鬼,要是哪天我也能碰上就好了。”聽說是戰(zhàn)利品,高亭的臉色立刻好看了很多。成吉思汗曾經(jīng)說過,人生最大的快樂在于到處追殺你的敵人,侵略他們的土地,掠奪他們的財富,然后聽他們妻子兒女的痛哭聲。我們雖然不搞侵略,但是在反擊侵略者的時候奪取我們應(yīng)有的戰(zhàn)利品,也是一件讓人很快意的事情。不過當(dāng)高亭抽出刀身的時候,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顯然,他沒有想到他抽出來的是一把只有二尺來長斷口尚新的斷刀?!斑@,怎么斷了?”男人都愛刀,尤其是這種從鬼子手里奪來的戰(zhàn)利品。村正的折斷也讓高亭一陣的惋惜。 “唉,別提了。”惋惜的,何止是高亭一個人,村正雖然是鬼子刀,但是跟隨了我這么久,多少都是有感情的,而且歸蝶那個人妻實在是大方得體,讓人不喜歡都不行,我也在努力的想辦法把留在刀鞘里的刀尖重新接上,可是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半點(diǎn)頭緒?!爸霸趩|縣的時候闖了一個清朝將軍的墓,那個將軍居然是魂體分離,身體變成了僵尸,靈魂變成了厲鬼,還有一把特別厲害的長矛,我的妙法千五村正就是被那把長矛給格斷的。” “將軍墓?我滴個乖乖,你不會是闖進(jìn)勒克德泰的墓了吧,那老家伙據(jù)說是清朝數(shù)得上號的猛將啊,他那把雙刃矛更是有年頭的殺器,你把他收拾了?雙刃矛呢?快拿出來讓哥哥看看?!甭牭綄④娔?,高亭的雙眼就是一亮,顯然他對勒克德泰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第三百九十一章 難 男人嘛,對武器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愛好,這個要求也并不過分,不過現(xiàn)在讓我把雙刃矛拿出來給他看,我還真是沒轍?!案叽蟾?,不瞞你說,那把雙刃矛確實是厲害,一下就把我的刀崩斷了,后來,我不經(jīng)意間拿在手里的時候,那把雙刃矛又是發(fā)光又是發(fā)威的,幾乎是它控制著我把勒克德泰給砍了,不過砍完勒克德泰之后,那把雙刃矛就變得死沉死沉的了,我怎么拿都拿不動,最后只能讓我朋友先把它送回江東市我的老家去了?!?/br> “這樣啊,看來兄弟你是有緣了。”高亭聽說雙刃矛不在,卻并沒有什么沮喪的神情,反而是向我道喜起來。 “啊?有緣?什么有緣???”我有點(diǎn)莫名其妙。 “凡是那種特別厲害的有靈性的兵器,都是會自己挑選主人的,勒克德泰的那把雙刃矛,據(jù)說是一位漢族將領(lǐng)曾經(jīng)用過的,民族英雄啊。傳說勒克德泰雖然得到了那把雙刃矛,卻終其一生都沒有得到雙刃矛的承認(rèn),一把神兵利器卻只能當(dāng)做凡物來使用。也是勒克德泰那老東西沒有運(yùn)道啊。既然它發(fā)威幫你斬殺了勒克德泰,那就說明你擁有成為雙刃矛主人的資格。不過說起來也是,你們hb省算是華夏族雄踞中華大地的開端,雖然中華三祖堂里供奉著的是三祖,可是歸根結(jié)底,兵主蚩尤都是戰(zhàn)敗者,你身上的華夏血統(tǒng),應(yīng)該算比較純的吧,所以才能引起寶貝的共鳴?!备咄み@一番解釋,反而是讓我有了一種云里霧里的感覺,什么三祖,什么華夏,好頭大啊。 “高大哥,你知道那把矛的原主人是誰么?”我有點(diǎn)好奇的問道,民族英雄,莫非是岳飛?不過岳飛不是用槍的么? “唉,不知道?!备咄ぢ詭敢獾幕瘟嘶文X袋,“我也是從一些典籍上看到有關(guān)勒克德泰雙刃矛的記載的,上面并沒有寫那把長矛的原主人是誰,只說是華夏五年來罕有之民族英雄,卻沒有提到名字。好了,不說那個了,說說你這把刀吧?!备咄ふf著,從地上撿起被我削成兩半的子彈頭,在刀刃上劃了一下,頓時,可憐的子彈頭再遭腰斬。“好刀,好刀啊!他妹的,小鬼子的鍛造技術(shù)還真不是蓋的?!闭f話的同時,他的手撫上了刀身上鐫刻的銘文,“妙法千五村正,哦,這把刀上刻得應(yīng)該是《法華經(jīng)》吧,要是一個佛家的修行者,一邊念誦《法華經(jīng)》,一邊使用這把刀,一定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br> 不得不說,這個看起來魁梧粗憨的高亭實際上是個見識廣博的主兒,居然只是看了幾眼就看出了妙法千五村正最具威力的用法,還真是不簡單。高亭的手,不停的撫摸著二尺多長的刀身,那樣子,就好像撫摸著一個美麗的女人一樣……等等,為啥一想起這個念頭我就覺得這么別扭呢?歸蝶可不就是個美麗的女人么?極品人妻啊。 我張開嘴,想要跟高亭說點(diǎn)什么,沒想到這個漢子倒是在我之前開了口,“這么一把刀,要是一直斷下去,太可惜了,你想不想把它修復(fù)一下。” “啥?高大哥你有辦法?”聽到這句話,我直接從木頭里站了起來。不想,不想就有鬼了!歸蝶雖然沒有散去,可是每次現(xiàn)身出來時那副病懨懨的樣子看在人心里別提多心疼了,我是真心的想要讓她早點(diǎn)恢復(fù)過來。 “你別這么激動,我一個粗人,能有什么辦法,不過我們組里有一個叫歐照的小子,他成天跟我們吹牛逼,說他祖上就是春秋戰(zhàn)國時代的鑄劍大師歐冶子,真的假的不說,這小子在鍛造方面確實是有一些過人的本事,要不這樣,我?guī)闳フ覛W照,看看他有沒有辦法把你這把刀復(fù)原?!?/br> 歐冶子的后人?我勒個去的,歐冶子那是什么人,鑄劍業(yè)的老祖宗啊,如果真的是歐冶子的傳人的話,別說修復(fù)村正了,重新打造一把出來恐怕也不是什么難事吧?!白撸「叽蟾?,咱們現(xiàn)在就走!”泡澡?泡個屁,修復(fù)村正才是頭等大事。 “額,我說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你最少也把褲子先穿上,咱們再走吧。畢竟,咱們這里除了你女朋友,還有其他女人的?!备咄た粗?,滿臉的壞笑。 “額”我身上,好像真的是有點(diǎn)涼颼颼的,“不好意思,忘了……” 見到歐照的時候,我才發(fā)覺其實我們來的并不是時候。這個精瘦漢子沒有和其他人呆在一起,而是獨(dú)自坐在林子里的一個還挺新鮮的土包邊,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那顯然是個墳包,一塊長條石碑立在那里,碑上卻沒有刻字。我想起了昨天死去的那個女組員,這,是她的墓么? “小歐,你決定了就把她葬在這里?照理說我們死后,都是應(yīng)該葬在烈士陵園的?!睔W照和死去的那名女組員似乎有什么關(guān)系,高亭并沒有對他坐在這個土包旁邊而感到奇怪。 “唉,人都死了,有什么關(guān)系?!睔W照的普通話有些生澀,帶著nongnong的hn鄉(xiāng)音?!拔覀冎岸颊f好了,如果誰死了,活著的人,就把死了的那個葬在他戰(zhàn)死的地方,我這么做,也是兌現(xiàn)當(dāng)初我們之間的諾言罷了?!睔W照的神情非常的頹廢,那多半是他的女朋友。 “節(jié)哀。對不起,如果我早點(diǎn)想出辦法的話,也許……”雖然我跟他和那個死去的女組員都不熟,卻也還是覺得應(yīng)該說點(diǎn)什么。 “不,那不是你的錯。她死了,我雖然挺傷心的,可是我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湘西盛行趕尸,可是就連我們這些本地人都想不出來什么對付那只古怪旱魃的辦法,你一個外地人,最后能讓我親手宰了那玩意兒,我還沒謝你呢?!本轁h子說的非常誠懇,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對我伸出了一只手,“歐照。” “哦,沈浩?!蔽疑斐鍪趾退樟宋眨@人給我的印象不錯。你要知道有那么一些人,在親人死了以后,就會像瘋狗一樣的到處亂咬,卻不懂得應(yīng)該感恩。 “對了,歐照,我知道現(xiàn)在不太是時候,可是都到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了,如果不能完成這次任務(wù),她的犧牲也白費(fèi)了,所以有件事,哥哥想請你幫個忙?!备咄]說是我的事兒,而是以哥們兒的身份對歐照提出請求,這讓我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 “高組,有啥事就說吧,我還沒有因為這事兒而頹廢到那個程度,有什么我能幫忙的盡管說。就像你說的,要是拿不下這次的寶物,她就白死了?!睔W照表現(xiàn)的很平靜,不過即使是我這個和他并不熟悉的人也能夠看到他平靜面容下所隱藏著的傷痛。 高亭這次沒有替我說,而是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把腰上掛著的村正摘了下來,遞到他的面前。“兄弟,聽說你家是鑄劍世家,我這把刀挺好用的,昨天你也看到了,可惜在之前的一場戰(zhàn)斗中,我把它給弄斷了,這把刀,從我開始當(dāng)陰倌沒幾天,就跟著我,就這么斷了,實在是舍不得,所以想請兄弟你給看看,還有沒有修復(fù)的可能。” “斷了?”昨天夜里,歐照可能沒有看清楚我手上的刀,以為是一把短刀吧,現(xiàn)在聽我說斷了,滲著悲傷的臉上掛上了幾分感興趣的味道?!翱催@刀的形狀,是東洋刀啊,東洋刀鋒利,柔韌性卻比較差,崩斷了也比較正常,在戰(zhàn)場上,其實這種東西并沒有之前八路軍用的那種大刀好用?!币俏夷贸龅氖且话褎蛘邉e的什么的,歐照一定會更重視一點(diǎn),現(xiàn)在拿出一把東洋刀,什么家傳寶貝之類的說法恐怕是不會有了,不經(jīng)意間,他對這把刀露出了幾分輕視。 可是,這種輕視也只維持到了他拔出斷刀為止。“妙,妙法千五村正!?臥槽!怎么可能!妙法千五村正???”他抬起頭來看我的時候,眼睛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味道?!案鐐儍?,這刀你是從哪里弄來的,極品啊!” 對一個懂刀的來說,露出這種表情我一點(diǎn)都不覺得奇怪。妙法千五村正的價值,我早就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歐照,你,你不用這么激動吧?!备咄さ哪X門上似乎掛上了幾條黑線,眼前的這個精瘦小子剛剛還因為死了女朋友而悲傷難過,怎么一看到刀就變成這樣了,果然啊,技術(shù)型人才都是有怪癖的。 “唉,高組,你不懂,日本刀雖然是從咱天朝偷的師,但是在鍛造方面也有一些創(chuàng)新工藝,日本的刀匠有很多流派,比如正宗,一文字什么的,不過最有名應(yīng)該就算是妖刀村正了,這把刀的刀銘上刻得可是‘妙法千五村正’,是村正流派初代匠人的作品,扔到倭國去怎么也是國寶級的東西啊?!睔W照在的手在刀身上不停的撫摸著,眼睛里冒出的全都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狂熱神情。 “額,這樣啊,我光知道很好用?!备咄狭藫项^,“那你能不能把它修復(fù)起來?讓它重新變成一把完整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