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硬上珠簾秀
“芳兒呀。她的事我最了解不過。她雖名義上待字閨中,但其實早已…她還以為我不知,我又不好戳穿她。 你能不能幫我請顧霜meimei拿茶,我們院里就她還是個處?!币⊥蝗幌氲绞裁矗瑖诟乐楹熜?。 “你可別說是我要拿茶。我怕芳兒知道,要羞得離我而去?!?/br> 珠簾秀覺著這也不是大事,只是怕夜深,顧霜一個人拿茶不安全。大不了自己跟去,也好結個伴。 珠簾秀答應下來。 “送茶的人快到了,你可要快點告訴她?!?/br> 珠簾秀在屋里等了片刻,沒等來顧霜和李雪萌。 她去花園,逛了一圈也沒看見顧霜和李雪萌。 真是怪了。 珠簾秀回到院里。顧霜沒回來,小青倒是來了。 小青穿得特別嬌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穿的是戲服。 “你怎么不走?”小青沒好氣地問珠簾秀。 “我走去哪兒?” “譚霖兒沒和你說?我們今天換房間了。你們住我屋,我住你們屋。” “為什么?” “你哪那么多問題。她們都搬好家,睡了。就你磨磨唧唧。你到底去是不去?” 小青的話莫名其妙,珠簾秀懶得和她計較。搬家就搬家。只是引住讓幫忙的事沒了著落。 “顧霜睡了?” 小青點點頭。 “那你幫我做件事,做完我就搬?!?/br> “什么事?可別臟了我衣服?!?/br> “婆婆差我去府邸門口拿茶。可那茶是處/女茶,只有處/女才能經(jīng)手。我怕壞了意頭,本想讓顧霜去拿?,F(xiàn)下等不著顧霜,只好叫你幫忙?!?/br> “不會要好久吧?”小青很想拒絕,但為了和阿合馬發(fā)生交集,她又不得不答應。 “要不了多久,頂多一炷香時間?!?/br> “那好吧,你可要說話算話。” 小青轉身,心里膈應。 好不容易要如愿以償,怎么中途被珠簾秀差了事,真是委屈。只求不要壞了好事,別的嘛,以后再算賬。 小青就是話不饒人。答都答應了,背過身還嘀咕了句“我就知道你們十個優(yōu)人里,九個都是娼妓”。 珠簾秀本想陪小青一起拿茶??蛇@話一聽,她哪還有心情。 珠簾秀決定留在屋里等小青回來,確定她平安后,再搬去小青那兒住。 可這小青左等不來,右等不來,都把珠簾秀等急了。 她在院中踱步,向外遠眺,終于還是坐不住。 珠簾秀回屋穿衣,準備沿路,找小青去。 她背對著屋門,剛要穿衣,門就開了。 珠簾秀安心了。“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沒出岔子吧?” “我能出什么岔子,不過又多喝了二斤?!?/br> 珠簾秀聽見男人的聲音,慌張轉身。 進屋的哪是小青,而是阿合馬。 阿合馬比先前更醉了,直接把珠簾秀看成李雪萌,直往珠簾秀身上撲。 “霖兒啊,幾個時辰未見,你怎就長高了?” 阿合馬使的還是他的老招數(shù)。從背后抱住珠簾秀。 “我不是譚霖兒,我是珠簾秀?!?/br> “你別想騙我?!?/br> “明明是你醉了,還說我騙你,你們蒙古人果真不講道理?!?/br> “我阿合馬喜歡你,和蒙古人無關,莫不是我們蒙古人都喜歡你?!?/br> 阿合馬說著,在珠簾秀身上亂摸。 珠簾秀氣急了,轉過身,扇了阿合馬兩個大耳光。 “讓你醒醒酒。” 阿合馬被打,果然清醒大半。 還真是珠簾秀。 “珠簾秀也行?!彼^續(xù)往珠簾秀身上撲。 “厚顏無恥?!敝楹熜闾拥阶肋?,拿起剪刀,抵在脖子上,“你若對我無禮,我就死在這里?!?/br> 阿合馬被震住了,沒想到珠簾秀如此剛烈。 他連被扇兩巴掌都忘了,只想著珠簾秀不能死,死了就沒戲聽了。 “你給我唱出戲,我不碰你?!?/br> “不會?!?/br> “我在玉仙樓看了你數(shù)場戲,出出好戲,難不成現(xiàn)在忘了?” “要說記,便只記得一部《單刀會》?!?/br> “《單刀會》是你唱的戲?換一出?!?/br> “別的不會。我要唱就唱大江東去浪千疊,要講就講‘劉邦合法受漢基業(yè)’,要罵就罵魯肅無賴,大膽強搶荊州?!?/br> “大膽,”阿合馬一拍桌子,“誰準你指桑罵槐?我讓你換出戲唱,你唱是不唱?” “我就只會《單刀會》。我珠簾秀看人憶戲,看見無賴jian臣,人便犯惡心,戲詞也全忘了?!?/br> “好你個珠簾秀?!卑⒑像R上去一拳打在珠簾秀臉上。他力氣極大,珠簾秀被摔在床上。 此時的阿合馬酒未全散、氣未消,哪想得到當“正人君子”。 他直接把珠簾秀按在床上,野蠻地扒起珠簾秀的衣服。 愣是珠簾秀如何掙扎,就是不放。 阿合馬撕裂珠簾秀衣服,看見珠簾秀腰上深深的妊娠紋。 他的手停住了。 “原來他們沒騙我,你果真嫁人了?!?/br> 珠簾秀沒說話。 “那個唱正末的是你丈夫?” 珠簾秀怕殃及到欠耍俏,咬牙不說。 “我只是想聽你唱戲?!?/br> 阿合馬把珠簾秀的衣服胡亂合上,蓋住她的身體。爬下床,坐在桌前。 “你嫌紋路惡心?”珠簾秀坐起身,整理衣物。 “不嫌?!?/br> “你嫌惡心也沒所謂。反正惡心了,孩子也沒保住。你就知道從漢人處搜刮財產,你可知道我們漢人過的是什么生活?” “我是蒙古人,自要為蒙古人著想?!?/br> “那便不顧漢人死活?”珠簾秀冷笑,“算了,您位高權重,哪知民間疾苦。我們在你眼里比蚍蜉還要渺小,你可曾看見我們?!?/br> “你別說了?!?/br> “你怕了?” “我阿合馬何時怕過。倒是你區(qū)區(qū)伶人,竟敢如此對我說話,不怕引來災禍?” “生與死有何區(qū)別,不過皆是痛苦,拜你們蒙古人所賜?!?/br> “你再說一遍?!?/br> “蒙古人搶了漢人國土,竊了漢人財產,形如土匪,宛若強盜。你要我說什么?” “你…你給我等著?!?/br> 阿合馬被氣得話不成句,往屋外走去。 快出院時,他看見捧茶歸來的小青。 小青對阿合馬莞爾一笑。 阿合馬已酒醒大半。 他粗看還以為來的是李雪萌,細看卻發(fā)現(xiàn)是個和李雪萌長相相似的姑娘,瞬間大感受騙。 “你裝成譚霖兒做什么?她是白兔子,你這么黑,是只難看的黑兔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