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誘人想入非非
阿合馬府的侍衛(wèi)自是不肯放他進(jìn)來,紛紛攔住欠耍俏,將他圍住。 欠耍俏見硬闖不行,便使出他唱戲時的氣勢,朝著阿合馬府大喊。 欠耍俏得逞了。侍衛(wèi)被迫通報了阿合馬。阿合馬也很無奈,畢竟他抱著李雪萌正準(zhǔn)備睡下。如此良辰美景被打破。要不是顧及李雪萌,他都想一刀殺了欠耍俏。 欠耍俏看見睡意nongnong的李雪萌,仿佛看見了希望。他說明來意。 阿合馬一拉住李雪萌,不讓她多管閑事。 “你不能見死不救。”欠耍俏朝著兩人大喊。 阿合馬覺得好笑。欠耍俏自己造的孽,憑什么怪李雪萌見死不救。 阿合馬懶得理他,也懶得讓李雪萌理他。 自己不過覺得最近顧霜行徑奇怪,沒想到是出了這檔子事。這件事無論怎么說,都怪不到他頭上。 阿合馬不理欠耍俏,拉著李雪萌繼續(xù)走。 “顧霜是你妾室,你怎么不管好她?”欠耍俏憤怒。 “合著是我錯?”阿合馬轉(zhuǎn)身,冷冷反問。他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欠耍俏有些怕他,阿合馬就像地獄來的冥神。 “我不是,那個意思??墒呛熜悴灰娏?,你不擔(dān)心嗎?” 阿合馬自是不擔(dān)心,不過李雪萌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她掙脫阿合馬,決定去找找。 阿合馬想了想。不找到珠簾秀,李雪萌是睡不著了,也只好放李雪萌出府。 李雪萌走在前面,欠耍俏跟在后面。欠耍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李雪萌沒有應(yīng)答。 “你覺得珠簾秀會去哪里?”欠耍俏著急,語氣不好。 “你把自己老婆弄丟了,你質(zhì)問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鼻匪G渭泵Φ狼浮?/br> “所以顧霜借錢、賭錢,都是為了給你送畫?” “我不知道。我也是無意中和她提起,誰知她放在心上?!?/br> “那你也是無意中和她上床的吧?”李雪萌譏諷。 “我沒想和她上床,是她自己撲上來的。我拒絕過?!?/br> 李雪萌突然轉(zhuǎn)身,近距離地看著欠耍俏?!昂炔枇奶?、品畫吟詩、談情說愛。你和顧霜如此親近,她正值情竇初開,難免想入非非?,F(xiàn)在出事了,你又想把事情撇開。我看你調(diào)戲女生一套一套,推卸責(zé)任一套一套。你一定很得意吧,嗯?” 欠耍俏被懟得無話可說。 “我看你就是容不得半點寂寞,饑渴難耐?!崩钛┟纫痪湓?,把欠耍俏的怒火點燃了。 “這事也不是我全錯?!?/br> 李雪萌冷漠地看著他,想知道他的狡辯計量。 “我寂寞、我饑渴、我不想過日子?她珠簾秀就想好好過日子?幾個月了,先是不睡一間房,后來連話都不和我說了。我看是她想另尋新歡…” 欠耍俏的話語死在李雪萌的大耳刮子里。 “她嗓子壞了?!崩钛┟日f。 “你說什么?” “簾秀姐染了咳疾,把嗓子咳壞了。她不與你同房、不與你說話,就是怕你知道了擔(dān)心?!?/br> 欠耍俏聽完事情前因后果,頓時語塞。 “她還在想茂兒的事情。簾秀總是活在過去。茂兒去世多年,我們都該把那件事忘了。嗓子壞了有什么干系?大不了我養(yǎng)她。我們大可以再生個孩子,重新來過。” 欠耍俏說著簡單,可李雪萌從關(guān)大夫那兒聽說,珠簾秀上次產(chǎn)子傷了身子,怕是不能生育了。 她糾結(jié)著要不要把事實告訴欠耍俏。若是說了,或許會弄巧成拙,讓兩人的婚姻正式終結(jié)。可若一直瞞著欠耍俏,日后難免東窗事發(fā)。等到那時候,欠耍俏感覺受騙或是不能接受,依舊會傷了珠簾秀,甚至傷得更深。 李雪萌決定擅自作主,替珠簾秀說上一回?!澳闳粽嫦矚g簾秀姐,便無所謂要不要這孩子?!?/br> “沒個子嗣,終究是不行的?!鼻匪G芜€抱著傳宗接代的老思想,好像家中有皇位要誰繼承。他說道起孩子的重要性。李雪萌一點也不能理解。 她知道辯論無益,便直截了當(dāng),說了隱情。“若是簾秀姐生不出孩子,你還愿意同她過嗎?” 欠耍俏愣住,傻站半天?!澳挠羞@種倘若?” “關(guān)大夫同我說,簾秀姐上次生孩子,傷了身體,怕是以后都懷不上了。若當(dāng)真如此,你還愿意同她過嗎?” 欠耍俏更是無言。李雪萌知道欠耍俏此時心里定是波瀾起伏。她沒有用過激的語言逼迫欠耍俏。這事還得欠耍俏自己拿主意。 該給他些時間。李雪萌向前走了兩步,欠耍俏竟絲毫沒有察覺。 “我不逼你現(xiàn)在作出決定,你只告訴我茂兒葬在哪里便可。”李雪萌說。 “你覺得簾秀會去看茂兒?我同你去?!?/br> 李雪萌攔住欠耍俏?!澳氵€是別來了。你先想清楚,若是簾秀姐不能生兒育女,你還愿意同她過嗎?你若是不愿過了,就別來打擾她了,否則你便是又一次傷害了她?!?/br> 李雪萌說完就走。她沒有聽見身后有腳步聲。 李雪萌走了一會兒,等下腳步,回頭看去。欠耍俏依舊沒有跟上來。 這男人果真不靠譜。李雪萌心想。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好了。離了欠耍俏,自會有別的人喜歡珠簾秀,到時候,珠簾秀說不定生活得比現(xiàn)在幸福。 李雪萌獨自去了茂兒的長眠之處。那是在一片林子里。沒有墓群、沒有小路,荒林里突兀地立著一只土包。土包前突兀地跪著一個女人。 墓冢上雜草重生,顯是許久沒人打掃??磥碇楹熜悴怀?,又或許,是欠耍俏不讓她常來。 “jiejie莫不是傷心透了,在痛哭流涕?”李雪萌邊說,邊自后抱住珠簾秀,跟她開玩笑。 珠簾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昂f?!?/br> 李雪萌只見珠簾秀張嘴,卻未聽她發(fā)聲。 “?。俊崩钛┟纫苫蟮乜粗楹熜?。 珠簾秀又說了一句,可依舊沒有聲音。 她皺起眉頭,終于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她不僅不能唱戲,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了。 “簾秀姐,你別慌,會好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