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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大陰倌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歸蝶,齋藤歸蝶!只不過眼前的這個歸蝶并沒有之前的血腥與嫵媚,只是一個清麗嫻雅端莊俊秀的女子?;蛟S,這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吧。不過很奇怪,她說的明明是日語,我卻能聽懂其中的意思。

    “沒辦法,這世上不乏名刀,我手上也有幾把,可是刀固然鋒利,卻缺乏韌性,在戰(zhàn)場上沖殺的時候,只要一不留神,就會變成這個樣子?!蹦腥税涯前褦嗟恫寤亓说肚?,悠悠的嘆了一聲?!耙俏乙灿幸话褌髡f中天叢云劍那種擁有蛇靈的神劍,那該多好,據(jù)說擁有器靈的武器,特別的堅固,而且還能保護(hù)主人。呵呵,可惜啊,這也只能是個小孩子一樣的想法?!?/br>
    歸蝶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依舊是端莊閑適,可是嘴里說出的話,卻讓我覺得有些不是味道?!胺蚓谑辗罎獾臅r候,需要的是歸蝶的智計與斡旋,現(xiàn)在,夫君想要征服天下,需要的,便是歸蝶的生命與靈魂了么?”跪坐的歸蝶捧起了那把她捧進(jìn)來的刀,那刀鞘和刀柄,無比的眼熟,赫然就是妙法千五村正。

    “濃姬,不要開玩笑了,夫君就是隨口一說,你還要當(dāng)真么?”男人笑著舉起面前小幾上的酒杯,把里面的酒水一口飲盡,“征伐天下,畢竟,也不是靠我一人的刀劍,即便斷了,也可以換新的?!?/br>
    “刀劍,就是武士的命,這是歸蝶尋來的勢州匠人千五村正打造的刀,上面刻了整部的《妙法蓮華經(jīng)》,希望這把刀,能和歸蝶一起在戰(zhàn)場上守護(hù)歸蝶摯愛的夫君?!睔w蝶說著,竟然就那么抽出了妙法千五村正。把刀尖抵在自己的肚子上?!胺蚓阋寶w蝶,看到你的天下。”“噗呲”一聲,那個名叫齋藤歸蝶的美麗女子竟然就那么把村正插進(jìn)自己的身體足有一半,刀尖甚至透過后背露了出來,櫻色的和服頓時被她的血液染得鮮紅。

    “歸蝶!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傻!”那個男人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抽出那把斷刀,走到歸蝶的身邊。我能看到,他的身體在顫抖,他的眼中有難以隱忍的淚水在溢出?!拔?,我只是,我只是一句戲言,你……”他舉起了斷刀,對準(zhǔn)了歸蝶的脖子。這,和我們通常見到的情況略有不同吧。不過,舉刀看向自己妻子的脖子,未必就是罪惡。男人想做的事情,叫做介錯,就是替剖腹的人斬下頭顱,以減少他們的痛苦。

    “不!夫君,我,我不需要介錯!”說話的同時,歸蝶把那把刀狠狠的橫拉了一下,讓那傷口變成了一個即使以現(xiàn)代醫(yī)術(shù)也無能為力的存在?!澳?,你從前就說過,想要,想要那樣一把刀。我,我問過尾張國最好的刀匠,他們,他們說,只要有一個人,心甘情愿的用刀剖腹,把所有的意念和生命全都交給那把刀,刀,就有了靈魂。我,我希望,希望夫君能拿著這把刀,上洛,座上征夷大將軍的寶座,成為,成為,天下人。歸蝶,歸蝶愿意用我的一切,來陪伴夫君,走完天下之路……”

    美目一閉,闔然而逝。

    一滴清淚,落在女子握刀的手上,男人跪在那里揚天長嘯,“歸蝶,哪怕化身魔王,我也要把這條天下之路走給你看!!”

    四周再次變得一片漆黑,一片死寂,只能聽到我一個人的心跳,在觀賞歸蝶畫像的時候,淺井市給我講過,這位歸蝶夫人被譽為戰(zhàn)國三夫人之一,幫助織田信長取得了她的家鄉(xiāng)美濃國,之后,就徹底的消失在了歷史舞臺上。想不到,想不到這個齋藤歸蝶竟然是以這種方式消失,又是以這種方式永存。那個男人,就是織田信長么?他很幸福,能有這樣一個女人,舍棄一切的愛著他??墒?,為什么我看到的歸蝶,沒有半分的嫻雅,反而是有一種異樣的妖嬈嫵媚呢?也許,是因為殺戮吧,這把刀,最初拿在織田信長的手中,然后輾轉(zhuǎn)不定,最后才落到了土肥原龜三的手里,在這漫長的數(shù)百年間,它究竟殺過多少人,恐怕沒人知道??蓱z的女人,是因為殺戮而蒙蔽了本心,才變成了那個樣子么?

    “現(xiàn)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了,對么?”黑暗中,一個聲音傳來,緊接著,那個穿著櫻色和服的女人從前面的黑暗虛空中款款走出,不過,她的一條大腿已經(jīng)是露在和服外面,說不出的嫵媚妖嬈。

    “沒錯,我知道,我甚至有點小小的感動,但是你要是以為,我會因為這個而認(rèn)同你的行為,去殺人,去走什么天下之路,你就太天真了。”鋒利的刀尖,被我插進(jìn)腳下的黑暗之中,我不知道這里有沒有地面,反正我就那么插了下去,它也就那么立在了那里?!胺艞壈桑瑲w蝶,時代已經(jīng)不同了,不再是那個依靠武力就可以縱橫天下的時候了,你的夢,也該醒醒了?!?/br>
    “夢?這不是夢,這是責(zé)任?!睔w蝶的臉色突然肅穆了起來,“這是拿起妙法千五村正之人的責(zé)任,天下人,妙法千五村正只會陪著天下人奮戰(zhàn)到最后一刻!”

    “噗呲”隨著一聲刀子入rou的輕響,我的后腰傳來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微微扭過頭一看,在我身后的,正是那個剛剛在屋子里擦拭斷刀的男人,而他手上拿著的,則正是我剛剛插到腳下的妙法千五村正。

    “如果,你不能履行這份責(zé)任,那么,就死吧?!睔w蝶的嘴角,突然綻放出一個明媚的笑,“要么殺人,登上天下之巔,要么被殺,成為其他人的墊腳石。這,就是宿命。”

    “如清涼池能滿一切諸渴乏者,如寒得火,如裸者得衣,如商人得主,如子得母,如渡得船,如病得醫(yī),如暗得燈,如貧得寶,如民得王,如賈客得海,如炬除暗,此法華經(jīng)亦復(fù)如是,能令眾生離一切苦,一切病痛,能解一切生死之縛?!本驮谖蚁胫约菏遣皇菚乖谶@個可笑的宿命之下時,一段經(jīng)文突然在這黑暗的空間中響起,眼前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模糊,歸蝶那美麗的容顏也變得怪異起來,好像一個中世紀(jì)的老妖婆。這經(jīng)文我很熟悉,正是銘刻在妙法千五村正刀身上的《妙法蓮華經(jīng)》,可是,是誰在念經(jīng)呢?難道是村正自己在念經(jīng),對抗自己的器靈刀魂?

    不,不對,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我聽過,而且,還是最近聽的,刀子插得好疼,是誰,究竟是誰在念經(jīng),是來救我的人么?

    眼前的黑暗,在一瞬間化作片片黑暗的殘片破碎開來,眼前出現(xiàn)的,依舊是那個我們在調(diào)查的房間,所不同的是,玉思言此時正捂著流血的胳膊靠在墻邊,我的肚子上確實插著一把刀,沒錯,就是我的妙法千五村正。血液順著刀身一點一點的向下流淌著,而我的身邊,一個人正在不停的念誦著《妙法蓮華經(jīng)》“我……我這究竟,究竟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是在問玉思言還是在問身邊的人,不過在問話的同時,我扭頭看了一眼。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在我身邊不停念誦經(jīng)文把我從那個黑暗的世界中解救出來的人居然不是瞎子不是白冰不是毛大師不是陸不同而是我一直像防賊一樣防著的尾張株式會社的副社長——月光宗春!

    “蛤蟆,你,你恢復(fù)神智了么?”玉思言說著,似乎想向我這邊走過來,可是她剛剛抬腳,就腳下一軟,跪倒在地上,在她剛剛靠著的墻壁上,赫然留著一道無比炫目鮮紅印痕。

    “我,我沒事,你,你的傷,嚴(yán)重么?”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說出我沒事這句話的,面子作祟,還是什么?但是我真的很關(guān)心玉思言的傷勢,直覺告訴我,她背上的傷,就是被我砍得。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醒來了就好,沈先生,我現(xiàn)在立刻打醫(yī)院的急救電話!你們,你和玉小姐一定要挺住,我們,我們不能讓那些極右組織的混蛋得意!”月光宗春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慨,這一次中國之行讓他損失了十幾名出色的員工,現(xiàn)在,又是我和玉思言。呵呵,這一刻,我開始相信他了,相信這個帥得不像話的日本鬼子。或許,他說的那些,和平交流的愿望,都是,真心的吧……

    第二百五十四章 覺悟

    在手術(shù)室里呆了多久?我也不知道。說起來,以前中過幻術(shù),入過魔,但是自己插自己一刀,這還真的是第一次。給我動手術(shù)的大夫,都說我的刀真好。沒錯,刀真好。刀子過于鋒利,以至于我腸子和肚子上的切口全都是光滑平整,甚至刀身還堵塞住了腸子的切口,沒有讓腸液流到腹腔里腐蝕我的臟器。這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么?

    躺在手術(shù)臺上,我的身體失去了知覺,腦子卻沒有一刻停歇過,妙法千五村則,歸蝶,我一次次的入魔都是因為你么?那么,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魔王也是你么?我該怎么處理這把刀呢?拋棄么?有些無奈,那把刀就好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沾上了,就讓人無法放下。因為有了它,我才可以和那些妖邪們對抗,可以無懼出現(xiàn)在我身邊的妖魔鬼怪。如果沒了這把刀呢?我還剩下什么?符紙,陸不同研發(fā)的裝備,以及自己僅僅擁有的那么幾個法術(shù)。靠這些,我能把我的陰倌之路走下去么?

    我,好像有點過于急于求成了。一直以為自己很牛逼,可以斬妖除魔,一直以為自己已經(jīng)是個陰倌,可以拍著胸脯說“有鬼怕什么,交給我”。可是事實是什么樣子呢?一旦離開了那把刀,我就被打回了原型。單純以外物強化自己,終究不是長遠(yuǎn)之計??磥磉@次事情之后,我有必要放下一切工作,好好的進(jìn)行一下修煉了。

    當(dāng)我被推出手術(shù)室的時候,有好多人圍了上來,老爸老媽,白冰,瞎子,靜兒,高靈韻等等,甚至還有月光宗春??墒俏覜]有看到玉思言。對啊,我是看不到她,玉思言受的傷并不比我輕多少吧,可是我的手術(shù)室外有這么多人守著,而她呢?“玉,玉……”我的神智依舊是清醒的,身體卻麻木的很,麻木到我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

    “玉思言那邊,有小權(quán)盯著呢,你別擔(dān)心了。”白冰雖然這么說,臉上掛滿了擔(dān)憂的神色。

    “傷……”我想問她的傷到底怎么樣了,在那間休息室里,我看到過玉思言的傷口,那道傷口幾乎把她的后背劃成了兩半,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白冰,你就別騙他了,我認(rèn)識蛤蟆這么多年了,他并不是一個受不起打擊的貨?!毕棺优牧伺掳妆募绨?,似乎是示意她不要再隱瞞什么了。“玉思言現(xiàn)在還在搶救,她的傷非常的重,嚴(yán)重失血,而且刀口很深,深到傷到了脊椎。大夫說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救活那個女人,就算能救活,她的下半輩子,可能也只能依靠輪椅了?!?/br>
    “什……么!”我的手開始顫抖,玉思言的脊椎受傷了么?這輩子都可能再沒辦法站起來了么?是我,是我造成了這一切,是么?是我的意志薄弱,被齋藤歸蝶影響了心神,是我,都是我,都是我這個沒用的家伙……眼睛,開始濕潤,除了眼淚,我甚至沒有其他辦法來表達(dá)我的自責(zé)。

    護(hù)士把我推到了病房里,老爸和白冰一起,把我搬到病床上,對這一切,我毫無感覺,我只知道自己是個傻逼,是個弱者,是個可能毀了同伴一聲的混蛋。

    “蛤蟆,給你看看這個。”瞎子破著腳,湊到我的床邊,舉起手機打開一個視頻給我。視頻中,玉思言趴在手術(shù)臺上,一邊吊著血袋,一邊用慘白的臉對著手機屏幕?!皬埱?,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把我的事情告訴沈浩,把這段視頻給他看?!庇袼佳缘穆曇艉芴撊酰芮逦?,“沈浩,我知道你現(xiàn)在在自責(zé),可是,你要知道,那并不是你的錯。我,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著看到你,不過我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自責(zé)的發(fā)抖。傻,傻瓜,不管我是殘廢了,還是沒能從手術(shù)臺上走下來,你都不需要如此自責(zé),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宿命。”玉思言的臉上綻放出一個凄美的笑容,“野狗終須山上葬,將軍難免陣前亡。自從加入特別行動組的這一天,不光是我,你和張秦也應(yīng)該做好隨時死去,隨時面對戰(zhàn)友死亡的心理準(zhǔn)備。雖然我們從來都不被政府所承認(rèn),但是這個組織里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抱著守護(hù)普通人的心思在拼命戰(zhàn)斗。如果我死了,請,不要悲傷。你要做的,是連我那份責(zé)任一起扛在肩上。繼續(xù)走下去。好羨慕你們這些會法術(shù)的人啊,像我這樣的,就算功夫再好,就算有個和火語并稱的綽號,也終究只能算個內(nèi)勤。沈浩,把我那份責(zé)任,一起擔(dān)起來,我相信,你能做的,比現(xiàn)在的我倆,更出色……”玉思言的笑容,定格在了畫面上。

    視頻,就只有十幾秒的時間,我卻感覺到一種無比的漫長和沉重。我之前,是太幼稚了么?一直以來,我就把加入特別行動組當(dāng)做是一種交易,我?guī)退麄兏苫?,他們幫我提供對付貝組織的幫助。而那些降妖除魔的事情,多半,我都只當(dāng)做是一種工作,而不是一種責(zé)任。可是,這個女人,她為什么能如此堅強,在自己生死未卜的時候,還來向我說教,告訴我要做好面對死亡,面對同伴死亡的準(zhǔn)備,告訴我即便她死了或者殘了都不是我的責(zé)任,而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這是為什么?責(zé)任,是責(zé)任么?回想過去的種種,相比這個女人,我真的是好幼稚,幼稚到以為我所經(jīng)歷的這一切只是一個游戲,一個故事,而我是游戲的玩家,是故事的主角。在我的思想里,只要我能一路走下去,一切困難就都可以迎刃而解??墒?,事情真的是這樣么?回想一下過往的一切,多少次我都是靠著運氣熬過來的,可是,幸運女神會一次又一次的眷顧我么?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像玉思言一樣,被推進(jìn)那個生死未卜的手術(shù)室,等待自己未知的命運呢?

    “沈浩先生,請你振作起來,玉小姐的話你都聽到了,她絕對不會愿意看到你現(xiàn)在迷惘的樣子!”床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用《妙法蓮華經(jīng)》救下我的月光宗春。在月光宗春的身后,淺井市雙手捧著一把刀,就好像歸蝶那樣捧著。

    “月光宗春先生,對不起?!蔽覒K然一笑,也許是麻藥的勁兒開始過去了吧,身上漸漸的有點知覺了,舌頭,也開始靈活起來?!拔覀儽緛硎秦?fù)責(zé)安全工作的,沒想到卻接連的死人,丟東西,到最后,還需要月光先生出手來救我。真的很慚愧。現(xiàn)在我和玉思言都受了重傷,張秦的腿傷也還沒好,我會向省廳報告,請他們派更加強力的成員來協(xié)助你們完成這次展覽?!?/br>
    “沈先生過謙了,敝人從來沒有怪罪沈先生的意思。只是關(guān)于沈先生這把刀,敝人有個不情之請。”月光宗春說話的時候,淺井市已經(jīng)捧著那把妙法千五村正走到了他身邊?!皠倓傇谏蛳壬鷦邮中g(shù)的時候,我和阿市對這把刀進(jìn)行了一下鑒定,我們現(xiàn)在基本上可以確認(rèn),這把刀,就是傳說中我們尾張國的英雄,織田信長公的佩刀——妙法千五村正。村正在日本,一直有著妖刀的稱號。以宗春當(dāng)時所見,沈先生是被這把妖刀反噬,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在沈先生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我希望能把這把妙法千五村正放到我們的展廳之中,一是進(jìn)行展覽,二是暫時讓沈先生脫離妖刀的影響,沈先生這次受傷很重,繼續(xù)留著這把村正在身邊的話,我擔(dān)心會有更嚴(yán)重的事情發(fā)生?!?/br>
    淺井市捧著那把刀,她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種異乎尋常的神采,應(yīng)該怎么形容呢,我也說不出來,該用狂熱來形容么?感覺她就好像捧著自己的親人一樣。不過,這個也并不稀奇,她對織田信長那一家子的東西好像有一種異乎尋常的偏愛。不然也不會在十兵衛(wèi)自焚的時候還留在那個展廳。也許,她的祖上是織田家什么人吧。

    “沒那個必要。”我勉強想撐起身子,卻被瞎子一把按住了,“別亂動,你的傷很重?!薄昂昧耍抑懒??!蔽⑽Ⅻc點頭,伸直身子,長長出了一口氣,“這把刀,是我的戰(zhàn)利品,我不會交給任何人的。”

    “沈先生,敝人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現(xiàn)在,沈先生受傷住院,把它留在身邊也是個不安定的因素,如果這個時候,這把妖刀再作怪,以沈先生的身體狀況,我怕它會危及沈先生的生命?!痹鹿庾诖旱哪樕希瑢憹M了真誠。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你們把它拿走。咳咳……”很努力的想要抬起手臂,可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這把刀,的確是一把妖刀,會迷惑人的心智,也正因為這樣,我必須把它留在我的身邊?,F(xiàn)在,它的花招我基本上都見識過了,它再想對我做點什么,也很難了,如果落到平常人的手里,真不知道他們會拿這把刀做出什么事來。尤其,還有那個人的事情沒用弄清楚?!?/br>
    我對著月光宗春眨了一下眼睛,后者立刻會意,知道我說的是明智十兵衛(wèi),長嘆一聲,點點頭,讓淺井市把刀放在了我的身邊?!澳牵蛳壬欢ㄒM快好起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們都要把原定的七日展覽期做足,我們,需要你!”

    第二百五十五章 水療術(shù)

    “嗚嗚嗚嗚……”一陣哭泣聲從床邊傳來,微微睜開眼睛,卻看到小詩趴在床邊,小身子不停的抖動著。她是在哭泣,是么?“臭丫頭,你,你哭什么?”努力的抬起一只手,放倒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fā)。

    “我……”小詩緩緩的抬起手來,明澈的大眼睛下滿是淚痕?!皼]用?!彼蓱z巴巴的看著我,就好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足足過了半分鐘,她才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腕,搖晃著我的手,讓我那只手輕輕拍打著她的面頰。

    “你要我打你?傻丫頭,爸爸怎么舍得打你呢?”我沒有抗拒小詩的動作,不過我的手在每次接觸她臉蛋的時候都努力讓動作放的輕柔一些?!昂昧?,傻丫頭,不要自責(zé)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毙≡娺@樣的表現(xiàn),是在自責(zé),責(zé)備自己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沒能及時出現(xiàn)。說實話,我也挺奇怪的,為什么那時候沒有看到她,不過那并不重要,人活在世上,有底牌是好的,但是不能時時刻刻都依賴著什么底牌。我喜歡小詩,我接受小詩的幫助,我疼愛她,但是這并不是危險時刻我期待她出手救我的理由。

    小詩的眼圈里,再度冒出了淚水,不過她沒有繼續(xù)用我的手去打她的臉,而是把我的手緊緊抱在她的胸前,就好像害怕我突然離去一樣。

    “小詩,你當(dāng)時沒有出現(xiàn),是有原因的,是么?”從第一次遇見小詩開始,她就總是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邊,從來沒有拋棄過我,這一次,我被困在那個幻境里的時間應(yīng)該也不是很短,正常情況下,在我用刀砍傷玉思言的時候小詩就該出來阻止了??墒撬龥]有,直到我給自己來了個串糖葫蘆她都沒有出現(xiàn),我不相信這是她故意的。

    小詩點點頭,從我枕頭底下摸出那個小瓷瓶遞給我。然后,她用手指在小瓷瓶的瓶口撫摸了兩下。

    瓶子,瓶口,難道說……“丫頭,當(dāng)時有人把你封在了瓶子里,讓你出不來?”小詩不是萬能的,那種小瓷瓶,原本就是為了禁錮鬼魂而存在的,如果是有人封了瓶口,她自然是出不來的,不過,即使是洗澡的時候,小瓷瓶都會被我放在我能看得到的地方,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人能對那個瓷瓶做手腳的。

    小詩點了點頭,然后用手指了指被我立在床邊的妙法千五村正。

    “你是說,你是被那把刀封在瓶子里的?是齋藤歸蝶做的?”不得不說,這個女鬼,或者說這個器靈真的很強大,一而再再而三的影響我的心智,要不是每次總能好運的被人拉回來,也許我早就成魔了。

    小詩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我不太明白她這個動作的意思。是,又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呢?唉,怎么樣才能恢復(fù)這丫頭的說話能力呢?那樣的話,很多事情做起來就要方便的多了。不過,說起來這間醫(yī)院的恢復(fù)速度還真是快,明明之前那么多人被侵蝕成了蛆人,不過短短一兩天的時間,就恢復(fù)正常運轉(zhuǎn)了,還真的是很有效率啊。

    小詩看著我的表情,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后,拉起了我的左手,按在我腹部的傷口上。纖細(xì)的指尖在我的手背上輕輕的點了兩下。

    “怎么?你是說,我的手可以用來恢復(fù)傷口么?”有些無奈的笑笑,每次一看到左手我覺感覺悲催,這幾個月來,我左手上開的口子比我這前半輩子加到一起都多,而且,九成以上都是特么是我自己割開的,還能不能再悲催一點啊。不過很奇怪的是,除了左手掌原本的斷掌紋之外,即便開過很多口子,我的左手上卻并沒有留下新的傷痕。等等,沒有留下傷痕?對,不光沒有留下傷痕,左手上的傷口還復(fù)原的特別快。幾乎每次割傷以后,最多睡兩覺,手上的傷口就會愈合,一點傷疤都沒有,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能一次又一次,毫不在乎的給自己放血吧。

    “小詩,我該怎么做?”小詩既然讓我把手放在傷口上,她一定知道什么。丫頭沒說話,只是用小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我的手背,然后從床頭柜上拿起一個裝滿了水的杯子,輕輕的把里面的水倒了出來。

    “水,你是要我釋放水靈氣來治療傷勢?”我能想到的答案只有這一個,而小詩則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我來試試?!蔽⑽㈤]上眼睛,讓自己進(jìn)入一種類似于冥想的狀態(tài)。說實在的,我之前是經(jīng)常用陰煞之氣和水靈氣,但是對于調(diào)動它們,卻沒有什么心得,我的使用方法就是簡單粗暴的放血,讓蘊含靈氣的血液流出來,這個水靈氣,要怎么調(diào)動才好呢?對了,八卦符令!我之所以只能使用八卦符令之中的坎水符令,就是因為在我的體內(nèi)存在水靈氣,那么,當(dāng)我使用八卦符令的時候,體內(nèi)的水靈氣是怎么運轉(zhuǎn)的呢?

    “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坎之卦,水華天幕?!蔽乙贿呴]目感受著,一邊釋放了一次水華天幕,那一刻,我分明感受到了左手之中,那團(tuán)極其濃厚的水靈氣分出了一絲的能量,先是用極快的速度,在我念誦咒語的時候,在我的身體里面游走了一圈,然后,又流回左手,從勞宮xue鉆了出去,床邊立刻形成了一道水華天幕。有意思的是,在這道靈氣繞到我的傷口的時候,被小小的阻隔了一下,然后,就好像打通了什么通道一樣,從傷口的一側(cè)鉆進(jìn)了另外一側(cè)。而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傷口竟然傳來了一絲癢的感覺。

    癢,這對傷口來說,真的是好事,因為我們只有在傷口開始愈合的時候才會感覺到癢。也就是說,水靈氣的運用真的對我的傷口有好處。

    感受到了這些,我簡直是欣喜若狂。又接連放出兩道水華天幕,傷口處,又傳來兩咝很癢的感覺。沒錯,就是傷口愈合的感覺。不過,我總不能一個勁兒的往出扔水華天幕吧,雖然傷口是在愈合,但是效果并不顯著,甚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我就這么扔下去,估計沒等我的傷口愈合,體內(nèi)存儲的水靈氣就先耗光了。

    必須想個辦法,想個能讓靈氣在體內(nèi)或者傷口運行,卻不用把它釋放出去的方法。我又放了兩次水華天幕,很快的,就從里面找到了關(guān)鍵。在我念誦咒語的時候,靈氣就會在我的身體里面運行,而當(dāng)我最后念出“水華天幕”的時候,那絲靈氣就會鉆出體外,形成天幕。也就是說,靈氣就像是子彈,而那句“水華天幕”則是子彈上膛之后用來擊發(fā)子彈的撞針或者扳機。如果,我不扣動這個扳機呢?

    手,按在傷口上,嘴里默默的念誦著咒語,“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坎之卦,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坎之卦,乾坤八卦,聽我召喚,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坎之卦……”隨著我的念誦,能夠感到靈氣在身體內(nèi)快速的運轉(zhuǎn)了起來,可是,不對,這有些不對!在我想來,這種水靈氣的滋養(yǎng)應(yīng)該是溫婉柔和的,可是隨著我連續(xù)念了三次八卦符令的咒語卻沒有念出最后那句“水華天幕”,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在我體內(nèi)不停游弋流轉(zhuǎn)的水靈氣逐漸變得狂暴了起來。它們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而我的感覺也從一開始的清涼舒爽變成了痛苦狂躁。這,這是因為什么,就是因為我沒有按照規(guī)矩來使用法術(shù)么???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很多小說里都提到過一些修煉中遇到的特殊情況:走火入魔、法力反噬。我現(xiàn)在遭遇的這種痛苦感,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反噬呢?好難受,宣泄,必須把這股能量從我的身體里宣泄出去,否則,別說沒辦法治愈傷勢了,被它弄殘都有可能!

    可是,就這么還用水華天幕扔出去,我又有點不甘心。法術(shù),法術(shù),法術(shù)不也都是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么?那我,為什么不試試去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法術(shù)出來!捂著傷口的手,微微顫抖著,我的腦海里不停的想象著我要的法術(shù)效果,用靈氣滋潤傷口處的血rou,疏通經(jīng)脈,血rou再生,組織重建,一條條rou絲,延伸盤卷,融匯在一起……“水療術(shù)!”

    奇跡,發(fā)生了,在我喊出“水療術(shù)”三個字的一瞬間,渾身上下狂暴的水靈氣突然變得溫和了下來,自然而然的向著我的傷口匯聚而去,滋潤著傷口處的每一寸血rou,按照我腦子里構(gòu)想的那樣,開始修復(fù)我的身體。

    這,這就是法術(shù),這就成功了么?我難以置信的感受著傷口那里的麻癢,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掛上了一抹笑意?!把绢^,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抱住小詩,攬在我的胸前,在她的小臉蛋上,狠狠的親了一口,也許,也許有了這個法術(shù),還沒從昏迷中醒過來的玉思言就有救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燃魂

    “哥,東西我給你做好了,外面的木頭框上,專門留出幾個凹槽,你可以自己鑲嵌那個什么妖怪的眼淚什么的。”靜兒一大早就來到了醫(yī)院把一個略帶血腥味兒的八卦鏡遞給我。

    “恩,挺好的?!蔽夷眠^來看了看,做工挺精致,打磨的也挺好,一些木頭紋理里還殘留著絲絲血痕?!斑@么快就做好了,你在什么地方做的?”

    “這個啊,當(dāng)然不是你meimei我做的了,我接到你的電話啊,就跟一個本地的室友打聽,附近有沒有厲害的木匠師傅,我想做個東西,室友跟我說,如果是做模型之類的小玩意兒,根本就不需要去找木匠師傅,直接找我們學(xué)校的一個姑娘就行了。然后我就去了,嘿嘿,她一晚上就弄好了,說這玩意兒一點技術(shù)含量都沒有,不過做出來看著還算順眼,下次要是再有什么想做的,可以找她,不過必須是好看好玩的,再做鏡子她可不給做了?!膘o兒滿臉都是“夸我吧”的表情。

    “哦,那你得好好謝謝人家?!狈瓉砀踩サ目粗@面照妖鏡,做工真的很不錯。

    “別提了,拯救世界的技術(shù)宅是不屑于我們?nèi)祟惖亩Y節(jié)的,我說要請她吃飯,她說她還要去追動漫新番,沒空,讓我?guī)兔I個盒飯給她就好了,我說老哥啊,你說有本事的人是不是都有點怪癖啊。”靜兒的描述讓我愣了一下,瘋狂追新番,宅,怎么我突然想到了那個人啊。

    “你找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叫鐘紫吧?!?/br>
    “咦?”靜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去,我能不知道么,一天到晚就知道追新番的除了鐘紫還有誰啊?!皩α藢α耍砀绨?,那啥,我有個事兒想求你,你看,能不能……”靜兒說到這里,臉居然紅了起來。

    “啥事?。肯敫棺颖戆?,不好意思開口?”我調(diào)侃道。

    “討厭啦你!”靜兒揮起小拳頭想要向我砸下來,不過在拳頭距離我身體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又收了回去。畢竟,哥是個病人不是?!罢l會看的上那個傻大黑粗的家伙,哼,你別想著把我扔給你的什么狐朋狗友啊。我是想問你,昨天那個帥哥兒的聯(lián)系方式?!?/br>
    昨天?帥哥?我的腦子飛快的旋轉(zhuǎn)了起來,昨天我躺在醫(yī)院里才見到的靜兒,然后在病房里出現(xiàn)過的雄性生物有活尸醫(yī)生劉洋,我老爸那個老帥哥,被她稱作傻大黑粗的瞎子,還有……月光宗春?。亢冒?,我承認(rèn),月光宗春確實是個超級帥哥來著,不過就算丫再中日友好,也是個日本人啊,倒不是我歧視日本人,說實話,沒有月光宗春的話,我和玉思言的命也許都保不住了,可是嫁給日本人當(dāng)老婆,那和嫁給中國男人是絕對不一樣的。如今的中國,妻管嚴(yán)那真是一把一把的,可是日本卻是一個絕對的男權(quán)社會,老婆在家里就好像一個下人一樣,像靜兒這種生性活潑的,肯定受不了那些規(guī)矩?!澳悖憧瓷显鹿庾诖毫??”

    “哎呀,老哥,你琢磨什么呢,我們戲劇社最近在拍一出歷史劇,有個角色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是想讓他幫我們頂個缸而已?!膘o兒一副“你不要亂想”的表情,讓我的額頭上不由得掛上了三條黑線,你丫的,不是看上了帥哥,你流什么口水啊。

    思索了再三,我還是撥通了月光宗春的電話,在確定他身邊沒有人之后,跟他說了靜兒的事情。讓我沒想到的是,靜兒這極度不靠譜的要求,月光宗春居然答應(yīng)了。用他的話說,最近保安力量還沒有布置好,他們幾個每天就是干坐著發(fā)愁,與其那樣,還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對此,我表示深深的無語,無所謂了,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吧,不過我很嚴(yán)肅的告訴他,只可以一個人去,絕對不允許帶明智十兵衛(wèi)和淺井市。對此,月光宗春表示沒有問題,因為明智十兵衛(wèi)現(xiàn)在每天就守著那四個僅存的講解員,美其名曰保護(hù),不會到處亂跑。而淺井市,她最喜歡呆著的地方則是織田家勢力的展廳,以及我的病房,對學(xué)校根本沒興趣。當(dāng)然,她喜歡來我的病房并不是喜歡我,而是對那把妙法千五村正念念不忘。

    我在醫(yī)院里,躺了三天,沒錯,就只躺了三天,所有醫(yī)生都對我驚人的恢復(fù)能力表示了不理解。雖然以前我恢復(fù)的也比正常人快,可是腹部貫穿傷只要三天就可以出院,這分明是壁虎級的恢復(fù)能力啊。唉,怎么想,隨他們?nèi)グ?,我也沒必要一個個拽過來給他們講解水療術(shù)是怎么回事。就算講了,他們也多半是覺得我應(yīng)該轉(zhuǎn)到精神科。

    在這三天里,我不但連續(xù)用水療術(shù)給自己進(jìn)行了治療,還嘗試著給瞎子和玉思言進(jìn)行了治療。把水靈氣外放這事把,我直到第二天夜里才摸著點門道,所以治療效果不怎么好,不過對瞎子來說已經(jīng)夠了,他原本就是皮rou傷,被我治療了幾個小時就基本痊愈了,只是玉思言……盡管我同樣對她使用了水療術(shù),可是她依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她的傷和我們的都不同,失血太多,而且我略有些絕望的發(fā)現(xiàn)我的水療術(shù)對骨骼完全無效,玉思言脊柱上的裂傷就只能靠她自己恢復(fù)。雖然她的留言里表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每次看到她緊閉的雙眼和慘白的俏臉,我的心里都充滿了無法抹去的愧疚。

    “妞兒,趕緊醒來,我還等著你呢,這里不是你最后的歸宿?!彪x開醫(yī)院前,我又去看了一次玉思言,她依舊睡著,對我的話沒有半點反應(yīng)。這個強悍的女人在昏迷中一如其他少女般嬌弱。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臉,第一位倒在我面前的戰(zhàn)友啊,下一次,會是誰呢?

    “滾開,廢物?!彪S著一聲低喝,“啪”的一聲,我的手被人打開了,而且用的力氣還不小。我詫異的抬頭看去,卻看到穿著一身火紅風(fēng)衣的火語出現(xiàn)在了病床旁邊。

    “你——”我想表示一下我的不滿,可是對著她那雙似乎要噴火的眸子,卻是什么都說不出來,她說的對,我是個廢物,如果我能再給力一點,我的意志能再堅強一點,玉思言,也就不用躺在這里了。

    “滾,廢物,別讓我在看到你?!被鹫Z的語氣冷冰冰的,一股磅礴的殺意從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似乎,我只要敢廢一句話,她就會殺了我。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這就是強者么?

    毛大師跟我說過,通常情況下,玉思言只負(fù)責(zé)他和火語的協(xié)助工作,兩個女人的感情非常的好,以至于她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得到了一個“冰言”的綽號,和火語并稱“冰言火語”,火語的暴怒,我可以理解,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暴怒的,可是,就這么離開么?我第一次有了拜師的沖動。

    拜師,學(xué)藝,讓自己變強,而不是躺在一堆古舊的書冊里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在書里學(xué)到的東西是無比的高大上。不過到最后,我還是沒有開口?;蛟S,我應(yīng)該等玉思言醒過來再說吧,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把展覽的事情解決了。齋藤歸蝶這個器靈早不鬧騰晚不鬧騰,非要等到展覽的時候鬧騰,她和這次展覽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

    “等等?!毖矍凹t影一閃,火語已經(jīng)站到了我的面前,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從我的腰間抽出了妙法千五村正。我心中不由得一凜,這女人是看出來了玉思言是被這把刀砍傷的么?她打算干什么?不會是想要把這把刀毀掉吧。按理說,刀身里藏著如此兇險的器靈,毀了的確是個正確的處理方式,可是,我卻又有點舍不得??催^歸蝶的過往,我能夠理解她的行為,付出生命與靈魂為代價換來的器靈之刀卻沒能讓她的丈夫像她希望的那樣問鼎天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遺憾,一種悲哀?她,其實也沒有錯。

    “神火召來,火炎王陣?!被鹫Z的左手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在刀身上一抹,整個刀身上都附著上了火焰,可是緊接著,那些火焰竟然一個收縮,似乎全都被刀身吸了進(jìn)去,外面看不到半點的火焰,可是刀身的內(nèi)部卻好像被點燃了一般。

    “這,這是怎么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景,你可以想象么?那情景就好像有人在浴缸里面點了一把火似的,可是這個魚缸卻是鋼鐵鑄成的實心所在。

    “哼?!被貞?yīng)我的,不是任何言語,只是一聲冷哼?;鹫Z把刀插回了刀鞘,再不理我,扭身走到病床前,用手輕輕撫摸著玉思言的面頰。

    刀身中,隱隱傳來哀嚎的聲音,是歸蝶在被灼燒么?也罷,既然那個應(yīng)該拿著這把刀睥睨天下的男人已經(jīng)死了,那么,留著這個器靈也就沒有意義了。也許,我真的應(yīng)該像月光宗春說的那樣,把它放到織田信長的展廳去,也算,讓他們夫妻團(tuán)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