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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20節(jié)

第120節(jié)

    “你和死者黃慶強是在同一個牢房里的么?”剛才看尸體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看過了,那間牢房里就兩個床位,設(shè)施還算不錯,也不知道這樣的小人物怎么能分配到這么好的雙人間來。

    “是,是,這間牢房里就住了我和老黃兩個,我和老黃在進來之前關(guān)系就挺好的,所以把我們關(guān)在了一起。領(lǐng)導(dǎo),這事兒可跟我沒關(guān)系啊,老黃真不是我殺的?!毙|似乎急于給自己洗脫罪名,我卻是瞟了彭局長一眼。

    因為關(guān)系好,就能分配到一個牢房,蹲看守所又不是自由組隊,出現(xiàn)這種情況,那肯定是找了人的,或者主管這個的人跟他們有交情,而這樣做的后果卻往往是給了犯人串供的機會,真要追究起來,也夠這里面的負責人喝一壺的了。

    “你們?yōu)槭裁搓P(guān)在一起不關(guān)我的事?!倍ㄐ耐瑁摻o就給一顆吧,畢竟有些事太認真了不好?!拔铱戳四莻€致命傷了,知道不是你殺的,你沒必要那么緊張。你就告訴我,當時他死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可以了”

    “好,好的,領(lǐng)導(dǎo),我說?!毙|繼續(xù)點頭哈腰的說道,“說起來,昨天晚上還真是嚇人,本來我們在里面,聽說醫(yī)院那邊出事了,就挺好奇也挺揪心的,尤其聽那兩個看守說是什么尸變之類的,看守所離醫(yī)院又不遠,我們心里都是毛毛的,也不敢太早睡,直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漸漸小了,才開始有點困意?!迸砭珠L的臉色有點不好看,顯然手下人的嘴不夠嚴讓他也很是頭疼。

    “然后呢,困了以后又怎么了?”我沒在乎那些,繼續(xù)問道。

    “原本我們倆是躺在床上聊天,順便說幾個鬼故事應(yīng)個景兒的,甚至我們還說,要是外面真的鬧詐尸啥的,我們這蹲在號子里反而比外面的人要安全多了?!蔽依諅€去的,你還以為是行尸走rou啊,蹲在一個監(jiān)獄里就沒事了,就這看守所的破門,真的有跳尸級的僵尸出來,三下五除二就弄倒了,還安全。真是無語。肖東準備繼續(xù)說,可是開口之前卻是先吞了吞口水,“領(lǐng)導(dǎo),能不能,給,給根兒煙,安安神?!?/br>
    彭局長摸出一盒白沙,丟給肖東一根兒,“趕緊抽,抽完了趕緊說,別浪費時間?!?/br>
    “唉,謝謝彭局,我知道,我知道?!毙|一看就是個老煙槍,見了煙就跟見了親娘一樣,忙不迭的和旁邊的警察借了個火,點著狠狠的吸了一口。白冰和虞洛卻是雙雙皺起了眉頭,十分厭惡的退后了兩步,顯然是很不喜歡煙味兒。

    “那時候啊,我和老黃正說到詐尸會不會影響投胎呢,結(jié)果老黃說了兩句,突然從床上站了起來,嘴里念叨著‘怎么回事’,人卻像是背了一個大包袱一樣,一步一步走到我們兩張床中間的地上。我當時都懵了,不知道老黃這是在干啥,可是老黃嘴里卻一個勁兒的吵吵著,說有什么東西壓在他身上了,還拉著他走,讓我趕緊幫幫他?!毙|渾身哆嗦了一下,“當時我就想,一定是醫(yī)院那邊詐尸的時候,我們這里鬧鬼了,其實我當時挺怕的,可是,可是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啊,我也不能就那么眼睜睜的看著老黃出事不管不是?當時我就想著要下床幫他,可是我往起坐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坐不起來,躺著的時候沒事兒,只要身子稍微往起一欠,身上就好像壓了一個八百斤的婆娘似的,根本就動不了?!?/br>
    “鬼壓床?”鬼壓床,這是一種非常常見的靈異現(xiàn)象,很多人都有過親身經(jīng)歷,不過鬼壓床通常只是發(fā)生在從睡眠中醒來的時候,而且沒什么危害性,把它看成鬼魂和人開的玩笑也不為過。而能在一個年富力強的男人醒著的時候把他壓住,那說明壓床的那個鬼還是有點本事的。

    “差不多,反正就那么回事,腦子特清楚,眼睛脖子也能動,就是起不來,領(lǐng)導(dǎo)你說邪門不邪門?”肖東的臉上寫滿了心有余悸。

    “那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別啰嗦,趕緊說。”彭局長不滿的在肖東小腿上踢了一腳。

    “哦哦,我知道了彭局。”肖東明顯還是挺怕彭局的,連忙接著說道:“那時候,我就看到老黃自己走到了兩張床中間,腰彎的和蝦米似的,身上還不停的發(fā)出來骨頭節(jié)爆響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那樣子要多嚇人有多嚇人,然后老黃兩條腿打了個晃,就‘噗通’一聲跪下了,我都懷疑他那一下是不是連膝蓋骨都給跪碎了。然后就看到他上身越來越彎,臉開始變紅,但是脖子支在地上卻讓他的臉揚了起來,他的脖子不停的發(fā)出咯吱的響聲,連一開始向我求救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我甚至能看到他的脖子和他的后腰都被什么東西壓出了印子。最后,老黃的脖子發(fā)出了一聲很大的響聲,至少我當時聽著很大,那聲響聲發(fā)出來以后,我就發(fā)現(xiàn)壓在我身上的東西沒有了,我能從床上起來了,然后我就沖到門口大喊大叫,之后看守就來了?!毙|的臉上充滿了驚懼的神色,嘴唇都有些哆嗦,顯然是昨天晚上的事情給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你說他的后腰也被東西壓住了?”我一邊問,一邊蹲在黃慶強尸體旁,從褲子里抽出了上衣的下擺,撩了起來,果然,在尸體的后腰上,也有那么一條弧形的印子,看著弧度,再看看距離,這兩個弧形印子似乎被同一個東西壓出來的。“彭局,讓你們的人過來現(xiàn)場采一下數(shù)據(jù),看看死者身上的這兩個印子是不是屬于同一個圓,然后把他的案卷提出來我看看。也許能從里面找到什么線索?!?/br>
    彭局立刻按照我的吩咐去辦了,我則用手按在死尸的腦袋上,閉上眼睛默默的感受著尸體內(nèi)所蘊含的陰氣。這具尸體的陰氣其實和昨天在醫(yī)院里那些變了活尸的尸體差不多,還是凌晨一點,也就是最陰的丑時死的,可是他偏偏沒有尸變,如果這并非個案的話,倒還真是個好消息。我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啟東縣的所有死尸都會因為陰氣的灌注而尸變,那麻煩,可真是大到?jīng)]邊了……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戶川or夏洛克

    “從現(xiàn)場的情況上看,死者很可能是被一個重量很大的圓形的凹狀物從身后壓住,直到活活壓死。我們檢查了死者身上一些比較重要的承重部位,發(fā)現(xiàn)包括腰肌背肌在內(nèi)的很多肌rou出現(xiàn)了拉傷的現(xiàn)象,小腿和膝蓋有嚴重的撞擊痕跡,腰椎幾乎被壓斷,只是腰部的臟器和肌rou都比頸部來的多,能夠承受更多的重量,所以才沒有徹底斷裂?!狈ㄡt(yī)拿著報告站在我面前念了一遍,不過他的眼睛卻從沒有向我的方向瞟過一眼。嘖嘖,這樣的才是法醫(yī)本色吧,淡漠無情,對死人的興趣比對活人的興趣還大。嘖嘖,看來我的三觀還是比較正的,只是小權(quán)那個三八法醫(yī)的三觀出了問題。

    “你說的重量很大的圓形凹狀物是什么?類似于那種大的汽油桶么?”這法醫(yī)的措辭也許比較專業(yè)吧,不過太專業(yè)的東西容易讓人聽不懂。當然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夠不夠?qū)I(yè),反正沒聽懂就是了。

    “不,如果是汽油桶那樣的東西造成的傷害,那么印痕應(yīng)該是直上直下的,可是我們所檢測到的印痕卻是有角度的,這么說吧,你或許可以把死者在死前的形象理解為部隊行軍時候的炊事班戰(zhàn)士?!?/br>
    額,不得不說這個比喻真的是挺有即視感的,背黑鍋戴綠帽么?不過,別黑軍人行么,你個腹黑法醫(yī)。在心里不停的吐著槽,隨手翻了一下隨著尸檢報告一起送來的黃慶強的犯罪卷宗,我突然覺得自己的眼前就是一亮。

    黃慶強和肖東,是因為同一件案子進來的,就是周家嬸子被非法持槍者誤殺那件案子,其中肖東就是那個自首承認自己開槍打死了人的姓肖的,而黃慶強則是后來后來被肖東供出來的那十個一起去打獵的同伴之一。

    “不得不說,這個比喻很形象。”作為一個資深刑警,同時又參與過多起靈異事件的調(diào)查,白冰在聽到法醫(yī)的話時立刻就和我一樣想到了某些東西。“沈浩,你說,這個黃慶強收了別人多少錢?”

    “收多少錢有什么區(qū)別,那個在華山跳崖的弄了九千萬,還不是有命賺沒命花,錢這東西啊,能花出去才是錢,死了以后,再多也只是紙罷了?!焙仙暇碜?,我扭過頭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坐在一邊的彭局長,“彭局,這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嗯,?。渴裁词聝喊??”彭局長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就好像在聽天書一樣。我冷哼了一聲,把卷宗和尸檢報告一起扔給了他?!八勒咚赖臅r候,疑似被鍋之類的重物活活壓死,他同時又是槍機采茶女案件的嫌疑人之一。從背景上來看,這個家伙不過就是一個下崗工人,你們卻在看守所給他提供了那樣的便利,因為他和肖東關(guān)系好,就關(guān)在一起。哼,他那種詭異的死法,擺明了是告訴別人,他是給人背黑鍋進去的。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額,這個……他是替別人背黑鍋的?這,我,我真的不知道啊?!边@一次,彭局長雖然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卻堅持說他什么都不知道。

    “其實,你知道不知道都沒什么,反正這些拿了黑心錢的人都是要遭報應(yīng)的。你看不出來么?是鬼魂回來報復(fù)了?!蔽业淖旖菕焐狭艘荒ɡ湫?。

    “哇!浩哥你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好酷,好有型!”旁邊突然冒出了一個女孩的尖叫聲,我勒個去的,要不要這么破壞氣氛啊,哥又不是什么棒子國的偶像明星,你至于這么大呼小叫的么??粗覍τ萋灞憩F(xiàn)出的無奈,白冰捂著嘴笑了起來。這丫頭也學(xué)壞了,看到我吃癟,就那么高興啊。

    “彭局!彭局!不好了,出大事了!”一個警員跌跌撞撞的沖進會議室,兩只手按在會議桌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去,又特么出事……”我只覺得自己是滿臉黑線了,這出事頻率也太快了吧。

    “江戶川。”耳邊傳來白冰聲音的同時,一根指頭,在我身上捅了捅,“干嘛?”我沒好氣的回頭白了她一眼。

    “我決定了,以后就喊你江戶川沈浩,提醒我們時刻記得你就是現(xiàn)實版的江戶川衰男?!卑妆嬷∽煨α似饋恚m然她的笑和會議室里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不過我依舊覺得她笑得是那么好看。

    “白姐,你怎么能這么調(diào)侃浩哥呢,浩哥哪里像三寸丁啊。”虞洛一邊說話,一邊示威似的用手托了托她那對e罩杯的胸器。唉,雖然托胸這個動作讓人有點噴血的沖動,不過總算有人替我說話了,不過她下一句就讓我從鼻孔噴血變成了嘴里吐血。“要我說,叫夏洛克。浩哥更加貼切?!庇萋逭f完,和白冰一起嬌笑了起來,留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額,好吧,彭局他們也陪我凌亂呢。

    “出,出了什么事兒?”當我把問詢的目光再次投向彭局長的時候,死胖子才從張口結(jié)舌的狀態(tài)恢復(fù)過來,咳嗽一聲,向下屬詢問事情的原委。

    “大事兒,彭局,趙書記的兒子死了,而且死相特別的怪異,趙書記讓你趕緊過去一趟?!蹦敲麍笮诺木煲不謴?fù)了急迫的樣子。

    “趙書記的寶貝兒子死了???日!”彭局長爆了一句粗口,在趕往案發(fā)地點的警車上他告訴我,趙書記這個兒子,早就該死,仗著自己的爹在縣里的地位,領(lǐng)著一群鄉(xiāng)村非主流在縣城里到處惹是生非,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彭局長那個外甥跟這位趙公子比起來,真的是算好人了。三個月前,這個還在上高三的少爺因為班主任打電話給他老爹說他老逃課不上學(xué),糾結(jié)了七八個人,把班主任剛剛十三歲的閨女給輪jian了,小丫頭大出血,差點就沒搶救過來,后來勉強救活了,精神上卻出了問題,一天到晚瘋瘋癲癲的,班主任一夜白頭,在縣里面告狀被壓下來了,就跑到市里去告狀,結(jié)果這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所有知情人都知道這位班主任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可是卻沒有人說。而那個鄉(xiāng)村非主流在消失了半個月之后,就像從前一樣,帶著一群妖魔鬼怪繼續(xù)在街上咣當了。吃霸王餐,買衣服不給錢,對女孩動手動腳,這些事情在他身上真的是家常便飯一樣。

    “他爸是李雙江?”坐在后座的虞洛不失時機的補了一刀,說起二代,她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富二代,而且平時接觸的,多半也都是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不過她認識的那些人顯然沒有這位趙公子壞的這么露骨。

    “你說說你們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光昨天一晚上,縣里就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整個縣醫(yī)院都給我斷掉了,還不注意控制影響,這讓我怎么跟上面交代!”到了一個高檔小區(qū),坐電梯上了樓,還沒有進門,進聽到屋子里一個男人歇斯底里的怒罵,“你們這些警察,拿著工錢,整天就特么知道游手好閑滿大街閑逛!有正經(jīng)事的時候怎么就不見你們!現(xiàn)在整個啟東縣人心惶惶,全都是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搞的!治安,治安,你們就不能給力一點,讓那些壞人都死的遠遠的!?”

    “趙書記,我來了?!迸砭珠L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后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我則是對著兩個女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跟了進去。

    “彭亮,你還有臉來?你看看,你看看,啟東縣被你治理成什么樣子了!居然還有人強行抽人血去賣,你們都不知道,也沒抓住一個,你說讓我怎么說你好!”這位趙書記的身材倒是跟彭局長差不多,只不過現(xiàn)在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滑稽。

    “書,書記,最近縣里是不太平,我的錯,我的錯,我一定會盡快找出殺害您兒子的兇手,給您和全縣人民一個交代?!迸砭珠L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不過在說話的時候,他還是偷空看了我一樣,那意思非常明顯,這種事情,只能麻煩我出手了。

    “盡快?盡快是多快?給我一個準確的答復(fù),還有這三個人是什么人?也是你手底下的人么?”

    “額,不是,不是,我?guī)麄冞^來看看?!迸砭珠L唄吼懵了,隨口說了句真話。

    “這是我兒子死了,又特么不是開展覽會,誰讓你帶人來參觀的!還特么過來看看,你警察局長是不是干膩歪了,滾,都特么給我滾!”彭局的話明顯是火上澆油啊,讓這位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縣委書記直接暴走了。

    “夏洛克。浩哥?!庇萋逡槐菊?jīng)的喊了一聲她給我取的花名,那樣子就好像她是夏洛克。福爾摩斯身邊的老搭檔華生似的。“我突然覺得這個人和昨天晚上那個在醫(yī)院二樓的人好像哦,夏洛克。浩哥,昨天二樓那個很囂張的人最后怎么樣了?”小丫頭惡意的笑著,旁邊的彭局長卻是在她的笑聲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

    第三百六十二章 被吸干的少爺

    “虞小姐,沈領(lǐng)導(dǎo),你們別沖動,別沖動哈。”昨天在醫(yī)院二樓囂張的,那就是卵子哥啊,他的傷勢,死是死不了的,不過以后可能還是得去外國發(fā)展,畢竟他的卵子已經(jīng)掛在別人嘴上了不是么。

    “領(lǐng)導(dǎo)?彭亮,怎么回事?”聽到彭局長對我的稱呼,這位趙書記的怒意收斂了一點。

    “趙書記,這位是省公安廳從別的省借調(diào)過來的特別行動組成員,三級警監(jiān)沈浩先生,正處級?!迸砭珠L特別強調(diào)了“三級警監(jiān)”和“正處級”兩個詞,然后用口型對趙書記說了一句無聲的“惹不起”。

    “這樣啊,原來是省廳派下來的同志,剛剛失禮了?!蔽揖筒幌矚g和當官的打交道,翻臉比翻書還快??此樕夏欠N強裝出來的笑容,還真是讓人覺得很無趣。

    “切,一聽說是當官的就變臉色了,還不如二樓那個呢,好歹人家看到誰都一樣罵。”虞洛又在旁邊補了一刀,弄得趙書記的面部肌rou不停的抽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行了,趙書記,客套話就免了吧,我時間寶貴,還是先帶我們?nèi)タ船F(xiàn)場吧?!彪m然行政等級上我和這個趙書記是同級,但是彭局長在介紹我時候特意提到的省廳足夠讓趙書記忌憚了,即便我級別比他低他也必須端著我,否則我回去給他扔幾句夾生話,他的日子就好過不了。所以跟這種人說話,我也顯得特別直接。

    “好,好,沈警官這邊請。”趙書記勉力維持著笑容,把我們四個引到了臥室門口,不過站在門口,他看了看虞洛和白冰,“二位小姐我看還是不要進去了,畢竟這種東西還是……有礙觀瞻。”

    “虞洛,你留下,白冰跟我進去?!蔽颐靼宗w書記的意思,揮手示意虞洛留下。

    “為什么!?她可以進去,我就必須在外面?我不干!”虞洛此時又耍起了小姐脾氣,聽說不讓進,一邊跺腳一邊抓住我一只手搖晃。

    “里邊的東西太惡心,不適合你看,你給我乖一點,不然小心屁股開花?!闭f著話我在她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虞洛“啊”的驚叫了一聲,兩抹紅暈頓時爬上了面頰,聲音也變得怯生生的,“好,我知道了,浩哥?!?/br>
    和白冰一起走進臥室,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我決定以后凡是有關(guān)鄉(xiāng)村非主流的案子一概不接。我勒個去的,還真是丑人多作怪,臥室的墻壁上貼滿了放大的照片。這趙書記的兒子長的非常的丑,五官就跟貓驚尸似的都聚在一起了,身材消瘦仿佛癮君子,一雙老鼠眼怎么看怎么惡心,最惡心的是那一頭頭發(fā),好像被球狀閃電炸了似的,根根豎立,亂蓬蓬的一大團,還特么染成綠色,這是怕自己以后帽子不夠綠特意加了點顏色是么?這么一個腦殘,鈦合金狗眼都讓丫的閃瞎了。

    死者的尸體就躺在床上,一條被子蓋著肚子以下的部位。尸體仰面朝天,那副樣子比墻壁上的照片還要惡心,渾身上下就好像皮包骨一樣,兩只手斜向上舉著,似乎在抓著一個坐在他身上的人,面部因為極度萎縮已經(jīng)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了,唯有那頭綠毛還神采奕奕的炸炸著。

    “趙書記,你兒子生活是不是不太檢點?!卑妆戳丝瓷⒙淞艘坏氐囊路蝗谎劬σ涣?,從地上撿起來一個小小的掛鉤。

    “額,這個……我兒子,還年輕,年輕人嘛,比較容易那啥,呵呵,沒辦法,孩子嘛,還是個孩子……”說到自家兒子的劣跡,趙書記顯然也有些不好意思。

    “年輕不能作為借口?!卑妆鶝]看他,而是一揚手掀開了蓋住死者下半身的被子,毫不避諱的在死者那已經(jīng)縮的比蠶豆大不了多少的玩意兒上摸了一下然后把手指湊到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皼]有那種味道,沈浩,這應(yīng)該又是你的活兒?!?/br>
    “用看的就知道了,不過我說惡婆娘,以后這么惡心的事情讓別人來做好不?我有點受不了耶。”雖然是個死人,但是看到白冰摸別的男人那玩意兒,我心里還是很別扭。

    “白隊長,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有蹊蹺?”彭局長問道。

    “恩,有蹊蹺。”白冰把那個小掛鉤丟給了彭局長,“相信各位都見過這種小掛鉤,雖然你們比較在意的并不是它們的樣子而是他們所保護的東西?!卑妆斐鲆桓种福钢块g的地面畫了一個圈,“正常人脫衣服,絕對不會脫成這個樣子,那應(yīng)該是在很急切的情況下隨手脫下來亂丟的,而這個掛鉤卻給了我們一個急切的理由,那就是在死者脫衣服的時候,這間房間里應(yīng)該還有一個女人,而這個掛鉤就是他在用力扯脫女人胸罩的時候掉下來的。而你們再看他這個姿勢?!卑妆f著眼神瞟向了門外。

    這套房子并不是趙書記住的,而是他專門買個他那個過于鬧騰的兒子住的,發(fā)現(xiàn)尸體的也并不是趙書記,而是平日里和趙書記兒子混在一起的那幾個鄉(xiāng)村非主流。作為報案人,這群鄉(xiāng)村非主流沒有離開現(xiàn)場,而是呆在另外一間屋子里等著被傳喚,這時候看到有人來檢查尸體了,兩個膽子比較大的就湊到門口偷偷向里觀望著。“那個藍毛,你進來?!卑妆f著,用手點了一個發(fā)型和死者相似,卻染成了藍色的女孩。

    “我,我?”女孩還在吃驚,不知道為什么叫她,躲在她身后的同伴卻推了她一把,把她推進了臥室?!坝惺旅??”雖然平日里張狂,但是在警察和尸體面前,即使是鄉(xiāng)村非主流,也張狂不起來。

    “和他上了八次床還是十次?”白冰的問題很犀利,語速也很快,女孩幾乎是下意識的答了一句:“沒數(shù)?!卑妆柫寺柤?,這種人,她見多了,生活很是隨意,根本就不拿上床什么的當回事,不過在審訊的時候你要是問她上沒上過,她有時候還要扭捏一下,裝個純,但是猛然問幾次,被問的人多半就會把注意力放在次數(shù)而不是上沒上過上。

    “上過就好,你現(xiàn)在騎到他身上去?!卑妆拿钭屇莻€藍毛女瞬間愣住了,一雙畫著煙熏妝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白冰。

    “不是上過么,怕什么?”白冰有些玩味的看著藍毛女,顯然,她對這些鄉(xiāng)村非主流也沒有任何好感。

    “讓你去你就趕緊去,協(xié)助警方破了案,有你的好處,別在這里磨磨唧唧的。”趙書記倒是看著藍毛女猶豫的樣子有些不爽,雖說他平時對兒子比較溺愛,但是他也不喜歡兒子的這些朋友。

    “哦,我知道了?!卑妆鶝]穿警服,說話力度不夠,趙書記的說話力度卻是絕對夠了,在啟東縣想要混下去,不抱趙書記大腿行么?得罪了他,是肯定沒好果子吃的。女孩猶豫著走到了床邊,伸手就開始解褲帶。

    “喂,誰讓你脫褲子,就這么騎上去!”白冰那個無語啊。

    “哦,你又不說清楚?!彼{毛女倒是回答的很無所謂,似乎她在乎的只是騎在尸體身上而不是穿不穿褲子。當藍毛女乖乖的以女上男下的姿勢騎在尸體身上的時候,所有人都感覺有一種現(xiàn)場就在眼前的即視感。趙書記的兒子兩只手都抬在空中,其中左手抬得比較高,現(xiàn)在恰好是抬在藍毛女胸部的位置,右手略低,則是一個扶著腰部的動作。不過我說藍毛,你騎上去就老實騎著吧,干嘛還晃啊晃的,難道騎在尸體上有快感???

    “下來吧。”我吩咐了藍毛女一句,走到尸體旁邊,先是檢查了一下尸體的脖子,看看是否有咬痕,據(jù)瞎子說吸血鬼什么的,最近也有在國內(nèi)出現(xiàn)過,這種被吸成人干的樣子也可能是吸血鬼做的。當然,趙少爺那個動作是怎么看都不像被吸的,看一眼也只是為了多確認一下。

    脖子上沒有血洞,我就把臉湊到了那蠶豆般大小的東西上,一股很淡的腥臊味兒飄進了鼻孔,我皺皺眉,抬頭看看白冰,“我說,惡婆娘,你走眼了哈,這分明是有怪味兒嘛?!?/br>
    白冰聳了聳肩,伸手指了指那邊夾緊雙腿不停磨蹭的藍毛女,“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問她,而不是問我。”

    我勒個去的騎在尸體身上真的那么刺激么?

    “沈警官,你們檢查的怎么樣了?我兒子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趙書記看著我們在他兒子身上這樣那樣的折騰了一氣,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你兒子的死因啊,其實說出來也很簡單,你聽說過精盡人亡么?你兒子是活生生被人吸干的。額,不應(yīng)該說是人,應(yīng)該是什么……反正就是我們不承認的那種東西吧?!蔽衣柫寺柤?,同時從兜里掏出一張試冤紙來,往死尸的腦門上一按,他是怎么死的,已經(jīng)可以肯定了,如果知道他冤不冤,那么偵破的方向也就會更加的明確。

    第三百六十三章 官威

    黃色的試冤紙,依舊是明黃色,沒有半點改變,我笑著聳了聳肩,把那張試冤紙收了起來,“趙書記,我跟你不存在上下級關(guān)系,有些話,我該說就跟你直說了,你兒子的死,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你。”

    “因為我?為什么是因為我???難道我還會去害我自己的兒子不成!?”兒子死了,那股悲憤一直壓抑在趙書記的心里,此時倒好,被我一句話全都給勾出來了,“你們要是沒本事破案,就去一邊等著,我找有本事的人來,別在這里跟我說一些不咸不淡的話!”

    “這案子,難度不大?!蔽逸p蔑的看了他一眼,養(yǎng)不教,父之過,不是他的錯還能是誰呢?我拉起被子,蓋住尸體的下半身,沖外面喊了一聲:“虞洛,進來?!?/br>
    “來啦來啦,浩哥,什么事!?”虞洛因為我不讓她進來,郁悶好久了,這時候聽到我叫她,立刻就分開人群擠了進來。不得不說這丫頭的心理素質(zhì)倒是極好的,看到尸體的時候,只是愣了一樣,用手捂了一下嘴,然后就沒事人似的滿是嫌惡的呸了一聲,走到了我身邊?!昂聘纾趺戳??喊我有事么?剛剛你還不讓我來看現(xiàn)場的?!?/br>
    “恩,有事,讓你看看這具尸體?!蔽艺f著,指了指床上的干尸,“你的毛病和他也差不多,雖然你曾經(jīng)接受過一次教訓(xùn)了,但是我沒看到你悔改的樣子。看看他的樣子,記住,不管你家世怎么樣,做人都不要太張狂,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不會顧忌你家世的東西存在?!蔽艺f的很鄭重,虞洛哦了一聲,偷眼又看了看那具尸體,吐了吐舌頭。其實這丫頭不刁蠻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我不希望她步上這位少爺?shù)暮髩m。

    “彭局長,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你帶著那邊的幾個奇葩一起去摸排一下,看看這位少爺平日里禍害了多少姑娘,有哪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活著最親近的人死了,然后給我一個名單,記住,找到死了的,給人家墳上上柱香,告訴他們這個人渣已經(jīng)遭到報應(yīng)了。然后,把你收集到的名單全交給我我來進行排查?!?/br>
    “你!你特么別太過分!”我的幾句實話似乎嚴重的刺激到了我們的趙書記,一只手揪住我的衣領(lǐng),提起拳頭來就做了一個準備打人的動作。

    “啪”我揮起拳頭格開了趙書記的拳頭,另一只手反抓了他的衣領(lǐng)把他按在墻上,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了他的臉上,“你看看這一個縣讓你個狗日的治理成什么狗屁玩意兒了!非法持槍的打死了人,虐殺小動物的弄得動物靈都成了災(zāi),地痞流氓下迷藥害人失敗后敢光天化日的就去打擊報復(fù),上訪的百姓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你特么還生了個欺男霸女管教不得的狗東西,你特么有什么臉沖老子叫喚!”說道這里,我反手又是一巴掌。一個地方的風氣,和當政者的做派是有很緊密的聯(lián)系的,如果領(lǐng)導(dǎo)是個清廉奉公的人,那么下屬再怎么樣都會收斂一些,而如果領(lǐng)導(dǎo)都是縱子行兇目無法紀的畜生,可想而知,手下的人會是什么樣子??纯磫|縣的那幫警察,我沖進醫(yī)院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跟我進去,和江東市那些犧牲在一次又一次靈異事件中的警察比,他們就是一群渣滓!這種背后有案底的家伙,怎么收拾他,我都可以放心大膽的下手,別看都是正處級,他又是土皇帝,我想弄死他,只要敲敲小詩的瓶子就能讓丫的死無全尸。

    “沈浩,冷靜?!薄吧蝾I(lǐng)導(dǎo),別,別啊?!卑妆团砭珠L同時開口阻止,我冷冷的看了彭局長一眼,“彭局,你是公安系統(tǒng)的,這次案子查完了,趙書記也該落馬了,該聽誰的,你自己看著辦。明天這個時候我要是看不到我要的調(diào)查資料,我就離開這里,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案子,愛怎么樣怎么樣,我也懶得管了。說完,我也不等彭局長表態(tài),帶著白冰和虞洛,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

    ……

    晚飯時分,一個很熟悉的人敲開了旅館房間的門,是滿臉無奈的鄭少。而鄭少身后跟著的則是不知道在哭還是在笑的彭局長。

    “表哥,你怎么來了?!蹦昧艘话押门普郎蕚淅^續(xù)斗地主的虞洛看到敲門的是鄭少,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除了來帶她這個不聽話的大小姐回家,鄭少跑到這個破地方來還能干嘛。

    “我當然是來帶你回家了,別給沈浩搗亂了,臭丫頭,一句話不說就離家出走,你這是誠心想讓人急死是不是。”鄭少走到虞洛身邊,伸出手來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旋即扭頭對我歉意的一笑,“沈浩,給你添麻煩了,洛洛這丫頭不太懂事,你是知道的,嬌慣壞了?!?/br>
    “沒事沒事,其實這丫頭還算聽話,就是比較嬌蠻,要是你以后好好調(diào)教下,還是個好姑娘。”這是實話,虞洛本性并不壞,就是嬌慣的過了,而且這幾天真的是挺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