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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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弈和趙星檸在一眾哭鬧的孩子中間顯得過于無欲無求,秦樺在店里環(huán)顧一圈,大手一揮,豪氣地說:“想要什么直接拿,mama今天都給買?!?/br> 她財大氣粗的樣子格外與眾不同,羨煞周圍的小朋友,在地上打滾的孩子又多了新的說辭:“我也要直接拿,他們可以我為什么不行!” 因?yàn)槿思矣绣X! 游樂場的主題商品死貴死貴,外面賣十塊錢的小玩偶這里能賣上五十塊,誰買誰傻。 本來大家反應(yīng)一致,堅(jiān)決不做冤大頭,就算買也只給買些小玩意兒,哪知道突然冒出個人傻錢多的mama,小孩子心里有了落差,更有理由撒潑打滾了,家長們看秦樺的眼神或多或少沾點(diǎn)不滿。 秦樺從容地撩了下頭發(fā),掏出墨鏡優(yōu)雅地戴上,隔絕一切敵視的目光。 好在余弈和趙星檸是乖小孩的典范,對玩具心如止水。 這里的玩具都不如兒童房里的有趣,做工也差,余弈簡單看了兩眼就收回視線,等趙星檸挑。 馮初萍出發(fā)前再三叮囑,除了中午吃飯,不能讓阿姨多花一分錢,趙星檸自然不會要秦樺買禮物,強(qiáng)行把目光從一個藍(lán)頂白墻的模型城堡上掰走,糯糯地說:“沒有想要的。” 秦樺不甘心,購買欲上頭,隨手拿起一只穿格子馬甲的泰迪熊,面向他們,雙手捏住玩偶毛絨絨的圓柱形手臂,推銷道:“熊熊多可愛呀,你們看,它還會動,買一個嘛。” 旁邊無從插話的導(dǎo)購小姐:…… 秦樺一連挑了幾個樣子可愛的玩具,兩個孩子都無動于衷,她決定把舞臺交給專業(yè)人士,自己先去趟衛(wèi)生間。 “你們在這兒慢慢挑,我馬上回來,不許亂跑啊,余弈看好meimei?!?/br> 秦樺走后,導(dǎo)購小姐終于找回存在感,帶著標(biāo)準(zhǔn)微笑,取下店里的熱門玩具——會說話的斑點(diǎn)狗,親切地開口:“小朋……” “我要買那個。” 余弈面無表情,酷酷地指向店中心玻璃罩里的城堡模型,導(dǎo)購小姐笑容不變,隨手把斑點(diǎn)狗丟回去,去找城堡的原裝盒子。 趙星檸眼睛亮亮的:“你也喜歡那個城堡啊?”小姑娘年齡太小,偽裝功夫不到家,一不小心就暴露了真實(shí)想法。 秦樺阿姨給余弈買東西就不算她要的了,而余弈通常會把玩具放進(jìn)兒童房,那她也能跟著一起玩了。 余弈含糊其辭,胡亂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不久,導(dǎo)購小姐從倉庫提出一個大盒子,表面印有城堡的圖片。 余弈眉頭蹙著,道:“它為什么是扁的?” 導(dǎo)購小姐耐心解釋:“因?yàn)槌潜ば枰銈儊斫M裝呀,組裝完就是玻璃架上的樣子啦?!?/br> 余弈:“我想要組裝完的?!?/br> 導(dǎo)購小姐:“城堡組裝很麻煩,成品人工費(fèi)要多付一百塊哦?!?/br> 余弈:“沒事,我有錢。” 導(dǎo)購小姐:“?” 說著余弈真的從外套口袋取出一個鼓鼓的印著卡通狗頭的牛皮錢包,他看到了城堡底座的標(biāo)價,算上人工費(fèi),從錢包里數(shù)了十一張紅票票遞給她。 導(dǎo)購游刃有余的笑容逐漸艱難:“小朋友不可以拿爸爸mama的錢包哦?!?/br> 這會兒貨幣貶值沒那么嚴(yán)重,一張紅票票的購買力還很可觀,一千一百塊約是她大半個月的工資,導(dǎo)購小姐悄悄打量面前玉雕似的漂亮小孩,單看身高估計(jì)不到七歲,掏錢的動作卻是淡定又瀟灑。 她活了二十多年,去市場買菜都要摳摳搜搜的跟老太太講價,而面前年齡個位數(shù)的小朋友掏四位數(shù)的錢眼睛都不帶眨的,導(dǎo)購安慰自己,這絕對是他爸媽的錢包!絕!對!是! 余弈偏偏不如她愿,認(rèn)真道:“這是我的錢包?!?/br> 他家里長輩多,大年初一的壓歲錢能擠爆一個小豬存錢罐,秦樺和余賢沒辦法陪孩子,經(jīng)常用零花錢做彌補(bǔ),所以余弈的小錢包永遠(yuǎn)鼓鼓的。 趙星檸附和地點(diǎn)頭,她見過余弈的存錢罐,有五個不同造型的小動物,每一個都塞得滿滿的,全是紅色鈔票。 導(dǎo)購表示不聽不聽,執(zhí)意要等大人回來才能付款,秦樺洗完手出來,發(fā)現(xiàn)兒子手邊多了個大包裝的玩具盒,滿意地準(zhǔn)備掏錢。 年輕的導(dǎo)購小姐為難地將余弈強(qiáng)塞給她的紅票票遞過去:“太太,孩子是不是拿大人錢包了,這錢……” 秦樺訝然,低頭問兒子:“你今天帶錢了?” 余弈點(diǎn)頭。 她趁機(jī)揉搓兒子柔軟的臉蛋:“嘖,你媽缺你這點(diǎn)錢?” 余弈固執(zhí)道:“不用,我自己買。” 秦樺心里犯嘀咕,剛剛還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怎么突然要買東西了,而且非得自己付錢,以前給他買東西沒見這么懂事。 恍然間,視線掃到一旁的小姑娘,秦樺眉毛微挑,看了看兒子,這么小就懂得給女生買東西了?余弈可是她跟余賢那個沒品位的木頭生的兒子,不該有如此情商啊。 余弈確實(shí)是為了趙星檸買的,不過想法很單純,他最近發(fā)現(xiàn)趙星檸根本不會收大人買的東西,無論兒童樂園還是游樂場,甚至是爸爸給買的點(diǎn)心零食,她都不要,哪怕心里很喜歡。 所以,如果由他付錢,趙星檸就能得到喜歡的東西了。 結(jié)果仍然是小孩子出錢,導(dǎo)購小姐掛著僵硬的笑容,幫他們預(yù)訂了組裝版公主城堡,以郵寄方式送到家。 東西到的那天,余弈捧著完整的城堡模型去找趙星檸,據(jù)說城堡在夜里能發(fā)光,他決定不告訴她這個秘密,晚上小跟班發(fā)現(xiàn)城堡亮亮的一定很高興。 房間里,趙星檸正在用抹布擦桌子,這是小朋友為數(shù)不多能幫上忙的活計(jì),她認(rèn)真擦到一半,聽到敲門聲,連忙跑去開門。 余弈捧著和門框一樣寬的模型站在門外。 城堡有藍(lán)色屋頂、白色墻瓦,近看墻體似乎抹了金粉,在光照下閃閃發(fā)光,城門吊橋上放了一架馬車,里面坐著王子和公主,城垛之間騎士身穿鎧甲,三三兩兩排列其中,仿若將真實(shí)存在的城堡做了微縮,逼真到每個細(xì)節(jié)。 趙星檸驚喜地說:“它比游樂園賣的的城堡還要漂亮誒,等一下,我和你一起搬?!?/br> 她丟掉抹布,飛快跑回房間用紙巾擦干手上的水漬,回來小心地跟余弈一起抬起底座,趙星檸提腳想往左邊去,余弈腳步卻在前進(jìn),倆孩子借力轉(zhuǎn)了個方向,仍停在原地。 趙星檸不解,提醒道:“玩具屋在那邊。”她喜歡稱兒童房為玩具屋。 余弈想讓她看城堡的夜光,執(zhí)意說:“這個是給你的,要放在你的房間。” “絕對不行!”趙星檸倒吸一口氣,使勁拖著東西往隔壁房間挪。 “為什么?”余弈頗為不滿。 趙星檸怕mama突然上樓,著急道:“我不喜歡城堡了,你把它拿走?!?/br> 你明明就很喜歡。 余弈用力壓著底座不讓她動,繼續(xù)說:“你跟張?jiān)略虏皇窍矚g玩公主游戲么,公主都要有城堡?!?/br> 趙星檸拗不過他,xiele力,垂下腦袋悶悶地說:“我又不是真的公主?!?/br> “我說你是公主你就是,放進(jìn)去?!?/br> “我不要,不放?!?/br> 余弈有點(diǎn)生氣:“你又這樣,喜歡為什么不要,買的時候你也很開心啊。” 買的時候不知道是送給她的呀,讓mama知道會生她氣的,趙星檸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不能要別人的東西?!?/br> “別人”兩個字,過于疏遠(yuǎn)、刺耳了。 原來在她心里,他和別人是一樣的,跟他爸媽、汪小東、張?jiān)略律踔潦枪匝牛紱]有區(qū)別。 一直僵持在二人中間的城堡模型轟然墜地,余弈撒開手,冷冷的,用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盯著她,趙星檸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慌,嚅動嘴唇想作解釋,余弈已經(jīng)轉(zhuǎn)身,無視散落滿地的模型組件,徑直走回房間,關(guān)上了門。 馮初萍和秦樺聞聲上樓,只見不久前余弈興沖沖捧回去的城堡側(cè)翻在地,亂七八糟的零碎裝飾無處安放,自由滾動。 余弈不見蹤影,趙星檸扁著嘴立在原地,雙手緊捏衣角,無措又委屈。 第19章 你不許走 晚上,趙星檸被派去喊余弈吃飯,無論敲門多少回,說多少次對不起,余弈就是不理她,晚飯都沒吃。 以往生氣的時候他還會說一句“我不想看見你”,這回一言不發(fā),更讓趙星檸不知所措,她失望地下樓,無功而返。 馮初萍皺眉問:“你跟余弈道歉了嗎?” 趙星檸頭壓得低低的:“道歉了,他不開門?!?/br> 馮初萍以為是星檸弄壞了余弈的城堡他才會生氣,但趙星檸是個乖孩子,不像故意的,馮初萍不忍多苛責(zé),只是心里過意不去,提出要掏錢幫余弈買個一模一樣的。 “那東西零件沒壞,安回去就行,不用擔(dān)心,小孩子吵架多正常,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秦樺沒當(dāng)回事,余弈被全家人嬌慣得有些任性,在家說一不二,稍不如愿就會鬧脾氣,跟他最親近的趙星檸有時都不能幸免。 秦樺安撫地拍拍小姑娘,端著盛滿菜的飯碗上樓。 mama們均以為兩個小朋友只是短暫地吵架,很快就能和好,哪知道余弈整整一個星期沒理趙星檸。 幼兒園雖然放了寒假,但最近天冷,汪小東和張?jiān)略虏怀恚w星檸每天都會去敲敲余弈的門,可惜,從沒得到回應(yīng)。到了飯點(diǎn),只要她下樓,余弈就不肯出來,馮初萍就讓趙星檸在屋里吃飯。 時間仿佛倒退至半年前,她們剛搬來的那段時間。 冬日一個寒風(fēng)凜冽的早上,馮初萍接了個電話,緊接著她去跟秦樺說了什么,回屋叫醒熟睡的趙星檸,道:“檸檸,起床了,趕快刷牙洗臉,mama要收拾東西?!?/br> 趙星檸半夢半醒,打著哈欠問:“收拾東西做什么?” 馮初萍神情復(fù)雜,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dān)憂:“你大舅讓我過去一趟,咱們先去市場買點(diǎn)東西,快過年了,可能要在家里多待些日子?!?/br> “噢?!壁w星檸揉揉眼角,磨磨蹭蹭地起床穿衣服。 “你快點(diǎn)收拾,我們得早點(diǎn)走,晚了趕不上車?!?/br> 馮初萍在房間門口又提聲催她一遍,隨后下樓拿東西。 秦樺提了一個紅底燙金字的禮盒給她:“過年回家不能空著手,這酒你拿著,當(dāng)是替我跟老人家表個心意?!?/br> 馮初萍慌忙推拒,疊聲道:“不行不行,太貴重了?!?/br> 秦樺舊法重提:“公司發(fā)年貨剩下的,那些個老酒鬼不缺這幾瓶,東西放家里我也不喝,就當(dāng)是我給你發(fā)的年貨,拿回去吧。” 馮初萍遲疑片刻,把酒接了過來,她再不識貨,也看得出包裝的價值,打算先收著,等出發(fā)前偷偷留下,到時秦樺再做處置就與她無關(guān)了,反正這禮給誰都比給她娘家那些人強(qiáng)。 母女倆的行李一共裝了兩個編織袋,都是些換洗衣服,另外留了位置裝年貨,馮初萍跟秦樺說會兒話的功夫,放在二樓走廊的行李莫名少了一袋。 “檸檸,那個紅色的袋子去哪了?” 趙星檸在房間套棉襖,聞聲回答:“我沒看到?!?/br> “奇怪了。”馮初萍樓上樓下尋摸一遍,一無所獲。 那么大的袋子憑空消失,實(shí)屬稀奇,秦樺幫忙找了半天,到處都沒見著,心里琢磨,這屋子一共四個人,排除掉三個,“嫌疑人”是誰已經(jīng)很清楚了。 余弈的房門照例緊鎖,秦樺邊敲門邊道:“小弈開門,mama找你有事。” “不要鬧,馮阿姨和檸檸馬上要走了,晚了她們趕不上回家的車?!?/br> “我數(shù)三下啊,不開門我就去拿鑰匙?!?/br>