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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一股勁風從腦后刮了過來,千鈞一發(fā)之際,小詩拽著我的身子向后倒了下去,和小詩一起倒在地上之前,我?guī)缀跄芨械接惺裁礀|西擦過了我的頭發(fā)。雙手在地上一撐,迅速彈身而起,握住插在地上的村正,回身就是一刀,可是這一刀,什么都沒有砍到,抬眼一看,一個將軍打扮的家伙手持著之前看到的那把雙刃矛威風凜凜的站在我身后三米左右的地方?!昂撸瑺柕壬硎植诲e,給我做個護衛(wèi)將官倒還能用。”

    “你,你是什么人?”剛剛墓室里明明只有我和那具僵尸,什么時候又邁出這么一個穿著盔甲的人來。

    “哼,我乃大清正紅旗副都統(tǒng),勒克德泰,倒是你們這些擅闖本都統(tǒng)陵寢的齷齪鼠輩敢不敢報上名來???”那個手持雙刃矛的將軍以一種目空一切的神色看著我和小詩。而我卻沒有去感受他身上散發(fā)出的什么王八之氣,因為我已經被他徹底給弄愣了。

    拿著雙刃矛的這貨自稱是勒克德泰,那么剛剛被我砍掉腦袋的那家伙又是誰,難道是個假的?不像啊,那個僵尸身上穿的鎧甲分明和目前這個自稱勒克德泰的家伙一模一樣。說起來,仔細看過去的話,眼前這個勒克德泰,的臉型和身材和剛剛那個僵尸都有點像,只不過他的面龐豐潤,并不是那副枯槁模樣,如果說被我砍掉腦袋的僵尸是吸毒的癮君子的話,那么現(xiàn)在這個威風凜凜的家伙就應該是癮君子吸毒前的樣子。

    “鬼?!毙≡姷偷偷恼f了一句,我立刻明白了過來。之前夏天翔也說過,他送尸體回家的時候,在村口遠遠的就看到了周家嬸子站在那里眺望,走進了卻沒有了,如今周家嬸子的身子剛剛在墓里發(fā)現(xiàn),在村口那個必然就是鬼魂。而這個勒克德泰,想必也是同樣的道理,從一個人變成了厲鬼和僵尸兩部分,在我剛剛和僵尸大戰(zhàn)的時候,這貨不一定隱藏著身形在什么地方偷看呢。

    “這么說,你是勒克德泰將軍的鬼魂了?身為將軍,還玩偷襲這種手段,你還真是有將軍的氣度。”我譏笑了他一聲,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試圖盡快把胸口的憋悶感覺平復下來。

    “哼,本將軍一直在側旁觀,若你發(fā)現(xiàn)不了本將軍,死在本將軍矛下,那也只能說明你自己本事不濟,怪不得本將軍,現(xiàn)在本將軍的四十親衛(wèi)全都被你干掉了,不過本將軍不怪你,沙場征戰(zhàn),被你殺死,只能說明他們訓練不夠刻苦,本事沒有你大,死掉也是應該的,只要你肯歸順本將軍,作為本將軍的護衛(wèi),本將軍就暫且饒你一命,不過你無論生前死后,都要代替那四十親衛(wèi),守在本將軍的陵墓之中?!闭f實話,這丫的說話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那副嘴臉擺明了就是說“哥看的起你是你的榮幸,小樣,還不趕緊跪在哥的腳下唱《征服》”。

    “呵呵,勒克德泰將軍,副都統(tǒng),你這話說的,底氣還是真足啊,哥也告訴你,現(xiàn)在已經不是你的大清了,哥也不是平頭老百姓,用你們清朝的話說,哥是屬于三法司六扇門的公差,哪怕你這個什么副都統(tǒng)犯了事兒,也得送交三法司會審吧,我這次來,就是來調查你強搶民女,的事情的,還給你看門,你先琢磨琢磨自己的腦袋還能在脖子上擺的住擺不住了!”咱說的是大義凜然啊,三法司六扇門神馬的,想來這位清朝的將軍是聽得懂的。當然,我也不指望他聽我說自己是屬于三法司那個類型的,就放過我,說這些的目的,主要還是給自己和小詩恢復氣力爭取一些時間。一連串的激戰(zhàn)下來,我們這方的人雖然是勝利了,但是也被打到半殘了,能拖延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好處。

    “三法司衙門?呵呵哈哈哈哈哈!”聽到我說自己相當于三法司的公差,勒克德泰將軍的鬼魂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本將軍在世的時候,都不曾懼怕三法司衙門的那些爪牙,難道到了現(xiàn)在本將軍反而會怕?你剛剛也說了,現(xiàn)在已經不是我大清了,只是一個與本將軍沒什么關聯(lián)的朝代,你這三法司衙門,就跟本將軍更沒有半點關系了,本將軍為什么要怕你們的公差?更何況,本將軍有生之年善待百姓,大軍所過之處秋毫無犯,俯仰無愧于天地,即便真的是三法司衙門的派人來差我,本將軍也不懼?!?/br>
    “哼,好一個善待百姓,好一個秋毫無犯。”聽到勒克德泰這句話,我倒是被他逗笑了,“不知道在將軍的心里,彭家灣的村民算不算百姓?”

    “彭家灣?哼,勉強算得吧?!甭牭轿姨崞鹋砑覟?,勒克德泰的臉上居然掛上了幾分不屑與憤恨的神情。

    “那你是怎么善待百姓的?彭家灣整個村子的人,在十年前一夜之間死了一個干凈,我想,這周圍能做到這種事情的,除了勒克德泰將軍外,也沒有什么人了吧?!弊约捍蜃约旱哪槪€真是很好玩的事情,不是么。

    “他們該死?!睕]想到,勒克德泰對于這件事竟然是毫不避諱。

    “該死?為什么?他們?yōu)槟闶仂`百年,四時供奉都沒少你的,到頭來還是他們該死?”

    “作為守靈者,沒有看守好自己守護的地方,放了賊人進來,論罪當斬,而且,他們的血管里留著的那個賤人的臭血,既然本將軍得脫自由,就要把那個賤人的后嗣殺個精光!”鬼魂應該是沒有牙齒的,可是我卻分明聽到了勒克德泰咬牙切齒的聲音。

    “賤人?”我想起了最外面那間石室里有些不正常的棺材,“你說的賤人,是你夫人?”我猛地想起來,在外面那個棺材里的尸骨骨盆之中發(fā)現(xiàn)的那把銅鎖,莫非,那玩意兒并不是什么長命鎖,而是……

    “夫人?我的夫人早年陪我戎馬疆場,不幸戰(zhàn)死,那個女人,充其量算個妾室罷了!那年我病危之際,曾想召我夫人給我生下的在邊疆衛(wèi)戍的長子回家來料理我的身后事,豈料跟手下人說到一半,就因為氣力不支昏了過去,那女人怕我的長子分薄了她和她兒子的家產,就假說我已經死了,把我活活的裝進棺材里,下葬!還說我又尸變跡象,找人來用符咒鎮(zhèn)住我的棺槨,讓我的魂魄離不開這座墳墓。她知道我那四十親衛(wèi)最是忠心,我死之后,一定會去召回我的長子,并且支持他拿回應該屬于他的一切,那歹毒女人就說我身為將軍,一個人到地下少不得要被戰(zhàn)場上死在我手的冤魂厲鬼糾纏,必須有人隨從,免得我的陰魂慘遭不測,而隨從者,則必然是我的親衛(wèi),于是,將我那四十名忠心耿耿的親衛(wèi)灌下秘藥,制成尸兵守在主墓室之外,一來是做給人看,二來是以絕后患,三來則是防止有人侵入我的墓室。”

    勒克德泰將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顯然,那些過往對他來說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氨緦④娫诔猩跏怯行┑匚唬莻€女人,為了讓她的幼子得到我那些摯友親眷以及朝中官員的支持,繼承我的爵位,做出一副忠貞潔烈的樣子,主動要求來這里為我守靈。呵呵,守靈,可是,你可知她在守靈期間做了什么?蕩婦!蕩婦!本將軍才死了月余,就有四處飄蕩的過路鬼魂告訴我那個蕩婦和人在外面守靈的磚房里茍合!而且,那女人的jian夫還不止一個,一開始只是暗地里勾搭一些守靈士兵里的英俊后生,后來許是山里的寂寞日子久了,愈加的肆無忌憚,來者不拒,甚至有的時候還同時和三四個男人茍合!附近游蕩的鬼魂皆以此恥笑于我!”

    可憐的副都統(tǒng)大人,現(xiàn)在是一副怒發(fā)沖冠的樣子,不過這也難怪,他頭上的綠帽子比盔纓都高了,還不讓人家發(fā)發(fā)火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夫人當時多大年紀,她后來是怎么死的?”

    “本將軍過世的時候,那蕩婦不過三十歲,說起來,耐不住寂寞,也不能全怪她。”勒克德泰的聲調略微低了一些,看來這個老鬼也不是全不講道理的那種,不過緊接著,他的聲調就再次揚了上去,“可是她不應該假惺惺的在這里守靈,還和守靈的士兵茍合!聽那些鬼魂說,那蕩婦甚至還在守靈的三年時間里給那些兵士生下一個女兒,可笑的是,她連女兒的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汗,不得不說,這位將軍夫人的cao守還真是差了點,有些事情她以為做的還行,以為她做出什么事情了,在墓里被她找人用符咒封起來的勒克德泰都不會知道,誰曾想,舉頭三尺有八卦,那些山中的游魂居然用這些事情當做笑料跑到墓里面去嘲笑在沙場上縱橫了一生的勒克德泰。起身騙鬼的事情,做不得啊。

    第三百四十七章 斷了

    “那,你的妾室最后是怎么死的?是你那些游魂朋友弄死的么?”老婆子說將軍夫人守靈不過三年就無疾而終了,現(xiàn)在看起來,其中應該是有一些蹊蹺啊。

    “那些游魂?那時候,我和它們的關系其實并不好,本將軍雖然死了,可是畢竟我是一代將軍,正紅旗的副都統(tǒng),脾氣還是有一些的,一些游魂野鬼跑到我的面前嘲笑我被關在棺材里,多少都不會有好氣,那時候,它們告訴我這些,多半還是羞辱本將軍,怎么可能會替本將軍殺了那個蕩婦?替本將軍報仇的,是本將軍的兒子。那女人就算把我的死訊捂得再嚴實,也只能捂住幾天罷了,可是當時邊疆戰(zhàn)事吃緊,我的長子雖然知道了我的死訊,卻沒辦法遠離邊疆,直到兩年多之后,真正結束,我兒子才從邊疆歸來。也許在有些人看來,這是不孝,可是本將軍卻很欣慰,你們漢人怎么說的來著?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就要心懷天下,為我大清開疆僻壤,而不是因私費公,家里四個人就跑回來奔喪貽誤戰(zhàn)機!”這番話說的倒是正氣凜然,看來這些鐵桿莊稼們對清廷的忠誠度還是不錯的。

    “然后,你兒子來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猜到一些了。

    “恩,他來了,不過他來的時候,并沒有明火執(zhí)仗弄得誰都知道,而是一個人輕裝簡從,只帶著一個包裹和他在沙場上斬將奪旗用的馬刀。可笑的是,當我的長子來到墓旁的時候,那個蕩婦居然還不知死活的跟三個守靈的軍事在屋子里yin亂!哈哈哈哈哈,好兒子,一刀一個,把那幾個下賤的士兵統(tǒng)統(tǒng)砍了個干凈!然后把那賤人處以了宮刑,塞進棺材里活活悶死!好兒子,當初他爹就是這么死的,沒想到,他卻無意之中給本將軍報了仇。哈哈哈哈……”

    宮刑,原來如此。宮刑最初的作用是為了懲罰男女之間不正當?shù)年P系,即“男子割勢,女人幽閉,次死之刑”。銅鎖上的那圈絲線并不是掛長命鎖的繩子,而是縫合那里的絲線,而那個銅鎖自然也不是什么長命鎖,而是用來……至于是在rou上穿個洞還是什么的,就不得而知了,說實話,是挺慘的,不過想想她做的那些事,以那個年代的禮法來說,處以這種刑罰卻也并不過分。

    “后來呢?你兒子不會就只是處理了一下他二娘,就走了吧,連看都沒來看你一眼?”勒克德泰棺材上的那張符紙有些奇怪,按理說,如果是他兒子來看過他,不應該再讓符紙貼在他的棺槨上啊,為什么直到那兩個盜墓賊來了,才把符紙破壞呢?

    “唉,自然來了,可惜我卻沒能看到他最后一眼?!崩湛说绿﹪@了一口氣,然后用手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尸體,“我死的時候,怨氣深重,靈魂離體后困在棺材里無法超生化作了厲鬼,沒想到我的軀體也因為死前一口怒氣未散,變成了僵尸。我的長子進來的時候,本是想揭開符咒的,可是這東西比我的戰(zhàn)馬還沒有腦子,感覺到棺材外面有活人的味道,就胡亂的折騰,本將軍的長子天縱英才,并非一屆莽夫,要是本將軍剛剛下葬,棺材發(fā)聲,他必然會開館驗看,可是本將軍當時已經下葬三年,棺材里的斷不可能為人了,他只能對著棺材叩了三個響頭,離去了?!崩湛说绿┞淠膰@了一口氣,“再也沒有回來?!?/br>
    一句“再也沒有回來”卻是飽含了身為人父的哀傷。將軍難免陣前亡,他的兒子是從軍的,沒回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已經戰(zhàn)死沙場了吧。

    “然后,十年前,那兩個盜墓賊從上面挖了下來,破壞了你棺材上的符紙,把你給放了出來?不過你還真是兇殘呢,人家放你出來,你卻不肯饒他們一條小命么?”啰嗦了這一會功夫,我的氣息漸漸的平緩了下來,雖然身上還有一些發(fā)酸,勉強開整卻已經可以了?!斑€有啊,為什么你兒子和盜墓賊進來都沒有受到你那些親衛(wèi)的攻擊,我卻一來就把他們叫醒了?”

    “你的問題還真是多,那兩個盜墓賊雖然救了本將軍脫困,卻也冒犯了本將軍的陰宅,留他們全尸,讓他們跪侍在本將軍的棺槨前,也算是本將軍仁慈了,至于本將軍的親衛(wèi),本將軍的兒子,他們自然是不動的,這兩個盜墓賊,卻是吃了特殊的東西,好像鬼物一般,才沒把那些沒用的家伙喚醒?!?/br>
    勒克德泰說到這里,嘴角邊突然勾勒起一抹笑意,“從前活著的時候,只覺得這把雙刃矛比較順手,殺起人來爽利無比,于是它就成了本將軍最喜愛的兵器,沒想到啊,本將軍死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不但是那女人背叛本將軍,就連這把兵器也不好使喚了,殺人太多了吧,感覺每次拿起它,都得費點力氣,把里面那些死魂殘留的煞氣壓制下去呢?!?/br>
    我勒個去的,感情從一開始,勒克德泰就不是因為顯擺才跟我說那么多話,而是因為他身為鬼體,在使用那把雙刃矛的時候有些什么麻煩,他浪費時間跟我們廢話只是為了要壓制住雙刃矛里的一些東西罷了!慘了慘了,早知道,還不如早早的跟他死磕呢。

    “好了,既然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么,就受死吧!”勒克德泰把那把雙刃矛在手上轉了幾個圈,我能夠感到整間墓室里都被他這幾下帶起了一陣疾風。

    心里不由得一陣發(fā)虛,剛剛那個僵尸雖然厲害,但是對一心姐而言,顯然造不成太大的困擾,一心姐都落到向自己求助的地步了,可想而知,這個勒克德泰的鬼魂,實力必然是相當強大。老婆子,我還是先賣了你吧!“等等,將軍,我想我知道你二夫人的鬼魂在什么地方!”

    “哦?你知道她在哪里?你見過她了么???”一聽到二夫人,勒克德泰的鬼眼珠子都紅了。

    “我知道,我能到這里來找我jiejie,就是靠著她的指點,當時我剛走到被你屠村的彭家灣,就遇到了一個老太婆,是她告訴我彭家灣的過往以及你們的一些事情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老太婆就是你的二夫人變化的?!?/br>
    “原來如此,我還說怎么有人在我剛剛娶親的時候,就跑到這里來搗亂,原來是那個賤人在作祟!不過,你剛才說你jiejie……”勒克德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沉吟了起來。

    “沒錯,我這次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一心姐的,你要是殺了我,她肯定會不高興的?!币恍慕惆?,沒辦法了,形勢比人強,那條雙刃矛,看上去最起碼有幾十斤啊,兄弟我現(xiàn)在渾身酸疼無力,就暫且拿你當一次擋箭牌,等我先溜出去,重整旗鼓再來救你。

    “原來如此,那本將軍是不是還得喊你一聲小舅子???”勒克德泰笑了,笑的有一點諷刺的味道?!凹热荒闶撬艿?,那也好,她哭哭啼啼的不讓我上床,讓本將軍不高興,索性,本將軍也讓她不高興一回,讓她知道知道忤逆本將軍的后果!”說著,勒克德泰揮舞著雙刃矛就向我沖了過來。

    “我勒個去的,大老粗,你丫就不能婉轉一點么?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去勸我jiejie從了你才是王道啊,要不要這么簡單粗暴啊,非要用暴力手段嚇唬女人?!弊炖锊煌5耐轮郏稚峡墒遣桓矣幸恍前朦c的怠慢,那玩意兒可不是棒棒糖,是雙刃矛啊,連桿子都是金屬的,別說被刺個透心涼了,就是不小心被砸到一下,那都是骨斷筋折的下場。

    把小詩退到身后的墻邊,自己俯下身子躲過槍身的橫掃,順勢把村正插回腰間的刀鞘,然后上前一步,快速把長刀從刀鞘中拔出,一個干凈利落的拔刀斬,在勒克德泰的腰上橫切而過。

    可是,如此兇猛的斬擊,卻沒有收到預期中的效果,勒克德泰被砍中的地方就好像煙霧似的,先是裂開一條口子,然后迅速的收攏,就連盔甲都沒有留下哪怕一厘米的劃痕。這怎么可能!

    “哼,我大清乃是天朝上國,你個鼠輩,以為拿著一把略微鋒利一點的倭刀就能傷的到本將軍么!”勒克德泰說話的同時抬起腳了對著我的臉就是一腳,“砰”的一聲,鼻子下面再次傳來了溫熱的感覺,我說,咱能不能不打臉啊。

    從地上爬起來,狠狠的瞪了勒克德泰一眼,用衣袖擦了一下鼻血,把左手的掌心在刀身上狠狠的抹了一下。在之前那么多次的戰(zhàn)斗中,妙法千五村正從來都沒辜負過我的期望,不管是靈體還是僵尸,都一并砍了,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么一個將軍鬼魂,居然無效,難道說是因為歸蝶受傷了么?無所謂,沒有村正的時候,我還不是直接用陰氣弄成刀的樣子砍人,我就不信,加上我的血以后,還砍不動你丫挺的!老子先廢了你的武器!

    “鏘”揮著村正信心滿滿的劈向雙刃矛的桿子,火花飛濺,應聲而斷!我猜中了開頭,卻沒能猜中結尾,伴隨著耀眼的火花和女人的慘叫聲,飛出去的,卻是村正的刀頭。

    村正,斷了。

    第三百四十八章 窮途末路

    “怎,怎么會這樣?!蹦且豢蹋艺娴纳档袅?,從得到那把刀開始,從來都是遇到什么砍斷什么,不想往刀鞘里插了,就順手插在地上,也不管是土地水泥地,還是大理石的地面,今天,只是一根鵝蛋粗的金屬槍桿兒而已,沒想到,刀頭就這么飛出去了。慘叫,還有慘叫聲,是歸蝶的慘叫聲是么?她是器靈,她是刀魂,她就是刀,刀就是她,刀斷了,那么歸蝶會怎么樣呢?

    雖然是脅迫性質的主從關系,但是歸蝶的溫婉大方,歸蝶的辦事牢靠都讓我對她非常有好感,人啊,都是有感情的,相處的久了,分開的時候都會舍不得,更何況是這種情況呢?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撕碎他!”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的腦子里瘋狂的嘶吼著,在嘶吼的同時,我甚至能聽到他因為強行向我傳達信息時被靈火焚燒所發(fā)出的慘叫聲??椞镄砰L怒了,那代表著什么?歸蝶,死了么?

    那一刻,我的腦子空空的,直到小詩撲過來把我從迎頭砸下的雙刃矛下推開。倒在地上,看著手里的斷刀,我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沒了村正,沒了歸蝶,我該怎么跟這個鬼東西斗?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是在倒地的時候擦傷了么?眼前有些發(fā)紅,是血流到了眼睛里了么?小詩一瘸一拐的,從僵尸的腿上拔下了她的鐮刀,揮舞著閃耀白光的刀刃,一刀又一刀的斬向勒克德泰,可是勒克德泰每一下格擋都顯得那么輕松愜意。是啊,輕松,他是個在沙場上活著回來的將軍啊。對他來說,我和小詩的戰(zhàn)斗技巧,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簡單粗鄙。

    打不過么?完全打不過是么?小詩在他的手下,就好像是在被貓玩弄的老鼠一樣,好幾次,他都可以一矛殺死小詩,可是他沒有,他只是用金屬槍桿一次又一次的拍打著小詩的身子,看著小詩一次又一次咬著牙抵抗他的攻擊,臉上的笑顯得那么惡心,那么變態(tài)。

    “別,別打了,小詩,你走吧。”握著斷刀,站起身子,左手上拿著僅剩的一疊誅邪符。

    “不!”小詩的回答短促而堅定,卻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我已經失去歸蝶了,難道還要失去小詩么?一心姐,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你在的話,出來幫我一把啊……

    “小詩,你不離開我就沒辦法對付他!”我拼盡渾身的氣力對著小詩大喊著,“閃開!我能解決這家伙!”

    “砰!”就在我對著小詩怒吼的同時,主墓室側面一間側室的石門突然飛了出來,直直的砸在勒克德泰舉著雙刃矛的那條手臂上,石門粉碎的同時,勒克德泰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緊接著,一條紅色的身影從那間側室里面竄了出來,借著碎石粉末的掩護,從背后死死抱住勒克德泰的身子,“沈浩!有什么招數(shù)就趕緊使出來,不用管我!”清冷的聲音,這個紅色的人影竟然就是剛剛我在心里默默祈求過的一心姐。

    “好!”這個時候,也由不得我再猶豫了,一心姐終究是有rou體的,即使受到波及,傷害也不會太嚴重!只有這些符紙了,我現(xiàn)在能用的就只有當初在醫(yī)院的時候,陸不同那老家伙教我的一手被我稱為耍帥的招數(shù)了。不過因為我法力很差,一直就沒浪費在這上面。“逐鬼驅魔令,風火雷電劈!”念動咒語的同時,雙手用一種抱著球的姿勢舉在身前,而斷掉的村正和誅邪符則漂浮在兩只手中間的空間里肚子里,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丹田那里吧,就好像被抽水機抽著一樣,迅速傳來一種空虛的感覺,唉,法力少得可憐,就是這么悲劇。

    丹田被抽空了,腦子里也開始發(fā)木,悲了個催的,看來以后真的是要加強修煉那個什么心法了。在法力的催動下,黃色的誅邪符在雙手之間那片小小的空間中旋轉了起來,然后依附在斷刀上,最后,形成了一把村正為骨,符紙為rou的長劍,“勒克德泰,你丫牛逼你就吃老子一劍——天上天下念動爆碎劍!”天地良心,這個風saorou爆的招數(shù)名字真的是陸不同教給我的,當時我還問他為啥要叫這么個名字,陸不同還很正經的跟我說——rou一點,比較唬人,打不過也可以趁對方發(fā)呆的時候跑掉……

    左手牽引著,讓劍尖指向了勒克德泰的方向,右手在后面用力一推,斷刀和符紙組成的長劍向著勒克德泰激射而出!

    “嘭”勒克德泰雖然被一心姐箍著,但是他的力氣明顯比一心姐要大,即使被箍著也能從容的轉過身子,用那把雙刃矛迎上了我的那個什么天上天下念動爆碎劍。我不知道換成毛大師或者陸老頭來使用這一招的話會怎么樣,也許是我的法力太差了吧,在劍矛接觸的那一剎那,風saorou爆的那什么劍就重新變成了一把掉在地上的斷刀和胡亂飛舞的誅邪符,有幾張誅邪符還飄到了一心姐的身上,一心姐慘叫一聲,勒克德泰趁著這個功夫身子一轉,就把一心姐給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心姐狠狠的撞在了墻上,那張和田甜一模一樣的嫩紅小嘴旁冒出了一縷血絲。“一心姐,你沒事吧???”

    “沒事,這點手段還傷不了我。”一心姐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很明顯,有了身體之后她做什么都不能像以前那么毫無顧忌了,畢竟要找一具適合她的身體真的是很難。

    “女人,滾開,別以為本將軍娶了你你就可以再本將軍面前放肆,你要是再不知進退,本將軍就把你和那個賤人一樣處置!”勒克德泰的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樣大,就算是跟我對掐的時候,都沒有見他如此發(fā)怒,想來,也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人家是來救我的,我要是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日后我還怎么見人?勒克德泰,現(xiàn)在已經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女人,現(xiàn)在也是有自由的,即便是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呢,更別說你這種逼婚的?!币恍慕阏f話的時候,兩只眼睛開始漸漸的變紅,一頭黑色長發(fā)開始無風自動,然后,瘋狂的生長了起來。

    “雕蟲小技,也想在本將軍面前顯擺么!”勒克德泰似乎壓根兒就沒把一心姐放在眼里,順手抄起一邊的石頭棺槨的蓋子,對著一心姐扔了過去,一心姐做了一個向上飛的動作,可是身體卻沒有向上飛的反應,顯然,她沒怎么用這種狀態(tài)戰(zhàn)斗過,根本就不熟悉有身體時候的戰(zhàn)斗!可憐我小姨子的軀殼,就這么被那塊大石板給拍在了墻壁上,就算勒克德泰不想弄壞了自己的新娘子,沒有用太大的力氣,這一下也夠一心姐受的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揮著鐮刀沖上去的小詩被打飛了,撞在另外一邊的墻上,看小詩痛苦的表情,想必一時半會兒,也爬不起來了。

    勒克德泰邁著大步走向了我的方向,兩只眼珠子也開始泛紅,看來,這貨是被一心姐出手的事情給激怒了,想拿我出氣啊。

    “看來,你是不愿意做本將軍的親衛(wèi)了,哼,就你這種人,就算留下來,日后也是禍害,不如讓本將軍早早的了結了你,也好讓你早日重新做人!”勒克德泰說著話,對我揮動了雙刃矛,我現(xiàn)在身上啥都沒有了,只有幾根對付僵尸用的棺材釘,對這個惡鬼沒什么大用,怪不得小日本兒們總是說什么刀就是武士的命,還真是這么回事啊,在戰(zhàn)場上斷了刀,手無寸鐵的面對敵人,可不就是要特么沒命么!

    雙刃矛一下下的揮舞著,漸漸的把我逼到了墻角,躲無可躲,退無可退,看著勒克德泰舉起了雙刃矛,我的心里拔涼拔涼的,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啊,再沒有后手了。

    勒克德泰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邊,我跟著他一起看去,卻看到地上,面無血色的歸蝶正用羸弱的雙臂拼命抱著勒克德泰的一只腳。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能讓這么多女人為你拼命,本將軍倒是佩服呢。”勒克德泰的笑,顯得更加的陰冷,抬起腳來狠狠的對著歸蝶踹了出去。

    “不!”我一發(fā)狠,趁著他回頭看歸蝶,對著勒克德泰狠狠的用肩膀撞了過去,在他把歸蝶踢飛的同時,我也撞到了他的身上,可是,這一下,卻沒有絲毫的效果,手握雙刃矛的勒克德泰就好像山岳一般屹立在那里,我的撞擊對他來說無異于蚍蜉撼樹,沒有一星半點的效果,反倒把我自己給反彈了出去。

    “哼哼,爾等鼠輩,敢到本將軍的墓xue里來,不過是仗著兵器犀利,外加一些奇技yin巧的道具罷了,現(xiàn)在你兩手空空,本將軍也沒有和你玩下去的必要了?!备吒邠P起的雙刃矛,便是我沈浩的末路么?罷了,我真的盡力了。白冰,對不起。田甜,我來找你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背主的長矛

    “咦?”被逼到墻角,我已經閉目待死了,可是預想中的那種疼痛并沒有到來,反倒是耳朵里聽到了勒克德泰的一聲輕咦。睜開眼一看,勒克德泰雙手握著雙刃矛,做出了一個刺殺的動作,可是雙刃矛就好像被什么力量固定在了空中一般,任憑他怎么較勁,都沒有往前刺出分毫。難道說,雙刃矛又造反了?我還記得剛剛勒克德泰為了壓下雙刃矛的反噬可是跟我們費了半天的話。

    生死關頭,我特別的想笑,笑這個家伙的無能?!昂呛呛枪?,勒克德泰,我的大將軍,原來你就是這么英明神武啊?!蔽覜]憋著,想笑,就放肆的笑出來,“虧你還是什么正紅旗副都統(tǒng),一口一個本將軍,到頭來,居然連自己的武器都駕馭不了,將軍,真特么是個玩笑,哈哈哈哈……”我沒期待過他會放過我,那么至少在死前,我要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你,你個鼠輩,也敢嘲笑本將軍么!”勒克德泰顯然是被激怒了,臉上青筋暴起,更加拼命的跟那把雙刃矛較上了勁。

    這種情形,估計誰都沒有想到吧,武器背主,這還真是千古第一奇葩了。雙刃矛在勒克德泰的拼命催動下,開始漸漸的變色,由原本的金屬色變成了詭異的紅色,漸漸的,淡紅色的霧氣開始從矛身向外彌漫,我看的都有點傻了,要是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血殺之氣,就和當初纏繞在妙法千五村正上的一樣,只不過,村正上的那點血殺之氣在這把雙刃矛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這家伙,最少砍了上千人才能有這樣的血殺之氣吧。

    場面,詭異到了極點。

    “你與我縱橫沙場數(shù)十年,為何今日偏偏如此不聽我使喚!”勒克德泰似乎被那把雙刃矛給激怒了,對著殺氣四溢的雙刃矛吼了起來,可是雙刃矛又怎么會怕被他吼?矛身猛地旋轉了一下,勒克德泰沒有防備,頓時被雙刃矛旋得松開了手。而那柄雙刃矛則在空中打了幾個旋,“鏗”的一聲,矛尾插在了我身邊的地面上。

    “主……主人……它,它在呼喚你……”被勒克德泰踹到了棺槨那里的歸蝶此時已經是氣若游絲,我不知道器靈會不會死,但是現(xiàn)在村正已經毀了,本體被毀,歸蝶即便不死也要半殘了,我有點不忍。為了自己的男人,這個女人真的是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喪心病狂,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全部交付給自己的男人,織田信長,不管他是什么尾張國主還是第六天魔王什么的,這貨都是個值得別人羨慕的男人,能有這樣一位妻子,真的是死而無憾了。如果能活著回去,我要去找一趟火語,讓她幫我把織田信長的封印解除掉。那應該是歸蝶最后的夙愿了吧,無論如何,我都要幫她完成才對。

    “回應它……快……”歸蝶的聲音已經嘶啞了,似乎最后的力氣都被她抽干了。我點點頭,一只手,握在了矛身之上。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那是我的,那是我的!為什么你要背棄我而選擇一個賤民!”勒克德泰瘋狂的咆哮著,張開雙手向我沖過來,可是矛身上那如有實質的血殺之氣彌漫開來卻好像是一面墻壁,把我和勒克德泰分割在了兩個世界。

    血殺之氣,這又是一個魔王么?看著那血紅色的煙霧順著我的手逐漸融入到我的身體里,許久沒有個感到的那種血液沸騰的感覺再次出現(xiàn)在我身上。又要入魔了,是么?

    “你不過是我的一把兵器,怎么敢背叛我!”勒克德泰的雙拳在血色霧氣的屏障上瘋狂的擂著,卻不能寸進分毫。

    “爾曹夷狄禽獸之類,怎配為我之主!”嘴里吐出的,似乎是雙刃矛想說的話,可是我的腦子卻依舊非常的清醒,在熱血沸騰的同時,并沒有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樣失去理智。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力量順著我握著長矛的左手涌進了我的身體,之前的種種傷痛似乎都在這股暖流之下化作了無形。

    “你,你……你到底是……”勒克德泰顯然被我這句話給驚呆了,似乎他從來都不知道這把隨著他征戰(zhàn)沙場的雙刃矛竟然還會cao縱人說話,竟然還會有這種靈智。當然,我的驚訝也不下于他,莫非這又是一把擁有器靈的武器?如果它也會化形的話,會變成什么樣子?身高過丈膀大腰圓的虬髯大漢?

    緊接著,更加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我的左手不受控制的抬了起來,把那柄雙刃矛從地上拔了出來,這特么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矛和槍不一樣,槍桿通常都是白蠟桿子,所以槍和矛雖然外形相似,卻要輕很多,矛這東西,桿子不是堅實的硬木就是金屬,尤其我手上這條,純金屬打造,足足有幾十斤的重兵器,居然就被我用一只左手給拔起來了?!

    “這,這怎么可能。”顯然,勒克德泰也沒想到過這種情況,他跟我過了幾招,知道我不是那種天生神力的主,“難道這就是你的力量?”這句話問的有點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他是在問我還是在問那把雙刃矛。

    雙刃矛,被我斜拖在身側,我現(xiàn)在有點分不清到底我們兩個誰是矛,誰是人了,那種感覺很奇妙,“勒克德泰,在得到我之前,你殺過多少漢人?”話,是從我的嘴里冒出來的,可是說話的卻依舊是那把雙刃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